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52300000016

第16章 痂痕(2)

巨大的水晶灯火树银花般怒放着,四周墙上的现代壁画含蓄传神。此时,汤新生正坐在金沙浴宫的大厅里,仰望着富丽堂皇的拱顶,一股清香飘过他的身旁,是来自四周摆放的鲜花。这里的一切让他渐渐放松。

看见胡铭戈走进浴宫后,他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但转眼间胡铭戈人却不见了。

这时汤新生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有些腻涩,已经多日没泡澡了,何不借此机会松松筋骨?也许能在泡澡的时候见到胡铭戈呢!

服务生把一双拖鞋放在他脚下,拿走了他的旅游鞋,引导他走向浴室,之后把浴衣和钥匙交给他,转身离去。

脱掉外衣,脱掉裤子、羊绒衫、背心……赤条条的,他走进浴室,打开喷头,让温热的水倾泻全身……

随后他又四处转了转,始终不见那个帅气小伙的身影。索性放心投入地洗浴。

在木屋里,几瓢水泼在黑色的热蒸石上,雾气顿时弥漫开来,汤新生躺在木椅上,享受着蒸汽的浸润,记忆随着水汽慢慢上升,一双愤怒的眼睛隐在雾气中,朦朦胧胧,他恍似看见了一个戴着面罩的女妖。

“我这是怎么了?”汤新生无力地想。

擦去淋漓大汗,他走出蒸汽室,见一服务生,问道:“小师傅,你们这里有单间吧?”

“有,您需要吗?”

“不,改日再说吧。”汤新生心里想,胡铭戈肯定是进了单间,那就很难找到了。

“先生,要搓背吗?”服务生笑容可掬地站在他身边。

“搓背?”汤新生想了想,“那就搓搓吧。这两天总觉得脊背上痒痒。”

服务生拿着毛巾走到他身后,“哎呀,先生,你这背上——”声音里带着惊讶。

汤新生回过头问:“怎么了?”

“你这背上……有伤……”

“有伤?啥子伤?”

“倒是不太严重,有几条细细的血痕,已经开始结痂了。”

“结痂了?是吗?怪不得总觉得痒痒的。”

“还是不要搓了,搞不好会感染的。”

“要得,要得。”

“您要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服务生扫兴离去。

见服务生走开,汤新生把双手伸向后背,却怎么也摸不着。又把手从肩膀上伸向后背,还是摸不着。

他披上浴巾,走到镜子前,见四周无人,转身背对镜子,回头向镜子望去。

几条清晰的指痕。

再细看,好像已经开始结痂了。

汤新生暗自嘀咕:“前两天还有些痛,这是怎么回事?”

他裹着浴巾躺到床上,开始回想:

“脊背上的指痕像是抠出来的,是谁抠的?一定是光着身子时被人抠的,我什么时候光着身子?只能是在浴室吧。”

“上一次洗浴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甘肃?对了,那次在甘肃时曾让服务生搓了背,记得那天没有发现异常。”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床上。”

“许多日不跟惠玉做爱了,已经分床睡了。惠玉嫌我打呼噜,吵得她睡不好。”

“人生像一条经久不息流淌的大河,那些经年沉淀下来的泥沙,会把人的想象、激情、浪漫和冲动消磨得如同自己头顶稀疏的毛发,令人的思维固守着规矩的流淌渠道,变得又细又窄。即使身边的女人,也跟随着自己一起变老,渐渐干涸。剩下的,是僵化、冷漠、疲惫不堪和死水一潭。”

“自从见到了蓓蓓,便唤起了旧日的激情,她清纯如玉,栗色的长发,晶莹的双眸,蕾丝花边的裙衫衬着凝脂白玉般的手臂,还有裙下的圆润玉腿。想象、梦幻与现实几乎都分辨不清了,只觉得被一股强大的魅力紧紧吸引着,如同一剂回春的药,重新点燃了体内勃勃欲动的激情。”

