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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吉思汗,混乱时代

极西之地不信奉中原的神,但他们却不得不为中原腹地的人们抵抗山脉另一方妖兽的入侵。他们成为了中原地区与危险的天然屏障。所以,若想在极西之地存活下来,就必须变成天生的战士。所有极西之地的人们,都在成为战士的路上走着。没有选择,不能退缩。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前进。或许,前进才是极西之地真正的信仰吧。

极西之地每十年都有一次狩猎大会,这是这个地方的所有势力头头聚首,划分领地的时机。今年正好是前十年的末尾,下一个十年的开端。也许会和以前一样,也许各大势力又要重新排列,这种情况,在这个全民皆战士的地方,不足为奇。

极西之地有七大族,族之下有八大部落,再之下就是些不足以明道的小村落,连部落的名号也没有。

传说这七大族的祖先从前都是神的属下,但是在一次战争中,背叛了神,神就将他们的子民放逐到极西之地,永生永世与妖兽作战,用鲜血洗刷罪孽。所以看起来很不公平的极西之地的人们,其实也很公平,因果轮回罢了。不是没有发展壮大的部族想要进攻中原,想要享受中原那美好的生活,比如离现在最近的一位成为了七大族首领的大汗,成吉思蒙塔,算是极西之地历史上很伟大的大汗了。他不仅天生神力,在狩猎中还总结了一套作战方法,与中原排兵布阵,用奇门遁甲,九宫八卦演算天机的作战方法不同,那是真正野兽的打法,没有规则的打法。规则是什么东西?能有食物重要?能有命重要?也因此,在成吉思蒙塔之后,极西之地迎来了混乱时代,直到一个人带着一本书而来。

在那个人到来之前,极西之地证道的方法只有力量,自身的力量。成吉思蒙塔在这方面无疑是佼佼者,他十岁之时自身的力量就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在蒙塔族中没有人的力量能强过他,但是生存不仅仅需要力量,于是又过了四年,他将狩猎方法,与野兽的搏斗技巧与力量融合在一起,最终成为了蒙塔族里最强的人,他打败了族长,也因此成为了新的族长,又四年,他将蒙塔族训练成一支铁骑,每个蒙塔族人都配备了一只黑铁鬣,他带领着骑着黑铁鬣的蒙塔铁骑,开始了征战整个极西之地的步伐。最终,又五年,整个极西之地都成为了他的王国,此时他才刚刚二十有三,是极西之地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大汗。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虽被神灵驱逐,却依然是上天的宠儿。

如此辉煌灿烂又顺利的人生,自然造就了成吉思汗狂妄大胆的性子,但是,这在极西之地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最终,在极西之地统一之后,在这片疆域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之后,他把目光放到了中原腹地,那在梦里无穷广袤富饶的土地,那片在他们歌谣中被描述得无限美好的大地。

星历658年5月1日,极西之地贼人携5万铁骑攻西原广平城,二日,城破,城主渭平射死于城楼。同年6月1日,贼人攻西原安平城,三日,城破,城主南安自杀。同年12月,西原12城被占,城主均死亡,得知贼人首领为大汗成吉思蒙塔。

星历659年2月2日,西河将军率10万星河军同星符师玄明、玄烨与成吉思汗战于西南黑水河旁,一战五日,我方杀敌7860人,损11230人,二战十日,我方杀敌5210人,损15648人,星符师玄明死,玄烨重伤。同年4月5日,西河将军阵亡,10万西河军被坑杀。

星历659年11月4日,……战于西北月镇,月南将军阵亡,星符师3人死。

星历660年1月2日,……战于北原星城,西平将军阵亡,星符师5人死。

星历660年8月,……战于中原长平,我军将败之际,天降雷电于贼人,成吉思汗死,其铁骑全灭。极西之战结束。

——《星符大陆战事录》

有人说,是神灵降下了雷电劈死了成吉思汗,有人说,是星塔引天雷杀死了他,版本各异,说法不一,但成吉思汗的死亡是不容确凿的事实,中原腹地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证明什么?极西之地就是极西之地,永远也不可能取代中原,神的意志不容置疑。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极西之地最有可能以力证道的人,享年25岁。

当这个消息传到极西之地之后,整个极西之地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大一统的王国分裂了,各个部族开始征战,极西之地开始内乱。巧的是,五十年一次的兽潮竟然提前了,无数的妖兽在极西之地肆虐,无数的孩子被咬死,战士失去生命,更要命的是,中原腹地的商人因为此前成吉思汗的在他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恨透了极西之地的人,物价不断地提高。内忧外患侵袭,大量的人死亡,这个时期,在极西之地的历史上,被称为混乱时代。

混乱时代自然不能有负混乱之名,这种混乱,不仅是势力的混乱,权利的混乱,部族的混乱,人民生活的混乱,同样是思想上,精神上的混乱。成吉思汗活着的时候开启了一种把没有规则作为规则的作战方法,而在混乱时代,这种史称“无矩”的方法,已经不仅是作战方法了,因为有人从“无矩”中找到了证道的方法,提升了自己的力量境界,用“无矩”来增长力量,要比单纯增长肉体的力量容易得多,因此“无矩”成为一种获得“力”的道。中原腹地的人自然对此会嗤之以鼻,但在极西之地,很多人对此奉若神明,“无矩”之风大兴,这种风气,让人民即使是在兽潮结束后,也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直到,有一个人,带着一本书,出现在极西之地。

这个人姓不清,名聃,史称“聃先生”。这本书,叫“德道经”。

……

让我们回到成吉思汗死后,回到蒙塔族。

所有的情绪都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管公不公平,正不正确。当时,中原的人们恨透了极西之地,他们在边境上布满了军队,一有极西之地的所谓的贼人靠近,就开始射杀,以前兽潮来临的时候,中原会开放边境让部分老弱妇孺躲避一阵,但现在,鲜血早已染红了中原人们的眼睛,老弱?妇孺?******都是贼人!极西之地的人们也恨,恨蒙塔族。他们在苦难中疯狂了,他们忘记了成吉思汗战争胜利时曾经给他们带来的荣耀与骄傲,忘记了大一统时的平安与富足。他们让蒙塔族仅剩的战士奋战在兽潮的最前线,他们把条件最恶劣的土地分给蒙塔族剩下的老弱妇孺。蒙塔族也因此从七大族中首位的位置变成了最没落的一支。

蒙塔族的辉煌,就此终结。

……

大雪山上的蒙塔族呦

沐浴着蒙塔的光呦

洗净身上的罪啊

迎来新的辉煌

蒙塔,蒙塔,蒙塔啊

……

在成吉思汗死后,极西之地就没有再次统一过,也因此才有了狩猎大会。而今年这次狩猎大会,因一个人的到来,而注定要被历史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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