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用开口了。”笮琉玺无奈地说,“话说你怎么那么无聊啊?我发现所有人中就你最清闲了,我都很久没有看见程天宏了。”
“他跟我?能比?”有可比性?
······笮琉玺彻底败下来了,“好吧,我们换个话题。”
“你认为你还有话题可以跟我说?”
“······好,我们不说了。”笮琉玺转身走进她的小厨房,将他抛在了客厅。
席穆司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也没有留意笮琉玺的去向,喝着他给她带来,她亲手泡的咖啡,好不自在。
等到笮琉玺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咖啡都已经快喝到底了。
“你真是来蹭吃蹭喝的啊。”她摇摇头,手里端着一碟切好的西瓜。
“你有意见?”
“我怎么敢有意见?”她坐在了他的身边,“你在我这都快成大神了,我都是供着你的。”她带着鄙视地说。
席穆司才不会去在意她想那么多,他手拎了一块西瓜,慢慢地咀嚼,“味道还行。”
“谢谢你的赞赏,大美食家。”她自己也拿了一块。“对了,你确定我那件事真的搞定了吗?”
他没一会儿就明白她在问的是许箬的那件事,“她有找你麻烦?”
“没有。”她摇头,“只是,你知道的,我胆子比较小。”
席穆司嗤笑,“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不了解女人。”她叹息。
“哦,你也算是女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笮琉玺脸一红,佯怒道,“色狼!看些什么呢?”
他笑着转移了目光,继续吃西瓜,“你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笮琉玺决定彻底不再理他。
“只要你没有再见到她,她是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吧。”她点头,吃下了他给她的一颗定心丸。
日子很快地在流逝着。
笮琉玺的第三次考核很快地来临了,也很快地过去了。
一如江均上将等人对她的期待,在第三次考核,她一如既往地发挥正常,发挥出了一名真正的军人所该有的素质与能力,让江均等人对她大赞不已。
“小笮,你已经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江均笑着对她说。
笮琉玺已经能适应他这张严肃的脸庞了,不再是一开始看见的时候的拘谨跟畏惧,她笑着点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国家,为人民而做出自己的努力的!”
江均含笑点头。
他旁边跟着的席穆司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头衔?”
江均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笮琉玺,“小笮,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便是你获得军衔的时候。”
“我知道了!”
笮琉玺答得很干脆,不过还是偷偷给席穆司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程天宏冷眼看着他们。
“将军,您不觉得他们走得太近了吗?”程天宏跟着江均到了他的办公室,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是说小笮跟小司?”
“是的。”
江均抬头对着窗外的景色盯着,眼里竟是出现了一抹疲惫,“他们确实是走得太近了,我听说小司经常去渝市,想必是为了小笮吧。”
程天宏没有接话。
“他不再是以前的小司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我们不用太担心,更何况,当初选他当小笮的助理,也是我们做的决定。”
程天宏沉默。
“小程,我知道你一直把小笮当作你的妹妹看待,但她,始终不是你的妹妹,她跟小司,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我倒是觉得,小司似乎并不讨厌跟她接触,这倒是一个好的现象。”
“他们经常在一起,席穆司对小笮很好。”
“很好?他?”江均苦笑,“他难道不知道他一旦对一个人好的话,对那个人反而是一种伤害吗?”
“这也是我担心的理由。”
“他们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这事小司怎么说?”
“我跟他谈过,他说他自有主张。”
“也是,我们都劝不了他,他一直是不听任何人劝的。”
“将军。”
“小程,让他们就这样发展吧,小笮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变成如今这样,她不是一个福薄的人,她能应付好接下来的变故的。”
程天宏不再言语了。
江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她变得更加强大罢了,别无选择,当初我们选择了她,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小程,不能心软。”
“是!”程天宏挣扎了许久,终是行了个军礼。
“刚才谢谢你了。”笮琉玺跟席穆司两人走在北川的街上,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提着一个刚从商场出来的“战胜品”,对着席穆司笑着说,“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请你吃饭去。”
席穆司没有拒绝。
夜晚的北川总是有一股迷人的气息。
所以即使是北漂的人儿,坐在夜晚的街头上,总是会感到一股神清气爽,这是他们走了那么多路以来都未曾体会到的,所以他们对这个城市总是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一方面在怨着它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一方面却又迷恋着它的繁华。
笮琉玺跟席穆司二人坐在临窗的一家西餐厅。
笮琉玺看着窗外的行人,和看不见星星的天空,微微地叹了口气。
正在吃牛排的席穆司抬头看着她,“你在叹气?”
“好吧,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感伤了。”
笮琉玺给自己切了一口牛排送进自己的嘴里,“你看,窗外的人,那么多,他们走路那么快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为生计烦恼,是不是在为要奔走那么多的地方才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能够收留自己与最爱的人的城市?北川,这个地方真的是他们的天堂吗?”
席穆司对她的这种感慨没有一丝感觉,“你可以说北川是很多人的地狱。”
“是啊,我也觉得是很多人的地狱,甚至在以前也是我的地狱,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既然是那么多人的地狱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要来到这个地方呢?”
“因为人,贪心。”
“贪心?”笮琉玺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