美女和美玉,是他内心不了的情结。

要说最近以来,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余蓓蓓哄上床。

上床?一个镜头在汤新生脑海里闪过,他曾看到余蓓蓓穿着真丝睡衣,是粉红色的,这让他似乎有了一些记忆,按照一般的情况判断,只有到了女孩住的房间里,只有要和女孩上床前,才可能看见女孩穿着睡衣,否则是不可能的。

那个镜头在汤新生的大脑里渐渐清晰起来,是的,他不但看到了女孩的睡衣,还几乎感受到女孩温润的肌肤。

没错,他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最近的一次,是在陕北。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很快就要成功了。回味那感觉,像是正欲品尝一碟鲜嫩的竹笋。

那天,包工头老弁打来电话,说是在陕西靖边挖出了东西。

汤新生放下电话就准备出发,在给汽车加油时,他给余蓓蓓打了电话:“蓓蓓,有一批业务,咱们要到陕北去,你准备一下,我马上去接你。”

成都拍卖会结束后,汤新生集中精力策划了一件事情,他很快就筹集了几件古玩,直接交给余蓓蓓拍卖,又同时找到那个姓段的煤老板,从余蓓蓓手里买下了那批古玩,一下子就提升了余蓓蓓在拍卖公司的业绩,直接让余蓓蓓赚了一笔。

事成之后,汤新生向余蓓蓓提出要高薪聘请她到西安来做经理,开始余蓓蓓还有些犹豫,之后不知怎么搞的,又突然同意了。

这是余蓓蓓到西安来后第一次外出办业务,在开往陕北的路上,汤新生讲了几个黄段子,不料他在前边讲,余蓓蓓竟在后座睡着了。

“醒醒吧,真能睡。”汤新生叫醒了余蓓蓓。

“到什么地方了?我好像觉得回四川了。”余蓓蓓睡眼蒙眬的。

“刚离开家就想了?这儿是靖边,不是四川,是陕西的靖边。为什么叫靖边知道吗?做古玩的,就要了解更多的历史知识。靖边这个地方,是取绥靖边疆之意,在清朝雍正九年,也就是1731年,那时正式设的靖边县。”

“汤总,你记性可真好,年代怎么记得这么准确啊?”

“哈哈!这算什么。要让我讲古玩的故事,那才精彩呢。”汤新生放慢了车速,“你看,老弁正等着咱们呢。”

汽车停在一片黄沙翻腾的工地上,一个满脸沟壑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车门外迎候。

“汤总,路上辛苦了。”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小伙。

“老弁,让你久等了。”汤新生与老弁握了手,转过身介绍说,“这是我公司新来的业务经理余蓓蓓。”

老弁伸出热情的双手,紧紧握住余蓓蓓纤弱的手,笑嘻嘻地说:“汤总,你是把仙女带到咱们这圪梁梁上了。”从面容看上去,他比汤新生老,实际却只有四十多岁,是个包工头。

余蓓蓓大概对陕北方言似懂非懂,微笑着说:“就叫我蓓蓓吧。”

“先洗洗吧,咱们这儿条件差。”老弁领着他们走进一个昏暗的工棚。

两个年轻人中有一个先一步走进屋里,另一个开了门站在一旁。

“你们这是在修路?”汤新生关切地问。

“我们修的这条路听说叫中太银铁路。”老弁的手指向墙角。

墙角有一个凳子,凳子上有脸盆,先进到屋里的那个年轻人正忙着往脸盆里倒水。

汤新生走过去,瞟了一眼年轻人手里的脸盆,见四周沾满了污垢,忙说:“不洗了,你们别忙活了。老弁,咱们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快把事情办了到县上吃饭去。”

“我说你们一路上跑得辛苦,先喝点儿水,再——”

“蓓蓓也不是外人,还是先说正事吧。”不等老弁说完,汤新生接过话头,“先看看东西。”

“那好。”老弁压低了声音,“东西有几件,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呢。”说着给两个年轻人递了个眼色。

两个年轻人动手搬开堆积在墙角的工具,露出几个大木箱,又从木箱里小心谨慎地搬出几件古董,一一放在地上,有瓦罐、瓷器、青铜器……

见年轻人把东西放稳妥了,老弁朝他们摆了摆头,年轻人便走出屋去。

“汤总,你看看。”老弁声音低沉,“前些天文物局通知不让施工了,可这工期不等人,这么多民工要吃要喝,谁给他们发工钱?”

