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语一进自己家的门,卫乐平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你找死啊,病着上西藏!”
后面的端木承泽几乎是拎起了百里秋语,将百里秋语丢在了大大的床上,“给我躺着,跑什么跑,竟然跑到了西藏!”
卫乐平坐在百里秋语的床头,揉着百里秋语的手,“看看,白白的,冰冰的,西藏那气候那氧气你能受得了?”
端木承泽白了百里秋语一眼,丢下一张卡,“给自己买点补品!”说完,寒寒地扫了百里秋语一眼,一道精光,“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还给你钱!”
百里秋语低下头来,看着床下自己的小白鞋,自己连鞋都没有换,就被端木承泽给拖了进来,看样子端木承泽真的生气了。百里秋语还想骂端木承泽对端木承宣那么冷淡呢!人家是癌症,是你弟弟!是你唯一的弟弟!
“想说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想过我是他唯一的哥哥没有?都要死了,还拖上我的女人去送死!”端木承泽又气又恼,可话调还是清寒寒的,好像带着千年的冰。
“回去,回去。我女儿刚刚回来,哪里容得你吵她,她要养身体!”卫乐平站起来,推着端木承泽向外。
木三村推开门,“百里秋语,你找死啊。身体那样,上西藏!”
“我是怕端木承宣死了!我们就不好查了!”百里秋语说道。
木三村凑上前来,“那份文件我们分析了下,端木承泽真的有鬼!你现在可不能得罪端木承泽,我们要送端木承泽上法院得证据!”
百里秋语抱着被子,觉得全身都冷,缩成一小团,卫乐平又给她围上了一条被子,又弄来了姜汤水。百里秋语皱着眉喝着,一面听着木三村的话,心里一直在泛疑云,为什么不能得罪端木承泽,找端木承宣查不就行了吗?看样子端木承宣也 在查,神神秘秘的,到底查什么呢!
“端木承泽有什么鬼!说了半天,你们叫我查,查,查。查东查西,还没有告诉我查什么呢!”
“毒品!”木三村小声地说道。
百里秋语“啊……”地大叫出声来,马上就被木三村捂上了嘴。卫乐平已经上门口去看看有人没人。
卫乐平转过身来,脸色凝重,“那天那个人又来了!百里秋语、木三村你们小心!”
百里秋语拉紧了被子,贴上木三村的眼睛,“你是说我爸爸是因为查毒品被杀的!”
“是!”木三村点头,又将被子给百里秋语裹了下。
百里秋语的脸色如同一张金纸,还闪着一种淡淡蜡黄色的颜色,十分的难看。木三村有些担心,下面的工作要百里秋语大量地跑,这样的身体,木三村摇了下头,实在不行,只能用法宝了。
百里秋语拉了下卫乐平的手,“妈,你知道吗?”
“你妈的腿就是被毒犯子给打瘸的!怎么不知道!”卫乐平说着,拍着百里秋语拽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用的份量不是一般地重,好像要拽得卫乐平倒在床上了。
百里秋语松开了妈妈的手,“只要妈妈不担心,不害怕,我就没有什么害怕的。我爸是这样的英雄,我妈是这样的能人。我当然要对得起你们的基因。”
木三村拉过百里秋语的手,号了下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身体,为那天准备着!”
”明白!”百里秋语斩钉截铁地说道:“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第二天,百里秋语揉了下眼睛,就发现端木承泽抱着肩,坐在自己的床头,一脸的黑线,而且百里秋语有种感觉,端木承泽有想将自己拉起来,打一顿的想法。端木承泽的手一直都握着自己的头发,紧紧地揉搓着,仿佛那是一条绳子!
“怎么了!”
“端木承宣没有事,什么恶性肿瘤,就一良性肿瘤,还不大,一个小手术就可以解决!”端木承泽的手下已经有抽百里秋语的头发的动作。
百里秋语连忙握住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不然我找死啊!”
端木承泽瞪着蓝色的眸子,阴冷冷地在百里秋语的脸上扫来扫去,半天才说出一句:“既然你不怕死,明天开始上班!”
“不行!”卫乐平在厨房听见了,跑过来。端木承泽已经丢开百里秋语的头发理也不理母女两个,走掉了。
端木承泽一出楼道门,抬起头来,看看那扇窗户,那窗台上摆着几盘大理花。说是百里秋语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端木承泽想起了今天早上,在家里,谷半双气呼呼地向端木英达告诉时的情境。
“爷爷,您看什么事。我们连夜找大医院的医生查了下,什么事都没有!就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良性肿瘤!”
