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641000000079

第79章

黄澜生家敞厅侧,那间为楚子材所住宿的厢房,成了一个临时会场。西下的粉红色的夕阳,挂在和窗子正对的一株冬青树上,几乎连冻绿色的叶子都着上了粉红颜色。如其清明的天气,在今年的十月真是第一天。

吴凤梧咂着叶子烟,坐在靠床一张高椅上,继续着说道:“……我也不懂得,尤铁民说得那样定准,十月初一,一定独立,正都督副都督全举定了,为啥子今天初三了,还没有一点消息?现在重庆到省的电报又是通的,初一独立,初一夜里就该有电报来的了。”

黄澜生坐在桌旁椅上,抽着水烟道:“不过这种电报,电报局上的人肯送出吗?”

“尤铁民说他们用的是自己编的密码电报,就是电报局的人员看了,也不懂,他们既不晓得说的啥子,自然不会扣留的了。”

楚子材手上拿着几张报纸,坐在床边上,翻来复去看了一会,顺手把报纸向床一撩,向着和吴凤梧并排,只隔了一张茶几而坐着吸地球牌纸烟的彭家麒道:“这也奇怪!南京光复,汉阳打了胜仗,把清兵打死多少,打伤多少,云南是咋个独立的,贵州又是咋个独立的,这些远地方的事,都登载得这们详细,为啥重庆的事情,反而一字不提?这真是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

彭家麒道:“报上也没有,或者重庆真个还未曾独立罢?”

黄澜生问楚子材道:“你今天会见王文炳,他是咋个说的?绅士们到底是咋个在商量?”

“他说,绅士们没有一定的主意,有的只管赞成独立,却不晓得咋样独立法。有的尚不敢相信赵屠户真个能让他们独立,以为他又在使啥子害人的毒计了,对他很是疑虑。倒是王文炳着急得很,他说,到底是秀才造反,三年也不会成的。他问我晓不晓得尤铁民的住处,他真想找着他,同他去共事了。”

彭家麒笑道:“这样看来,王文炳历来弸他是革命党,可见是假充的。这东西,以后非结实奚落他一顿不可,看他还敢那样大言欺人不?”

吴凤梧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道:“不要把尤铁民看得太重了,还是不行!要是我来,既然把陆军运动了两队上手,又有我的一队,还等啥重庆独立了才响应。择个日子,把队伍拖进城来,一排枪,攻进制台衙门,将老赵砍了,桅杆上拉起旗子,不就成了事吗?你们不是说过,报上登的武昌举事,也只是工兵一营先动的手?队伍上的情形,我是知道的。比如有一哨人,只须变了一哨,那三哨定然就不稳了;如其你要用这三哨来打那一哨,这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不过,难的便是巡防营向来跟陆军便不大对,只是陆军动手,倒也未必独立得起。尤铁民既是看到了这一点,那便应该在巡防营里做点工夫才对啦!”

黄澜生道:“你咋个不向他说呢?”

“说过了,只是找不着线索。我又不便出头。并且时间也太迫了。”

“如此看来,革命党独立还是同官绅独立一样怕未必成事的了,凤梧,你倒得另打主意。拖了那些队伍,那来许多钱供给?如其独立不成,着官兵打听到了,哼!”

吴凤梧毅然说道:“我已同彭兄商量过了,再等三天,倘然再无影响,我就把队伍开进城来,冒个险,跟老赵拼一拼。拼赢了哩,我们就是正副都督,你们一个是藩台,一个是学台,拼不赢哩,打他妈个启发,各自跑滩。”

彭家麒也挺身站起道:“我是打过仗来的,巡防兵并不好凶。我们有百多支硬家伙,在黑夜里跟他一哄,他晓得我们有好多人马。到那时,只要尤铁民运动的陆军果真可靠,岂不一下就响应了?所以,我叫吴管带去跟尤铁民约定,三天内他不动手,我们就动手!”

他那慷慨激昂的样子,十足表现出一条什么都不怕的好汉来。

黄澜生很是忧愁的道:“你两人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省城之内,大兵云集,你们百多人,就想举事,不是自寻死路。”

楚子材也从床上起来,把纸烟咂燃了一支,说道:“我赞成黄表叔的话。老彭跟我一样,有好大的本事?也只七月十六那天,我们一同在墙头上观了一次战,要说那样就算打过仗,这连我们那位十一岁的振邦表弟也是战士了!在我跟前,你冲啥壳子!”

