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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品性——成长的必修课(2)

他抢的是一个很小的储蓄所,但是,抢劫遇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顺利,两个女职员拼命反抗,他把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被劫持上了车。因为有人报了警,警车越来越近了,他劫持着这个女职员狂逃,把车都快开飞了,撞了很多人,轧了很多小摊。

这个刚刚21岁的女职员才参加工作,为了这份工作,她拼命读书,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她哥为了供她上学去卖过血。

她想她真是命苦,刚上班没几天就遇到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终于他被警察包围了,所有的警察让他放下枪,不要伤害人质,他疯狂地喊着:“我身上好几条人命了,怎么着也是个死,无所谓了。”说着,他用刀子在她颈上划了一刀。

她的颈上渗出血滴。她流了眼泪,她知道自己碰上了亡命徒,知道自己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害怕了?”劫匪问她。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哥。”

“你哥?”“是的,”她说,“我父母双亡,是我哥把我养大,供我上学,他为我卖过血,他都二十八了,可还没结婚呢,我看你和我哥年龄差不多呢。”

劫匪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落了下来,他狠着心说:“那你可真是够不幸的。”

围着他的警察继续喊话,他无动于衷,接着和她说着她哥。他身上不仅有枪,还有雷管,可以把这辆车引爆,但他忽然想和人聊聊天,因为他的身世也同样不幸,他的父母很早就离了婚,他也有个妹妹,他妹妹也是他供着上了大学,但他却不想让他妹妹知道他是杀人犯!

她和他讲着小时候的事,说她哥居然会织手套,她一边说一边流眼泪。他看着前方,看着那些喊话的警察,再看着身边讲述的女孩,他忽然感觉尘世是那么美好,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来,给你哥打个电话吧。”

她平静地接过来,知道这是和哥哥最后一次通话了,所以,她几乎是笑着说:“哥,在家呢?你先吃吧,我在单位加班,不回去了……”

这样的生离死别竟然被她说得如此家常,他的妹妹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看着这个被自己劫持的人,听着她和她哥哥的对话,他伏在方向盘上哭了。

“你走吧。”他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走,不要让我后悔,也许我一分钟之后就后悔了!”

她下了车,走了几步,居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永远不知道,是她那个电话救了她,那个电话,唤醒了劫匪心中最后仅存的善良,那仅有的一点善良,救了她的命!

她刚走到安全地带,便听到一声枪响,回过头去,她看到他倒在方向盘上。

劫匪饮弹自尽。

很多人问过她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让劫匪居然放了她,然后放弃了自己唯一生存的机会。她平静地说,她只说了几句话,她对她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天凉了,你多穿衣服。”

她没有和别人说起劫匪的眼泪,说出来别人也不相信,但她知道那几滴眼泪,是人性的眼泪,是善良的眼泪。

爱胜过物质财富

对于亲人来说,留下再多的财富,也抵不上留下对他们的牵挂和“爱”。

当恐怖分子的飞机撞向世贸大楼时,银行家爱德华被困在南楼的56层。到处是熊熊的大火和大楼的爆裂声,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没有生还的可能,在这生死关头,他掏出了手机。

爱德华迅速按下第一个电话。刚举起手机,楼顶忽然坍塌,一块水泥重重地将他砸翻在地。他一阵眩晕,知道时间不多了,于是改变主意按下第二个电话。可还没等电话接通,他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又拨通了第三个……

爱德华的遗体在废墟中发现后,亲朋好友沉痛地赶到现场,其中有两个人收到过爱德华临终前的手机信号,一个是他的助手罗纳德,一个是他的私人律师迈克,可遗憾的是,两人都没有听到爱德华的声音。他俩查了一下,发现爱德华遇难前曾拨出三个电话。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谁的?他在电话里说过什么?他们两个都推断,很可能与爱德华的银行或遗产归属权有关。可爱德华无儿无女,又在五年前结束了他失败的婚姻,如今只有一个瘫痪的老母亲,住在旧金山。

当晚,迈克律师赶到旧金山,见到了爱德华悲痛欲绝的母亲。母亲流着泪说:“爱德华的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我的。”迈克严肃地说:“请原谅,夫人,我想我有权知道电话的内容,这关系到您儿子庞大遗产的归属权问题,他生前没有留下相关遗嘱。”可母亲摇摇头,说:“爱德华的遗言对你毫无用处,先生。我儿子在临终前已不关心他留在人世的财富,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迈克含着激动的泪水告别了这位痛失爱子的母亲。

不久,美国一家报纸在醒目的位置刊登了“9·11”灾难中这名美国公民的生命留言。

“妈妈,我爱你!”诚实重于亲情。

在诚实和亲情之间最难选择。最亲近的人让你做错事,你是选择做?还是不做?

