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我想起来这句话,心脏仍然一抽一抽的疼,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因为犹豫做错了决定,最后走入万劫不复。
可是还好,我爱上的那个人,是个好人,我的那段爱情,是好的爱情。
我和青青相谈甚欢的时候,突然外面丫鬟过来通传,“娘娘,娘娘……”
我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娘娘恕罪,但是……”
我倒是好奇了,什么事能让这丫鬟话都不会说了。
那个丫鬟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寓意不言的说了很多,我却觉得五雷轰顶晴天霹雳……迷迷糊糊中听出来一个意思——肖誉要我沐浴侍寝,去他的太极殿。
我震惊的看着青青,“怎么办?”
青青微微一笑,极度的安慰了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赶紧过去才是,免得陛下盛怒。”
我知道去太极殿侍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要失身于肖誉了么?
青青马上给我沐浴更衣,高威亲自过来看我,“娘娘可要小意伺候了,陛下今儿个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娘娘需要一万分的小心,娘娘……成败可就在今晚了。”
青青疑惑的看着高威公公,“公公在说什么?娘娘近些日子一直深受眷宠……哪来的成败可言。”
其实青青这话也不过是调节一下气氛,后宫里的人……第一次侍寝,能决定很多东西,她不想让我太过有压力,所以她就一心想调节一下气氛,可是高威今儿个跟吃错药一样的,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陛下刚刚还说了,谢家的两姐妹,心思一个比一个复杂……难得全进了天家。”
我笑而不语,青青也假装没有听见,仔细的查看着我的衣物首饰,她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对我说:“娘娘,你稍等一下。”
我笑笑,“嗯。”其实我非常不愿意去侍寝有木有,一直这样带下去都可以啊有木有!
但是青青很快就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支水头很好的玉兰花白玉簪子,她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很快把它插入我的发丝间,然后盈盈一笑,对我说:“人比花娇,人比花香。娘娘姿色绝美,不要浪费了。”
我无语的看着她,这厮明明刚刚还问我喜欢的是不是顾旻,现在……就这副要把我往肖誉的床上赶的架势,真是……见利忘义啊。
我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青青,我会后悔么?”
意料之内没有听见青青的回答,我无奈的笑了笑,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我自己回答么?
只不过,我没有勇气罢了。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可是此时的我没有这种心情,我只是很无奈的看着自己手臂上迎着月光疯长的长相思,无奈的叹息。
而且青青什么的,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奇怪的方法让我找到合适的方法逃离的么,为什么这丫的淡定的跟老曾入定一样?
我一直在想,上辈子我刚醒来的时候跟顾旻的那一次419,有点感慨。
当年我在跟顾旻之前已经被肖誉招幸了,不过那晚陛下喝的烂醉,第二天我却来了月事,敬事房在查床单的时候以为是落红,而后面肖誉也以为发生了什么。于是我穿越之后,谢瑶嬛跟顾旻是第一次,所以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我到现在还记得。
只是当时,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的。因为他那么好看,动作特别温柔,可是一开口就破坏了所有美感,而且一开口就是要我的命,我这种没有M倾向的天朝白领怎么可能还对他死心塌地一如既往?
我微微一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我希望这是一条走不完的天路,我希望我一直走不到头,不需要面对肖誉,不需要面对我的抉择和纠结以及需要面对的事情——譬如侍寝。
我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可能受不了这种极度的刺激,大脑开始反射一种干脆昏过去的信号,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一直身体虚弱……可是就在我准备装昏的时候,高威在我面前小意伺候着,“宸妃娘娘,到了。”
语毕他走到前面,弓着身子对殿内通传,“启禀陛下,宸妃娘娘到。”
声音一层一层的穿进去,过了许久许久,我看见一位资历极老的姑姑走出来,躬身对我说:“宸妃娘娘请跟奴婢来这边,其他人候在这里。”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月光照亮了站在窗前吸烟的我,我不知从何时起我变成这样的,只知道我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我的眼眶。
真的要独自面对了,真的跟上辈子不同了。
谢瑶嬛,你还有什么期望呢?明明你这辈子喜欢的人已经是自己的哥哥了,明明你是要回家的人,明明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集齐和氏璧的碎片……明明……不过是失个身而已,为什么……你会这么难过?
