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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想要讲述的安康村又是另一付模样,它位于长溪乡最南端一处山岙中,与邻近的长德县相毗邻。”
丁副院长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邵力突然打断,“丁副,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好像有点印象,记得曾和师父采草药路过那里,但那个地方好像没有村落的痕迹?只有零散几个小平房。”
丁副院长笑了一下继续讲述:“没有村落的痕迹,那就对了,因为那里本来就算不上一个村。”,丁副院长突然话题一转问道“小邵,你是医学专业毕业,在医学上的知识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不像我从部队转业,半路起家,纯粹野路子,你们在学校里肯定讲起麻风病这个疾病吧!”
“恩,提起过,但老师讲得不具体,因为在老师口中说中国已经向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消灭麻风病,所以这课对我们来说显得可有可无,丁副你凭空问起这个问题是不是和这个村有关?”邵力脑子刹时转了一个弯想到这个村。
“小脑袋子还真是机灵,我想要说的安康村其实就是清源县的麻风安置村!自从我们上一任已经退休的院长把这个事情交到我们手上,我认认真真看了几天书,才知晓这个毛病和这个村庄的来龙去脉。麻风病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传源病,以前又被视作“风中的魔鬼”,自古是一种绝症,麻疯病在古中国被称为疠病,肆虐超过二千年,这种病菌从公元前1000年古埃及发现第一例麻风病,当时这种病人的下场往往受到残酷对待,或被遗弃在荒野中任其生灭,甚至被烧死。一直到了1940年代,医学上的突破,抗生素问世,麻风病才得以控制和治愈。在1957年我国第一次麻风病防治会议后,国家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大规模地开展麻风病防治工作,各地陆续成立麻风康复村收治病人,在偏僻的山村野林,将病患集中建村,进行封闭式的隔离治疗。
我们这个安康村是在62年成立,当时村里最多的时候共接纳病人50多号病人,随着那些老人的相断离去或少许被家人接回,至今还居住十多位麻风病康复患者及历史病人。但在他们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家这个概念,有的也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象,孤苦伶仃生活在那里,几位老人互相扶持,相依为命,日子到也过得充实,久而久之,这里渐渐被人遗忘。
当初老百姓由于对麻风病的认知极端狭隘,在他们的眼里认为这病就是不治之症,根本不可能治好,万一得病只有等死这个下场。以至于令人“谈麻色变,在老百姓的传言中认为与麻风病人说上几句话,一起饮过他们的水都有可能被传染,所以这些老人在年青时就被社会遗弃,被家庭抛弃,记得听我们当时的院长说起一件辛酸的事情,有个病人进来不到几天,就因为思家心切,半天偷偷溜回了家,但被家人关门无情拒绝,村里人还用木棍把他赶到田野,有些人甚至点火把往他身上扔,当时要不是村长阻止,可能就被活活烧死,等村长把他送回安康村后,他就彻底断了“回家”这个念头。社会上固执的偏见和无中生有的想象,加深着他们深深的自卑。返家的期待,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自卑中消磨殆尽。病痛的折磨给他们留下肢体的残缺,但外界的歧视让他们同时又遭受到精神上的苦难。唉,都是可怜的人,不幸的事。
小邵肯定知道,这麻风病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传染病,主要病变在皮肤和周围神经。一般的临床表现是麻木性皮肤损害,往往神经粗大,甚至严重者肢端残废。麻风病人是麻风杆菌的天然宿主。其杆菌在病人体内分布比较广泛,在皮肤、黏膜、周围神经等细胞内通常可能检测,所以麻风病人就是传染源。我们在安康村碰到的村民中,他们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面部特异性表现,如皮肤增厚,鼻唇变大变肥厚,耳垂扩大,眉睫毛脱落,头发稀少或大片脱落,一副典型的“狮面人”相。有些还表现在肢体部,轻一点的诸如“爪手”、“猿手”、兔眼、还有些是全身斑块,但这些斑块区可见“空白区”,外面的皮肤看似正常,内里缺损的是一个白花花的洞。”丁副院长正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冷不防被老婆拿起筷子轻轻敲打着他的碗,说“我说老头子啊,吃饭的时候尽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端端吃饭的心情都给搞没了。以后吃饭的时候别提那乌漆抹黑的事情,真想说事回头办公室再讲。我这里只管吃饭。”
“噢噢噢,打住,大家安心吃饭,小邵,明天我们去村里的路上再继续这个话题!”丁副院长点头诺诺称道。
接下来三个人低着头安心捧碗吃。等晚饭一结束,邵力返回到寝室,拿起三年级时所教的传染病教科书,一页一页认真翻阅刚才丁副院长所提起的二种疾病。尽量加深印象,做到心里有底。
一到第二天中午,邵力和丁副院长吃过饭,背起药箱,带上草帽,骑着摩托车开始出发,按丁副院长的计划,第一个目地的是最偏远的安康村,二人行驶大半个小时的乡道,总算看到一条坡度极陡,紧靠山边的小路,这是安康村唯一能够通往乡里的道路,崎岖的路面不在适合摩托车通行,二人只好停车,背起药箱徒步向前,走过一片茂密的林子,路过一片长势喜人的玉米地,再转一个弯,就能看见一扇大大的锈迹斑斑圆铁门,只见铁门紧闭,门框上电焊制成的三个大字;安康村,早已笔画残缺不全,不知所踪。
现太阳高照,山风带着丝丝凉爽,林间唧唧咋咋的小鸟声和树上流利响亮的蝉声此起彼伏,预示盛夏的到来,丁副院长停下脚步,抹了一把汗,摘下草帽,当作扇子,摇动着,对邵力说:“小邵,这个时间他们可能都在午休,你去敲敲门看!”
邵力跨步上前轻轻叩门,许久没见答复,不由加重力度,“嘭,嘭,嘭!”并高声喊道:“有人吗?”
这时,里面总算传来一声懒懒的应对声:“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