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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左脸的微笑(2)

那天她百无聊赖地站在候车室里等候检票。望着前前后后无数的人头,她心里油然而起一股强烈的虚无之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认识她的人,于是在此刻她与这个世界的关联便只是她与她占据的一个她站立的空间。某一瞬间,她竟觉得十分疲累,疲累中她就想念躺在家里看书看电视的舒适,想:这样子只是为出行而出行是否就真能使沉潜于地窖里的心见到阳光?但一瞬过后,她就恢复了镇静:这么容易就被击倒了么?她想到这次出行她跟领导请假还是颇费了些劲的,怎能如此不精心珍惜这可贵的机会呢?于是就刻意地精神昂扬了些。

"阿瑞!"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叫她。

她转头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于是又站定了发呆。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了"阿瑞"的叫声,那人也许不能肯定是不是她,跟着叫了声:"是卢瑞吗?"她才肯定是有人在叫她。她认真地找寻起来,发现,靠窗的地方,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朝她挥手。

她将身子从人丛中挪了过去,兴奋地说:"赵仔,是你!你也到北京吗?真高兴有熟人同行啊,正愁一路怎么过呢。"

赵仔笑嘻嘻的,说:"我不去,送人。这是费诚,你们虽然没见过,但你一定听说过的吧?他是我中学同学。"

费诚,她脑子里迅速掠过一个印象,那个远驻在英国的同事,经常有不凡的文字让她记忆深刻。他也许听说过她的名字,因为他们的工作仍算得上是有关联的。她为他在杂志的文章配过图,版式上做过一些视觉上的美化,也给他在电视专题现场报道里做过一些背景插入解说。然他更多时候是给集团下属的报纸供稿。所以除了这偶尔的关联再加通过一次电话而外,他们真的便对对方一无所知了。他们从不曾见过。集团里人多,除了那些长期驻外的人员,国内部分的人亦有好些人互不相识,因为他们都各就其位忙碌着,工作关联不多的人相互间极少有时间和机会在一起聚会自我介绍或交流。刚开始她也觉得这个单位的管理模式有些奇特,但慢慢就习惯了。也许这样效率更高呢?

费诚扛着一个小提琴,脚下还有一个大旅行包。他高高的,极清瘦而精神,笑得很舒朗,伸出手给她:"你好。"

握手的时候她还在小麻雀般高兴着。平日在单位里她一直内敛谦恭,处事不苟,工作而外与人交谈的时刻极少。

"我一直怕独自一人坐车,常发愁这些时间怎么过。这回好了。我常通读你的文章,而你怕是不记得有我这个同事的吧?"她沉浸在旅途有伴儿的喜悦中,而且是这种既完全陌生却又找得着根儿的熟悉的伴,于是意外的激动之余喋喋没完。

费诚温和地带着理解包容地笑着。

"路上我陪你聊天儿。"一口标准的京片子。

听到这一个陪字,她仰头看着他的笑,觉到自己被看作了孩子一般,于是红了脸,扭捏了一下,嘻嘻笑着对赵仔说:"你怎么不去北京呢?"

赵仔摸了下头皮:"我,去北京……?"

意识到这问题实在很牵强,她又飞快地转了个方向:"你怎么就离开单位了呢?现在跑哪儿去了?你们真潇洒,把这世界当自己的家,说去哪儿就哪儿。"

赵仔和费诚都笑着看她折腾。

"以后找时间再和你好好聊,走吧,检票了。"赵仔比她小,但语气却像兄长。

男人处事总显得主见十足,难怪容易操持外面的世界。她心里想,女人的感觉到哪就让自己停在哪,自然常常会被外面的世界所挟持。

这时候的她丁点儿都没想到,这偶然的旅程会让她的思想从此多出了一条轨道。

二 费诚:断

终于回到了北京。费诚快要到家的时候,幸福得直要哼哼出声来。就要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小茜了,在出租车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在旅行包里翻找着给小茜买的礼物。有法国的香水,意大利的小皮包,还有在捷克的旧书店里偶尔买到的一本极有意味的中文的小书……旅行包里这些小礼物都占了近一半位置。他觉得怎么样也不够表达他对她的思恋,这每到一地的实物至少可以在客观上表明了他的心吧。他甚至看到了小茜扑到自己怀里时激动而幸福的泪珠儿。她爱流泪,每每高兴或是委屈,都眼泪汪汪的,看肥皂剧,或者是她自己做访问,遇到用情之时,都控制不住眼泪水。为此,费诚没少笑话过她。不过在内心里,他却对她的这种敏感多情甚为怜爱,总有拥她入怀的冲动。

在国外的这一年时间里,他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思念,以加倍的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每到夜静,那种空无寂寥的孤独感蚀骨侵魂,令他坐卧难安。可当小茜打电话询问他的归期时,他却故意装得没事人似的与她调着侃,打着趣,笑说归无期之类的鬼话。

