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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丁楠退出包房后,心里就极难受起来。她不想和季洪再有任何关系,但也不想让季洪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或者是一个走投无路只能靠卖色相维持生计的女人,而且,她也知道,这当儿,季洪也很难受的,他肯定不希望他曾爱过,抑或现在仍然爱着的女人堕落风尘。在男人们的心目中,三陪小姐就是风尘小姐。问题还在于,男人们可以在风尘中游来游去,而女人则不能。男人游进来只是为了找点快乐,快乐过了,再游出来,他们依然是正人君子。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旦趟进了这浑水里,就永远和污浊,和羞耻连在一起了,会让人诅咒,会让人唾弃。这是性别悲剧,可能又不仅仅是,总之,男人和女人难得一样,他们行走在一条道上,往往命运却是迥然不同的。因此,丁楠为自己难受,也为女人们难受,当然也为正在难受的季洪难受。这个曾经让她动心的男人,这个自称有难言之隐的男人,背地里,也在做着肮脏的事儿。也就是说,丁楠为季洪难受,是因为一个男人形象在她心里崩塌了。不过,她由此也心安了许多,如果说她离开他时,心里还有些不舍和牵挂的话,那现在,她一切都释然了,这个叫季洪的男人,她是永远都会放得下了。

丁楠想离开这儿,但又离开不得,如果现在就这样离开了,那么她永远都会是一个坏女人了,因为她再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三陪小姐。丁楠真的有些恨陈天一了,她希望他给她指条路,他却把她引进了这污浊的地方,且让她现在也无法明白,自己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儿。丁楠只得在大厅里又找个地方坐下,如果真有了伤的话,她想坐在那儿舔舔自己的伤口,很安静很安静的。可是,这娱乐城到了这时刻,是永远不会安静的,也不会让人安静的。从无数个包厢里传出来的音响的轰鸣声,还有男人的叫嚣声、女人们的浪笑声,嘈杂且又和谐地搅在一起,像呐喊一般,像乌云一般,像恶浪一般,把整个空间塞得满当当的,挤得严实实的,让人喘息艰难。不过,烦也好,闹也好,丁楠还得坐下,她需要安静,安静地梳理一下情绪,安静地想一想明天。对,明天。她今天在这儿被熟人看见了,且是她最不愿见的熟人,明天她会被人描绘成什么样儿?丁楠是一个不怕别人冲着她后背鼓舌的人,可是,做三陪小姐,这事儿传了开去,毕竟太邪乎了,谁的脸也挂不住的。就在这当儿,何妈咪过来了,脸拉得长长的,且呈铁灰色,极难看。丁楠便忙起来,盯着她看,装着很委屈又很抱歉的样儿。何妈咪没错,她作为支配小姐们的一个头,应该说她对丁楠是器重的,是爱护的,可丁楠跑了,等于是没给她面子,也就难怪她黑面虎脸的。走近了,她就对丁楠说,你怎么啦怎么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一片苦心的?丁楠便答,对不起,何经理。何妈咪又说,说声对不起就完了?我怎么向客人交代?以后我又怎么来管束这儿成把成把的小姐们?丁楠低垂着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答道,您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何妈咪说,今天我过不了这坎儿了,还说什么以后。丁楠说,那我该怎么办呢?何妈咪看来是不想原谅丁楠,从哪儿摔倒,得从哪儿爬起来。你今天必须去上台,而且必须是你拒绝了的那位客人,我不能为了你坏了规矩。丁楠的那股倔劲,终是被何妈咪又逼出来了,眼睛一眯,就成了一条线儿,说,假如我不去呢?这时,丁楠的背后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不去我来。声音不高,但严厉,还夹杂着些许愤慨,些许不满。丁楠知道是谁来了,丁楠不想和他说话,甚至是不愿回头看他一眼,于是依旧坐着,一副懒得搭理的神情。何妈咪急了,一边嗔怪地对丁楠说,季总都过来了,你还装什么纯情?一边又笑逐颜开地对季总赔不是,说,您是有身份的人,别和小姐们一般见识,别和小姐们计较,有什么事儿,要怪就怪我,我呢,给您赔罪,您看如何?季洪就说,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何妈咪见状,知道自己已是一个多余的人,忙说,那好那好,只要季总大人大量,我也就放心了。说罢,便一摇三摆地走开了。

之后,季洪就在丁楠对面落座。季洪双手交叉地扭着,平展地放在胸前,后背紧紧靠在椅背上,眼睛在丁楠的脸上来回扫荡,好像是要在那儿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当然,是他需要的东西。季洪的表情是愤懑的,季洪的表情也是伤感的,忧郁的。这也难怪,这尴尬的场面摊到谁的头上,谁也轻松不起来的,于是,两人就沉默着,谁也不说话。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啊。

