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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女人来自月球(1)

女真

女真,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作协会员,编审、一级作家。辽宁作协主席团委员。辽宁省文联《艺术广角》执行主编。在《当代》等多家报刊发表作品,小说、散文入选多种选本。曾获中国图书奖等多种奖项。

方书卓一觉醒来,感觉身上有点儿不对劲儿:伸懒腰时胸紧,两条胳膊没等伸到头顶就得赶紧放下来。紧胀胀的乳房提醒她,那个日子又要来了。一想到即将面临的疼痛,她的心情就灰颓下来,连床都不想起。定在七点半的闹铃声让她无法继续睡下去,穿衣下地,吃几粒百消丹,喝一杯橙汁,收拾停当,早饭也不吃,上班去了。

上班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母亲从老家打来的。方书卓接电话,先问身体健康,然后说:“妈,我得到年根儿底下才能回去。单位年底事儿多,不能提前走。”她以为母亲来电话是催她回去过年,哪想到,母亲说:“你不用回来了,我带一苇去你那儿。”一苇是妹妹书尔的儿子,五岁了。方书卓的脑袋木木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母亲要带一苇来过年?以前没说过呀,怎么突然就决定了呢,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书尔知道吗?”“不知道,瞒着她的,我跟她说带一苇去黑龙江你老姨家,”“她问到我怎么办?”“你跟我统一口径,就说我去看你老姨了。”“她找上门来呢?”“书尔不是没去过你家吗?”

方书卓无话可说了,母亲要来过年,她没法拒绝,可也不情愿。一间卧室,多两口人怎么住?再说,母亲瞒着书尔把一苇带到她这儿过年,跟绑架一样,书尔将来知道了,还不得找她这个当姐姐的算账?真想在电话里跟母亲发火,但一想到主任老周和吴青可能正侧着耳朵听她们母女谈话,方书卓赶紧把话往回收:“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到?”“上午吧,不用你接,我们自己打车过去。”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方书卓坐立不安,一张双人床,三口人肯定住不下,再说她也不习惯和别人住。母亲和一苇睡床,她自己在沙发上临时对付吧。

下班前,方书卓硬着头皮把在肚里憋了差不多一天的话说出来:“主任、吴姐,我母亲来我这儿过年,她想对我妹妹保密,如果我不在,我妹妹或者妹夫来电话,你们就说我出差了好吗?”家丑外扬,对于她这样一个平时矜持的、从不和别人说家事的未婚女人而言,讲这种话她得鼓足勇气。她看见老周和吴青都很理解地点着头,希望她们不要再问什么。幸好,她们真的什么都没问,这让她心存感激。

出机关大院,已经走出十几米,方书卓想起什么,重新回到院门口。门卫曹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黑脸女人,方书卓平时跟她不多话,点头之交。方书卓站到曹师傅面前,没想好怎么说。曹师傅先开了口:“小方,你有事吗?”方书卓想了想,说:“曹师傅,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已经调走了,不知道调到什么单位了,别让来人进去,男的、女的都不让,行吗?”曹师傅笑了:“行啊,你就是让我说咱单位从没你这个人也行啊。”

去超市买被子的路上,方书卓回忆刚才曹师傅的话,越想越别扭。怎么听都像有点儿讽刺在里面。完了,人家不知道怎么说她呢,机关里,屁大点儿事很快就能传遍,而且通常会添枝加叶,不会有人以为她惹上情感麻烦了吧?这种事情还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周末是睡懒觉的好时光,方书卓却不敢继续赖在床上。母亲和一苇随时可能到,她得起来收拾屋子。单身女人的卧室凌乱、随意,整洁了一辈子的母亲看不惯的,再说,有些小玩意儿、小摆设,她自己一个人时可以随意摆放,一苇来了,她得收起来,万一小家伙给弄坏了,说不得骂不得的,还不如未雨绸缪。母亲也真敢想,竟然把一苇偷着带到她这来,能永远不把一苇还回去吗?你一个姥姥,能管孩子一辈子?平时很理智的母亲,一定被书尔逼得没着、气坏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赖在床上的最后一刻,她给老邱打了个电话,老邱是同学新给她介绍的男朋友,工作不错,是税务局的一个处长,年龄也合适,比她大五岁,见过五次面了,书卓对他的印象还可以,书卓犹豫的是老邱结过婚。老邱妻子前年出车祸没了,他自己带着一个七岁的儿子。和一个结过婚的男人组成家庭,书卓有心理障碍。但像她这个年龄再去找年龄合适的未婚男人,那真是太难了。老邱的儿子邱晨喜欢雪,上次分手的时候说好三个人一起去棋盘山冰雪大世界。老邱的心思书卓明白,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儿子尽快地接受她。用心良苦,书卓并不反对。可眼下母亲和一苇来了,她顾不上那边了。她心里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就该告诉那爷俩儿,好在电话里老邱好像并没有不痛快,反倒问她:“你妈来,要不要我去见见?”老邱话里的潜台词书卓能听出来,他们俩的事儿,书卓还没跟母亲说。老邱的积极态度,让书卓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但她还是拒绝了:“再说吧。”在书卓的心里,她还投想让他们的关系进展太快,理智上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感情的培养可是需要过程的,再说,她也不想给他留下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印象。

屋子收拾了一半,电话响了:“书卓,你是几单元来着,我怎么记不清了?”