“你只是一张嘴,老子后来在崇庆州打过两回仗火,你晓得吗?”跟着猛的一拳打在楚子材的背上。

楚子材啊呀了一声,车过头去说道:“君子动口说,小人才动手脚。”

“我就是小人!”拳头又举起了。

他笑着向上房跑了去道:“让你,让你,乱世道妄冲歪人,你总要悖了时说不出口的!”

吴凤梧笑道:“你们在学堂里怕也是常常这们罢?楚子材看起来一大堆,却没有一点胆量。”

黄澜生道:“他倒是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不要太冒险了。古人说,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固然也胆小,但我毕竟痴长了你们十岁二十岁,世上的事看得也多些,凡事总要三思而后行。孔夫子也说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况以性命相搏的事,那能这们轻率?你们还是先去跟尤铁民讲讲,看他到底还有别的方法没有?好在现刻官绅们都在商量组织独立,想必大家都有了这种倾向。他与其运动陆军,倒不如劝他去跟官绅们合在一起。我看王文炳之急急于打听他的地方,说不定罗梓青他们也有这意思。如其办到不流血就独立了,你们也算做了多少阴德事。”

彭家麒道:“黄老先生的话确有道理。总之,我们要革命,要独立,只是把赵屠户推翻,把赃官们来正了法,也就罢了,何必一定要打仗呢?到底打仗也还没把柄!”

吴凤梧摇着头道:“尤铁民昨天已跟我说过了。他说,成都这般绅士,一多半是啥子党,一小半是保皇党,和他们革命党全然不同。这伙人出头独立,已经是靠不住的,并且照现在的形势,赵尔丰那里肯当真让他们独立,充其量也不过叫他们出头来负个名义罢了。若是真正独立,非赵尔丰先走开不可,要他走开,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他依赖的兵弄来反正。除此之外,你就跪着请他走开,他还是不的。他还说了许多道理,我记不起了。照他这样说来,再加以王文炳跟老楚说的话,绅士们的那种举动,那里还有啥子希望。”

暮色已渐苍然。罗升掌着洋灯出来,振邦婉姑也跟了出来。

婉姑便扑到吴凤梧怀中,同他天南地北的说着。

振邦则向彭家麒问起他于七月十五六所看过的种种,便是细到一根草,他还是记得那么毕真。

房间里全被孩子们的声音充满了。

吴彭两个人公然同着孩子又说又笑,把他们的大事似乎全忘记了。独有黄澜生蹙着两道浓眉,沉思到四川的大事,沉思到自己的前途。

猛的门帘一启,冲进一个人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澜生,大局大变了!你晓得不?”

大人孩子全惊住了。大人是为他的话,孩子是为他的声音。

“啊!凤梧兄也在这里!此位呢?”

“雅堂,你且说听见了啥消息,好吗坏呢?”

孙雅堂似乎是走来的,一定走得还很急忙,瓜皮帽揭在手上,满额头沁出些油汗。他拿出黄太太新近才送给他的一方印花绸手巾,一面揩,一面说道:“我刚从颜府听见说重庆着革命党占据,已经宣布独立。”

三个大人全愕然了。吴凤梧连忙把婉姑抱放在地上,站起来问道:“孙哥,你听见那个说的?实在不实在?”

“雍耆才在谘议局同大家商量四川独立的事,没有等会散,就回府来了。恰遇着他妹夫尹硕权也在那里,我们正在摆龙门阵。他亲口告诉我们,说今天上午,谘议局同商会便已得到了消息,一般绅士们便趁此到院上去问赵季鹤。老赵亲口承认说重庆是独立了,川东道朱有基,重庆府纽传善,全投降了。”

吴凤梧道:“不必再说了,那还有啥子假的?我找尤铁民去,时机已到!”

彭家麒道:“我跟你一道去。”

黄澜生也是那样心神不定的,一路同他们两个交头接耳的走了出去。

婉姑牵着孙雅堂的手道:“大姨爹,妈妈在里头,你进去嘛!”

刚到堂屋门外,振邦就大声喊道:“妈妈!大姨爹来了!”

黄太太的声音在后面答应道:“快请大姨爹在我的房间里坐!”

