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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危象迭现(1)

连日来擢升袁世凯官职、裁撤闲散衙门、罢斥礼部堂官,不论哪一桩,那可都足以与慈禧太后借口的!眼见光绪犹如人入绝境,不惜孤注一掷,李端棻的心直结了冰价冷……

虽说沉雷阵阵,只雨却羞答答始终不肯落下,反倒是天气,让人更觉着闷热难耐。不知是因着天热抑或是顺天府早已将路人驱赶散尽,宽敞平坦的黄土驿道上,鬼影亦无。除了知了时不时耐不住寂寞似的鸣叫几声,便一丝声息亦无。静寂中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尽管乘舆中摆了几盆子冰块,光绪依旧觉着燥热难耐,伸手自腰间解了带子,犹豫了下欲推窗透口气,只方开条缝儿便被扑面袭来的热气袭得缩了手。天热?心燥?抑或二者兼有?他分不清,他只觉着自己的心飘飘荡荡没个着实的地儿。是她想变卦?是她为势所动?不,都不可能。那她——

“王福!还有多少路程?”光绪抬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回万岁爷,立马便到了。”

“嗯。”光绪道声,深深吸了口气,复徐徐吐将出来,闭目静神仰躺了竹凉椅上。袋烟工夫,乘舆停止了晃动,光绪睁眼隔窗扫了下,复长长透口气方自呵腰出来。乐寿堂殿门大开,十几个太监伏在滚烫的砖地上,个个热得满头汗流。光绪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进了院子。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崔玉贵自门房里出来,边打千儿请安,边道,“不知万岁爷——”

“罢了。老佛爷歇晌起来了?”

“瞧万岁爷说的,这都甚光景了,老佛爷能没起来吗?”崔玉贵点头哈腰导着光绪循檐下荫处前行,“老佛爷刚从佛堂里回来,正候着万岁爷呢。”话音方自落地,东暖阁里慈禧太后炸雷价声音传了过来:“崔玉贵!崔玉贵!你又死哪儿去了?!”崔玉贵高声应着脚不沾地便奔了前去。

“儿臣奉旨见驾!”

“进来吧。”慈禧太后盘腿坐在炕上,捧着烟枪似吸非吸地瞟眼炕几上的宫笺,慢条斯理道。答应一声进屋,扫眼慈禧太后,光绪一个千儿打将下去:“儿臣给亲爸爸请安。”“嗯。”慈禧太后深吸了口烟将烟枪交了一侧宫女,轻挥下手从炕几上抄宫笺看着。崔玉贵斟杯冰水呈上去,返身搬个杌子正欲送了光绪,却听慈禧太后冷声道,“嗯?!”

“奴才——”

“这没你的事了,外边守着。”慈禧太后端杯啜口冰水,嘴里含着半晌咽下,淡淡问道,“皇上,康有为那奴才如今多大的官儿?”她的声音很淡,像一泓秋水,让人无从揣摩。光绪偷眼扫了下慈禧太后:“依亲爸爸意思,正六品。”

“正六品,亏你还记得他只正六品的官儿?!”慈禧太后眼中寒光一闪,“我朝祖制,非四品以上官员不能召见,你可忘了不成?!”光绪低头凝视着地上光亮得直能看出人影的临清砖,已然会过意来,沉吟了下躬身道:“祖宗规矩儿臣岂敢忘了——”“不敢?哼!”慈禧太后冷冷哼了声,移脚下了炕,“你一意维新,我依了你,可告诫你不得重用那康有为,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还要下旨召见?!”

“儿臣见他,只问几句话罢了,绝没有重用他的意思。请亲爸爸明鉴。”

“屁话!不想重用,还见他做甚?!”慈禧太后脸上陡得结了冰价冷,“我看你呐,是被他那套离经叛道的鬼话给迷了心窍!”

光绪极力压抑着起伏的情绪,咽了一口又酸又涩的口水,道:“那奴才言辞是有悖谬之处,只其所奏变法诸事,合情合理。儿臣宣他进宫见驾,只为听听他的变法主张——”“似他这种人有甚好主意?!”慈禧太后厉声喝道,“但依着他那心思,祖宗留下的这点子基业怕要葬送了你手上!”

“亲爸爸若不信,儿臣回头将他折子呈了过来——”

“我没那闲工夫!”慈禧太后冷冷一笑,“你今儿听真切了,你要变法,我可以依你。只你若再任性胡作,惹得天怒人怨,可莫要怪我不徇母子之情!”

一语既出,四下俱惊。光绪细碎白牙紧咬着下嘴唇,两手攥拳,微微抖着。慈禧太后花盆底鞋踏在临清砖上的响声,直搅得他一阵心晕目眩。沉默?抗争?何去何从?