在美国的威斯康星州,每逢5月2日,人们都要举行各种活动,来纪念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节日——诚实节,又称“不说谎纪念日”。这个节日来自一个悲惨而又真实的故事。

从前,在威斯康星州的蒙特罗市,有一个名叫埃默纽·旦南的男孩。他出生以后,家里接连遭遇不幸,父母先后去世,而这时的小旦南才刚刚5岁。

就在旦南走投无路之际,一个年老无子,名叫诺顿的酒店老板收养了他。诺顿夫妇收养他,一则为了老时寻找一个依靠,二来义可以博取慈善的美名,真是一举两得。

旦南绝处逢生,就认诺顿夫妇为养父母。旦南年龄虽小,但过早经历的各种忧患和磨难,使他变得很懂事。家里有什么活旦南都抢着干,对养父母也很尊敬、孝顺。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还算和睦。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旦南长到了8岁,变得更懂事了。

旦南渐渐发现,养父母不是正派人。诺顿夫妇总是挖空心思地算计怎样坑骗顾客。他们经常向出卖的酒中兑水,还记花账,多收钱。旦南看到这些以后,心中很不满和不安。

一天,他又一次见他们向洒中兑水,就苦劝养父母不要为了挣昧心钱而这样做了。诺顿非但不听,还顺手打他两巴掌,骂他胳膊肘往外拐。久而久之,诺顿对这个孩子越看越不顺眼,加在他身上的拳脚也越来越多。

一天傍晚,来了一个小贩。他一进门,就和诺顿夫妇吵了起来。旦南侧耳细听,好像为了什么账目问题,当天晚上,小贩便留宿在酒店里。诺顿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吃饭的时候喝了好多酒。而且很早就把旦南轰到了楼上,还挥舞着拳头警告他,今天夜里他要敢跑下楼来,就打断他的“狗腿”。旦南躺在床上,又惊又怕。近一年来,养父虽然经常打他,但这样凶巴巴的,在他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而且,从养父那闪动不定的目光中,总感觉今夜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后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的旦南,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了。他从床上下来,把耳朵贴在楼板上,听见养父和小贩正在用最肮脏、最下流的语言对骂。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随后就是一片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旦南尽管吓得浑身发抖,还是披起衣服,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来,把脸贴在养父母房间的大门上,顺着门缝向里看去。这一看,把他吓得手脚冰凉。只见那小贩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的一把刀子还在轻轻地颤动。养母站在旁边,搓着两手,不停地嘟囔着:“你杀了他,这怎么好?他死了,死了……”旦南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身子猛然往前一栽,只听“砰”的一声,一头磕在了门框上。诺顿一愣,立即大步跨过来,推开门,抓住旦南的头发,把他拖了进来。诺顿眼珠转了转,脸色和缓了下来,他让茫然不知所措的旦南坐下,和颜悦色地说:“孩子,你都看见了,是这小贩进来行凶,爸爸在自卫中才失手杀了他,对吧?这把刀也是他带来的,对吧?明天警察来了,你就这样说。”旦南像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眼睛一直没离开小贩的尸体。过了好半天,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养父的膝盖上,声泪俱下地说:“爸爸,你说得不对。我知道,是你杀了人。爸爸,我求你,你快去警察局自首吧!那样,我们一家人才能都活下去……”诺顿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抬起腿当胸一脚,把旦南踢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小杂种,想把爸爸送上法庭吗?快说,是那小贩要行凶……”“不!”旦南捂着胸口,抬起头,说:“我不能说谎,是你杀了人,你应该去自首……”“啪!”的一声,旦南又挨了一记耳光。养母也扑上来,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拿出一根绳子,把旦南结结实实地捆起来。然后,夫妇俩一起动手,把他吊到了楼板上。诺顿取来一根鞭子,“啪”的一声抽在旦南身上,说:“好啊,你不说谎!那你就去死吧!”“死,我也不说谎!”豆粒大的汗珠从旦南的头上不断渗出来,但他仍然很倔强地不肯改口。鞭子雨点般落在旦南身上,养母又取来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乱打一顿,边打边喝道:“快说,这小贩是怎么死的?说对了就放你下来。”“是……你……”旦南睁开黯然无光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鞭子、棍子再一次雨点般落下来,旦南浑身抽搐着,突然喊了一声:“不,我不说谎!”头就猛然垂到了胸前,一动不动了。诺顿夫妇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又闯下了大祸,也颓然倒在地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诺顿夫妇虽然在法庭上百般狡辩,还是以谋杀罪被逮捕,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事后,蒙特罗市政府为纪念这个宁死也不肯说谎的孩子,决定把5月2日他死的那天定为诚实节。并为旦南建造了一块纪念碑和一个塑像,那块纪念碑上镌刻着:怀念为真理而死的人,他在天堂永生。