汤新生围着地上的东西仔细看了一圈问:“文物局的人来了?”

“可不是嘛,还来了个专家呢。不过,这些东西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就藏起来了。”老弁脸上露出几分神秘,“文物局的人带走了一些,说是汉朝的。还说这地方叫什么来着……老坟梁汉墓群。”

“嗯。靖边这个地方虽然属边疆地区,”汤新生转向余蓓蓓,“老坟梁汉墓群大部分地处毛乌素沙漠,总占地达三万多平方米,有大小古墓一万多座。这个地方从战国晚期到秦、汉发展时间跨度长达数百年。由于汉武帝、汉宣帝时期对匈奴的沉重打击,政局稳定,生产发展,人口众多,当地人民生活相对富裕。”

余蓓蓓只是微微点头,认真听着。

“是呀,人家专家也是这么说的。别看这些个墓地都是平民的,陪葬品却多得很。”老弁谨慎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原来这墓群规模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还有上万座墓葬,难怪附近的古玩店越开越多了。”

“这下可有你发财的了。”汤新生拍了拍老弁的肩膀。

“嘿,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还是说说你这几件东西吧。这陶羊、青铜坊,还有这两个瓦罐,都是不错的东西。”汤新生坐在椅子里,看看老弁,又看向旁边说,“那几件东西就卖不上价了,那陶罐的边都破了……”

“汤总,你就看着给吧,咱们这关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汤新生伸出一巴掌说:“看在咱们老关系上,另外多给你三千信息费。以后要继续提供信息加强合作。”

“再加些吧,还有外边两个呢……”

“那就再加两千吧。”

见两人在讨价还价,余蓓蓓蹲下身,专注地看着那些古玩。

随后,老弁把两个年轻人叫了进来,让他们把东西装进了箱子,抬进汽车后备箱。三人又一起上了车。

汤新生驱车离开了工地,来到县城的一家四川火锅店。

老弁要了西凤酒,第一杯敬了汤新生,第二杯端起来走到余蓓蓓身边说:“给咱的仙女也敬一杯,第一次到咱陕北来吧?”

余蓓蓓连忙站起身应答:“嗯,第一次来。不过,我可不会喝酒。弁工,请允许我以茶代酒吧。”

“你是看不起咱凡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凡人俗子?”

“是凡夫俗子。”汤新生在一旁纠正。

“是的是的。你这仙女来我们人世间也不容易,这杯酒不喝可是不行的。”老弁说着一手抓起余蓓蓓面前的酒杯,举到她嘴边。

余蓓蓓往后闪了一下身子,搪塞道:“我真的不会喝酒。”但还是不得已地伸手接过酒杯。

“蓓蓓,到陕北来了,咱就入乡随俗吧,难得高兴一回。”汤新生坐在一边眯着眼笑。

“是嘛,还是汤总说得好,入乡随俗嘛。”老弁的手向余蓓蓓端酒杯的手逼近。

“既然汤总说话了,我就少喝一点儿。”

余蓓蓓低头在酒杯边抿了一小口,抬起头,这时老弁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端杯的手,硬往她嘴里送去。

不得已,余蓓蓓仰脖喝下了酒,放下酒杯时,满面桃花。

“哎?”老弁突然盯住余蓓蓓的脸看,“仙女,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汤新生见状心有不悦地说:“老弁,有你这样盯着人家女孩看的吗?你不会是看蓓蓓像哪个电影明星吧?”

“嘿,我第一眼见她时,就觉得长得太美了,刚才站在人家仙女旁边,突然觉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老弁回到他的座位,心里仍在思忖。

老弁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站起身给余蓓蓓敬酒。

只听手机响起,余蓓蓓打开接听。

“蓓蓓,你在哪儿?想你了。”在一旁的汤新生隐隐听到了手机里男人的声音,他猜可能是胡铭戈。

“在跟客户谈事情呢。”余蓓蓓有结束对话的意思,“有事吗?”

