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护死士2
抬脸看向走进客厅的两个人，百里香的语气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像往常一样平常自然。
只是她鼻间深深吸嗅了一下，接着看向饶善泽的眼神中有些古怪。
“楼妈妈好。”饶善泽习惯性的问声好，看着已经被收拾得差不的客厅，语气中也不觉生出一丝丝的歉意。
“嗯，sorry呀，妈咪……今天是我害得大家……很抱歉。”
楼晓恩愧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因为是两家人的集体活动，从小大到大都是要求任何人不准缺席的，就算真的有事也应该提前向家长请假，可是今天的她竟然完全忘记了，满心满脑的都只记得晚间的同学聚会，此时的楼晓恩都不禁在心底自责。
“没有关系，这件事金诺阿姨说她表示理解。晓恩宝贝，东东刚刚拿了两袋垃圾下去，还没上来。你去把那两袋垃圾拿去楼下垃圾桶，妈咪有话想要跟阿泽说。”
百里香软软绵绵的音色，说着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令人不自觉便会疼惜听话的温柔韵味。
楼晓恩每次都想，爸爸以前一定超爱妈妈的。因为如此娇柔的妈妈，似乎总是带着一股天生的似水温柔，这种气韵是让任何人都很难去拒绝她的。
“嗯，好的。阿泽，你陪妈妈坐，我把垃圾拿去楼下丢。”
听着百里香的话，楼晓恩乖巧的点点头，便走向了那墙角的两大袋垃圾。
见楼妈妈说有话跟自己讲，饶善泽有一丝的意外，但是他却想着，正好，他也同样有不解的问题想要问问楼妈妈。
看着楼晓恩拧着两大袋垃圾走了出去，饶善泽才绕过沙发，坐到了百里香的对面。
“所以，楼妈妈想要跟阿泽聊些什么呢。”双手十指相扣，饶善泽看着百里香，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
耳下静静听着，直到确定了女儿的脚声已经走进了电梯，百里香才动作缓慢的站起身。
她看了一眼矮几对面的饶善泽，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转身向客厅前方的阳台走了过去。
抬起了，视线跟着百里香看向客厅对面的阳台处。
拉开玻璃门，那股肉质的腐臭味随风吹送，迎面扑来，更加浓烈。
脚下绕过盆栽，百里香倚到了阳台的栏杆前。她不用担心，这股浓稠的味道，屋内的饶善泽会闻到，因为这股肉质的腐臭味其实是尸臭味，人类的嗅觉是无法闻出的。
而这股尸臭味道是需于血族的！这是吸血鬼带来的味道……
当一只吸血鬼结束他人类生命的那一刻，以血族成员的身份、以血为食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开始，这股尸臭味便会慢慢滋生出来。
一般，活得越久的吸血鬼，相对的，这股味道就会越浓烈。
所以，作为人类厌恶的气味，吸血鬼们反而以此为荣，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年龄。年龄越长、级位越高，而他们的能力在部分都是随着时间而增长得来的。
当然，这些不适用于每一个吸血鬼。比如，蓝血贵族。
仲夏夜的天际帷幕，似乎被刷染成了深而浓的紫色，因此闪闪烁烁的星星似成了金色，而那着急着露出云层的月亮，则圆圆大大像银盆。
因为在风中闻到那种尸臭味，所以当风吹向手臂皮肤的时候，感觉并没有那么清爽。
左手搭放到了栏杆上，百里香的视线瞟向了楼下，细弯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楼前来来回回不断走动，数量也在不断增加的人群，那黑鸦鸦的一片，更加准确一点的说，那一群并不是人，是……吸血鬼！
这些具体有多少个，百里香不用知道，也不用数。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加阻止，最后聚集到她们家楼下的吸血鬼会整整有一百只，这便是传说中的守护死士。
而那一百只的吸血鬼，是专属于黄龙令的守护死士。
十指纤纤，手指白晰若春笋，这一双手是不应该出现在百里香的身上的。因为那丝毫也不像一个已经是有了二十二岁这么大女儿的母亲的手。
