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蓬蒙冷冷一笑,手上一紧,那刀忽地刺入细作胸口:“对不起了,留你是个后患!”又在他身上补上几刀,转身大喊道:“来人啊,抓奸细!”不多会儿,跑过来几个士兵,蓬蒙道:“此厮居然胆敢逃跑,拉过去埋了!”
赶快去了前线见过大王,蓬蒙将信奉上:“禀大王,路遇细作,逃跑中被我一刀砍了,搜得信件一封!”大王阅了,大怒道:“营中果然暗藏奸细,难怪人质如此轻易便被救了出去,可惜这信上并没有具名收信之人!”蓬蒙诺诺回道:“接应之人自然是留守营寨者,查来也不太难!”大王微微颔首:“此事由你秘密调查,切莫惊动他人!”
回到大本营里,蓬蒙犹豫不定,思虑半天,只往临风处而来。敲了半天门,临风惺松着眼睛走了出来,问蓬蒙道:“找我何事儿?”蓬蒙却不直言,临风见他含糊其辞,猜测着又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兰儿将外衣取来披在身上:“出去走走吧!”
“恩公,上次所言统一天下之事,有何考虑?”蓬蒙小心地问道。临风面有不悦:“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过点平平淡淡的日子多好,何必成天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可我已经在着手准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只等你最后的态度”蓬蒙实在猜不透这个怪物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有他的支持,此事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暂且先放一放,还是以后再说吧。况且,我家娘子那里生死未卜,如若动起手来,势必被人挟制!”
“若能救得你家娘子,是否可以免去后顾之忧,竭尽全力相助我等成就大事?”蓬蒙的眼神中带着些得意与自信。“哦!”临风侧身望了望蓬蒙:“你有办法了?”蓬蒙神秘地挤了挤眼睛,悄声道:“今日倒是有个意外的收获”便将多索私通塔麻族人,劫了王家众人之事坦陈出来。
“这个混蛋,老子要杀了他!”临风怒发冲冠,不住咒骂。“请恩公息怒,此人倒是大有用处!”蓬蒙呵呵一笑:“只是若想救出你家娘子,务必寻谋造反方能可行!”蓬蒙有意拿话吊他的胃口,见临风似是已被打动,又说道:“请恩公放心,此事定能成功!”
“救人与造反会有什么联系?”临风满面疑惑之色,蓬蒙狡诘笑道:“多索虽然通敌,但是必能为我所用,安插到塔京城里做个内应。只是此事瞒着大王施行,救人之后定然,却令我们不得不造反了。”
“为何不与大王提前商议,一起想法营救?”临风仍然有些不解,蓬蒙赶快解释道:“大王得知多索通敌,定然不会饶恕于他,岂敢让他前去塔京城里诈降?况且,当初大王扣下你家娘子作为要挟,简直是丧尽天良,这样的主子你还愿意替他效力么?”
临风觉得蓬蒙之言有理,同意道:“此事千万慎重,如果牵连了娘子一家的性命,定不饶你!”蓬蒙诺言道:“恩公不必担心,我办事,你只管高枕无忧!”
辞别了临风,径直来到大营后帐:“求见多索将军!”卫兵进去通报了,让过蓬蒙,多索正与几个偏将在商讨着什么,抬头看见是他,笑道:“蓬将军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蓬蒙却不答话,只管拿眼望着那几个偏将,多索见了,转身说道:“你们暂且回避一下,我与蓬将军有事相商!”众人尽去,蓬蒙压低嗓子怒骂道:“你干的好事儿!”多索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怕将军颈上人头,不日便会落入他人之手!”蓬蒙冷冷一笑。那多索心虚,拔剑而出,怒目相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无他事,请回吧!”蓬蒙平静地淡笑了笑:“不要紧张,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救你!”
“此话怎讲?我又没做什么”多索嘟哝着,却是底气有些不足:刚才接到密报,那面来的信使被人擒杀,只恐信件也落大王之手。如今蓬蒙刻意前来,自然与此事有关,听他之言,似是把柄已落入了他的手里,却不知来者用意如何?
“你真是糊涂,何必做此大逆不道之事?”蓬蒙大摇大摆地坐下,对多索道:“把剑放下,休要引得外人的注意!”多索见他似无恶意,将剑入了鞘,拱手道:“敢问将军有何指教?”蓬蒙笑了笑:“尽管放心,此事大王仍然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