“在酒吧还是饭店?什么客户?是男人吧?”

“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我先挂了。”余蓓蓓扫了一眼周围,见大家都静静地在听,“好了,先这样吧。”

“蓓蓓,真的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我接你。”

“好啊,到时候联系。”余蓓蓓关了手机转身应酬来敬酒的年轻人,“我不能喝了。”

年轻人不依不饶地举着酒杯。

汤新生连忙解围说:“咱们摇骰子吧,谁输了谁喝。”

老弁拍手赞成,便叫来了服务员,吩咐去拿骰子。

汤新生与老弁第一回合过后,轮到余蓓蓓。

“我不会,你们玩吧。”

“好学,就是猜点子……”汤新生耐心地给余蓓蓓讲了一番,鼓励她试试。

拗不过众人的热乎劲儿,余蓓蓓只好参与其中。不一会儿,蓓蓓的眼皮开始发涩,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汤新生斜眼瞥向她,一边心里暗自高兴,一边说:“老弁,来一段你们那儿的酸曲儿。”

老弁正在兴头上,毫不推辞,扯着嗓子吼起了陕北的酸曲——

拉手手,亲口口,

哥哥带妹妹往旮旯旯里走……

“酸曲儿?这……真有意思……”余蓓蓓呢喃着身子歪了一下,汤新生趁机伸出手臂扶住她的腰,淫狎地睃一眼。

“我没事。”余蓓蓓把沉重的身子稍微挪了挪,似乎是想摆脱他,“老弁唱的是什么呀?”

老弁停止了吼叫,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我老了,唱不好,还是让小李唱吧。”

那个小李于是站直了身子,也算得上挺拔,他清了清嗓子,唱起来——

妹在家里头,我心跟着哥哥走。

我这辈子的泪蛋蛋,只为哥哥流。

……

只听到嘹亮悠长的男高音在包间里回荡起,小李边唱边端着酒杯走到余蓓蓓的身边,还自编了歌词:“哥要走西口,妹妹你泪莫流……”

余蓓蓓连忙站起身时,突然一个趔趄,这时小李眼疾手快地用手托住了她的肘腕。

“我应该敬你,唱得真好。”余蓓蓓眨着眼,露出妩媚的笑。

“谢谢!我先干。”小李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

也许是被这年轻男人的豪情所感染,余蓓蓓也仰起头,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

这时,她却有些站不稳了。小李见状伸手扶住她,她下意识地靠住小李。

汤新生看到机会来了,立即上前拨开小李,搀住蓓蓓,心想:“酒后的女人容易失态,失态的女人才有可能成为男人的猎物。”

“老弁,不能再喝了,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得赶回去。”汤新生做出关心状。

“没事,女人有天生的酒量。汤总你还没喝好呢。”

“好了好了。”汤新生搀着余蓓蓓向外走去。

那时余蓓蓓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汤新生身上。

突然感受到了肢体的柔软,汤新生体内一阵发烫。走到汽车边时,余蓓蓓忍不住呕吐了,不知是老弁还是其中一个年轻人递上了卫生纸,汤新生为她擦了擦。

扶她上车时,余蓓蓓几次抬起腿都没能上去,汤新生突然双手托起了蓓蓓,把她抱进了车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抱起蓓蓓时,他的嘴顺势在她脸蛋上蹭了一下。

汽车开进酒店时,余蓓蓓靠在后背垫上,一副沉醉的模样。

把余蓓蓓扶进酒店的房间时,只听她喃喃地醉语,“……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

汤新生把余蓓蓓放到床上,站直了身子,细细看向她,只见她双眸轻闭似弯弯的月牙,面颊粉红如盛开的桃花,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润泽如精制的瓷器。只是微微上翘的嘴角上,挂着些许呕吐后残留的污垢。

汤新生忍不住轻声地笑了,他走到卫生间拿了毛巾,轻轻地为她擦拭,又替她脱去鞋,重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沉睡的模样,觉得很美,于是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见女孩嘴里咕哝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他忍不住又亲了一下,随后便疯狂地抱住她亲吻起来。

“×哥……”只听到余蓓蓓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宝贝,叫哥呢?”

