“是,小姐!”倾风说着领她进内室。
向右自顾自地爬上床,倾风见状就要来帮她宽衣。
向右有些抗拒,因为她习惯了自己动手。后来一想,自己现在是小姐身份,当然得让倾风动手,所以便由着她了。
向右躺在床上闭上眼,其实不太想睡,她很想看书。
可想到如果看书,又会被月倾城怀疑,便又作罢。
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倾风一直在旁看着,见她这样,倾风忍不住道:“小姐,如果你实在睡不着,不如看书吧,以前姐姐的书我知道放在哪里。”
“不看,我不喜欢看书。”向右狠下心,拒绝倾风的诱惑。
“要不,倾风,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向右是希望倾风赶紧出内室,她便可以将以前放在室内的书给找出来看看,月倾城不知道将那些书扔了没有。
“是,小姐!”倾风领命而去。
现在倾风的对白和以前她做月倾城侍女时候的对白完全一样,这样的倾风一点也不可爱。可是没办法,这戏还得演下去。
向右见倾风出了内室,便赶紧爬下床,跑到书桌前。
以前倾风都是把书往这里堆的。
可是她找了一回,一本也没有。
这月倾城也太狠了吧,她刚死没多久,居然就将她用过的东西给扔了,岂有此理!
“你在找什么?”月倾城的声音突然在向右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摔倒。
向右定了定神,才回头对月倾城道:“我只是有点头痛,想找些药,结果这里没有。”
“是吗?”月倾城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说词。
“公子怎么回来了?”向右转移话题。
“女人,你是想找书籍吗?如果是的话,怡情苑的不远处有座藏情苑,那里收藏了很多书籍。
“当然不是!”向右脱口而出。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欲盖弥彰,忙补充道:“公子,我自小到大最怕看书了,一看到书我就头疼。这不,刚才倾风才提到书,我的头就开始疼了。倾风那死丫头去哪里了?”
“小姐!”结果她才说到倾风,她就冒了出来。
“小姐,不是你自己说要我不要打扰你吗?”倾风不屑的语气,向右看了就有气。
这个死丫头片子就这么急着拆她台吗?
向右冲到倾风前面踩了她一脚道:“你这贱婢,居然敢顶我嘴!”
她这样子算是穷凶极恶了吧?
演戏都是这么演的,准错不了。
倾风扁了扁嘴,邮月倾城没说话,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眼神极不屑地看着向右。
“既然如此,你说要怎么罚她才好?”月倾城淡声问道,魅眼迷离。
向右傻了。
“倾风也就是服侍不周,我刚刚已经罚过她了。”刚才她踩了倾风重重一脚,应该也挺疼的。
“这可不行,焚情宫的规矩就是做错事一定要重重的惩罚。焚情宫有个好地方,叫毁情苑,进去里面的人再出来的时候,通常都只剩下半条人命,要不就让倾风去那里一趟吧。”
向右和倾风都瞪大双眼,想不到月倾城会说出一番这么残忍的话来。
要知道倾风是他的心腹,他怎么会要倾风去那种地方?
月倾城一定在试探她,她不能心软。
而且她不相信月倾城下得了手,她不能上他的当。
“随公子,倾风做错事当然得受罚,全凭公子定夺。”向右直勾勾地月倾城,看他怎么说。
“你既然无异议,那就这么办。倾风,你去毁情苑领罚。闻啼,你也去瞧瞧,那地方向右也去过。”月倾城说到向右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地泛着幽光,直视眼前的小女人。
这样的演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世,没死过。
向右看到月倾城侵略的眼神禁不住全身发冷,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有好戏看,我和你当然不能错过了,是吧?”月倾城说着便将向右拽入他怀中,飞身出了怡情苑。
向右不敢动弹。
看他飞奔的方向,应该是去往毁情苑。
果然,月倾城将她带到毁情苑便将她放下。
不一会儿,倾风也傻乎乎地跟了过来。
不会吧?难道月倾城真要对倾风用刑吗?
向右心下忐忑不安,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是真的想让倾风受罚。这下可好,骑虎难下,她要怎么收拾这残局。
在向右怔忡间,月倾城将她带入了毁情苑。
一进到里面,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害向右差点将之前吃的东西吐了出来。
倾风跟在后面,面无表情,难道她都不会反抗吗?
怎么办?这戏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月倾城他是瞅准了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好吧,她认输,她不敢肯定月倾城只是在做戏,更不想倾风因她而受伤。
思及此,向右顿下脚步,对月倾城说道:“我觉得倾风犯的错不至于要受刑罚,请公子饶了倾风。”
“你当我这焚情宫是什么地方,你一句饶了倾风就要坏了我这里的规矩,那我以后还要如何在焚情宫树立威信?”月倾城淡声回道,扫一眼向右,眉目间风情流转。
向右不屑地轻撇红唇,时刻在她跟前卖弄美色,有什么了不起的。
规矩?月倾城订的规矩早就被自己破坏殆尽,现在还好意思跟她在这里说什么规矩。如果她不是向右,还真会让他给骗了。
“那公子怎样才肯饶了倾风?”向右直接问道。
她知道月倾城一定还有后着,就等着她开口求他。
月倾城伸手抚上她的脸,她想别过头,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动弹不得。
注视她良久,月倾城才道:“既然你想玩捉迷藏,那本公子就陪你玩到底。这样吧,明日的悠情公主宴会你来参加,如果你表演的曲目讨我欢心,我便饶了倾风。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今日我就暂且放了倾风,明日,就看你的表现了。”
月倾城灼热气息扑在向右鼻间,刺得她鼻子发痒。
她很想挠痒,可却又不敢动,怕把月倾城给激怒了。
月倾城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突然伸出舌尖在她鼻尖儿轻舔了一回,激得她浑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张口咬住她的鼻尖。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属狗的吗?”向右终于忍不住出口骂道。
月倾城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怎么,终于沉不住气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又做声不得,只能无言地站在那里生闷气。
最后,向右干脆拉住倾风的手,往毁情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