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滢和苏梅滢相视一笑,“对呀,便宜了楚家小子,咱们小禾这么如花似玉,待会儿非得把你背上八人大轿才可以!”
“好好好!”张姝雅这个不怕挑事的就差再加上举双脚赞成了,白瞎了她身上那一件粉红色的旗袍了。
远远地,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了,苏小禾不禁笑了,为今天这个创意,为了复原原原本本的中式婚礼,楚家特地包了一个据说是清朝皇室的大宅院,里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不为过,甚至院子什么的还都隔得好好的,自己现在是在“卿月轩”,新房在“揽月阁”,楚纶止正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抬大轿来接自己去主厅“如来楼”,要不是自己拦着,估计先前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人非得改了人家的牌匾,关乎“禾”啊“止”啊什么的。
端端正正坐着,盖头将自己的视线漫画成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握着红彤彤的的苹果,苏小禾真想咬上一口,外面的喧闹似乎一丁点儿也没有影响到里面,她的世界。
“小禾,我来接你了……”楚纶止的声音在忽而喧闹起来的空气中分外清晰,苏小禾缓缓起身,即使看不见他的样子,也似乎能够想象到,那是自己心爱的人骑着白马来接自己了,声音柔和的跟自己说,“我来接你了……”刹那花开,扑鼻芳香。
将手放到那人的手中,被轻轻握上,暖暖包围,苏小禾笑了,此生足矣。
“背上我家小禾啊!”姝雅在那边起哄,可是没有多么不顾形象,许是旁边一袭黑色烫金长袍,温润如玉的某人把她给震慑住了吧。
楚纶止却是一笑,五官很是风流,倒是映衬着大红的喜服失色不少,他直接将苏小禾拦腰抱起,苏小禾不防,惊呼出声,可是旋转起来的盖头却让她看见了楚纶止,那是自己一生的良人,他在对着自己笑,调皮的眨巴着桃花眼,自己心安不少。
只是一瞬间,楚纶止也看见了盖头底下的人,先是花容失色,随后与自己视线相撞,变得甜蜜动人,娇羞不已,楚纶止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浑身舒张的细胞都叫嚣着开心!
其实婚礼摆弄的既像古时那样,又有了一些改进,所以苏小禾没有必要跨火盆、孤零零坐在洞房里等待新郎的临幸,所以跪拜了天地之后就换了一身轻便的红色旗袍出来,和楚纶止一起见客。
苏小禾从未想过,楚纶止那家伙还藏着那么多的发笑兄弟,到现在围了一桌整体起哄的时候,苏小禾才知道,悄悄拧着某人的大腿,“你之前怎么不介绍他们给我认识?是还没有决定跟我共度一生么?”
“老婆饶命……”楚纶止看着兄弟们暧昧和了然的眼神,自然知道这些兔崽子在想些什么,面不改色却凑近苏小禾耳边,“你是见一个爱一个,我怎么放心在婚前就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啊?”
苏小禾面红耳赤的想起那晚的耳鬓厮磨,不由松了手劲。
“嫂子啊,见到你庐山真面目真是不容易啊!本来楚哥还不让我们来婚礼,那可是兄弟们整整跪在他面前三天三夜才换来的啊,嫂子啊,以后兄弟们就跟着你混了!也就只有你才能镇压住楚哥,让他大气不敢出一个!”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三儿……”楚纶止阴测测的笑了。
“三儿?”苏小禾不禁惊异道。
“是呢,他爸他妈觉得他就是他们俩的小三儿,所以匠心独运的给取了这么一个小名儿……”楚纶止这是以卖兄弟为乐趣,苏小禾一个疑惑,就原原本本给解释了清楚,引来哄堂大笑,而那原本嘻嘻哈哈的“三儿”却跟吃了大便似的。
“呵呵,三儿,你好!”苏小禾笑眯眯的看向那人。
三儿在心中奔腾过千万头草泥马,在楚纶止胸口碎过万八百斤的大石之后,才勉强扯起笑,“嘿嘿,嫂子好!回头嫂子有事尽管吩咐,小弟没的没什么本事,可是手下那一帮保镖可都是训练有素,绝对能帮着嫂子扫尽天下无敌手!”
苏小禾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就连旁边的楚纶止都被吓了一跳,感觉苏小禾下一秒就会不计形象的仰天长啸,“哎呀,那天是你手下的保镖啊?那个,我……”
不等苏小禾表示出什么,楚纶止就冷冷截杀,“小禾,爸妈还等着呢!”
苏小禾看看主桌,咬咬牙,很是不舍一般,“三儿啊,那回聊哈……”
三儿好像终于扬眉吐气了一般,得瑟的斜睨了一样楚纶止,对着苏小禾哈巴着,“得嘞,嫂子,您随传随到!”瞬间觉得四周其他兄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嘿嘿,金度佛衣,法力无边有木有!
楚纶止是连拉带拽把苏小禾给弄走的,心里火哄哄的,哼哼,苏小禾,敢当着我的面这样,晚上有你受的!