听到她呢喃不清的声音,汤新生先是愣了片刻,旋即又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温润的身体。

狂吻一阵后,汤新生感到自己的下半身硬起来了,他抬起身子,解开了蓓蓓的外衣,再动手去解衬衣时,手有些不听指挥。蓓蓓穿了件白色镂空绣花衬衣,质地是棉麻的,衣扣像是手工缝制的,十分精致,让他颇费工夫。这里,她在睡梦中突然翻了个身,汤新生无法继续解开她的衣扣。

她白皙的手臂在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隆起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这肌肤是那么细腻而富有弹性,青春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与汤新生以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他以前交往的女人多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冲动,快速发泄之后,便没了兴趣。可是蓓蓓不同,从第一眼见到她时,汤新生就感受到她异样的神韵,就像是欣赏一件让人心醉的玉器,让人爱不释手。

“美!”他发自内心地赞叹,“真是美轮美奂!”

他想要继续解开她的衣扣,触到她手臂时,忽地一下,他感到了一种通体麻痹的感觉。他扑到蓓蓓身上,再一次狂吻起来。

颤抖中,汤新生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带,胡乱地把裤子褪到大腿上。他想把蓓蓓的裤子扯开,扯了半天,那件紧身的牛仔裤怎么也脱不下来,“女人怎么会穿这种紧身衣裤?”汤新生抱怨着。

突然蓓蓓蠕动起来,汤新生停下手抬头看去,见她双颊泛起两抹红晕,性感的双唇正微微吹出甜甜的呼吸,他忍不住把嘴凑上去,对准她的嘴,想要用舌头冲开她的双唇,瞬间,一股电流从舌尖到头顶到下身,整个人都被麻痹了。

突然,蓓蓓鼻腔里喷出灼热的气息,身体痉挛般地抽动起来。

“宝贝别动……好安逸哟……安逸……”

汤新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来不及撕拉蓓蓓的裤子,挪动臀部把坚挺起来的阳具朝她下身顶去。

“啊!啊——”

余蓓蓓突然大声喊起来,她被弄醒了,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她奋力用双手推开身上的重物,可是却推不开。

“宝贝,安静安静。”

汤新生停止了动作,抬起头,俯视着她。

蓓蓓也静下来,当目光与他相遇时,美丽的双眸突然射出两道电光,倏忽间让他觉得浑身无力,他似乎被电着了。

室内静得可怕,余蓓蓓突然伸出双臂用力地推向汤新生。

汤新生不知自己是怎么掉到床下的,也不知余蓓蓓是怎么快速从床上跳起身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汤新生完全没有想到,蓓蓓突然间会有这种举动,他完全蒙了。

“蓓蓓,我是喜欢你的。”

倒在地上的他声音显得十分无力。

“汤总,你走吧。我可不喜欢这样,把人家灌醉了,乘人之危,这也叫喜欢?”

“不是的,送你回来……我就,就,忍不住……”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

“别说了。都这把年纪了。”她牙缝里挤出轻蔑,睥睨他的下半身,“看看你那玩意儿。”那眼神像是钢针般锋利。

汤新生低头慌乱地想拉起裤子,却见自己的阳具像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鸟儿,软软地耷拉着。他急忙把裤子拉起,心头忽地涌出颓丧、焦灼、懊恼、愤懑……令他不知所措。

“滚!快滚。”余蓓蓓厉声呵斥。

说不清缘由,反正汤新生听话地退出了余蓓蓓的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很快,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许多复杂的感觉一股脑儿奔涌出来,令汤新生头上冒出了汗……

汤新生真是没想到,在陕北那天竟然败走麦城。

不知怎么搞的,他突然联想起陕西人说的那个黄段子:当年牙好的时候没锅盔(即烙饼——陕西方言),现在有锅盔了没牙;当年那玩意儿硬的时候,政策比咱还硬,如今政策软了,那玩意儿又比政策还软。

