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危险临近
因为是周末，所以竟管天气并不十分宜人，但是大街上还是人潮涌动。特别现在的时间正好是早餐以后。许多家庭主妇都选择在这个时间逛商场，购物、买菜等等。
饶善泽驾着他那辆中层次的SUV休闲越野车也不好速度过快，只得兜兜转转的避让商场前的人往人来。
其实从出门到现在，楼晓恩与饶善泽之间还未有过交谈。
虽说这只是一次练习的约会，但却是楼晓恩的第一次。第一次在这样的条件下，总规心里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因为商场在打折促销，所以门前排队的人非常多，不得已饶善泽暂停了SUV车。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节奏却很快速的敲击着。
未侧过脸，饶善泽咬咬唇，睫毛轻颤，眼角通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楼晓恩。
商场门前的摆出了一些琳琅满目的特价商品，因此楼晓恩半带好奇的视线便不自觉看向了窗外。
望着楼晓恩，饶善泽心想。
虽然今天的借口很蹩脚，但是他们还是开始了练习约会的行程。
虽然这次的约会是练习的，但是谁说他的心里不是将它当真的呢？
“楼晓恩，即使是练习的，你也是我的第一次……”
在楼晓恩的注意力都在窗外的人群上的时候，饶善泽则过脸，视线看着身边的人，心内的想法化作唇边默默轻念。
凝眸望着楼晓恩那侧着的脸颊，白晰粉嫩，饶善泽不觉有些晃神。
直到后面传来其他车辆的喇叭声，饶善泽才惊觉车子停下的时间有些长，前方原本密集的人群早已经给他的车空出了一条道。
回过神新发动车子，SUV休闲越野便驶了出去。
“咳，你在想什么吗？”
正眼看着前方的路况，饶善泽轻咳一声解开自己感觉有些尴尬的气氛。
“嗯？”
收回落在车窗外的视线，楼晓恩侧过脸看着身旁突然出声的饶善泽。
“你的眼神好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似的，嘿，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曾经在那里遇到你的初恋情人……”
恶趣味的笑出声，饶善泽像平时跟楼晓恩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开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呵呵，还真让你猜对了。”带着调皮的笑，楼晓恩半真半假的回答。
“呃！……”
声音发自喉咙处，接着便是车轮与柏油马路的磨擦声。
因为突然刹车，两人的身体都向前倾去，好在都有系安全带。
“呀，干呀？干嘛突然停车？”回过身坐好，楼晓恩惊鄂的问着饶善泽。
天，这样很危险，这小子怎么开车的呢。
“哦，呵呵……没事，失误。”
放开车闸，饶善泽让车子重新开动。
“呼，被你吓死了。下次不要这么开车，很危险的。”叮嘱一句，楼晓恩拍了拍那颗快跳出来的心。
初恋情人？见鬼的初恋情人！跟她一起长大，除了傻瓜似的暗恋过一个叫乔斌的家伙，她哪里来的初恋情人？
心底低咒，饶善泽又恨不得把自己狠狠骂一通，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反应到这种程度？她楼晓恩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真能蹦出个初恋情人来，那真是见鬼了。
“呵，真被你吓死了。哦、不，不是被你吓死了，应该是你的那位……初恋情人，被你吓死了。遇到你的时候，他的表情怎么样？一定是惊吓过度的那个……那种样子吧？”
笑着摇摇头，饶善泽努力压住心内翻腾的另一种感觉，嘻笑着，他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此刻的样子看起来跟平常一样。
“什么啦，我哪有这么恐怖！再说了，在刚刚那个商场前，我是真的有遇到过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应该说曾经遇到过……”
瘪瘪嘴，楼晓恩习惯性的反驳饶善泽，然而在说到那个人的时候，楼晓恩脸上的表情是认真而带着一缕怀念的。
“曾经遇到过？你是说，真的有那样一个人？”
皱眉，声音挑高了一个音阶。饶善泽怀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楼晓恩。但是，却又感觉楼晓恩并没有必要，在这种闲聊的时候撒谎话来骗人。
“suer，当然。”张嘴用双语肯定，楼晓恩表明自己不是在说笑话。
开着车的饶善泽将视线调回到前方的路况上，并不答话。亦或许，他应该开着玩笑说些什么，可是好像却提不起那样的精神。