“怎的,是没听真切?”慈禧太后嘴角挂着一丝瘆人的狞笑,一字一句不紧不慢道,“还是不相信我敢那么做,嗯?!”

“儿臣听真切了,也相信亲爸爸会那样做的。”光绪额头青筋乍起老高,良晌,发泄胸中郁闷价暗暗长吁口气。

“那你打算怎生做呢?”

“儿臣一定遵从亲爸爸训示。”似乎费了好大力气,半晌光绪方从齿缝中吐口气道。“如此甚好。”慈禧太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这还有两件事。这头一件事,北洋董福祥甘军、聂士成武毅军,还有袁世凯小站那上万新编陆军,我意统归北洋通商大臣、直隶总督荣禄节制。”她眼角余光扫了下光绪,“近来鲁境匪民甚是猖獗,京师重地,不可有半点差池。而护卫京畿之北洋各军自李鸿章去后,虽名儿上是直隶总督管着,只没有明旨,难免心中各有二心,倘有战事,怎堪御敌,你说是吗?”兵权,她要将兵权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光绪心头陡地一沉,沉吟半晌,不置可否道:“不知亲爸爸第二件事是——”

“这以后呢,凡在廷臣工遇有补授文武一品或满汉侍郎的,都需进园子谢恩。”

清官制,但侍郎以上官员方可入值军机处。慈禧太后此举,看似小事一桩,实则将光绪起用维新志士为军机大臣,继而实施新政的道路堵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光绪阴郁的眸子凝视着窗外天空。夕阳兀自在西际天穹上挣扎着,只东边浓重的云缓缓地向颐和园上空压来。“就这两件事儿。”慈禧太后带着寒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光绪,“你好生揣摩下。”

“后件事儿臣没有异议。”光绪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道,“只将新编陆军与甘军、武毅军合归一处,儿臣以为不太——”

“不太妥是吗?!”

“是。甘军、武毅军贪生怕死、腐化堕落,新编陆军数载操持,方有了些起色,与之合为一处,儿臣恐近墨者黑,反为其所——”不待他话音落地,慈禧太后已冷冷笑道:“不还有句话叫近朱者赤吗?为什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呢?嗯?!”

“两种情形都有,只为慎重计,儿臣——”

“罢了,我困了。”慈禧太后将手中宫笺递了光绪,“就这事儿,你下去好生想想。想明白了就在上边写几个字儿,盖上印章交了军机处。”说着,喊道,“崔玉贵!”

“奴才在。”

“你主子今儿累了,不回宫里。你让御膳房烧几个菜与你主子送去。”

“亲爸爸,宫里许多事儿都等着儿臣处置。儿臣意思,还是回宫里妥帖。”光绪沉吟着,道,“至于亲爸爸所嘱之事,儿臣回头回禀。”

“不还有那么多奴才吗?要他们做什么用的?你就待这好生想吧!”

光绪脑海中闪电价掠过两个字:软禁!仿佛不认识似的望着慈禧太后足有移时,光绪躬身打千儿应声踯躅退了出去。隔窗望着那仿佛不堪凉意般抖动的身躯,慈禧太后久久一动不动,只腮边肌肉时不时抽搐两下。

两脚灌铅价沉重,恍恍惚惚如梦游人般在崔玉贵身后踯躅走出乐寿堂,光绪浑身乏力,散了架似的身子摇晃着几欲跌了地上。没有用人权,靠何广施新政?没有兵权,又靠何拱卫自己,靠何为变法维新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她狠!她毒!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虽已快三十的人了,却竟还那般的幼稚。她是不敢违天背时将他这日生异心的“逆子”给废了,可只要淡淡两三句话,她便足以令他骑虎难下,两厢作难。这,是他,是心血沸腾的他所始料未及的。

“万岁爷——”眼见光绪陡然间仿佛老了十多岁,神情憔悴凄惨,王福心头不禁一阵酸热。

“撤了乘舆,朕走过去。”

“万岁爷,您这身子骨——”

“没事。”说着,觉得心口一阵悸疼,光绪抬手边揉搓着边道,“连材呢?还没回来?”