母亲牵着一苇,拉着大号旅行箱,肩上一个双肩背包,还真是一副出门旅行的架势,东西没少拿,准备长住沙家浜啦。方书卓接过妈妈手里的两件行李,爬到五楼,累得直喘。难为妈妈坐火车还带着一苇这一路有多辛苦。一苇进了屋,不肯脱鞋:“姥姥,大姨家这么小?我晚上住在哪呀?哪儿是我的卧室呀?”

臭小子,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挑拣!

吃过饭,把一苇哄睡午觉,方书卓才敢问母亲:“书尔又怎么了?”她一直对母亲带着一苇突然决定来过年感到不解。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书尔打麻将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怎么不躲?母亲哭了:“书尔同意离婚了,她还同意把一苇给周浩带走,我怎么能由着她呢?我把一苇扣住,就是想让他们都冷静一下,没有孩子拴着,书尔不是毁了吗?”

“你带他躲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周浩知道了,急眼了夫妻俩可以到法院告咱们。咱们没有监护权。”周浩是书尔的丈夫,温州人,到北方做生意,看上美女方书尔,两个人结了婚,小一苇长的,模子是方书尔的,长大了一定是美男子,小脑袋瓜儿的聪明劲儿像他的南方爸爸。方书尔爱玩,整天泡麻将社,周浩提出离婚,要把一苇带回南方,方书尔一开始不同意离,方书尔没工作,总是打着一苇的旗号跟男人要钱,一苇一旦走了,周浩还会给她钱?温州小商人的钱,赚得不容易。一想到不争气的妹妹,方书卓恨得牙根疼。母亲太偏护妹妹了,准确地说就是惯。书尔嫌工作环境不好,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嫁了个有钱的男人,却不知道珍惜。你能替她带一辈子一苇吗?

平时一个人都不显宽敞的空间,一下子要三个人共享,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许多年没跟母亲在一个旁间里睡觉了,这个老太太,居然睡觉打呼噜。沙发上睡觉有点儿窄,没有翻身的空儿。最主要的是,方书卓还要时刻担心别弄脏了褥子,提心吊胆的结果是睡不好觉,一会儿睡过去,一会儿又醒了过来,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起来照镜子,她看见了黑眼圈儿。

周一上班,老周和吴青什么都不问她,这让她反而觉得不自然。机关里的人平时对她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就因为她没结婚。其实大学毕业刚到机关里那会儿不是这样,那时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还经常跟她开玩笑。十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跟她开有关婚姻的玩笑。过了正当婚嫁年龄的女人,在机关里算是另类吧,连给她安排工作都透着小心翼翼,一个办公室的三个人都是女的,不用担心性骚扰了。都是女人在一起也有麻烦:碰上需要出力气的活儿,女人可就得按男人使了,就像眼下,机关里分年货,苹果、带鱼、啤酒、饮料,加在一起好几大箱,别说运回家里,就是搬到出租车上,也得点子力气。有男同志的科室,这点事儿自然不在话下,方书卓却不但要往楼下搬自己的那份儿,还得帮老周和吴姐。按理说这种动力气的活儿,张口求一回男同志很正常,可老周这人要强,不想在机关里显着自己的科室弱,凡事很少求人。一开始还有男同志主动请缨,时间长了,知道了她的秉性,就没人主动了。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搬不动太重的东西。吴姐有腰脱,也不能干重活儿。三个女人把东西挪到机关大门口,方书卓腰都直不起来了。

终于把东西都倒腾到家里,方书卓腰像折了似的,靠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母亲正在给一苇讲笑话,一苇乐得小脸通红。臭小子,乐不思蜀啦。又乐了一会儿,一苇说:“姥姥,我饿了。”“问你大姨有什么好吃的。”“有饼干,还有苹果。”“我要吃饭。”“饭还没做呢。你想吃什么?”“吃饺子。”“姥姥和大姨马上包。”书卓不想包饺子。她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在沙发上靠着。每个月不爱动弹的这几天,她总是在沙发上靠着,吃饼干,喝点果汁,一顿饭就打发了。但现在母亲和一苇在这儿,她不能不动弹。等到包完饺子,她已经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方书卓又没睡好觉。疼。头疼。肚子疼。吃芬必得都不管用。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母亲说:“我年轻时也这样。生过孩子就好了。”上帝造女人的时候,对女人太狠。要么生孩子疼,一辈子折腾死你几回;要么让你每个月都疼上一次。月亮的圆缺牵动着女人的喜恶哀乐,就像太阳的光芒主宰着大地上的三生万物。腹痛难忍的时候,她想过,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挑拣了,天下男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可一旦过了那段日子,她又对自己的动摇表示了否定。已经晚了,再迁就不是太亏了?她相信地球上一定有她的另一半,总有一天她会碰上。也许,老邱就是?她还不敢肯定。