娱乐城像一台破残的机器,依旧在轰鸣着,连绵不断的,且像一个疯子发癫一般,把这两人直折腾得坐立不安,喘息艰难的,尤其是季洪,不说话不行,说话又不知该从哪儿说起,不致伤害丁楠,也不致让自己难受,最后,不抽烟的他,竟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且用劲儿吸了一口,当烟雾把他的脸隐隐约约掩起来时,他就说话了,丁楠,这是你干的职业吗?真的,你让我痛苦。丁楠抬起头来,歪着头,是一副挑衅的神情,说,这与你有关系吗?你别以为你有钱,但我可以选择不陪你。季洪看着她,就像看着陌生人一般,声音颤抖得厉害,说,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丁楠轻蔑一笑,答道,你就干脆地说,你怎么堕落得这么快?还可以说,你是妓女,你是祸水。因为你与我没有关系,我并不在乎你说了什么。季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你看来,我只是你生活里一个过客吗,像云一样,风一吹就没了?丁楠说,我不也是你的一个过客吗?你在这儿装什么痛苦,就像你不稀罕我一般,我也不稀罕你,或者,就像你并不稀罕这儿的小姐一样,作为小姐的我也不稀罕你。季洪被烟呛了一口,便把烟捻灭,说,丁楠,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说几句真话,说几句心里话?丁楠说,你以为我在说假话?你以为我有这份心情说假话?季洪说,你何苦呢,丁楠,你是优秀的,你是可以有很多选择的,你为什么要在这儿作践自己呢?丁楠说,这儿怎么啦?你不也来到了这儿吗?没有我们这些作践自己的小姐,你们又有作践自己的机会吗?季洪有些委屈,脸被憋得通红,说,你以为我是来作践自己的吗?我这是陪客人,陪生意上的客人,是不得已,是无可奈何,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季洪想把话说明白,便说了一连串的无奈。可是,丁楠听不进去,或者根本就不想去听,去理解,去接受。丁楠鼻子哼哼两声,说,这就对了,你是身不由己,我呢,是心甘情愿;你高尚,我呢,我卑微,甚至卑贱。这不是很符合我们的身份吗?季洪摇摇头,极痛苦的样儿,说,丁楠,你会把自己玩完,假如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的话。丁楠就笑了,说,你还是管紧自己好了,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你不是害怕女色吗?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你不过是想嘲弄我,折磨我,最终唾弃我,是吧?季洪就真的愤怒起来了,呼地站起,说,丁楠,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得了什么样的病,可你偏不去理解我,同情我,却是千方百计地挖苦我,这是朋友该做的事情吗?这与在人的伤口上撒把盐有区别吗?丁楠并不在乎他的情绪,且从桌上拿起季洪的烟,点燃一支,装着悠然自得地抽了起来。季洪就说,你还学会了抽烟?丁楠说,这地方有不会抽烟的三陪小姐吗?荒诞!季洪见她如此冥顽不化,便叹了口气,复坐下,说,丁楠,就算我求你了,离开这里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行吗?丁楠又笑了,且把一口烟吐到了季洪的脸上,之后,就慢条斯理地说,你给什么我都不稀罕了。我曾经向你索要过,不,是乞讨过,我甚至抛开了一个大姑娘的羞耻,可你给过我什么?没有,你用刀,看不见的刀,一片一片地切割我,切掉了我的尊严,割掉了自信,现在我不会再向你要什么了,我已经不在乎你的什么了!你走吧,你去找一个还在乎你的女人,去施舍,去惺惺作态好了。季洪不走,季洪是不敢走,他看到了一口深井,丁楠就站在这深井的边缘,飘飘忽忽地摇摆着,随时就会一头栽下去的,他要拉住她,他要她走开些,走到一块安全的地方,就说,你要我给你跪下吗,丁楠?丁楠说,千万不,你的腿高贵,千万不。你还是赶紧走,别误了小姐,别误了生意。季洪说,你不走,我也不走!丁楠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冲着娱乐城狂呼乱叫了:你季大老总在这儿非礼了!告诉你,我会说到做到的。丁楠说罢,就站起,摆出了一副挑衅的姿态。季洪委实有些怕了,怕丁楠真的呼叫开了,怕自己真的下不了台了,便站起,耷拉着头,走开了,一步一回头的,有说不出的不舍,有说不尽的伤感。