工作上也不大顺心。四处访问,连夜赶稿还不是最苦最难的,有些访问非常难约,而千辛万苦地做好访问,写好文章,结果却很可能被后方的编辑给删改得面目全非。有一次他七八千字的一个完整的事件综述和人物访谈被裁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千字,不说叙述的力量,就是正常的理解都成了问题。当他看到出来的报纸,那样的东西上面居然署的作者是他的名字时,差不多气得呕血。若是事先编辑与他商量,他断不会同意如此处理。如果真是版面不足,他自己甚至可以重新写一条浓缩事件实质的千字文,毕竟这一事件本身有着巨大的新闻价值,那样也不至于出现如此尴尬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文字!可瞧瞧那天的专题版面,剩下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吃喝拉撒,简直让人莫名其妙!虽然事后那个版的如此处理遭到了领导的批评,虽然版面编辑向他解释了事因向他道了歉,虽然后来他被擢为首席记者,但他已经心灰意懒。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番五次,他的热情和责任心都被打击得七零八落。既然费尽心智和辛苦之作老是遭此厄运,何苦来哉?他们愿意用什么随他们好了。敷衍他们那点儿要求,他绰绰有余。

这以后,他都懒得去主动提出什么策划。只要社里的编辑没提出计划,而他有更妙的创意有更扎实的文章,既然社里没说要,他也就顺手给了别的报社,而人家自然是如获至宝。虽说获得了丰厚的报酬,但他的心里仍然如鲠在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饮食也不习惯。西餐吃一两顿没问题,可是久了,胃里慌得都能长出只手来。他住的这条街上一个中餐馆都没有,自己又没时间做,不愿意叫外卖的时候就只能一次煮一大锅饭,胡乱做点儿菜,就那么吃一天。出国之前玉树临风白净壮实的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瘦的条形码。

小茜看到我这憔悴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一定会如从前一样,嗔怪我两句不会照顾自己后,就屁颠颠地煲好喝的汤去了。小茜煲的汤真是靓极了,不知道娇生惯养的她从哪里学会的这一手?费诚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吸溜着口水。

开了门,费诚如个小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着,想给小茜一个大大的惊喜。小茜没去车站接他,因为他没有告诉她回国的日期。还有一个原因,他是从伦敦直飞上海,在那里先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再从那里坐火车回京的,而他原来的女友就在上海,他怕小茜误会,把矛盾弄深了就不好挽回了。把行包放到地上后,他就脱下了会发出咯噔响声的皮鞋,穿着袜子悄没声儿地去到每一个房间寻找小茜。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小茜没在家。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呢?和朋友到酒吧去了?到外地采访去了?颓坐了一小会儿,他拨打了小茜的手机号。更令他吃惊的是,话筒里传来的居然是停机的信息!这下他真急了,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地楼上楼下乱窜,不知道他的小茜发生了什么事。又跑到她曾去的酒吧茶楼去找,到附近的电影院找,到她曾经去过的卡拉OK厅找……但凡他想得到的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然而,一无所获。回到家,家里仍旧一片漆黑。

他开始顽强地一个一个拨打她的朋友同事的电话,他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最后一个好心的人告诉他,她休假去了。

休假?他一时傻在那里。

片刻后,他疯狂地冲到衣物间,打开她的衣橱一看,空了。又跑到她的书房,书架上除了他写的几本书,平日满满一架的书如今也已空空如也。再拉开鞋柜,里面除了他的几双鞋子,再无他物。

小茜没了。从他这里消失了。一开始,他不相信,心智一时淤塞,恍惚里以为小茜在和他捉迷藏,于是把所有的灯都开亮,然后手里拿了一个手电筒每个角落地照,期冀着奇迹的出现。

折腾了许久,他终于有些清醒了。背靠着客厅的沙发,坐在地上,抱着几瓶啤酒滥喝了一通,然后如失去知觉一般就在地上胡乱地睡了过去。

三 阿瑞:惑

她的日子原是寡淡苍白的,工作是在扼杀创造力的机械重复里轮回,因为稍有创意的构想,每每总会被告知与杂志的主体风格不符而遭到枪毙。久之,她便因循就熟,沿着那老一套干下去,少挨批的同时还省了心。如此,似乎循着这一路的苍白便可看到未来的黯弱。而家庭生活里,丈夫以钱为纲纲举目张的生活模式也令她烦恼。尤其不准她有孩子,更使她百思不得其解,生活也更其苍白。

后来回忆那次车上的交谈,她惊异于费诚的坦诚,更惊异于自己诉说的痛快:她在单位几年说过的话加起来的总和也就那么多吧?埋藏于心底不肯示人的内心的苦闷对前路的困惑甚至平日隐抑到连自己也难以觉察的自傲,在那一刻似乎无限膨胀到了她无法不诉说的地步。

这令她非常疑惑,仅仅是因为旅途的漫长?显然这理由太不充分了。也许正是因了那熟悉的陌生?在单位他应算得边缘人吧,知其名者多,而见其面者少,故她便觉得与他交谈非常的安全?还是因对他文字熟知的欣赏而令她有了先入的亲近感?或者是他的温文关怀的举止,他与她言辞间的交接既柔和委婉亦飞扬起伏却又不遗尘灰?还或者是广播里放送的隐约的抒情诗掠过曾经拜伏于缪斯脚下的她的心,从而激发了她倾诉的愿望?