“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说再查查!”谷半双说着,向嘴里塞里块橘子瓣,用力地嚼着,好像在咬什么人一样。
章佳雨寒在一边说道:“是百里秋语……”声音低低的,沉沉地落在谷半双的身后。
“怎么了?”谷半双转过身来,一脸的阴沉,谷半双对端木承泽的这个跟班,十万个讨厌。“说话不要说半截。”
“端木承宣明明没有什么,是百里秋语扇着端木承宣,说什么肿瘤就是癌症,硬拉着端木承宣上西藏,跟她去旅游,美其名曰,散心。不过那心机,我想……”
端木英达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端木英达厌恶地扫了章佳雨寒一眼。端木英达知道,这是章佳雨寒没有爬上端木承泽的床,在报复百里秋语。
“百里秋语是个好姑娘,她身体那样,还是西藏,就是怕端木承宣出事!”端木承泽白了章佳雨寒一眼,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章佳雨寒在谷半双的身后,轻轻地捅了下谷半双。
谷半双出来,章佳雨寒跟着走出来,谷半双停下来,“你还有话说?”
“端木承宣有病,你母亲知道吗?他女朋友知道吗?怎么就百里秋语知道。百里秋语那身体,拼死还上西藏,完全可以找平兰冰吗!”章佳雨寒说着,冷冷地斜视着走廊外的小鸟,那只小鸟想落在一枝头上,可枝头摇摇晃晃的,小鸟就是站不稳。
章佳雨寒指了那只小鸟,“百里秋语就像这只小鸟,想在端木承泽的枝上歇着,可这枝子上有沙含玉,她也如同这只鸟儿,摇摇晃晃的,随时随地地掉下来。就想尽办法,要么找个新 枝头,要么换个枝头。刚刚好,副总裁即能叫百里秋语在枝头上站稳,又可以当成下一个枝头!”
谷半双仰了下下巴,“我们老二不是你们端木承泽,上个女人,那个精分啊,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们老二,女人多的上,看得也多了。百里秋语那个单薄的小丫头片子,也就端木承泽这种没有尝过女人的人玩玩吧。”
章佳雨寒歪了下头,看看鸟儿,又看看谷半双,“我看不是这样!”
谷半双没有理会这个讨厌的章佳雨寒,掉头就走了,但是章佳雨寒的话,章佳雨寒知道,一定听进去了。因为谷半双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章佳雨寒转过身来,“总裁,我说得对吗?”
“你一直都知道我跟着?”端木承泽从树荫里闪出来,走上长廊。
“其实我那话是给您说的!”章佳雨寒冷冷地抿了下嘴角,“如果能将百里秋语推给端木承宣,再好不过,一个女人,利用完了,还出了这种跟着男人不要命地跑出去的事。总裁我想你是不想再动她了。”
端木承泽蓝色的眸子一道寒冷的光,射向了那只鸟,“只不过一只鸟儿,我想叫它栖着就栖着,不想叫它栖着就不栖着,不用别人多嘴。”
百里秋语的头发蓬着,一点光泽都没有,低着头坐在那里。
端木承宣进来了,看着百里秋语揉着手里的纸,皱着嘴,嘴里叼着一只笔。
“百里秋语,谢谢你啊!”端木承宣说着,修长的手指弯起来,在百里秋语的桌面上敲了下。
百里秋语抬起头来,“我们干了什么!跑到西藏,屁事没有!”
“你的身体……”端木承宣担心地看看百里秋语的脸色,一点红润都没有,干干的,好像枯草一样,还起着皮。
“那个现在还想不到,现在是手里的这份工作!”百里秋语举起了手里的那张纸,“端木承泽叫我跟客户去谈这笔生意。对方难缠死了,竟然开出这一张纸的条件,我看我们很难答应他们。”
端木承宣接过这张纸看了几眼,百里秋语的手在这薄薄纸上划动着,“看看这里,再看看这里。哪一条我们端木海运开过先河!”
“是够刁钻的,船上哪里可能保持这样的温度。”
“人家说他们送的是活物,必须这个温度,动物送到中国才是活的。”
“给我吧,你去找端木承泽,弄点钱,给你自己调养调养!”端木承宣说着,抽出百里秋语手里的抽出纸了。“我跟沙含玉说了,叫她给你讲下情。你去看看,端木承泽是不是不再生气了。”
百里秋语点头,“谢谢你,端木承宣,我这就去。”说着,百里秋语揉着自己的肩,“可算是交出去了,我都弄了好几天了,我得找个地方泡下温泉!放松一下。端木承宣这苦差事,就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