季洪没有回包厢,没有再去找丛丛。季洪离开丁楠后,就径直朝外走去了。

丁楠是望着他后背走远的,直至在她视线里无影无踪。丁楠感受得到他的疼,丁楠只要说一句我在工作,为一个理想在工作,那么,季洪就不会再疼了,但丁楠就是不说,季洪的疼,倒让她平添了些许快感。当初,她也疼,痛不欲生,可他没有给她一点安慰。那时,她并不奢望什么,她只想得到他的一个拥抱,他的一个吻,但是他没给。丁楠还知道,他有难言之隐,问题在于,她并不想要得更多呀。那夜里,她离开他的公寓时,她的心是凄苦的,就像她走在大街上,看见的一片又一片挂在树枝上的叶儿,在深秋里摇曳着,枯萎着,孤独,寂寞,无助。丁楠还觉得,也许自己现在错了,对于一个让她死了心的男人,不应该再去计较得太多,可是,这是她的个性,或者,女人就是这样,不能爱也不能恨,爱是刻骨铭心的,恨也是刻骨铭心的,爱和恨,在她们的心里是两根铁轨,平行地向前延伸着,永远不会交叉,永远不能融会……

但是,当季洪的背影消逝了,在她视线里消逝了,奇怪的是,丁楠的心还是变得空洞起来。说世界好大,说生活好丰富,其实,人心才是光怪陆离的,它同时装着好多矛盾的东西,装着好多不可思议的想法,至少,这当儿的丁楠就是这样的。因此,丁楠就有了失落的感觉,就有了发泄的冲动,周遭正在顽强呐喊的且把美妙的音乐撕扯得如破布败絮般的声浪,也让她有了去掺和一把的向往,于是,她站了起来,准备像这儿所有的小姐一样,去推销自己,去出卖自己,只要有包厢让她欢娱,只要有男人愿意陪着她欢娱,她将不再作出任何选择,哪怕是最丑陋的男人,哪怕是最卑琐的男人,她现在需要的是,用一种充实填满一种空洞,她甚至后悔,不该让季洪走的,他不是来了吗?他是来找“三陪”的,而她不正是做“三陪”的吗?说这是巧合,还不如说是命运,她还真想看看这个男人是真的性无能,还是真的心无能。可惜她没有发出邀请,可惜他走了,可惜这男人还是把空洞留给了她。这当儿,何妈咪又过来了,很及时的,就在她需要她时。丁楠见了她,甚至有些怀疑,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儿,就站在某个角落,在监视着自己,或者说,在关怀着自己。丁楠说,对不起,我还是把你的客人赶走了。丁楠以为她会数落她的,就先做了个检讨。不料,何妈咪并不在意,且脸上仍挂着她招牌式的笑,灿烂如花,虽然这花儿已不再鲜不再嫩了,但至少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热情,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何妈咪就说,走了就走了,这世界大着,男人也多着,多他不挤,少他不疏的,你说是吧?只是我何经理少不得你,就两天工夫,惦记你的人多着呢!何妈咪的话永远都多,就像她脸上的粉一般。丁楠觉得奇怪,就盯着她看,并不说话。何妈咪便又说,不信不是?昨天夜里来过的那帮男人正在找你呢,像发了疯一般的,像着了魔一般的,占着一个豪包,就是不点小姐坐台,一个劲地嚷嚷着非你不要,非你不唱。华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我年轻那会儿,也是人见人爱,但也难得比你现在的风光。丁楠这才释然,说,那个叫老大的老男人又来了?何妈咪就凑到丁楠耳边,用超低音说,那可是个大人物,别冲着他说老男人什么的,他若是不高兴了,你就惨了。记住啊华小姐,来这儿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的主儿,一不小心,还不知如何栽的跟头。丁楠又问,他不是说他不来了么?何妈咪忙问,他说的?你得罪了他?丁楠见她紧张得不行,就笑了,答道,您看什么污水都往我头上泼的,我有那个胆么?是他自己说的。何妈咪还是放心不下,又问,那是为什么呢?丁楠答,大概是厌烦了吧,隔三差五的来,还能不生厌的。再说,男人的话哪能全听?他们姑且说,我们姑且听呗。何妈咪就笑了,说,你呀,还真是一个角色,把男人就是看得透透的。不过,那老大今天还真没来。丁楠说,没来?没来我去干吗?何妈咪便说,他没来,就不兴他的那帮弟兄们来?他的那帮弟兄们都喜欢你,你看你的人缘儿!丁楠清楚,他们哪里是喜欢她,难说不是在拍老大的马屁。丁楠这么想的当儿,何妈咪就催了,还磨蹭什么呀华小姐,别让人家等急了。丁楠其实正想着去疯狂一把,见何妈咪急,她倒不急了,说,刚才我要是陪了那个季总,你该如何摆平啊,如果季总不放人,这边又要人?何妈咪说,这是常有的事,遇上了,我便装糊涂呗,便卖嘴皮儿呗,这些臭男人,其实也好哄的。总之,我不能把小姐们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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