“还没呢。”

“派个奴才回宫告诉你主子,朕园子里有些事,过几日——不,明儿便回去。”王福身子电击价颤抖了下,怔怔地望着光绪,喃喃道:“万岁爷,老佛爷她……她……”

“没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光绪长长透了口气,仰脸看天时,有几颗星星已捷足先登,在东边天穹上占了空间,闪闪烁烁地放出白色的光亮。“你说,明天会是个什么天气呢?”他的声音很淡,淡得让人觉着似从地狱中传来一般,直听得人浑身瑟缩。

“奴才——”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王福直觉着心里又涩又苦,寻思着说些安慰的话儿,只嘴唇翕动着又无从说起。兀自犯难间,却见光绪已抬脚进了玉澜堂,忙不迭紧赶两步跟了前去。

皇后静芬石像价在丹墀上满脸焦虑地望着殿门方向,久久地一动不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慈禧太后破天荒地恩赐她与光绪见面,却让她觉着一丝不安。凭着直觉,她知道,那股潜在的、时隐时现的暗流又泛了起来。“主子娘娘,”奴婢小红边快步近前,边蹲万福,道,“万岁爷过来了。”

“嗯?哦——”静芬愣怔了下回神过来,三步并两步下了丹墀,离殿门尚五六米远距离时,见光绪瘦削身影已然闪了进来,忙侧身于一旁蹲万福请安道:“臣妾给主子请安了。”“罢了。”光绪虚抬下手,趋步“霞芬室”,仰身在大炕上径直躺了,半晌动也不动。此时此刻,在这块属于他的狭小空间里,他的愤懑、沮丧、疲惫……方尽显无遗。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惨淡的月辉泼洒下来,浅光浮影中,他的面色阴郁得骇人。“皇上。”静芬浑似被人捅了一刀,身子颤抖着,“您……老佛爷她……”光绪默不做声,愤懑无奈、惆怅悲酸、莫可名状的希冀,一拱一拱翻江倒海价折磨着他。忽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嗖”地坐直了身子。然而,只转眼间却又无力地倒了下去:“不行……不行……”

“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好歹说出来——”

“把亮窗支起来。”

“皇上——”

“叫你支便支,哪那么多的话?”光绪扫眼静芬,起身径自推亮窗长长透了口气。天心的皓月,静静的湖水,忽明忽暗的点点灯火,以及那被月色镀了一层淡淡银霜的琼楼玉宇,天然组合成一幅温馨的画面。光绪似乎陷入了回忆,一动不动。静芬惶恐、焦虑地望着他,嘴唇翕动了下,只咽口唾沫却又止住。

这时间,御膳房的太监捧着膳食轻手轻脚进来。满桌子一一布好,崔玉贵躬身打了个千儿,低声说道:“万岁爷,该用膳了。”

“嗯,知道了。”光绪应了声,只身子却没有动。

“万岁爷,”崔玉贵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犹豫少顷小心翼翼道,“老佛爷还……还有句话儿,要奴才——”光绪腮边肌肉抽搐了下,转身盯着崔玉贵:“说些什么,嗯?!”“回万岁爷,老佛爷……”崔玉贵扫眼光绪,低头蚊子嗡嗡价颤声道,“老佛爷要奴才告主子声,这膳食主子可要细细品尝才是,这不定明天——”

“这话什么意思?!”不待光绪言语,一侧静芬已然开了口,“这种话儿你也敢说?!我看你是——”“罢了,不关他事的。”光绪虚抬了下手,似笑非笑地望眼崔玉贵,“还有甚话?”

“没……没了。”

“你回老佛爷,朕会细细品尝的。”说罢,光绪摆手示意崔玉贵退下。“皇上,”静芬面色惨白,伸手摇着光绪臂膀,“究竟怎生回事呀?”光绪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望眼静芬,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这……”

“这样一来,老佛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任朕变法维新了。”光绪细白的牙咬着嘴唇,突然,失态地对着静芬笑了起来,“变法……这就是朕朝思暮想的变法……哈哈哈……”“皇上,您……您不要这样……”静芬听着他的话,那声调里的凄楚、愤恨、忧伤、无奈,直叫人浑身的汗毛乍起,颤声说道,“天无绝人之路,细细想……想,一定会……会有法子的……”

“法子?有什么法子?”光绪苦笑着道了句,两行泪水顺颊无声地淌了下来,“朕若不应允她那两条,只怕莫再想出这园子了,朕若应允,那又变的什么法,维的什么新?”是啊,在慈禧太后的阴影笼罩下,又能有什么良法妙策呢?

