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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对酒当歌

与其说是婢女,不如说养女更为合适。紫儿十五六岁时父母意外身亡,家里还有一位老奶奶,祖孙俩相依为命,不想一日奶奶染上风寒,祖孙俩生活相当辛苦,奶奶为了省钱就拖延了几日,直至高烧昏迷紫儿才发觉,慌忙请了郎中,郎中来看了之后看到老太太情况严重,不敢医治,怕医不好延误了病情,紫儿听旁人说附近几十里伏龙坡有位神医,医术高明且为人颇为和善,村里就有人在那里看好过,就背着老太太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寻了过来。龙傲天得知祖孙俩情况之后心中甚为感动,一个小姑娘背着老人走这么远山路,真难为她了,药到病除,三幅药下去老太太痊愈。龙傲天和夫人说起祖孙俩的情况,龙夫人深为感动,就和老太太商量想让紫儿留下来照顾老夫人,祖孙俩一听感动的不得了,就这样紫儿留在了龙家,紫儿机灵,嘴巴又甜,深得龙夫人和老夫人喜欢,说是婢女,其实是当养女来看待的。

“紫儿姐姐来了,刚才我们去‘赏月亭’摘了新鲜的葡萄,真的很好吃呢,特意给紫儿姐姐留了两串,紫儿姐姐快尝尝吧!”季风看到紫儿和自己年纪相仿,同龄人好说话,有了主意。

“真的啊?那就谢谢公子了。”到底是女孩子家家,听到有新鲜的葡萄吃心里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真的挺好吃哦!”紫儿尝了一颗葡萄说道。

“紫儿姐姐,老夫人眼睛怎么失明的,龙伯伯是神医还能治不好吗?”季风随意的问道。

“老夫人的眼睛是年轻时候哭瞎的,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老爷夫人从不让说的。”紫儿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季风听紫儿说老夫人的眼睛竟然是哭瞎的,心里很是奇怪,到底什么事让人这么伤心,能把眼睛哭的失明?既然是哭瞎的,自己包里还有两颗疗伤神药九叶莲子,日久天长,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老夫人的眼睛医好?“是这样啊,紫儿姐姐,你对我说洗浴的地方在哪儿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回去照顾夫人吧。”季风对紫儿说道。紫儿听季风这么一说,就对季风交待了洗浴的地方,然后拿着葡萄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六时已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个人洗漱完毕,龙夫人又特意嘱托了一番,不要玩的太晚了,又叫了两个婢女侍候,几人说着笑着来到了“赏月亭”,亭子里桌椅重新擦了一遍,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色香诱人的冷盘。素的有什锦凉菜、果仁菠菜、凉拌耳丝、凉拌银耳、爽心黄瓜丁等等,荤的有花雕醉鸡、白切章鱼片、绍兴醉虾、五香酱牛肉、冰镇猪蹄等等一共十三个,各种美味摆在刻花瓷盘里,整齐有序,色彩分明,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桌边摆放着小碟子和竹筷。古人摆宴挺讲究的。摆盘最少是两个盘子,二四七九压桌,再隆重了就是十三个压桌盘,有些地方这个传统现在一直也还保留着。桌上还摆着几坛上好的女儿红,龙夫人想到青儿雪儿两位姑娘不一定喜欢喝酒,特意准备了女孩喜欢的冷饮酸梅汤,玫瑰露,想的真是细心周到。

“天气炎热,我娘让橱子做的都是冷盘,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请坐吧!”龙焱说道。

“龙大哥真是太客气了,这些美味佳肴看着就十分诱人,味道一定不会错。”季风还没见过品尝过如此做得如此精致丰富的美味菜肴,心里暗暗想道龙大哥家里真是富足,这样的酒席不是一般人家能摆得起的。

几人刚刚坐下,只见紫儿姑娘端着托盘轻快的走了进来。“这是依老爷吩咐专门给展公子煮的‘苦瓜清心汤’。”说着端起来小心的放到羽蝶面前。

“真的是多谢龙伯伯了。”羽蝶说着端起来喝了一小口,一张小脸儿顿时扭曲成了苦瓜脸,“啊……好苦哦!”放下碗慌忙去倒酸梅汤,想喝点酸梅汤冲淡嘴里的苦味。

“老爷吩咐过,服此汤时不能同服甜的东西,否则就降低了药效。”看到羽蝶想喝酸梅汤,一旁的紫儿赶忙说道。

羽蝶伸出舌头调皮的做了个鬼脸,无奈的放下放到嘴边的酸梅汤。“展公子,快喝了吧,龙伯伯可是神医,好多人想喝也喝不到呢!”青儿语气羡慕里又有点嘲笑。

“那给你喝吧!”羽蝶说着端起碗递到青儿面前。

“这个不好,龙伯伯专门为你煮的,我可没福享受。”青儿慌忙推辞。

“快喝了吧展兄弟,这么多诱人的美味你不想品尝吗?”季风笑着说道。羽蝶见推脱不掉,端起碗来,眼睛一闭,左手捏着鼻子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把她苦的一个劲的吐舌头。