下一个晚上,一苇睡着了。她拉着母亲说话。说兴奋了,睡不着了,方书卓几乎一夜未眠。妹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答应离婚,据说周浩会把房子留给她,还会给她一笔钱。人家一个人生活得很快乐。母亲的观念是老旧的,她倒是为书尔好。可这么躲不是长久之计啊。理智地想,为了一苇的未来,应该把孩子交给周浩。周浩打心眼儿里对一苇好,这谁都能看出来。如果不是为一苇,恐怕他早就跟书尔离了。孩子跟他,肯定不吃亏,也应该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但站在母亲和书尔的立场上,她又觉得对她们太残酷。一苇是姥姥一手带大的,跟姥姥最亲,而且,方书卓也看出来了,一苇给姥姥的晚年生活带来许多快乐,她不可能放一苇离开。还有书尔。就算她有毛病,你也不能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吧!她现在还年轻,不懂事,可等她明白过来就晚了。

第二天上班,趁着老周和吴姐不在屋的空儿,方书卓给老姨打电话。老姨对自己姐姐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卓,我把话放这儿。你妈在你那儿住不长。”“为什么?”“说是要躲着书尔,她真能躲开咋的?用不了一个星期,她自己就该放心不下她的老闺女了。倒是书尔心可真是够大的,一次电话都没打过来,她自己的儿子出这么远的门儿,她就不打听一下?这丫头小时候不这样啊!”

方书卓希望老姨的预测是正确的,她不希望母亲和一苇长住,她负担不起,心太累,但又不能撵他们走。他们是逃难来了,能狠心让他们无处可去?

肚子不那么疼了,午休的时候,她上街给一苇买了一大堆东西,玩具手枪、过年穿的新衣服,《蓝猫淘气三千问》,还有一个新书包。一苇五岁,过完年就六岁,夏天该上小学了。

一苇看见方书卓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两只大眼睛放出光芒。晚上睡觉,拉着方书卓非得要跟她“亲密”。方书卓不懂什么叫“亲密”,一苇说,就是你陪我睡觉。方书卓不想跟一苇一起睡大床,她不习惯,再说也不好让母亲睡沙发。一苇却拉着她不放:“大姨,你身上香,我要跟你睡。”方书卓不答应一苇就不睡觉,没办法,只好跟他一起躺到床上。一苇伸出两只小胳膊,环住方书卓的脖子:“大姨,我不希望你有贝比。”“为什么?”“你要是有了自己的贝比,你就不会这么喜欢一苇了。”刚洗漱完的一苇,吐气的时候一股葡萄牙膏昧,小手胖乎乎的,摸上去全是肉。书尔怎么能忍心不要他?她理解不了。她小心翼翼地抚摩着一苇的小脸,看着他睡过去。一苇睡着了,一只手还拉着方书卓的手。方书卓想把手抽出来,一苇攥得紧紧的。母亲说:“你就陪他睡吧。小冤家精得很,知道是在你家里,他是在讨好你呢。”

那一夜,方书卓睡得不踏实。方书卓从来没跟这么大的孩子睡一张床,她不敢动,怕碰了一苇。一苇每翻一下身她都有感觉,还要给他盖被。所以,第二天晚上,她让一苇像以前一样跟姥姥睡。一苇的小嘴撅得老高:“大姨,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睡嘛,求求你了!”臭小子也会撒娇,方书卓哭笑不得。

就这样,三口人的睡觉秩序由一苇作了决定。方书卓能够感觉出母亲实际上有一点儿失落,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孩子做主的事儿,又不是她有意的。

一晃儿,母亲和一苇来一周了。那天单位不忙,方书卓提前出来一会儿,带一苇去吃肯德基。一直在家里做饭,方书卓烦了,也是想让一苇换换口味。年根儿底下的肯德基人很多,父母陪孩子来的占了一多半。一苇吃得极夸张,脸上蹭着左一块右一块的调料酱,不让擦,还不停地做鬼脸,临走的时候,央求方书卓:“大姨,你下回再请我吃一次肯德基好吗?我妈妈就是一周请我吃一次。”这是几天来一苇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妈妈。方书卓和母亲对视了一下,她在母亲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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