死一般的沉寂中,屋外传来王福和奕劻的说话声,中间还夹着一个男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万岁爷,”王福就窗外躬身打了个千儿,奏道,“庆亲王奕劻和步兵统领崇礼有事求见。”光绪仰脸长长透了口气定住心神,扫眼丹墀下奕劻二人,迟疑着点了点头。“万岁爷,还有件事儿——”王福眼角余光瞟了眼身后,压低嗓门窃窃道,“工部主事康有为已进了园子。奴才寻思着是不是——”

“宣。”光绪接毛巾揩了把脸,闻声眉棱骨抖落了下,喑哑着嗓子说道。

“万岁爷,这——”王福犹豫着,小心道,“这怕不方便的。奴才斗胆,万岁爷就忍耐一宿,明儿回了宫里再说吧。”

“不,就现下。”光绪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万岁爷——”

“嗯?!”扫眼垂首窃窃私语的奕劻、崇礼二人,光绪丢眼色止住王福,折身在炕上盘膝坐了。不大工夫,奕劻二人躬身呵腰进来,偷眼望了下光绪,请安道:“奴才给主子、娘娘请安。”光绪深邃的眸子盯着奕劻,虚抬下手开了口:“前日里交代你的事儿办得怎样了?”说罢,他指了指一侧绣花瓷墩。躬身谢恩斜签着身子坐了,半苍眉毛攒着,半晌,奕劻方会过意来,干咳两声,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低声道:“回皇上,奴才次日便将银子一分不差送户部衙门了。”

“多少?”

“二十三万。”

“二十三万?”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实在就这么多,请皇上明察。”奕劻说着站起身,“啪啪”甩马蹄袖欲跪时,却被光绪止住:“朕姑且相信你,只以后莫再要朕听着那些话儿。”他手指在炕几上敲着,“二十三万,够多少人吃的,嗯?!你摸摸你那胸脯,看看你那良心还在不在?!”

“奴才——”

光绪摆了摆手:“罢了,有事说吧。”“嗻。”奕劻绷得紧紧的心这方松弛了下来,抬袖偷揩了把汗,定神道,“山东巡抚毓贤电奏,平原拳匪与官兵发生冲突,请旨将镇压团民之平原县令蒋楷、营官袁世敦撤职查办。”

光绪漆黑的剑眉抖了下,在轻烟缭绕的烛光下背手踱了几步,问道:“他还说些什么来着?”“毓贤奏称鲁省民风素强,自茌平拳匪闹教以来,博、清、高、恩多被窜扰,此堵彼窜,实属防不胜防,以为值此时艰日亟,当以固结民心为要图。”奕劻从袖中摸折子呈了光绪,干咳一声回道,“另御史台呈进折子一道,以为自德夷占据胶澳,教焰益张,宵小恃为护符,借端扰害乡里,民间不堪其苦,以致衅端屡起。地方官不论曲直,一味庇教而抑民,遂令控诉无门,保全无术,不得已自为团练,借以捍卫身家……请求善为安抚,以收干城之用。”

“黄桂鋆?”光绪顿了一下,他的脸背着灯,看不清什么神色,“干城之用?”

……

“老佛爷什么意思?”

奕劻眉棱骨抖落了下,低头凝视着地上齐整的临清砖,回道:“奴才进园子便过了皇上这边,尚未与老佛爷请安。”光绪徐徐转过身,扫眼奕劻,对着烛光缓缓说道:“你这便拿折子过老佛爷那边去,说朕意思,对拳民还是安抚着些稳妥。”说着,他睃了眼在一侧怔怔发呆的崇礼,“有话儿说吧。”

“嗻。”听光绪言语,崇礼在瓷墩上略拱下身子,道,“皇上,老佛爷懿旨,宫里这阵子甚不安稳,为皇上安全计,由步兵衙门选五百兵士,入内当值。要奴才特回皇上晓得。”他的语气很平很缓,只听在光绪耳里,却无异于当头一记闷棍!他的目光在崇礼身上打量着,似乎在沉吟着什么,忽地,只见他“啪”的一击案!崇礼迟疑了下,起身跪了地上。光绪极力掩饰着心里极度的愤懑,在殿中来回踱着,足有移时,方粗重地透了一口气,走到崇礼面前道:“朕知道了,谢老佛爷恩典!”

“万岁爷,三格的差使老佛爷意思——”

“三格随朕多年,朕离不得他!”

“这——”

“你只这般说便是了。道乏吧!”

“嗻。”

望着他又高又瘦的身躯出了玉澜堂,消失在夜色里,光绪一动不动久久默不做声,只额头青筋乍起老高,显然已是愤怒至极。一支支利箭袭来,直刺得他胸中一阵一阵地痛!端杯欲饮,只犹豫下复放了桌上。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橐橐脚步声回响着,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良晌,只见光绪趋至炕前,从袖中掏了宫笺,展开放了炕几上,阴郁中夹着丝怅然的眸子凝视良晌,提笔在稿尾上写道:“所列两项,着由军机处分别拟旨缮发。”

“皇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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