我似乎在冥冥中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哭泣着,它在说——因为你有了爱的人,你想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仅此而已,所以现在……你熬不过去。
我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走吧。”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条路,因为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渐渐的下沉一分,我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
终于,似乎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我看见了那一角名黄色若隐若现,落在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面上,我垂着脑袋,低低的看着景轩帝肖誉的鞋面,内心在想,或者,他也不愿意碰我,我想太多了。
我听见那个资历很老的姑姑柔声对着陛下说:“陛下,人到了。”
然后她戳了我一下,我抬起眼扑闪扑闪了几下,眼睛水灵灵的盯着肖誉看,姑姑说了一句“小心伺候”之后,就离开了。
空气里流露出一股暧昧的气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微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面微微出神,该说什么呢?
我不愿意侍寝?我心有所属?我有病?我害怕?我头疼肚子疼哪儿都疼?
想起来还是觉得无奈,还是不可以啊……到底要怎么办呢?
就在我发呆愣神的这一会,景轩帝笑意连连,他捋着我的一束墨色发丝,低声一笑,“爱妃真香。”
我低着头不想理他,他就继续说:“就你最爱低头。”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去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瞳仁里有一种侵略性的光茫,我心神一凛,突然觉得……我大概是真的躲不过了。
因为这个男人现在在告诉我——他想占有我。
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我哆哆嗦嗦的开口,“陛下……陛下……”
肖誉眯着眼睛挑了挑眉,一副“你想打什么主意”的样子,像狐狸一样微笑,“爱妃何事?”
我颤颤巍巍的开口,底气十分不足,“臣妾……臣妾想小解。”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耽搁时间让我再好好准备的一种办法,只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因为我听见肖誉低沉而又微笑的笑声,“刚刚敬事房通报,来之前你已准备完毕,爱妃是紧张还是害怕……或者是……”他声音一冷,眼睛像冰渣子一样的凌厉起来,“是不愿意?”
我咽了口口水,然后以一种极度狗腿的声音说:“怎么会不愿意,臣妾……臣妾……只不过是不习惯……有人离我这么近罢了。”
果然他的脸色好很多,以一种施舍的语气说:“以后会习惯的。”
然后从上到下的以一种恩赐的眼光看着我,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顺从的环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衣服上,然后用含笑的声音说:“是,臣妾明白的。”
我想,大概这是上天对我的最好的惩罚,无论我开始想要怎样,但是现在……我都必须强颜欢笑,对着一个我曾经恨之入骨现在心无所眷的人强颜欢笑婉转承欢,并且无能为力。
许久,我感觉肖誉的气息渐渐乱了,我的心剧烈的狂跳,恨不得就这么跳死过去。
他的声音暧昧而迷离,有一种华丽的奢华感,却带着一股气息,“爱妃,帮朕宽衣。”
我的手微微打颤,根本使不上力,我像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一样,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手指头不知道该搁哪儿,我慢慢的解开肖誉的扣子,但是怎么都解不开,肖誉握着我的手,言笑晏晏,“爱妃手生,朕念你第一次就不在意了,来……”
他握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不停的画圈圈,我感觉到自己抵着的那团硬物越来越有膨胀的趋势,吓的快哭出来了,我觉得肖誉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的手逐渐的开始在我的身上游弋。
我心一狠,闭着眼睛环住他的腰,不管了,死就死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就好了,没事,尽量像死鱼一样没有反应,估计肖誉肯定很快就失了对我的兴趣的,我一定要放松,不要吓自己,不就是侍寝么?又不是第一次,我上辈子经常跟他OOXX……只不过心情不一样了。
我主动的环着肖誉的腰,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懵懂的微笑,脸上染满了红晕,我想,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肖誉的手在我的腰肢上缓缓摩挲,我感觉到了外衫离开身体的时候那种刺骨的凉意,于是嘤咛一声,“陛下,我冷……”
声音甜腻的我以为自己志玲附体了……
于是他沉声一笑,横抱起我,“爱妃真真娇贵的很,不过……”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喜欢。”
说着把我抱上了那张巨大的龙床,我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睡等死,然后……过了很久,直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在我有点口干舌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看到了让我震惊并且永生难忘的一幕。
FUCK,柳青青,你特么为什么不提前说!
有人说,****是推动情节发展必不可少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