许是迫于某人的压力,大家没有敢灌楚纶止和苏小禾酒,倒是张姝雅满脸通红,陆明旌也是面部飞霞,两个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最后只能躲到那个院子里去醒酒去了。
一路下来虽然酒没有多喝,可是脸快要笑抽抽了,觉得嘴角都是有人扯着线让两边上扬,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相识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旅行结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夜色微醺,楚纶止唤醒内心深处狼性的狂野,今晚,注定无眠……
“等等,你们跟着干嘛?”楚纶止没好气的看着后面四六八十个眼冒绿光的狼崽子们,冷声喝道。
“楚哥,我们也是没见过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嘿嘿,今儿就让哥几个开开眼呗!”就数三儿闹得最凶,不过张姝雅也不甘示弱的直往前钻,就这一下午,她一伴娘倒是和这帮兄弟混的挺好,看来女汉子不是白叫的!
“干什么干什么?不想活了是么?”楚纶止那叫一个火呀!美娇娘在洞房里等着呢,自己憋了这么长时间容易么自己?非得招来这帮兔崽子搅局,我不发威你们当我是一摆设是么?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还真以为老虎不在猴子称王呢!撸起袖子就准备来个洞房前热身。
可哪知道三儿和张姝雅身子一扭,就钻了进去,楚纶止脸上一黑,跟着气势汹汹的走进去,可是却看见自己媳妇儿精神抖擞的在和三儿说悄悄话,楚纶止的脸更加像是黑色锅底了,大步流星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力拔山兮气盖世,这是楚纶止!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三儿!
最后三儿是直接“嗷嗷”叫唤着被扔出来的,可是张姝雅耍赖的抱着苏小禾,一副“你要是想把我扔出去,就连你媳妇儿一起扔出去”的架势,气的楚纶止浑身发颤,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们跟我们玩三个游戏我们就走!”张姝雅一叉腰,一吆喝,外面哗啦啦都窜进来了,“对,玩游戏,闹洞房!”一个个鬼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楚纶止只能和苏小禾交换了一下眼神,哎,交友不慎啊!
“咳咳,第一个问题,超级简单!打不出来后果也仅仅是背着嫂子,抱着咱们胖墩儿深蹲二十五下。”要是不看三儿那猥琐的笑,还真以为是哪里专门请来闹洞房的司仪呢,捻着兰花指,三儿表现的很是一本正经。
楚纶止连翻白眼的力气都省了,“有屁快放!”
三儿抛了个媚眼儿,“楚哥,请说出四个字,要求偏旁都是一样的。”
像是连脑筋都没有动一下,楚纶止掀了掀嘴皮,“玩玻璃球。”
咬咬牙,三儿继续,“五个字的!”
“炸烤炒炖焖。”依旧是面沉如水,在场的一下子都安静了。
“哎呀,哎呀,我说错了,是六个字的!”三儿耍起赖来,还就不信了,治不了这丫的。
“唵嘛呢叭咪吽。”楚纶止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就你们这智商,还想来考我?是闲的蛋疼还是没有被虐心里痒痒啊?
三儿大喝一声“一百字儿啊!”豁出去了!
楚纶止眼皮掀了一下,把玩着苏小禾的纤纤玉手,“我要是说出来了,你怎么办?”
“我……我就抱着胖墩儿深蹲二十五下!”三儿真是豁出去了,玩就来点儿大的!
还好这小子识趣,没说背着小禾,哼哼,冷笑两声,“哈哈哈哈……此处省略九十六个哈。”面无表情,楚纶止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回答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现场鸦雀无声,就是一直想要看好戏的张姝雅都满脸同情看着三儿,一副“我们为你默哀”的表情,三儿就差直接倒地不起了,看着胖墩儿朝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他扪心自问,现在死过去还来得及么?
把人打倒的是现实,三儿在两眼冒金星的时候终于气竭晕倒,被人遗忘在犄角旮旯,无人问津。
“我来我来!”猴子窜了出来,“楚哥,我来会会你。”
苏小禾每次看见他都特别想要笑,楚纶止告诉自己这孩子姓“侯”,但是估计是老祖宗显灵了,这孩子长得就是一副猴子模样,两只大耳朵忽闪忽闪,要多哏有多哏。
“不是说三个问题么?刚才都几个了?”楚纶止一副“你们不识数就一边呆着去,哥哥没时间陪你们瞎胡闹!”的样子。
“哎哎哎哎哎,别介啊,哥,那是三儿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脑子不清楚,嘿嘿,咱们继续,不和他一般见识。”猴子从善如流,插科打诨。
楚纶止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两声。
苏小禾看着昏死在角落的三儿,心中为他感到无比的忧伤,这是作死么?哎,只能为你掬一把辛酸泪了。
“听着哈,我这儿是个带色儿的脑筋急转弯,嘿嘿。”猴子间或猥琐的笑两声,增添了几分诡异,“楚哥,你知道小红帽的罩杯怎么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