未注意到饶善泽的情绪变化，楼晓恩见他不答话，便又继续说着。
“可是，不是什么初恋情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记得他。十三年前，那个商场的附近还有一个小菜市场。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脏西西的，就像一个小乞丐，可怜的孩子，我都不知道他多久没吃东西了，竟然偷了一只活的鸡吃，嘴巴上都还有鸡毛。如果不是太饿的话，他怎么会连活的鸡都咬。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竟然有一又非常灵动明亮的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眸，眼神里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那是种、是种……很奇特的感觉。望着我的时候很特别……我第一次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发呆……”
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楼晓恩凝着眉，回忆起当时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
那种复杂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的让全身有如触电了一般。
“呵呵，当时你也是一个孩子吧。十三年前……”
见楼晓恩回忆着那个陌生人，饶善泽努力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不需要感到心里不舒服。
“嗯，呵，准确的说，当时我九岁。那天是金诺阿姨的生日，所以妈妈决定由她来做大餐。可是临时有事，就把买菜的任务交给我和善江哥哥、……”
回忆起当时，似乎楼晓恩是兴奋而快乐的。可是当说到饶善江的时候，声音便突兀的戛然而止。
自从饶善江坠崖失踪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除非有奇迹，否则便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因此，大家都默契的不在彼此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楼晓恩动动唇，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却感觉说不出什么话。
因为这个时候，越是解释越是伤害……
偷眼瞄向了驾驶座的饶善泽，虽然他极力隐忍着，表情看起来很平常。
可是，从那手臂上几近僵硬的肌肉，以及那变色的面孔、轻颤的嘴角都能感受到他隐忍着多努力。
“……阿泽……”
轻唤一声，楼晓恩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饶善泽对哥哥饶善江的感情。
伸出的左手在距离饶善泽的右手一公分时候，楼晓恩想想还是停顿了下来。张开的手慢慢捏拢，视线渐渐从饶善泽的侧脸移开回到前方的路况上，伸出的手也轻轻收回。
既然是现实的话，不管多有多么残忍，活着人终究都是要面对的。而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把他真正医好……
而饶善泽要医好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金诺阿姨。
“哦！NO……”
调正的视线才回到前方的马路上，楼晓恩便惊恐的大吼。
从马路右侧方突然跳出了一个黑色物体，跳起、落下，接下便滚下车轮不见。
饶善泽以最精准、最快的速度将车停下。随及两人迅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oh，my god.阿泽，但愿下次你真正的女朋友，不要像今天一样，这么多状况。”
两人站在车头前，楼晓恩一手插腰，仰天长叹。
“呃，你不觉得……很可爱？”
正脸对着地上，车轮前不知道哪里跳窜出来的猴子。
饶善泽嘴里说轻松逗趣的话。然则微微垂低的额头，刘海遮住了眼梢。他斜瞟向街道右侧边的视线，凌利若猎鹰。
人群中一位身材魁梧年龄差不多四十岁左右，棕黄色贴额的自然卷发，典形的西方男人。他挺拔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戴在鼻梁上的眼镜挡住他脸上的表情。
饶善泽的视线，一眼便在人群中央捕捉到他。
与此同时，因为路中间饶善泽车辆前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的群众都眺眼围观着。
