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语一回家,就见卫乐平火急火燎地迎出来,“金大夫说我们闯了大祸了!”
“嗯?”百里秋语仰起头来,脱鞋的动作僵在那里。
“那件衣服是追着端木承泽爸爸的小三穿过!”
“嗯!”百里秋语的鞋子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这么巧?”
“怎么办?”百里秋语停滞了片刻,又脱另一只鞋子。
“木三村找金大治帮忙说情去了。”
“可端木承泽不见金大治。”百里秋语将大包包交给卫乐平,“我得想想办法。”
百里秋语捂着肚子,坐在办公室里。端木承宣手里拿着一个闪存进来。
百里秋语抬起头来,指了下闪存,“什么东西?”
端木承宣贴近了百里秋语小声地说道“是……”
“你们在干什么?百里秋语你在勾引端木承宣吗?”端木承泽寒阴阴的声音传过来。
端木承宣抬起头来,“嗳,这是你的办公室,我有这么傻吗!”
“我在问百里秋语,不是问你!”端木承泽没有理会端木承宣,而是走过来,拎起百里秋语的衣服,“进去,别勾引别的男人。”
百里秋语乖乖地站起身来,双手一划,端木承宣吃惊地叫道,“这么多的工作!”
百里秋语的手里,高高的,比她人还高的文件报表。
“章佳雨寒是干什么的!”端木承宣抬起手表来,“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她哪里能做得完。”
“她做不完也得做。我在这里陪她。”端木承泽的蓝色的眸子斜了下端木承宣,又溜向了百里秋语。
端木承宣的手按在百里秋语的文件上,“等下,百里秋语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能这样被这个男人欺负的!”
百里秋语的脖子压在文件上,“昨天的更多!”
端木承宣拿下一叠文件,丢在了章佳雨寒的办公桌上,“你死了吗?不知道百里秋语的身体有问题,要养吗?”
章佳雨寒乖巧地立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副总裁,我想帮来着。我刚刚拿过来……”章佳雨寒不再说了,指了下端木承泽。
端木承泽阴沉着脸,已经大步地走到了章佳雨寒的办公桌前,拿起那叠文件,“砰”一声丢在了百里秋语的脸上,“这是你的分内工作。章佳雨寒要谈恋爱,要给西门佑之上课!”
章佳雨寒双手摊开,“看见了!”
“这是怎么了!”端木承宣指着端木承泽,又凑向百里秋语。
“麻烦!”百里秋语垂下头,压着文件,“快,帮我捡下文件。”
端木承泽刚刚丢的文件,如同天女散花一样,落在百里秋语的脚上。
端木承宣弯下身来。
“她自己有手,自己捡!”端木承泽生硬地拽起端木承宣,“你不是有事呢?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过来快谈,谁有时间陪你加班。”
端木承宣扭着脖子,叫道:“百里秋语,你放那里,我忙完了,我帮你。”
“那是我女人,办完事,你给我滚!”端木承泽阴寒寒地吼起来。
端木承宣微微地一滞,“你这是怎么了!”
章佳雨寒贴上来,“不知道,这几天总裁都这样,冲着百里秋语发火。”
端木承宣担心地看着百里秋语,百里秋语已经在捂肚子了,“你肚子……”
“我的女人,我来问!”端木承泽拉着端木承宣,几乎是丢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得墙上挂着的衣服都跳起来。
端木承宣目测了下,那件衣服离门口得有一米远吧,还挂在衣架上。
端木承宣故意地将时间推到了下班。
端木承泽吹着口哨出来了。端木承宣落在后面,路过百里秋语的办公桌时,端木承宣轻轻地敲了下百里秋语面前的文件,百里秋语抬起头来,端木承宣指了下端木承泽,示意端木承泽走远了,他过来帮她。
百里秋语感激地点了下头。
百里秋语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窗户外的天色,什么端木承宣吗,时间应该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就是吃饭也应该吃完了,怎么还不出现。还说什么帮我的忙!
百里秋语垂下眼睛,看看自己的小白鞋,脱下来,擦下脚,好冷啊,百里秋语站起身来,关上窗户。
“不许走,做完了再走。”端木承泽寒冰冰的声音响起来。
百里秋语探头一看,端木承宣抱着手,立在端木承泽的身边,看见百里秋语的头探出来,双手摊开,指了下端木承泽,“门神!大鬼小鬼都进不去!”
“捉奸!大奸小奸都跑不掉!”端木承泽垂下眼皮,眸子转了下,蓝色的阴冷。
百里秋语缩回头来,“什么!竟然有这样的老板,帮忙都不让帮!”
“别嘟嘟囔囔!快做,明天早上就得交上来。”端木承泽修长的手指弯起来,敲拍了下门,示意百里秋语别磨蹭。
百里秋语小声地嘀咕着,低下头来,又开始办公。
“穿上鞋,小心着冷。晚上有风!不办公楼很阴的!”端木承宣在门口刚刚说了句,就被端木承泽推着走开了。
门外,端木承泽毒气十足这骂道:“我的女人,你守在门口干什么!”
“好,好,我走。不过你得进去帮忙!”端木承宣说着,抬起手腕来,“服了你了,真能磨,竟然当门神当了三小时!”
“三小时!”百里秋语喃喃地说道,竟然过去三个小时了。
百里秋语的手机响起来。“腾腾腾”地端木承泽大步地迈进来,收起了百里秋语的手机,“专心工作。”
“那是我妈。如果你这么晚回去,你妈不问问!”百里秋语火了,手“啪”地一声,在文件上拍了下。
“老实点,就数你妈讨厌!”端木承泽说着,翻转着百里秋语白色的手机出去了。
远远地,端木承宣探出头来。端木承泽火了,丢过一块纸片,阴森森地喝道:“你还不走!”
“你还不走!”端木承宣抬起手腕来,“看看晚上九点了!”
“我就守在门口,叫百里秋语工作!”端木承泽说着,背着手,当真当起了门神,立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端木承宣想了下,走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端木承宣小跑地过来。
端木承泽迎上去,长长的胳膊用力地推着端木承宣,“你怎么又来了!”
“大哥,你不觉得一个女人工作这么长时间,突然没有声了,没问题吗?”端木承宣双手跟端木承泽推着,提醒端木承泽,“别忘了,刚刚百里秋语一直捂着肚子。还脱下鞋来搓脚!”
“嗯!”端木承泽意识到自己是应该进去看看了。一整天,百里秋语都皱着眉,整张脸都黄黄的,如同涂了蜡一样,端木承泽一直以为是百里秋语生气自己给她派了那么多的工作。
端木承泽推开门,百里秋语趴在一叠文件上。
端木承泽走过来,敲了下桌子,“你可以回去了。”
百里秋语没有答应。头软软地垂一边,手指僵直着,白白的,透着寒气,如同月光一样。
端木承宣惊慌失措,失声地叫道:“血!”说着,已经推开了桌子。
端木承泽顺着端木承宣的手看下去,椅子底下,一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