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由于网络问题未能上传,实在是郁闷,破坏了我每日更新得誓言。)“那你们接着怎么打算。”等张然把心中的小九九给计算完的时候,这陆羽已经和赵孟锦几人聊上了。
“我还能怎么办?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我们这种不远不近、又有些名声的宗室。要是可以,我倒是想从小兵做起,一步一步做到大将军去呢。”赵孟锦苦笑着说道。虽说出身高贵让他自小衣食无忧,但是这衣食无忧并不是全部,至少赵孟锦他一辈子只能看着别人建功立业而感慨万分。当今圣上对着那些远方宗室的确是信赖有加,但是对着这些叔伯兄弟,总之没出五服的宗室却是忌惮得很,像掌兵权这种事情,更加是想都不要想,毕竟金朝的例子商历历在目,那些金朝的宗室相互仇杀还不是只有那些素有贤明之人,要是本就没什么出息的也就是墙头草,两不相帮,甚至一般而言就帮实力雄厚的朝廷。
“这事谁又知道呢,早些年谁又能想到蒙古人能把襄阳和樊城给拿下。”陆羽苦笑着说道。不过显然这一句都是大家心中想说但没有说得一个禁忌话题,场面一下子冷了下去。
张然不想自己的兄弟尴尬,立马转移回一开始的话题,对着林腾问道:“腾子,你呢?”“我”林腾还不清楚为什么这张然一来就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突然看着对面的张然斜着眼貌似在做鬼脸,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林腾立马明白了大半。“我还能去什么地方,继续跟着我义父,只是。”说起他的义父,林腾脸上的神彩都亮了不少,但是后边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东西,竟然是有些犹豫,张然笑着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和义父感情深。少给我显摆了,放心,这次回去,你义父非但不会责骂你,还会夸你的。”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林腾俊秀的小脸一下子憋得通红通红的,他并不是担心义父责罚,自己这样自作主张,就算义父责罚得再重他都也认了。但是,他担心的是义父会不会被襄阳城陷落所牵连。因为,林腾清楚得记得当时朝廷命令义父火速救援的谕令是一封比一封严厉、也是一封比一封坚决,但是义父手中可用之兵是一天比一天少,以及朝廷赋予范文虎这样的混账东西的权利却是一天比一天多。看着林腾有话说不出的小娃娃模样,大伙都不由被逗了,甚至情不自禁得笑了出来,多日的郁积也在一时之间被抛诸脑后。
“别害羞嘛,我们又不会说你什么的,最多说李大人是个慈父。王安节将军,您呢。”张然笑着对王安节问道。这三个领军之人中最让张然吃不住心性的就是这位王安节。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东西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好。
“能否让我跟着却虎营学点兵法。”王安节看着那三十个精锐异常且和身边的士卒显得格外不同的却虎营老兵,笑着说道。其实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对方是谁,甚至不重要却虎营是是否真的有兵法让他学。重要的是襄阳大败只有却虎营尚有封赏的余地。故而要让素来好面子闻名的贾似道不报喜而报忧,不虚报些战功出来,也就不是他贾似道了。王安节相信这位贾相爷大笔一挥,临安义军都可能出现不少校尉、将军的,就更加不用说却虎营了。只不过这军中盘根错节,他估计也就是一虚职,一辈子也难以补到实缺。
虚职也好,至少多了一个晋身之资,要是他王安节老是呆在钓鱼城,一辈子顶多做到钓鱼城城守就算是登天了。那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一辈子都解不了恨。王安节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张然饶有深意注视了对方的眼睛,那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很快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那好呀,却虎营又不是什么宝贝,要是将军允了,你要留下没人会不答应。”陆羽却抢先说完这样一句话。张然不由得悄悄得叹了一口气,他真想堵住陆羽这傻小子的嘴巴。这傻小子也太不会说话了,他也不想想说了将军允了,就能留下。这种可能得罪人的事情都交给将军大人,那还要自己和陆羽有什么用?要是没答应固然是得罪了此人,他若是心胸开阔之人倒也还好,要是是瑕疵必报之人,将军以后怕是麻烦得很。就算将军答应了,却虎营多了这么一个人,只怕到时候必有祸端。
“来日方长,这些都以后再说吧,诸位先帮我清点一下船上物资。那些蒙古人应该没那么好心给我们留多少东西。别到时候饿肚子饿了好些天了,才发现这船上压根没粮草。”张然继续笑着说,他尽力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不了了之,虽说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几率并不算很大,不过怎么都要是那么试一试。王安节看着张然浮现在脸上的微笑,却只感觉心里一阵发寒,他和我是一类人,而且他看透我的想法了。王安节惶恐对着自己内心说道,不过外表却是更加的镇定和平静。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一丝胆怯之意,要不,自己一辈子就最多只能做个城守了。
“好嘞,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将军一定骂死我的。”陆羽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习惯,才一说这事,他就猛然一敲脑袋,冲了出去。
他倒也不是唯一一个如此急性子之人,这林腾立马喊着:“我也去,陆羽大哥你倒是等等我呢。”跟了上去。“王兄请。”“不,不,不,还是张兄您先请。”两个缓和气氛的宝贝都走了,这里的顿时空气都有些凝结了。王安节同张然二人更是小心得客套了起来
只有赵孟锦看着尚且年少不知愁的二人轻轻得叹息了几声,也跟了上去。有得有失才是人生,只不过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想到珍惜,童真也是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