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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卡森城郊Linda父母家的圣诞夜和圣诞节在众人的参予下尤其的盛大与夺目,智敏还在回味着那两天曾吃得自己肚涨不堪的烧猪和烤鸡。宴会上没有让自己和Linda尽情地享受法国香槟和拉菲后,两人又带着些下酒的菜和几瓶各国的好酒趁着Laurel不注意时溜回了二楼房间里。忘我忘情地两人狂欢着这一切,狂饮着还没喝够的美酒,疯狂得打开CD机唱着其他人不知道唱的是什么的摇滚歌。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幕无法忘却的场景,还是让这会儿的智敏激动不已。尽管在圣诞节之后的六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但还是与圣诞的激情时光无法相媲美,只能遥远地相望着期待着LA的智敏和Linda。越是怀念与哭泣那最后几天的景象,就越是忘掉时间老人匆匆地从自己的身边溜过。此时已是LA当地时间晚上11点过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飞往韩国首尔的537航班此时在一万米的高空中平稳地飞行着。坐上飞机后一个多小时的智敏始终无法从离开LA、离开Linda和二舅家的伤情里回到现实中来,从来都数得清自己哭过多少次的她这次真的不想再记得自己在飞机上流下多少泪水了。从来没有这样让自己这么心痛过、难受过与哭泣过,智敏强忍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顺着自己的脸庞落在衣服上和手上。过完元旦节后的两人,智敏伤心的回到华人区蒙市二舅家里;Linda忍着悲切之情赶往警局去开始新的一年的工作。就这样,两人认识以来头一次的分别在细语与狂吻中拉开了续幕。智敏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在今年二月开学前就赶回LA,Linda还是抱着智敏边哭边笑边吻着,再好好看看怀里这个和自己在LA不断上演着浪漫与激情的可人儿。最终Linda的理智打败了两个少女,打败了时间老人,与这位老人做着今生最重要的约定。

伤过了心、悲切了情、了过了缘与吻别了人后的智敏在筱原莉香的安慰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衣服和即将带回国送给秀仁和艺珍,还有家里三口人的礼物。不收拾真得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智敏没办法只好拉着莉香上街又去买了三个能装得一个人的巨型行李箱才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塞了进去。“莉香姐,等会儿我就要去搭飞首尔的飞机了,你会想我吗?我现在没还走就开始想你们了,怎么办啊?”智敏不知道等会在飞机上还有很多个头一次,但现在这个就是在LA的第一个‘头一次’。莉香紧紧地抱着智敏,眼神里还带着和Linda差不多的神情注视着她。“小敏,你这只是在美国过的头一个寒假嘛。后面还有好几个寒暑假等着你,那你到时候该怎么办呢?”智敏紧紧地靠在莉香的胸前,用自己的脸和自己的小嘴来回蹭着莉香胸前的衣服。“莉香姐,我想亲亲你!但你千万不要想歪啊!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姐妹情变得像和英姬姐那样复杂。”智敏还是想再用吻别来告诉莉香,对她对这里对自己熟识的人们的思念之情。莉香没有说话还是平视着她,两人的小脸没有了距离而后相互重重得亲吻在了对方的脸庞上。在挥别了LA机场候机大厅里的莉香后,智敏拿着盖过美国海关大印的护照和签证还有机票,黯然神伤得独自走进了登机的甬道里,这时的她才感到当时方慧怡走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和不舍。倒退着往前走着指望还能看见通道警戒线外的莉香,最后一个希望还是落空了,没有再看到莉香的身影。