此时仍旧端坐在室内沙发上的饶善泽只能看到百里香侧倚阳台的身影，风吹窗帘，就在摇曳的帘影中，那身影也看得并不真切。
抬起那嫩葱似的右手食指送到嘴里，牙齿用力一咬，那手指间流淌出的血液便扬空洒到了楼下。
月光下，那飘出的几滴鲜血，溢润着不一样的光泽，似粒粒珍珠。
做了这些，百里香将手指重新放加嘴里，吸吮了一下，重新拿出时，那咬破的指尖竟然光滑如夕，无半点伤痕。
未回头，未再看向楼下。这些都不需要，有了那几粒血液，足够将那近一百只吸血鬼遣散。因为……她的血，是他们所熟悉而亲切的。
“哦，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去阳台，只是看看东东有没有回来。”
离开阳台望室内走进，双手挽在胸前，百里香说着便重新回到了饶善泽的对面坐下。
“呃呵，没有关系。只是，楼妈妈想跟阿泽说些什么呢。”
尽管饶善泽并不觉得楼妈妈百里说了实话，但是他仍然扬唇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嗯……是这样的，阿姨想问你。阿姨曾经在你满月的时候，送给你的那块生辰龙牌，它现在是你妈妈收着的吗？”
百里香挺直背脊，端庄而贤淑。
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百里香皮肤光滑细腻仿若少女，饶善泽瞧着，好像印象中，这近二十年来楼妈妈都如此年轻漂亮，若不是她盘着少妇发型，没有人会将她当作三十几岁近四十岁的妈妈来看。
“在，可是，现在它又多了一个名字耶，好像……好像叫什么黄龙令。”
耸耸肩，饶善泽看起来好像不甚在意。而且语气也故作单纯，说出黄龙令那三个字的时候，瞟向百里香的眼神却藏着一抹观察和探究。
在西江城市的高校论坛上，黄龙令、天马令、狂狮令、白虎令，这四令的名字以及关于四令的其他传说，都是那个属于为“X”的人散播出来的。
直到那“惊现黄龙令”的帖子出来，饶善泽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的那块楼妈妈所送的满月礼物，便是贴子上的黄龙令。
所以，饶善泽一直想将“X”找出来。直觉告诉他，或许他身上的这个什么龙牌原本的名字就叫做黄龙令。
而那个“X”，一定曾经见过四令，甚至对四令非常熟悉、了解。
但是，为什么这块令牌，自己却是从楼妈妈这里得到的呢？
这是困惑着饶善泽的问题。这个问题，会让他想象出很多种情况来。
“黄龙令……看来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叫做黄龙令的呢？”
沉吟半晌，百里香才开口问道。
“BBS上，由一个属名为X的人散播出来的消息。同时，我们学校一个叫李在金的同学，他贴出了狂狮令的图片。”
老实的回答，饶善泽没想过对一个显然是了解知道其中奥秘的人，隐藏这些信息。
“狂狮令？”这次没有沉吟，百里香的语气带着惊讶。
“嗯……是的……”
点点头，虽然记忆中好像没有看过楼妈妈，如此认真而惊讶意外的表情，但是饶善泽却只应声点头，有一瞬间挑起的眉带着一抹洞悉的味道。
“狂狮令也出现了……”百里香凝眉敛色，低缓的声音里，噙着的是轻轻叹息，似乎带着不安、忧虑以及隐忍的怒气。
饶善泽看着沙发座对面的楼妈妈，正以为她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玄关外响起了开门声。
接着楼晓恩和楼晓东的声音传送到了客厅。
“妈，我们回来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楼下好多陌生人。”
楼晓东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新鲜的兴奋。
“嗯，我们刚刚丢垃圾的时候看到的，不过，现在好像走了。不知道谁家惹了麻烦……”附合着楼晓东的话，楼晓恩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些水喝下。
“哦，是吗……”神情有一秒钟的木纳，百里香还在想着那狂狮令。她想，她知道那个叫做X的人是谁……
呃。在这里回复一下“真儿”筒子的留言。
亲耐滴，应该说我已经过了追动漫的年龄了。你说的那个飒漫画，是动画片还是漫画书呢？
你问我是不是看过，我只能告诉你，我还真没看看。