卧室里也点了一盏保险洋油灯,照得透明。书房是黑魆魆的。

孙雅堂坐下了,振邦把妈妈常用的水烟袋拿来送去道:“大姨爹,我们楚表哥又来了。”

“那我晓得的。咋个没看见他呢?上街去了吗?”

两个孩子一齐说道:“没有,我们出去时……”

黄太太笑嘻嘻的一手抿着鬓边头发,撩开前面房门门帘,走进来道:“孙大哥才来的吗?大姐那天回去,人好嘛?……澜生呢?”

“爹爹送吴老叔彭家麒出去了。妈妈,楚表哥呢?咋个没看见他?”

楚子材也从前面房门进来了:“我正在毛厕里。啊!孙大姨夫来了,才到两天,还没到府上来跟大姨夫大姨妈请安哩!都好吗?”

两个人特意的周旋着,黄太太转到后房去了。

黄澜生蹙着眉头进来道:“雅堂,如其你所言不假,明后天,城里恐怕要出事!太太呢?邦娃子,你妈妈在那儿。”

黄太太的声音在后房答道:“我在小解,你找我做啥?”

“有要紧事,趁着雅堂子材都在这里,我们好生商量一下。”

黄太太似乎还坐在马桶上,问道:“你又有啥子要紧事了,说嘛!我还是听得见的!”

但他却向孙雅堂说起吴凤梧尤铁民他们正在运动陆军,据说已运动到手好几队人,吴凤梧也把他的队伍拖到簇桥左近等着了,“说是只等重庆独立的消息一到,他们就动手响应。”

黄太太拿着一张湿手巾,一面擦着手,一面走了出来笑道:“怪啦!你的隐密事,有砍头干系的,向我千嘱咐,万嘱咐说不得啦!孙大哥,你们看,就为上次我叫你去找吴凤梧那件事,不知道他咋个晓得了,前天夜里,”她便掉头向着楚子材说道:“就在你到学堂去后,他还跟我大闹了一场,说了多少自己打嘴的话。你现在倒是贼不待打自招供了,与其今夜还是说了,那天夜里何苦惹我生气呢?你想想,你说些啥子话啦,能在人跟前说得吗?”

黄澜生红着一张脸,颇不自然的笑道:“够了,够了,也着你报复够了!我们还是说正经话罢。尤铁民是一个很激烈的道地革命党,和重庆革命党是通气的,他们约定了,一方在重庆独立,一方就运动陆军在省城起来响应。他们都说,重庆独立是很容易,巡防兵并不多,他们的学生军同龙泉驿变去的陆军,共计起来,有千多人。省城就难多了,光说巡防兵,就有十几营,他们又运动不进去。尤铁民又不主张同正在组织独立的官绅们联合。他是要用陆军和吴凤梧的队伍把老赵哄走,自己来当都督。说不定明天夜里,他们就要动手攻打南院的了。”

孙雅堂摇着头道:“谈何容易!巡防兵现刻调驻在制台衙门内的,已有八营,就打五百人一营,这就是四千人,此外驻扎在附城州县的,这两天又纷纷的朝城里在开。巡防兵都是赵季鹤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党,你几队陆军去进攻,济得啥子事?除非是全镇全标的陆军!然而还无把握,巡防兵纪律虽不好,说起打仗,那是拼得命的。陆军是有名的文明军人,那如何是敌手!只怕一打起来,城里就糟糕了!”

黄澜生用手把大腿一拍道:“着呀!着呀!我害怕的恰就在此!刚才送他们出去,吴凤梧也说,这是两抢的事,谁也不能有把握说一下就可成功。如其一败了,官兵各不相顾,那时,烧杀虏掠,谁能禁止?他又说,巡防兵在不打仗时,官长们还把他们招呼得住,打起仗来,那就是他们的世界了;打败了,不用说他们是要捞本的,就打胜了,他们也要随便乱来一下。”

黄太太道:“你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楚子材惊异的问道:“要搬家?”

孙雅堂道:“就搬,朝那里搬呢?九里三分之内,那有乐土?”

“吴凤梧向我说过,城外好。”

黄太太喊道:“城外更不清静!冯家二表嫂,三表嫂,不是还要朝城里搬?你说另自搬到一条偏僻点的街道,倒可以,出城,却不行!”

