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话了。赵多昏昏沉沉回到牢房,一头栽倒在地上,放声痛哭。看到老大痛不欲生,兄弟几个手足无措,心急如焚,听赵多说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大胡子大怒,喝道:“这种臭女人,如果我现在能出去,我饶不了她。”听到这句话,赵多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随后押低嗓音道:“胡子兄弟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要出去,我想现在就出去。哪怕越狱。”大胡子和陈小听了他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墙角蹲着的老头也浑身哆嗦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赵多低声道:“我决心已定,就算兄弟们不帮忙我也一定要出去。我知道,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越狱。但我不怕,就算死也要逃出去。”三个人正在商议,墙角的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胡子愣了愣,平时从未注意此人,因为老头每天只是吃吃睡睡,喊他从来听不到自己与陈东一直把他当废人看,不过最近他似乎有点反常,陈冬忙道:“大哥不要理会他,我们先谈正事要紧。”
大胡子点点头道:“我们要想越狱必须要有详细地计划,我们弟兄三个人,外面最近临时看押我们的也有三个人,而且高墙上还有电网,所以我们盲目往外冲是不行的,必须要等天黑之后,先以陈东病重为由引他们过来,等他们过来打开铁门后我们出其不意将他们放倒,抢了他们的钥匙,然后我们兄弟硬往外逃,即使有牺牲但也要不惜代价把老大赵多送出去再说。”赵多听大胡子这么说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兄弟如此对我,让我如何报答。如果我能出去,两位兄弟的家人我一定帮助你们照顾。”
话刚刚说完,突然耳边听到一声冷笑,这次三个人听的清清楚楚,笑声是从牢房里传来的,大胡子忽然一个箭步奔到墙角,一把揪起正在呼呼沉睡的老头,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快点说,想不到我大胡子走南闯北多年,今日遇到了高手,险些被蒙骗。”老头睁开了蒙胧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的脖领子已经被大胡子抓紧,周围赵多与小平头陈东虎视耽眈,随时准备出手。
老头突然双目炯炯,但眼中的神光一闪,又聋拉了下脑袋,陈东道:“大哥,这老头如此窝囊,我们一定误解他了,就算刚才笑声是他发出那又如何?反正过了今晚不知未来如何,何必为难一个垂死的老人呢?”大胡子冷笑道:“兄弟你年龄小,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今晚我们最重要的事不再是研究越狱,而是如何与眼前的敌人决一死战,这老头能够笑出来说明他不聋不哑,既然他不聋不哑那么他装聋做哑在牢里潜伏这么久到底有何居心?更可怕的是我们今晚的计划已经被他听见了,那么今晚我们和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决不能心慈手软。”
说罢揪紧老头脖领喝道:“就算你继续装,也已经没有用了,我大胡子早年杀猪宰牛,就算空手我也能杀死你。”揪住老头的双手逐渐用力,老头仍然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王伟说的话,似乎天塌下来与自己无关,赵多见老头在生死关头如此坦然,脑中灵光一闪,忙喝道:“住手”上前分开大胡子双手,对老头鞠躬道:“我兄弟三人有眼无珠,不知你老人家竟然是位高人,只是我们毕竟在一起日久,做事并无得罪之处。
看老人家刚才大笑,笑声里一定有事,我们困在牢里日久,若能指点我们一条出路,我们哥三以后任你吩咐,无有不从。”大胡子与小平头听完心里暗暗责怪赵多糊涂,竟与对方套交情,真是莫名其妙,不想老头听见赵多的话眼睛突然睁大了,聋拉的头也抬了起来,眯着眼睛笑道:“这个孩子说话还中听点,看他面子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只是你们计划的越狱方法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老人家忍耐不住才发出笑声却被你们察觉。”
赵多忙道:“既然这样,老人家一定有好意要帮助我们的意思?只是不知老人家贵姓?因为何事进入到这里来了。”
老者抹了把鼻嚏叹气道:“要说我的事那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鄙人周掏,犯盗窃罪入狱。”“啊。”听说眼前这个老者就是名满天下,赫赫有名,令警察头疼的神偷周掏时,大胡子王伟真的震惊了,这些年神偷周掏四处做案,警察抓不住他便悬赏通辑他,传言周掏不但偷技出神入化,而且身怀武艺,想不到神偷名声如此之大,却是如此猥琐之老头。