现在,每到这一天,纪念碑前就堆满了表示哀悼的白色小花。每一个走过这里的人,都要摘下帽子,向这无畏的诚实者致敬。老师、家长也都会给孩子们讲一遍旦南的故事。

诚实才能坦然

真实的荣誉让人骄傲,虚假事实赐予的荣誉让人愧疚。把真相揭开需要勇气,然而,一旦你勇改地去说出真相,得到的将是永远的坦然。

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在出门的时候,对正在烧午饭的母亲说,他要到同学家复习功课。

那天,他和同学做完了功课,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在河边玩耍,却不知为何掉入了河中。等到有人发现,他们已在河里躺了很久了。

孩子从那天走出家门,就永远回不来了,自己的孩子是因溺水而走了……孩子的父亲母亲在河边哭天喊地,但一切都晚了。孩子被打捞上来以后,发现他正紧紧地抓着他同学的手。他的父亲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无法将他们分开,很多人判定孩子是救同学才死的,因为他拉着同学的手。记者来了,报道了这个事实,当然更是特别报道了他抓着同学的手这个情节。

报纸第二天就登出了这则新闻,这真是一件十分感人的事。在很短的时间内,全县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可敬的小男孩的名字。不久,学校授予他优秀少先队员的称号。许多人自发地到男孩的家中慰问,他们送去了自己对小男孩的敬意。还有那位同学的父母,更是在男孩的父母面前痛哭,他们说自己的孩子对不起男孩,更对不起他的父母。同样是父母,他们除了承受丧子之痛,又要承受良心上的不安。

这一切的确给男孩的父母带来很大的安慰。但是,他们知道孩子从小就很怕水,也不会游泳,即便他的同学当时滑到河里,他也可能会选择向岸上的人求救,而不可能自己冒险跳入水中亲自救同学。男孩的父母越想越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他们想知道孩子到底是如何死的。带着疑问,他们一次次走访河边的住户,询问当天是否有人目击。打听了很多家,终于有人提醒他们,有一个采桑的妇女可能知道,因为她经常在中午时去河边采桑叶。

他们找到了那个妇女,妇女回忆说,那天她在摘桑叶,看到两个孩子在采桑葚,河边有一株野桑上结满了果实,她看到一个孩子欠身摘河面上的桑葚,另一个孩子用手拉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她以为他们离去了。

男孩的父母在河边找到了那株桑树,桑树上果然结满了果实,在树干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断枝痕迹。

男孩的父母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孩子并不是在水中救同学,他们是一起掉下去的。

他们决心要把这个真相说出来,他们的想法,遇到了包括他们的亲属在内的很多人的反对,所有的人都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孩子的荣誉也已经得到了,把真相说出去,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他们先到男孩的同学家里,向他的父母说明真相。然后又到报社说他们的报道错了。当时报社只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想把这件事不了了之。男孩的父母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往报社、学校跑,请求公布孩子溺水的真相。他们说,他们不想让孩子在九泉之下有愧。

他们的努力终于实现了,有关部门对此进行了更正。

现在,全县的人都知道这样一对可敬的父母,他们是用自己的方式,用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灵告诉人们怎样去爱孩子,即使他们永远不再回来。

不要把撒谎视为聪明

说谎的初衷也许只是为了解决一场危机和尴尬,可是,说谎将会置我们于更大的危机和尴尬之中。因为,说谎者本人可能认为这只是一种需要,一种交际技巧,而对方可能不会这么认为。毕竟,人们总是认为说谎关乎一个人的品德。

杰森16岁那年的一个早上,父亲让他开车载他到一个叫米加斯的村庄,大概18英里之外的一个地方,然后他需要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加油站去加油。那时候他刚刚学会开车,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杰森开车把父亲送到米加斯,说好下午4点再来接父亲,然后杰森去了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把车放在了那里。因为他还有好几个小时的空余时间,他决定去加油站附近的剧院看电影。在看电影的过程中,他完全沉浸在影片的情节之中,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等最后一部影片结束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下午6点。他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

杰森想,父亲如果知道他一直在看电影的话一定会非常生气,就不会再让他开车了。他决定告诉父亲车出了一些毛病,需要修理,结果花了很长的时间。杰森把车开到了他与父亲约定的地点后,父亲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杰森首先为自己的迟到道歉,再告诉父亲自己本来是想尽快地过来的,但是车出了点毛病。

那一刻,父亲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他。

“对于你认为必须对我撒谎这一点,我感到非常失望,杰森。”

“噢,你说什么呀?我讲的全都是实话。”

父亲又一次看了他一眼。“当你没有按时出现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加油站问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告诉我你一直没有过去取车。所以,你瞧,我知道车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一阵负罪感顿时袭遍了杰森的全身,他羞愧地承认了自己去看电影的事实以及迟到的真正原因。父亲专心地听着,一阵悲伤掠过他的脸庞。

“我很生气,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你看,我已经认识到,作为一个父亲我其实是很失败的,如果这么多年你仍然感觉你必须对我撒谎的话。我很失败是因为我养了一个甚至不能跟他父亲说真话的儿子。我现在要走回家去,并对我这些年来做错的一些事情进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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