却在飞机舱门处又看到了迎接旅客登机的朴英姬,两人的相遇不是凑巧,也不是缘份,更不是阴魂不散。而是智敏回国的机票就是专门找朴英姬帮忙买的,只是因为从时间上来算的话晚上从LA走,那么到韩国首尔的时间就应该是隔天的下午。这么做还是因为秀仁和艺珍说过要来机场接自己的机,说不定妹妹智恩也要跟着来。仅仅看了眼朴英姬后就头也不抬得走进机舱,在找到自己的座位后把户外登山包塞进头顶行李舱里就坐着不动弹了。从登机坐下后智敏始终没有动过一下,仅仅是拿了几张兜里带着的面巾纸不停地换着蒙着眼睛。朴英姬也看得出来智敏这会儿伤心的要死,从航班起飞后的一个小时里也没有来找过她。智敏的座位还是普通舱里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飘在空中的片片薄云又想到和Linda上次在卡森城郊跳伞的刺激游戏。真是越想越难过了,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智敏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用纸巾擦过眼睛后又捂着鼻子和小嘴,赶快站起身离开座位就往空姐休息处走。“小敏,你好点没有?哎哟!瞧这眼睛哭得像两个水蜜桃了,来。用热毛巾捂捂效果要好点!”推着服务小车刚回来的朴英姬看到智敏后说了句。朴英姬放好小推车后拉着智敏靠在操作台前,替她捂着这时已经红得厉害的眼睛。朴英姬拿着热毛巾的手就没离开过智敏的眼睛位置,有三四分钟的模样才慢慢地放下手又仔细看了看。

“喂!我饿了,你这儿还有吃的东西吗?坐晚上的航班连今晚的晚餐都没有,你怎么当空姐的呀?”智敏享受完朴英姬的柔情后就开始冲着她吼起来了。朴英姬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从操作台上面某个小隔间里拿出了两份三明治递给她。“快吃吧!从登机后我就看你是这副样子,哭也哭饿了吧?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某个人,我这当姐姐的够对你好的了吧?”朴英姬眼前的智敏接过三明治就开始大嚼起来,饿急眼的样子一小会儿就干掉了两份三明治,还拿起小车里的饮料对着嘴就往肚子里灌。这下边吃带喝的应该差不多了,智敏放下手中的饮料小瓶,用纸巾擦着嘴又舒服得打了个十足的饱嗝。“你这个当姐姐的这样伺候我还差不多,你什么时候休假呀?也好有我在的时候正式去我家拜访下嘛!”智敏饱暖开始思座位了,问着朴英姬休假的事情。朴英姬这段时间加班加得厉害,这个飞行补贴也挣了不少。虽然替别人带过几个班,但只要再飞三个航班就可以休假了。“我可有还要再飞几趟才能休假,我也在想今年春节我还是在美国和老爸老妈过呢,还是到韩国找你去过春节?”智敏对朴英姬上次就去过自己家的情况不太清楚,所以这次还是想叫上她再去家里,自己也好摸摸老妈和妹妹的底牌。“那看你吧!等你开始休假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免得你上门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跑到全罗北道的老家去了。”这趟美国LA直飞韩国首尔的航班够长的了,长到大概要飞16个小时才会在首尔机场的跑道上降落。因为这时是晚上零点时分了,机舱里的大灯基本上都已经关闭了,只保留了机舱壁上的小灯冒着弱弱的黄光。周围坐着的人们大部分都已睡着了,朴英姬也按照乘务长的要求又开始了巡查工作。主要是看看睡觉的旅客有没有盖好小毛毯,检查旅客座位左右和前排靠背上还有没有正在使用的机上设备,没有关闭的设备要尽量关闭掉,察看有没有旅客因睡觉误碰到空乘服务呼叫器导致设备处于呼叫状态下。