“多好的一次机会呀,就是没能扒开她的衣裤。否则,一定会畅快淋漓地进入她的身体。怎么搞的,反被她嘲讽了一顿。”

后来,因为那场突然的变故,汤新生竟很长时间不能雄起。

服务生走过来,给茶杯里添了茶水又走开了。

汤新生躺在浴室的藤椅上,斜眼看着服务生抬起胳膊倒茶,不经意间看到了服务生衣服下摆处有几个小洞,大概是被烟烧的。他先是想到这服务生许是个烟鬼,看着他的后背,那白色上衣下摆处的几个小洞渐渐变成了镂空的白色绣衣。

“啊,那天蓓蓓穿的是白色的镂空绣花衬衣。”他独自咕哝着,“应该不会有错呀,在陕北的那个晚上,蓓蓓是穿着白色的衬衣,质地像是棉麻的,并没有穿真丝睡衣呀。”

“那么,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见她穿着粉红色的真丝睡衣了?”

“莫非另有一次?”

“另一次?那就是两天前吧。”

他觉得眼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再一次让他想起那钢针般的锋利眼神。

那眼神、那做派、那态度、那……回想起那一刻,他突然感觉余蓓蓓表现得不像是个简单的女孩,倒像是成熟的女人。她竟然临阵不乱,竟然从牙缝里挤出轻蔑,竟然睥睨着汤新生的下半身,说了一句听似轻柔实则刻薄甚至恶毒的话:“看看你那玩意儿。”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汤新生想着想着,突然张大了嘴,一副错愕的表情。

同类推荐
  • 黄泥街

    黄泥街

    黄泥街,长沙市一条很小的老街,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这里是全国最大的图书批发市场……那时候,全国做书生意的老板们都要往黄泥街跑,如果他没有来过黄泥街,那他就不是书商,而只是摆地摊子卖书的小个体户。那时候,印书就像印钞票啊!书老板们感叹说。
  • 怪物(卫斯理珍藏版)

    怪物(卫斯理珍藏版)

    踏入商厦电梯的人好端端的凭空消失,经过一番调查后,卫斯理与好友将目标锁定巨大的电脑系统。此时,电梯竟像想阻止他们继续调查,出手「杀」了两条警犬,连电脑专家也落荒而逃。到底这是人类的阴谋,还是电脑系统确然已强大得可以脱离人类的控制,反过来控制人类? 电脑病毒会令电脑发生畸变,畸变的结果必然是不正常,而在强弱如此悬殊的情形下,一些电脑要对付人类,有多少人可以保得住性命?
  •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天下霸唱蛰伏五年全新超过之作,重启盗墓密码,开创冒险新传奇!本书是最新系列盗墓小说《鬼不语》中的第一本,以中国古代神秘的傩教文化为切口,引入一段曲折惊险的盗墓故事。主人公从先祖口耳相传下来的传说开始,闯东北,进中原,下西南,为了寻获传闻中的稀世奇珍和揭开神奇面具背后的秘密,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险,古墓中会移动的壁画,黄河中如驳船的巨鱼,通天岭上神秘的血树,展现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颠覆关于盗墓的一切想象!
  • 春季里那个百花香

    春季里那个百花香

    侯波最新中篇小说集,包括《上访》《春季里那个百花香》《2012年冬天的爱情》《贵人相助》《埋坑》。《上访》写一个乡长“灭火”的故事,有点艰辛,有点委屈,有点无奈,有点关怀。《春季里那个百花香》写底层百姓不可控的命运。《2012年冬天的爱情》写两个“村官”令人难忘、欲哭无泪的一段经历。《贵人相助》写面对纷乱世事,好人怎么坚守做人本分。《埋坑》不是案情小说胜似案情小说,写一个可怜女人怎么让一群公安人员围着她团团转,派出所所长怎么因她而改写了命运。
  • 末日病毒