嗯，仔细回忆的想想，偶看过的日本动画片就是“美少女战士”“吸血鬼骑士”“我爱你宝贝”嗯，也就这几部，另外像柯南的那种我也看过一两集，其他的还真没考究过。汗……
飒漫画是个什么，我也没弄清楚。至于你说我的这个文和那个像？真的么？不知道是说人物还是情节呢？
不过，可能很肯定的告诉你的是，汗，偶这个是原创。如果仅仅是一点点的相似之处，或者你觉得我塑造的人物和那个里面的有些像，我可以说的是，全圣宁这个角色是我喜欢的温柔类的男生，就像“花泽类”，而饶善泽的原型则是我弟弟的同学给我的灵感。嗯，如果还有想问的可以在留言区留言的，我看到会回答。
因为直接在你的贴子里回复，系统说什么有敏感词之类的，不通过我的回复，所以小心就在这里回复了。
“你们不知道，那些人当中，十个就有九个会走到老姐的身旁，盯着老姐看。呃……用看好像不恰当，好像是在闻，因为他们都凑过鼻子。哈哈，我当时怀疑老姐是不是去哪里踩过地雷了。”
声音响亮，刚回到家的楼晓东可没有发现妈妈百里香的不一样。他一手撑到沙发的倚背上，腾身跳过沙发坐到了饶善泽的身旁。
“东东，你别瞎说，那些人又不是狗，你怎么能用闻字来说他们。”
虽然是陌生人，虽然当时他们走过她的身旁，楼晓恩也会有些怪异和紧张，但是这样动物影射的去调侃他们，还是让楼晓恩觉得不应该。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做了一个投降的表情，楼晓东瘪瘪嘴。
“就是不能说，小心你以后嘴巴变香肠。”皱皱鼻子，楼晓恩放下水杯，走向了妈妈那边的沙发。
“可是，当时他们的表情真的很呆、很好笑耶……”想着，楼晓东还是忍不住笑歪了，身子也倒向了身边一直未说话的饶善泽。
“楼、晓、东！”做出生气的样子，楼晓恩站住了往沙发走去的脚步。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这个了。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百里香出声，似乎带着烦躁，与以往总是温柔体贴的她有些不同。
“妈咪呀，东东这样就是不对嘛。”嘴里抱怨着，楼晓恩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楼晓东。
而在一旁的饶善泽则看了烦躁的楼妈妈一眼，心内猜测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接着他便站起身，说道：“楼妈妈，时间不早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向百里香告辞，在这样的当口，当真是挑对了时间。阻止了楼晓恩和楼晓东因为刚回家而不清楚状况的小吵闹。
“嗯，好的。今天因为晓恩，你的生日派对……替阿姨给你妈妈道个歉。”点点头，百里香仰脸看着饶善泽。
“没有关系的，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明天见。”
听着楼妈妈的话，饶善泽侧眼瞟向了楼晓恩，见她低了低头表示歉意，忽又觉得心情大好。
“嗯，拜拜”点点头，百里香望着饶善泽转身出去的身影。
同样起身的还有楼晓东，送饶善泽走到门外，楼晓东才小声问道：“喂，你就这样放过我姐呀？诶，这不像你耶。快说吧，你明天准备干嘛？嘿嘿，要向她要什么礼物，她都会给的。”
笑嘻嘻的调皮样，楼晓东看起来有些贼。
“要什么她都会给吗？”脸上有一秒的沉凝，饶善泽像是听出了一点兴趣。
“当然！今天是她理亏……喂，不过，你小子可别想歪心思。”
虽然很信得过饶善泽，但是从小家里他是唯一的男人，所以尽管对方是跟自己一起从襁褓中长大的饶善泽，楼晓东也还是会叮嘱。
“呀、呀。知道了，你以为我是灰太狼呢。要什么礼物，我今晚回去得好好想想。”
勾起唇，嘴角漾起了笑容。饶善泽晶亮的眼眸中有了兴味的算计。
转过身朝对面自家的屋子走去，他想，回去之后，真的会想想，利用明天周休的日子，得让楼晓恩因为这次的生日做点补偿才成。
“喂，拜拜。Good night！”见饶善泽兀自带笑离去，楼晓东倚站在自家大门前，望着饶善泽的背景哇哇叫着。
听到身到的声音，饶善泽未回头，只是背对着身后的人，举手到半空中摇了两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