朴英姬去忙自己的工作了,也没空招呼智敏。智敏又不认识其他空姐,所以只好借着微弱的灯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也准备睡觉了。智敏这时也困得不行了,接过朴英姬走过来递给她的小毛毯盖好身体,连身上重型冲锋衣的帽子也戴在了脑袋上。靠着机舱壁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开始智敏没想到这会美国LA是好天气不冷也不热的,但二舅还是提醒了她一句,说这个季节的韩国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雪,气温低得厉害。智敏又翻箱倒柜得把原来买的户外冲锋衣套在身上,不仅如此,还在里面穿上两件套式的加厚保暖冲锋内衣。下身穿着最新款的美军制式全地型迷彩军裤,就连脚上都穿好了美军制式沙漠军靴。这下算是全副武装了吧,智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用条阿拉伯围巾围在了脖子上,头上带顶抓绒软帽,还在胸前揣着副电影《黑客帝国》里面崔妮蒂戴的那款墨镜。在登机前整整托运了三个巨型行李箱,才背着户外登山包和莉香怜惜着说再见了。刚才吃得舒服喝得够味道,再加上光线没有及时补充进来,还有除了朴英姬这这个空姐有空招呼她以外,根本不会有人来故意会吵醒她。智敏这一觉真是睡得舒服,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机舱里明亮晃眼,再瞅瞅小窗户外面还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不过这已经快是韩国的天韩国的云了。看了看手表才醒悟过来自己这一大觉睡得可够沉的了,大概睡了有十二个小时,本来还想着睡醒的时候吃上一顿美国航班的午餐,结果又在睡梦中去啃那些摸不着吃不到但嘴里还感到挺香的牛排了。

加上睡觉前在飞机上混过的两个小时,又睡了有十二个小时,那么到首尔的时间就只有两个小时了。智敏摇晃着睡昏死过去的脑袋,从旁边旁边座位上的人腿前借过走到过道上时使劲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左右转着脖颈还小做了下伸展运动,再拉拉全身上下睡麻得的韧带,真舒服啊!对了,这马上就要见到秀仁和艺珍了,得把自己好好梳妆打扮下才行。想着便从头顶行李舱里拿下登山包,取里的小化妆包,带着毛巾和小牙刷打算去机舱后面的洗手间洗漱下先。直到外面的美国大婶都在叫唤智敏快出来时,智敏才提着东西打开洗手间的门飘飘然地走了出来。因为想到韩国这个时候可能在下雪,而且走在雪地里会因为洁白的雪色产生强烈的反光刺激到眼睛。所以智敏在给自己略施粉黛时还特别在两个眼袋的位置上重重得抹了层防强光的黑色眼影,还觉得自己挺美的样子。不过好像差了点东西,对了。看过一个美国女名星化的妆就是在右眼的上下画了条竖杠,智敏也觉得这样好看。赶忙找到个绿色眼影涂在自己的左眼上下中间的位置上,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瞄瞄。这下酷到首尔的家了吧!?所以刚才的美国大婶使劲催着她出来,自己好去上洗手间了。智敏嘴巴左右歪了歪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美国大婶,摇晃着想到朴英姬的休息处去坐坐。

“小敏,你的眼睛怎么黑成这个样子了?我知道你因为离开Linda的这段时间会伤心过度,但你还是要保重你的身体才行啊?!”智敏正趁着没有空姐在周围时,准备踅摸着到处找点可以吃下肚充充饥的东西。猛地抬头看到朴英姬正在用非常关切的眼神盯着她还叨叨着,智敏还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马上反应过来是自己化的妆太浓太有个性太不一般了。别的在外国呆习惯的女孩子头一次回国也不会化这样的妆,而是不把自己打扮得像天仙女儿一样不罢休。但像智敏今天化的这个妆可能只有在动漫里才看的到,或者是在阿拉斯加雪窟窿里才能有幸目睹。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想在秀仁和艺珍面前秀一把的心情,“英姬姐,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是女人的道理了!你不懂这些的,人活一世要活得够有个性够有性格才不会后悔嘛!反正我今年才满20岁,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白骨精’才行啊?难道还是像你一样整天穿着这身空姐制服才叫好看?”朴英姬现在简直不理解智敏的想法了。对她而言,玩个性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有可能大有可能小。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影响了现在的生活,只对这种女式的套装才会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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