龙焱除去酒坛上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真是名副其实的陈酿女儿红。

龙焱给季风斟上一碗,接着要给羽蝶倒,“我先喝点玫瑰露,太苦了太苦了……”羽蝶慌忙说道,自己从来没喝过酒,如果醉了出丑那多难堪,慌忙给自己倒了一碗玫瑰露。

“哈哈……展公子这副表情倒像个女孩子家家。”龙焱笑着说。一句话把羽蝶说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心里说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吧?“雪儿青儿两们姑娘喜欢喝什么请随意。”龙焱对青儿雪儿说道。

“龙大哥客气了,我们就以汤代酒吧。”若雪说着倒了一杯酸梅汤,给青儿也倒了一杯。

“难得今生的相逢,风兄弟展兄弟两位姑娘,来,干了此杯!”龙焱端起酒碗说道。

“好!干!”季风在家时经常见爹饮酒,有时也会陪爹喝上几碗,所以还是能喝点的。连干了三杯了方才动筷,这是酒桌上的规矩。羽蝶硬着头皮倒了一碗喝了两口,呛得眼泪快流出来了,

龙焱见状慌忙说道:“展公子不能喝就不必勉强了,自家人不必见外。”龙焱和季风干了三杯,羽蝶也以酸梅汤玫瑰露代饮。三杯过后,众人方才纷纷举起筷子,月光皎洁,凉风习习,心情十分的畅快,饭菜又十分可口,季风吃了个不亦乐乎。山里人家热情好客,如果客人吃得杯盘狼藉说明主人饭菜可口,主人会特别高兴,反之客客气气的半天不动一下筷子会被认为主人招待不周,饭菜不合客人胃口。

季风和龙焱又接连碰了十来碗,“痛快!好酒好菜,今日结识龙大哥如此侠义心肠的人,此乃三生有幸!”季风放下碗说道。

“哈哈……风兄弟喝酒这么爽快,是位豪爽重情义的汉子,今日相见,哥哥我也十分的高兴。”龙焱说道。

“若雪青儿两位姑娘无私救人于危难,也是两位侠女也,请问二位姑娘来自哪里?”羽蝶接着说道。

“公子过奖了,龙大哥当真称得上是侠义心肠,我们是四川重庆人氏。”若雪说道。

“龙大哥和季公子中午在赛茶会上出手化解了一场矛盾那才叫精彩,没想到两位身手如此了得,让人好生佩服。”青儿接着说道。

“江湖人称龙大哥为‘白衣圣手’,今日见龙大哥出手救那位小男孩,医术精湛让人称奇,当真是称之无愧。龙大哥不但医术高明,轻功了得,身手定是不错,为何隐居于此?如果闯荡江湖,不出三年五载,定是武林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侠客。”季风由衷的说道。

“唉……”龙焱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在这里也很好啊,这儿山青水秀,景色宜人,与世无争,自在逍遥,没有一些江湖恩怨,爱恨情仇,岂不是少了许多烦恼?”龙焱脸上瞬间略过一丝忧郁而又苦闷的神情,继而又爽朗的说道。

别人没有在意,这一瞬间的神情却被细心的林若雪察觉了,“龙大哥心中甚是郁闷,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罢了,看来龙大哥也想有一番大的作为,闲居于此也不是心中所愿,只是出于无奈罢了。”林若雪心中暗想,“龙大哥那只吸取‘过山风’之毒的虫子从哪里得到的?吸食‘过山风’的毒液竟然不死,着实让人称奇。”

龙焱掏出黄色小葫芦,“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虫子,它的名字叫‘金节水虿’,极难寻得,是我精心喂养的一只毒虫,平时就让它服用各种毒液,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之余了,一开始喂一点点,渐渐加大份量,这只小东西吃过的毒液不下百种,说它是一只毒虫一点也不为过,若是被各种毒虫毒蛇咬伤,用它来吸食毒液最好不过了。”

青儿“格格”一笑,“龙大哥,我和小姐出来匆忙,忘记了带药箱,我家小姐医毒可不比你差哦!也可以救治那个小男孩。”

“青儿……”林若雪瞪了青儿一眼,不让她再说下去。

“是吗?若雪姑娘也能解‘过山风’之毒,定是医中圣手,必定对医术见解颇多。‘过山风’的毒性在毒虫中也是数得着的,不是一般人能解的。请问若雪姑娘家中也是行医的吗?”龙焱听了青儿的话心中很是奇怪,没想到林若雪竟然也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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