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本来对姜子此招不感兴趣,正在恼怒他将月娥拿来行那美人之计,见如今改派伍罡前去,正合私意,赶快劝说道:“伍将军休要推托,仅为一招备用之计而已。成则事半功倍,少费一番周折。败也无妨,自有大军随后征剿,大不了多经几场血战便罢。”
姜子暗自冷笑几声,却不便驳了他的面子,对伍罡叮嘱道:“此番化身富贾前往殷墟,若能广交近结胄王身边亲信,伺机刺探内部虚实,获取有用情报,便为首功一件。”伍罡仍是有些为难,临风见状,心里有些恼火姜子成天在耳边叽叽歪歪,趁机建议道:“不若军师同路前去,定能成事。”
姜子有些担忧道:“盟主身边危机四伏,我若去了,何人能够助你?”临风呵呵一笑:“这倒不用军师担心,自有月娥在侧相帮。”姜子微微摇了摇头:“只怕她亦心慈手软,被人钻了空子。”临风有些不太耐烦:“军师好生罗嗦,除你之外,难道军中全是些草包么?”
闻听此言,姜子有些勃然变色,旁边伍罡将军伸手拉了拉他:“盟主之言绝无瞧不起军师的意思,还请与我同行,遇事方能有个计策。”不住地递着眼色,姜子无奈地叹了叹气,随了伍罡,一路不住摇头而去。
临风回到后院,见月娥和俊姝正在那里逗玩戬儿,不想将今日之事瞒她,说道:“姜军师闲得无聊,成天没事找事,居然打起了你的主意。”月娥抬起头来,满脸诧异之色:“他能打我什么主意?”
“本欲派你前去殷墟城里行使离间之计,被我断然拒绝了。”临风颇为得意,月娥岂能不知他的顾忌,正欲开口,旁边俊姝忽地说道:“只怕你误解了人家军师的意思,还有脸皮在这里自我标榜。”
“妹妹言之有理。军师未雨绸缪自有深意,现在改派了何人前往?”月娥接过话来问道,临风面有不屑:“自与那伍罡将军一起,携了金银珠宝,前去打点结交胄王身边亲信,借机离间与那托塔天王父子数人的关系。”月娥沉默片刻,说道:“只怕他们俩人也未必能够完成此等任务,若遇形势紧迫之时,还需我去方可。”
临风刚想劝阻,那月娥莞尔一笑:“不用担心,自有分寸,到时候定会不辱使命。”临风实在搞不清楚他们一个个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觉此番征战,看似一帆风顺,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已经让身边这些人等嗅到了某种危险。
“主公,蓬蒙元帅外面求见。”珠儿匆匆而来禀告道。“快快有请,我正有要事交他办理。”临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蓬蒙了,见面之后质问道:“姬阴那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此之久也没有半点音讯传来?”
“待产在家,定是准备生了之后再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恩公不必挂牵。”蓬蒙笑呵呵地安慰道,临风面有不悦:“如此大事,何必遮遮掩掩?趁着大军休整,近日你亲自回去一趟,务必将她的情况如实报来,不得有误。”
蓬蒙不敢违背,诺诺承允,陪着笑脸又道:“如今大军驻扎三江口,所需费用实在太大,卑职有些力不从心。”临风知他又在讨要军费,心里烦躁:自己大肆复制银两,已经极大地扰乱了各地的市场秩序,导致大军所经之处货币迅速贬值。
月娥为此已经严肃警告过了几次,临风也深感后患无穷,断然拒绝道:“除了家贴私用,断不会再为军队作此蠢事,请你们后勤部队想法自行解决。”蓬蒙略有不满道:“只怕筹措军需过程之中,难免劫舍扰民之举,到时莫以军法又来无端惩处。”
临风头痛,敷衍道:“只要不过分铺张浪费,注意精简节约即可,怎会骚扰民众?”蓬蒙呵呵一笑:“恩公只知节流,孰不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如何才能开辟财源?”
“开源节流之事,待我通知相关人等,另择时间商议确定,你看如何?”打发掉蓬蒙,临风心里不太踏实,找来月娥商量,月娥责怪道:“都怨你心地太软,乱开先例,导致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顿了顿,又道:“此事做来也不太难,治国犹如治家,民众不富,哪来国家的强盛?”
临风素对这些经济方面的繁杂事务没有兴趣,被她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恼火道:“这些凡俗之事实在烦人,早知如此,不如潜心悟道,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还好些!”月娥“呸”他一声:“说话当放屁一般,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不想着避世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