“可爱，好吧……可是，为什么大马路中间会突然跑出一只猴子来？”
放下插在腰间的右手，楼晓恩的转头，视线扫向四周。
“我想应该是那位西方友人的。”
说到“友人”两个字，饶善泽的语气中噙着一抹嘲讽。
“友人？谁……”回头看向身后的人群，楼晓恩也注意到马路右侧的那位中年外国男人。
猴儿见到下车来的饶善泽和楼晓恩，并没有慌不择路的逃窜离开，反而拼命往车轮下躲避身形，眼神也是受惊而怯弱的。
这说明，这只猴子并不调皮，那为什么会出在饶善泽的汽车驶过时，突然窜出来了呢？恐怕，是人有意而为。
“我们上车吧，应该离开了。”
蹲下身将那只不大的猴子从车轮下拉出来，抱着放到了路边的花坛上，饶善泽便和楼晓恩一块上车。
车子重新发动的时候，后视镜中，那只猴子黄色的长尾巴正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脚边晃动。
车子转过街角，经过中心商场，驶向了西江电影院的停车厂。
进入停车厂后，头顶离开了太阳，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缓缓行动，在找到一个车位之后，饶善泽转动方向盘将车停稳。
“对了，阿泽，今天的电影票，你有买吗？”一边低头去解安全带，楼晓恩闲聊似的问着。
“这个，不应该是由你来决定的吗？”抬眉看着正楼晓恩因垂脸去解安全带的头顶，饶善泽撅嘴，细长的丹凤眼睁大，有些明知故问、掩饰失误的嫌疑。
“这么说，你是没有买咯？你这样怎么交得到女朋友嘛！看电影之前，当然你要选上一两部适合你们的电影……”
手下还未解开的安全带的暂且放到了一边，楼晓恩抬起头数落着，教育的口气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嗯，真的有你说的这么麻烦吗？”挤眉，饶善泽面上故现为难的神色。而手下却自然而然的伸过去，将楼晓恩未解开的安全带替她解开。
“嗯哼，当然，这才能体现你有用心，才会让你的女朋友感觉到你有很爱她呀！”
楼晓恩学着昨晚饶善泽的样子，伸着食指擢他额头。
“呵呵，这会还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你现在感觉我没用心，不爱你吗？”手上抓下楼晓恩点着自己额头的手指，饶善泽笑着问。
“嗯……也没有。”似乎说不明白这种感觉，楼晓恩紧锁着秀眉摇头。
说着同时，两人已经打开车门各自下车。
“等等、等等，饶善泽，你的问题真的问的很瞎耶。我们俩，现在是在练习约会，我教你的，你就要听啊。乱扯什么，问我有没有感觉咧？废话，我怎么可能有感觉呀？有感觉就不正常了好不好……”
皱眉，唇角挑起，语气失笑。
楼晓恩走出车位，与来到车尾的饶善泽汇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挥着。
“我的晓恩大小姐，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去考恋爱专家资格证了吗？好了，我们快走吧，说不定现在去，还能买到你喜欢的电影票。”
调侃，饶善泽压下楼晓恩一直在两人之间来回挥动的手。
“你这臭家伙，真是没良心。这是我作为姐姐教你的，你竟然这么说。好、好、好，我闭嘴，OK？反正以后交不到女朋友不要来我面前哭。”
跺了一脚，楼晓恩双手环胸，走上了前。
“放心吧，如果不是我爱的女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轻松应对，小跳了一步上前，饶善泽笑着单手搭上了楼晓恩的肩头。
向停车厂外面的方向走去，当经过第三辆车的时候，饶善泽搭在楼晓恩肩头嗖的改搭为抓。
左手抓紧楼晓恩的肩头，右手已经挽了过来将她紧紧合抱在自己怀中。
在楼晓恩还未完全醒悟过来之前，饶善泽已经抱着怀中的楼晓恩，就地滚出了一米来远的距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饶善泽已经带着楼晓恩躲过了敌人第一波的侵袭。
拉着楼晓恩，两人一起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们究意是谁！”
饶善泽微眯的眼眸看向此时正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棕黄色的自然卷发，挺拔魁梧的高个儿，正是刚刚在大街上放猴骚拢他们驾车的那个西方中年男人。
在饶善泽身边的楼晓恩终也回来神来，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高个儿中年男人，楼晓恩心里再疑惑也只是紧抿嘴唇，不动声色间手下已经握拳戒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