“你听我说嘛,出城,也要看地方。簇桥并不远,也清静,彭家麒家,说是也可以住的。”

振邦早跳了起来说:“彭家么,那真好顽啦!妹妹,我们到沟里螃蟹去。”

楚子材道:“现在全驻扎的是老吴的队伍,多烦啦!咋个住得下?”

“凤梧的队伍,明天就要开进城来了。我们明天中午去,不恰恰就错过了?”

他的太太看了楚子材一眼,坚决的说道:“我总之不走!西御街又不在制台衙门附近,我偏不肯信乱兵就杀来了。好在子材也来了,你害怕,明天你只带着儿女们出城,子材陪我在家里看守,好不好!”

孙雅堂沉吟着道:“据我看,吴凤梧他们未必能够起事。因为雍耆说过,今天上午,他同罗梓青、徐子休、周紫庭、邓慕鲁,还有商会上的廖矮子,一般人特为到南院去请见赵季鹤,质问他:商界教堂,日来传出种种恶耗,并听说重庆已独立了,——这是一个美国教士特为去向他们说的,不然他们还是不晓得。——何以院上没有一点消息?如其不尽是谣言,就请他不要再隐瞒。他们说得好:‘人民的耳目是掩不完的,倒不如使其明白知晓,还可减少许多猜疑。如其这些传说果是谣言,就请把真实消息宣布出来,也免全城人心惶惶。’到这时,雍耆说,赵季鹤竟哭了起来。自然事情是真的了。他们又再问了他一番,他才点头说:重庆是在初二——就是昨天——独立的。官投降了,兵也投降了,政府也成立了,叫蜀军政府,都督是一个姓张的。”

黄澜生张着两眼道:“不是杨庶勘吗?”

他的太太了他一眼道:“你顺竖要打岔,听孙大哥说下去嘛!”

“只说的是姓张的。赵季鹤又才叫人在他签押房里拿出一道电谕,就是大家已经晓得了的,着他仍回边务大臣原任的那道上谕。日子是八月二十五,真亏他,直压到现在!问到北京消息,他说自从武昌起事,东路电线就不通了,拍来了全是革命消息。北路电线刚刚着手,陕西又出了事,自然也不通的了。直到九月二十,才接到一位朋友的密电,说摄政王已逃到奉天。由奉天打了个通电,大意是:京师失守,余仅以身免,各省督抚世受国恩,各保疆土可也。他之所以早不宣布,还恐这信不实在,要等一个真消息。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请大家泯除意见,同他商量一个啥子好办法来把四川地方保全,不要太过糜烂。雍耆说,他说到这里,又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说是以前那种叱咤风云的气概,一点都没有了。罗梓青当时便说:‘既然北京已经失守,监国已经逃到奉天,足见大清国步已移,各省纷纷独立,大清自然更无恢复之望。为今之计,要保全四川地方,除了独立,也没有第二条路了。’徐子休接着说:‘本来,四川旧政府,已经失去人民信用,再以旧政府的名义来发号施令,是绝对不行的了。《易经》有言:穷则变,变则通。倒不如光明正大把政府改一个新局面,或者就请督帅出来组织,把川省巨绅招用一些,组织成一个官绅联合的新政府,或者就叫军政府。使人民耳目一新,善后办法,比较的就容易了。’雍耆说赵季鹤很是犹豫不决的,他说:‘我出来组织,不是成了叛臣逆子了吗?’大家听了这话,便告辞出来,一到谘议局,邓慕鲁就说:‘各位先生,你们听清季帅的话没有?他是不便出来组织军政府的。他既不便,那我们就着手组织好了。’他们当下就商议起来,先写了一封公函给赵季鹤,请他赶于明天,便召集全城官绅,在院上协商独立。说是语气写得很重,谅他绝不敢再违反。澜生,这样看来,明天就要商量独立了。现在是全城皆知,难道军营里不晓得吗?既然晓得,我看他们便不会再冒昧起事。起事本来为的独立,为的革命,为的反正,赵季鹤既已甘心让出,这还有啥子不行呢?倘再举事,岂不成了无的放矢?据我看来,吴凤梧他们不在昨天今天举事,便不能再动手的了!”