他也不曾沉默。在她说累了,端起啤酒罐的时候,他亦谈到在世界各地做访问的辛苦,那份挑战的孤独和乐趣。似乎也是拿了这层陌生做屏障,他言谈中毫无避讳,对许多物事的看法谈得极为坦率。停顿的片刻,他们忍不住相视而笑。

"回头我们一定联络。"互换了电话后,他说。

她在北京的几天里他们没有联络。他的家在北京。想问候一声的时候她就想,也许期盼他已久的他的女友希望占有他全部的时间呢?其实在那日之前她对他除了文章的印象别的便一无所知了,似乎他提到过一个女子的名字,但这会儿她不大记得起来了。她忍不住做着遐想,想象他的女友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开会的时候,文人之间是各不相让的,奥远辞深的,晓白流畅的,一块儿争辉斗艳。作品的主人,一个介乎年轻与非年轻之间的戴眼镜的略有些苍白的女人,坐在边角上极为认真地倾听着。虽然这只是出版社一个具文化含蕴却显然是商业化的促销活动,但选中她做推广的目标,除了她有海归的背景,她曲折的人生经历可资炒作而外,毕竟也是对她作品的一种肯定。她平日里再自傲,此刻也会因为这种肯定而软化,是以神色间极为诚恳。阿瑞与这个年轻里透着些风霜的作家葳相识于很久以前的一次笔会,在某一次文学奖中他们都是获奖作者,交谈之下颇有认同感,于是惺惺相惜,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淡淡的联络。这份联络让她的内心觉着愉悦。所以当葳抛下一大堆赞美的词给她希望她来参加她的作品讨论会时,她没有停顿地就应允了。

她不知道费诚出于怎样的情形,没有和她联络。她懒洋洋地想,也许令人愉快的交谈是不可奢求的。生活里之所以鲜有新奇,是因为趣味的人少,而幻想和冷漠的人多。直到她后来回到上海,他们在网上相遇,她才明白他那时候处于怎样的一个旋涡。她竟然为自己没有事先预知而对他稍有温情地劝慰而感到了一丝不安。这令她自己奇怪,一面之交的朋友,这么严重?而且她似乎确信自己没有爱上他。倒非婚姻的缘故,而是她相信自己早已将爱从生活里干脆地剔除了。

四 费诚:空

人生苦。从出生的无知、成长的痛、跋涉的艰辛到衰弱的自然流程,在根上都让人体验着苦。尽管其中或会有过璀璨一刻。

投身尘寰,无论以怎样的方式投身,都没有人能够完全赤裸了自己的心在世上奔走。没有人不为自己铸造一个坚强的面具。几个哈哈,一段笑话,握手点头间,觥筹交错间,人不能不生活在别人的视野里。而当抛除了一切或繁或简的必经之事,在某个偶至的寂清之夜,人完全沉静地独自地面对着自己的内心时,也许会有一种疲惫的松弛?也许会因面具而外的一丝真诚而温暖?或者会在这一刻才会隐约地感受到躯壳在尘世所经受到的疼痛?静默中,心灵此刻已裸化为物,与自己相依相偎,它在着,与我们一同在存身之地在着。甚至清晰得可以让我们看得到那颗勃勃跳动但与现实相较仍是那么弱小的心的实体。

费诚站在除自己而外空无一人的偌大的房子里,忽然有了一份对于人生顿感无力的软弱。

并不是所有的被剥削都令人反感和厌恶。当人一无所依的时候,能够被人剥削自己的体力或者智力,实际上也是对自己体能和智力的开发,是现实里肉身的皈依。因为空无的驱使,他忽然又焕发了工作的热情。无论之前他怎样烦厌无休止的奔波,与编辑的意见大相径庭,众多有创意的策划以及费尽千辛万苦采访来的稿子被无端篡改等等诸般细节令他怒火万丈……然而怒火也罢,烦躁也罢,人总是活的,正是这怒火和烦恼昭示着他是生动地活着,且情绪昂扬地。

原本他是想借这次休假好好地陪陪小茜,倾诉这些日子来对她无尽的思念。然,佳人远去,唯留下空谷足音。原本是盛放甜蜜的轻松假期如今竟成了空无的地狱。

他想回到工作中。可上司叫他别忙,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过一段时间许多重大的报道还等着他呢,他得好好把自己的身心调整好了。无奈,他开始了对房子的折腾。

他的房子一个人住着实在是有些大,上下足有四层。一层是个车库兼两个十多个平方的小房间,那两个小房子既可做保姆房也可做杂物间,或者做棋室也无不妥,因为这两间房的窗户都正面对着小花园,景色好,空气也鲜。二层是一个大客厅、厨房以及餐厅。三四层都是一个大主卧兼一个书房,且卧室与书房都各有一个大阳台。四层顶上想收拾的话也可以弄个屋顶花园,但他们都没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打理了,也就任其空着。只在一层的屋前那个约五十平米的小花园,小茜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他还没来得及一一辨识得这些花草的名字,小茜就离他而去,留下了他和这些花草相顾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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