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韦羽丰一看到柳红就没好气地问道,其实他倒不是因为柳红来了才这么责问她,相反他觉得既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未尝不可,他如此不悦是因为柳红以这种偷偷摸摸地方式进来。以前他们恋爱时韦羽丰曾提出为柳红配一把钥匙,可她拒绝了,理由是这里只是暂住地,是他用来图清净安心写作的,她常来常往不是打扰他了吗?柳红说这话韦羽丰能听出有点赌气的成分,言下之意还是不赞成他写恐怖小说。于是韦羽丰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她居然偷配了钥匙,要不然她怎么进来的?
可柳红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回答他的话。韦羽丰有些奇怪,走到柳红面前,柳红依然没有反应。韦羽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柳红眼睛定定的,一眨都不眨。
韦羽丰慌了,心说莫非我和她分手她想不通?但她过来又有什么用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很无奈的结局,看来只有好好劝劝她。沉思片刻,韦羽丰冷静地说:“小红,你是个好女孩,你这几年的陪伴我一直铭记在心。然而我们志向不同,凑合在一起会很痛苦的,虽然我们分手了,但还能做好朋友,以后也欢迎你常来坐坐,你说好吗?”
说完他殷切地注视着柳红,可柳红依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韦羽丰感到不对劲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至于犹如老僧入定吧?其中必有蹊跷,他一时束手无策,但也总不能这样下去吧,情急之中他低吼道:“柳红!”
柳红被这一吼立马浑身一颤,清醒过来了。
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四周一瞧,随即一脸的诧异,失声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韦羽丰反问:“你不知道?”
“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记得之前在家里看电视,现在怎么……”
还没说完,柳红已经感到事情不妙了,害怕得发起抖来。韦羽丰见状追问:“我发现你最近举动有些异常,可你不承认,现在你能告诉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柳红不吱声,把头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韦羽丰劝她:“别哭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
可柳红既不说话也不抬头,依然自顾自哭泣。韦羽丰无计可施,只能说:“那我送你回家吧。”
这时柳红虽然还把头埋在膝盖上,但说话了:“我不要你管。”
韦羽丰心想这是女孩子正常的心理表现,既然你和我分手了,还送我回家干嘛?于是他又说:“那我叫你父母来接你回家。”
说完转身准备去打电话,忽然背后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现在打电话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必须放弃自己的计划。”
韦羽丰顿时惊愕万分,连忙回过身,背后除了柳红没有其他人,再瞧柳红,她已经抬起了头,表情又变得木讷呆滞了。韦羽丰慌乱地问她:“小红,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在说话,还要再说一遍吗?”柳红虽然翕动着嘴在说话,但声音却不是她的。
韦羽丰猛地想起前几天在医院里她也用这声音和他说过话,当时自己就心存疑惑,但一时也没深究,不料今天她又故伎重演,这是为什么?他不禁紧盯着柳红。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快做决定呀。”柳红的口气冷若冰霜。
韦羽丰紧张地问:“小红,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要我做什么决定?”
“哼!明知故问,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帮助邱雨了吗?现在必须放弃。”柳红冷笑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韦羽丰惊骇无比。
柳红依然冷冷地说:“你别管,反正你必须放弃。”
“为什么要我放弃?”
“这样你就成人之美了。”
“成人之美?”韦羽丰倏然间心头一动,然后问柳红,“你的意思就是要让李添翼在邱雨身上做试验?”
“这个不用你管。”
见没有答案,韦羽丰又问:“小红,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要阻拦我去帮助邱雨?”
“因为我想成人之美。”
韦羽丰固执地说:“如果我不放弃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柳红威胁道。
“你想怎样?”韦羽丰豁出去了。
柳红突然站了起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地说:“很简单,就是要你死。”说着一步步逼向韦羽丰。
“哼!妖孽!你真是胆大妄为!”陡然间平地传来一声呵斥,虽然音量不高,但却掷地有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果然,柳红停止了脚步,面露恐慌。
韦羽丰顿时感到刚才扑面而来的杀机消失了。再瞧柳红,她六神无主地直视着房门,似乎有一种大难临头地感觉。
韦羽丰回头,只见门口站在一位身材中等、体形消瘦、面色红润、目光有神、白发满头,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老者,韦羽丰不禁惊诧地问:“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老者微微一笑,答道:“年轻人,你记性真不好,我昨天对你说过得话怎么一夜工夫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