    末日病毒

    纽约郊区,鼎鼎大名的占星家暴死在书房中,令人费解的是他的遗体被发现时,保持着奇异的姿态“结跏趺坐”,而且面部流露着神秘的死亡微笑。让警方始料不及的是,致占星家死亡的是一种新型病毒,而且传染性非常强,最先发现遗体的几个人都被传染,在半天时间内相继死亡,整个美国立刻拉响了红色防疫警报。很快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爱丁堡大学考古系的博士生姜无为,纽约的占星家被害前曾与他通过电话,死于香港的闻燕是他的师母,而最后一位死者是姜无为的导师。师母去世前留下了一串神秘符号和数字。姜无为从师叔周公那里了解到师母原来是道教中一个最隐秘道派的末代掌门。为查出真相,在国际刑警思凌的帮助下,姜无为从隔离医院中逃出来,姜无为了解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历史,关于中国古代文明起源的问题,并且知道了师母坚守秘密的真相。而在真相之后,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热门推荐
  • 回档八零后

    回档八零后

    人生短短急个球,不醉不罢休!眼看知天命,家庭事业一团糟的八零后大叔,哼着儿时的陈词滥调,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一觉醒来,他回到了儿时的故乡。既然老天赏脸,胡杨觉得今生就应该好好过,好好活,活出他娘的一个人样儿!
  • 我战仙域

    我战仙域

    十年地狱般的折磨,使得一个年仅六岁的少年郎身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次偶然的机遇,少年脱离苦海,发誓登上修炼之道的巅峰,不愿自己的人生被人主宰……十年的蜕变,虽非自愿,但也铸就了少年一颗强者之心……面对诸多强敌,我笑持仙剑战八荒,快意恩仇宰仙域,我战神魔,我战天道,我战仙域……
  • 莲灯

    莲灯

    阴历七月十五,中元日,这一天鬼门关开。莲灯祭逝。第九十九年,她终于要离开这游荡的人间,带着怨恨与留恋。那一夜,皇宫中龙凤双生出世,一刻之差却是生死两端。备受宠爱的妃子为了后宫之争,溺毙了年幼的初生的女婴。她阴错阳差地跌落冥河重回人间,重生到了女婴的身上。暗夜风起,挑着小灯的男孩成为了她的哥哥。月正圆,又是莲灯亮起时。她渴望人世的温暖,渴望永不背叛的爱情。那些在世间徘徊不去的魂魄,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或许人与鬼本就没有分别。人不过是活着的鬼,而鬼,不过是死去的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如死去般地活着,又把‘生’当作执念,等待着,有一天可以真正的破茧。
  • 愿你喜欢我

    愿你喜欢我

    我们的青春才过去一小半,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 异界元泱

    异界元泱

    穿越了?主角龙御风原是大明建文帝麾下保皇党高手,因为建文帝兵败被仇人追杀,掉下山崖,坠入云端,失去了意识,等到再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异界,一个与大明朝一点儿都不同的世界……
  • 这不是我要的世界

    这不是我要的世界

    希灵世界观下的轻松向同人小说一部。本书平淡的讲述了跟作者关系不是太好的天朝宅男当上了宇宙片警后发生的故事,阅读时请务必不要报以太大期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御灵三千路

    御灵三千路

    一直过着普通人生活的肖遥,被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扰乱了平静的生活,从此一个恢弘磅礴的世界在他面前徐徐展开。仙界?大千世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将去一一见证!
  • 强取豪夺:冷酷总裁囚爱枕边人

    强取豪夺:冷酷总裁囚爱枕边人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她被他囚在枕边,夜夜缠绵,极尽宠爱。渐渐沦陷的心在他求婚的那天得到了救赎,再没想到隔日他便在各大媒体前高调宣布结婚日期,身边挽着的是别的高挑妩媚的女人,她心如刀绞,含泪离开,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爱过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对另一个人的报复。四年后,她华丽回归,再见他时,她一手挽着丝毫不逊色于他的男人,另一手牵着一只可爱小包子,笑的如璀璨的星辰,她教小包子跟他打招呼:“睿儿,叫叔叔。”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笑意浅浅,温柔似水,他胸口一窒,已经不会疼的心莫名的又揪在了一起,嫉妒的几乎发狂,他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重新夺回她,这一次他就算是死,也再不会放手了。有宠有虐,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