黄太太点着头道:“孙大哥的话是对的。狗不逼急了,不会跳墙,人不到无路可走,那个肯拼命?……世上的事,变得也太大了呀!想不到七月十五,杀人不眨眼的赵屠户,不到两个半月,竟变成婆娘家了,动辄就哭。其实,有志气的婆娘,还不像他这们容易的流眼泪。我就不大肯哭的,孙大哥,你该信嘛!”

黄澜生只是捧着水烟袋,凝神聚气的抽着。孙雅堂、楚子材、和他太太继续谈论的话,似乎都没有入耳。

振邦的一句话,才把他警觉了:“爹爹,我们明天早点到彭家去,吃了早饭就走!”

同类推荐
  • 谁家有女初长成

    谁家有女初长成

    一个叫巧巧的年轻女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灯红酒绿的城市,就被人骗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站上。原来她是被工人花钱买来的媳妇,而且是兄弟两个人共享的。梦想、温情,以及最后一点尊严被现实残酷地撕碎后,巧巧举起了菜刀……
  • 圣诞故事集(狄更斯别集)

    圣诞故事集(狄更斯别集)

    从1843年到1848年间(1847年除外),狄更斯每年圣诞节发表一部中篇小说,共得五篇,集结出版后名为《圣诞故事集》。这些小说绝不仅仅是纯粹的应景式作品,它们集中表现了作者调和社会矛盾的梦想褐感伤失望的情绪。仅以其中最著名的《圣诞欢歌》为例,故事描写了一个吝啬的老商人再圣诞夜被三个幽灵带着遍览穷苦人的善意,狠心人的下场,于是从此变为慷慨仁爱之人。……《圣诞故事集》在英国深入人心,其中的人物几乎家喻户晓。许多评论家认为,它的出版,标志着狄更斯的创作进入了繁荣期。
  • 漂流时代的爱情

    漂流时代的爱情

    一次充满生死考验的漂流探险行动,让扑朔迷离险象环生的雪原荒漠化作灵魂的拷问场。在人格和道德、信义与操守的天平上,有圣洁者要自我超拔于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有卑污者沉沦泥淖甘心与龌龊为伍;而一对在濒临绝境中相互依存的男女,在死神的羽翼之下,更是发生着灵与肉的碰撞、情与爱的缱绻。一种仿若爱情又难说爱情的感情,在那个残酷的春天疯狂滋长。小说作者用一枝绚丽细腻的笔,将一段青春传奇铺陈得大气磅礴而又婉转动人,令人读后荡气回肠、震撼心灵。
  • 朋友,你在哪里(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刘建超卷)

    朋友,你在哪里(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刘建超卷)

    《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刘建超卷:朋友,你在哪里》收录了炖,跟不上的节奏,一首最浪漫的诗,将军,中锋,将军印,将军泪,滑一刀,夜话,富娃,和平,永远的“高原红”,从人到猿,没有年代的故事,孤傲,南笙痛苦和快乐的生活……
  • 安德鲁不想孤独终老

    安德鲁不想孤独终老

    我总觉得我会孤独终老,又总觉得有一个人正穿过人群朝我走来。一部处女作,被翻译成19种语言,畅销20多国,引发《纽约时报》等数十家世界知名媒体争相报道!一经出版,获众多畅销书作家埃莉诺·布朗、克莱尔·麦金托什、比安卡·马赫斯等争相推荐,被读者称赞“又丧又治愈”!这是一个神经质而内心柔软的人努力学习如何不孤独终老的故事,每一页都让人沉迷。——《出版人周刊》。读完本书,愿我们思考如何不孤独终老,愿我们抓住一生中真正重要的东西。“蓝色的月亮啊,你看到我孤独地站着。”安德鲁42岁了,他常常厌恶自己。他总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不知道该如何爱任何人。安德鲁的工作是和死亡打交道:他一年参加25场无人问津的葬礼。如果有人孤零零地死去,他要去死者家里调查,确认死者是否尚有亲人在世,留下的钱是否足够支付葬礼。这是一份阴郁的工作。安德鲁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孤独终老,不会有人参加自己的葬礼。安德鲁孤独到窒息。突然有一天,新同事佩姬像一大口氧气涌进了他的生活。两人闯入一个个孤独终老者的房子,搜寻死者的生前故事,探讨人生的意义。渐渐地,安德鲁开始思考,如何再好好活一次……
热门推荐
  • 雪花飘落梅花开

