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凌厉,几番打斗过后,那群黑衣人便占了下风,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正与月璃打斗的黑衣人,眼光一斜,一道银光闪过,月璃侧目一看,身形瞬移,接住了离来人只差分毫的飞镖。
“璃……”澜司轩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被月璃用力往后一推,同时只听月璃一声大喊。
“退后。”
一阵烟雾拔地而起,一片迷茫之中,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一阵打斗声,渐渐地,周围陷入了一片平静。
“璃,璃,你在哪儿?”澜司轩看着一片白茫茫,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别过来,这烟有毒。”月璃一出声,瞬间安抚了澜司轩的心。
待烟雾散尽,只见地上的黑衣人已成了死尸,而唯一被留下的活口便是之前与月璃交手的领头人,此时已是衣裳褴褛,满身伤痕,正形状扭曲的躺在地上,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此人身上的骨头已被卸了。
“没事吧?”澜司轩走上前,将月璃揽入怀中仔细查看一番方才放心。
“放心吧,我没事,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手下受伤了,我得过去一趟,待我明日来找你,再跟你解释。”
澜司轩犹豫片刻,只得无奈点头,转身看向地上的黑衣人,眼中的温柔瞬间冻结。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是。”
月璃赶回城中的居所,紫初已带着人回来了。
“蓝清伤势如何?”月璃问着紫初的同时,手已经搭上蓝清的脉搏。
“伤势虽然严重,但只要好好休养,不久便能恢复,只是从这伤口来看,打伤他的招数……”
紫初话说到一半便断了,但他相信月璃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身体上的伤口虽多却并未伤及要害,普通的药物便能恢复,但蓝清的灵力几乎损耗殆尽,这可不是靠药物和休养就能恢复的。能使隐族人损耗灵力到这种地步,除了隐族人,宇宙间根本没有任何一种物种能做到。
月璃沉思了一会儿,眼神从蓝清身上转移到坐在凳子上的白衣男子身上,不,确切的说,是落在他怀中的那把琴上。
墨束涵注意到月璃的眼神,下意识把怀中的琴抱得更紧了,这个人的眼神与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眼神一样。
“这就是水月山庄之主?”月璃看向紫初。
“是,而且,那把琴便是……”
月璃走到桌边坐下,这才好好打量起这个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端的是无比的贵气。
“在下隐月璃,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月璃亲手倒了杯清茶放在男子面前。
“在下墨束涵,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看到墨束涵并未松开抱琴的手,月璃只一笑。
“冒昧请问墨公子一句,不知这琴可是庄主心爱之物?”
“自然。此乃家母遗物,自是非比寻常。”墨束涵说着,眼中透露出不一样的眷恋。
“不知墨公子可知此琴的来处?”
“你究竟想说什么?”墨束涵身子向后一躲,双眼警惕地看向月璃。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出行是为寻找家族中失落多年的传家宝,此琴便是其中一件。”
“天下之琴千千万万,你又如何得知此琴便是你的传家宝,莫非你们也与外面的人一般真信了水月山庄之中藏有宝贝,想要将这琴夺去看看不成?”
看着墨束涵眼中的较真,月璃轻声一叹。其实这把琴对他们两人的意义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父母遗留的一件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把琴本身具有不可忽视的能量,其实就算自己做了主,送他了也是一样的。
“墨公子,或许你不知,这把琴名唤千音琴,并不只是普通的琴,它乃是神物。”
“可笑,什么神物?我与这琴从小便待在一起,它若有甚么神通,我如何不得知?”墨束涵狠狠打断月璃的话,脸上满是冷笑。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紫初怒吼一声,一道光晕打出,月璃伸手将其打散。
“主子赎罪,是属下逾矩了。”紫初见月璃面色不愉,连忙跪下认错。
“罢了,你去照顾蓝清吧。”
“是。”
见到紫初退下,墨束涵心中的警惕不减反增,在他看来,这个巧笑盼兮,眉目流转的女子比那个冷峻的男子难对付多了。
“现在水月山庄已毁,不知墨公子对自己将来的事可有安排?”见到墨束涵对自己的警惕越发增了几分,月璃只得转了话题。或许是来自家庭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月璃完全未想过对这人用强。
一提到这个,墨束涵的眸子便暗了几分,是啊,自己自小父母双亡,现在水月山庄已毁,自己已无处可去了。
“若是墨公子暂时无处可去,在下倒有个提议。”
看到墨束涵感兴趣的抬起了头,月璃笑笑,便接着说了。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御龙山庄之主,墨公子可先将那琴借在下片刻,若在下证明了那琴是在下的传家宝,届时也不需要墨公子忍痛割爱,只要墨公子加入御龙山庄即可。”
墨束涵渐渐陷入了沉思,月璃也不着急,静静的喝着茶等着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过了许久,方才听到墨束涵再次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