老头看到大家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微笑道:“周掏老了,何处黄土不埋人?这个监狱是困不住我的,只是我不想出去,一生做案无数,也许这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只是与你们大家相处日久,平时没有打骂过我也没有缺我吃喝,人毕竟有感情,看在同室难友的份上,若是需要我帮助倒可尽力。”赵多等人一听周掏肯出手帮忙,不由喜不自胜,自己等人正对越狱没有把握,有了这位高人的指点帮助,还有什么可愁的,老者道:“听见你们的谋划越狱其实就是送死,按照你们的越狱方法,不但逃不出去,不过多了几条亡魂,先不说看守监控,就是墙上的电网你们也越不过去便会被电死。”
听周掏这么说,赵多急了,捶胸顿足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拼一把,我已经无心在这里了,既然如此艰难,大家就不用陪我了,让我一个人来闯吧。”大胡子忙止住赵多拱手道:“周先生是高人,一定有办法帮助我们兄弟对吗?恳请指点,感激不尽。”
周掏叹口气道:“老夫已经行将就木了,把世情都看淡了,既然你们与我有缘能凑到一起,我就帮你们一次,也算没有白认识一回。”抹了把鼻涕接着道:“再过五天之后,监狱里电路检修要停电一天,此时是最好的机会,但也不可夜间行动,因为夜间看守的警察加强了巡逻和警力,只有午时,三个巡逻的民警中有两个有午睡一会的习惯,只有一个叫小朱的民警巡逻,此时老夫装病引进他来,出其不意将他治服,取他身上的钥匙打开狱门,趁停电便可轻松逃跑。”
赵多等三个人听老汉如此计谋,全都惊呆了,尤其大胡子更是惭愧,自己混江湖已久,一直拿人家当病人看待,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了得。自己开始竟拿他当成敌人,心下不由暗暗佩服老大赵多。此时老汉又道:“这个巡逻的小朱并非普通狱警,据说干过特警,如果你们三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就没法”大胡子虽然佩服老汉,但听到他如此看低自己兄弟三个人,不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管他是特警还是飞虎队,在我们兄弟面前不死也得褪层皮,我们兄弟是干啥的?我们可是一群杀人犯啊。这世上有我们怕的人吗?”
老汉闻听大胡子的话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又像当初一样昏昏沉沉,再不说话,五天转眼过去,这天是初六,兄弟几个磨拳擦掌准备行动,中午时分果然如老汉周掏所说,三名狱警两名午睡,只有一个人在拿着警棍到处巡逻,周掏捂着肚子突然满地打滚,狱警果然打开狱门,过来查看,正当他低头查看周掏病情之时,突然后脑一痛,已经被王伟举起一块砖头砸中,狱警晃了两晃,却没有摔倒,要说这名狱警不愧干过特警,临危不乱,一个璇风腿已把王伟手中砖头踢飞,施展擒拿手与迎面扑上的赵多与陈东斗了起来,大胡子一看三人拼命上前也难对付此人,猛的扑了上来,抱住狱警的腰,狱警一个倒踢脚,正好踢在大胡子的头部,当时大胡子王伟就晕了过去,紧接着砰砰两拳,赵多与陈东被打倒在地上。
望着狱警拎起警棍得意的向自己走来,赵多与陈东暗叹:“完了,低估了这个狱警的能力,想不到自己兄弟以三敌一,片刻工夫便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赵多心里更是内疚:“因为自己害了两位兄弟。”狱警正抡起警棍,准备向赵多身上打去时,忽然一道人影如闪电般一闪,狱警只觉得背部一麻,已被点中穴道,两手也失去力道,警棍脱手而出,张嘴欲呼,一缕指风袭来,哑穴早被点中,眼前一花,已经多了一个又脏又丑的老汉,周掏笑咪咪的推了狱警一把,应手而倒。
赵多与陈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胡子也已经醒来,忙匍匐上前跪在老汉面前颤声道:“我们兄弟有眼不识高人,以前竟然不知您身怀绝技,多有得罪。今晚若非你老人家出手,我们兄弟全栽了。”老汉周掏摆手道:“如今不是论交情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离开这里,如果等到那两个狱警醒来,以一敌二恐怕连老夫也不是他们对手了。”
赵多忙点头称是,从地上的狱警身上找出钥匙,三个人踉跄跑出来,到了高墙旁只见密密麻麻的电网,此时虽然已经停电,但墙如此高,众人也无法攀过去,老汉周掏见状脱下裤子,只穿着内裤,撕成步条,一个纵身已经跃到墙上,赵多等兄弟三个人轮流把绳拴在腰里,周掏用力一提间,将人便提到墙头,最后只剩下陈冬了,老汉正提起陈冬,忽然监狱里喊声一片,一群狱警拎着警棍向围墙跑来,周掏冷漠的一笑,牙一咬提起了陈冬,两个人正准备跳下去,突然一片灯火闪亮,监狱里已经恢复了通电,墙上电网的电量瞬间通过了两个人的身体老汉周掏与小平头陈东被强大的高压电流穿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