    雪花飘落梅花开

    是她还是她,是她给他带来的是雪花还是绽开的梅花,还是另一个她,让我们的青春的遗憾换成今天美好的回忆。
  • 新帝国掌门

    新帝国掌门

    体会新帝国掌门人的创业历程,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探秘成功的最深处。本书精选7位优秀企业家,从不同的角度,给读者导演了一出出江湖豪侠的风云故事。他们尽管在经营理念、商业模式、管理风格上都有独特之处,但始终围绕人、财、物做文章。或不断深入,或不断拓展,细心品味,令人受益匪浅。
  • 小公鸡爱上小米椒

    小公鸡爱上小米椒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一开始她的未来规划并没有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嗯……不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就知道你是我最后的港湾。“是吗?那肯定是我先喜欢你的!”“是吗?”
  • 我生之初:初旬

    我生之初:初旬

    他残忍冷情,讨厌背叛,背叛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她因爱落入黑道,在被暗恋对象出卖后安排在他身边。在朝夕相处之后她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像传言中那么恐怖,这个男人很宠她,宠她宠到男人都开始嫉妒的地步,这个男人也很小气,连女人的醋都吃……某日手下问道“老大,你的残酷无情呢?”某腹黑回答“被嫂子吃了。”当吃货鱼遇上间歇性面瘫猫,到底谁吃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浮生烬:盛世无双

    浮生烬:盛世无双

    江湖之中流传着一个说法妖星现世,江湖必当动乱没人敢猜测表面的安详下,是怎样的风起云涌。江湖之人为之大躁,却不知为何这江湖上最令人心惊肉跳的四大门派,为何迟迟不行动,一点声息也无。“伶仃阁外就是数百只的湖妖,这妖星又有什么新鲜的。”“丫头,你这阁主若是这么当,迟早被湖妖吃了。”“楼主,妖星现世,下属如何行动?”“你应当知道该如何做。”黑色的面具后一声浅笑“谷主,妖星已经现世,您当真不行动吗?”“芜,药制好了吗。”“方丈,妖星已经现世,我们……”“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诶,我说白老板,这四大门派怎么一点行动都没有,难不成对这妖星不感兴趣?”“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总之我铃音阁两耳不闻江湖事。”
  • 才艺塑造篇

    才艺塑造篇

    全书分为学习才艺的目的和选择;才艺选择与培养原则;怎样发现孩子有无绘画发展潜力;怎样发现孩子有无美术发展潜力;怎样发现孩子的思维能力等内容。适合从事相关研究工作的人员参考阅读。
  • 篮球场上的妖人

    篮球场上的妖人

    ※※※人与猫的融合!一个球场妖人从此诞生了!他是篮球场上的进攻狂人!名利场上的天之骄子!什么!艺术圈的事?这个我不懂,我只对艺术圈的美女们感兴趣!有人说他是现代版的张伯伦!“不,我不是!我才没那么乱呢!我是比较专情的!”“是的,就是专情!对我所有的女人我都是认真的!我就是狮群里的‘狮子王’!“IalsoneedBatman”~“我也需要,蝙蝠侠(皮蓬)”有了他我就是新一代‘指环王’!咱这是既不重生也不数据流的与现实同步的竞技类小说,玩的就是高难度!有兴趣的可以收藏推荐支持一下,小痴不胜感激!我的书友群(255627558),欢迎你的加入,等级有限名额限制。
  • 溺宠:妃不乖

    溺宠:妃不乖

    她,是风家的废物,被人陷害,摔下悬崖,她,是重生的她,刚醒来不久,初见惊天的他说:“第一次见到妖孽,真厉害,都快让我喷血了”。他腹黑,孤独,高傲,自大,觉得女人很假,喜欢什么还装么做样,却对她情有独钟。他说“是么?那你看了我这么美的身体,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呢?”他我万花丛中过,却只对她一人上心。他虽然是皇子,却只求重来一次,不在伤她。……
  • 天下风雨

    天下风雨

    莽莽昆仑,书生一剑破诸天。渺渺不周,风雨神意斩仙神。面对九天之上的古天庭,暗流涌动的黄泉路,仙神人妖鬼魔,少年该如何洗去身上枷锁,跳出棋盘,携漫天风雨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