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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可我觉得昨天那场风暴挺危险的。”伊妮娅说。

“嗯,对……”

“没有别的原因吗?”孩子的声音里的确带着好奇。

“我总是喜欢待在户外,”我实话实说,“野营、远离尘嚣,大自然总让我觉得……怎么说呢……让我和什么更宏大的东西有联系。”我闭了口。再说下去,我就会像个正统禅灵教徒了。

女孩靠近了些。“我父亲曾就这个话题写过一首诗,”她说,“当然,那实际上是我父亲的赛伯克隆本体,一个大流亡前的古诗人,但诗里的确有我父亲的感受。”没等我问,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不是个哲学家。当时他还很年轻,甚至比你还小,他知道的哲学词汇很少很少,但在那首诗里,他试图清楚地描绘天人合一的各个阶段。在一封信中,他把这些阶段称为‘欢愉温度计’。”

我承认我当时吃了一惊,可以说被这短短的几句话震惊了。我还从没听过伊妮娅如此严肃地谈论一件事情,也没有使用过这样正式的词汇。而且,“欢愉温度计”这几个字在我听来隐隐有些淫秽。但我听她继续说了下去:

“父亲认为人类幸福的第一阶段是‘同宇宙精华结成友伴关系’,”她轻声说。我看见坐在舵旁的贝提克也在侧耳倾听。“父亲那句话的意思,”她说,“是对大自然展开的想象和感官回应……也正是你刚才描述的那种感觉。”

我揉揉脸,感觉胡茬儿又长长了些。再几天不刮脸,我就会变成大胡子了。我啜了口咖啡。

“对大自然的回应,父亲将诗歌、音乐、艺术都划归其中。”她说,“虽然不准确,但这是人类和宇宙产生共鸣的惯常方式——大自然激发了我们的创造力。对于父亲来说,想象即真实。他曾经写道——‘想象力可以比作亚当的梦——他醒来后发现梦境成了现实。’”

“我不是很明白,”我说,“是不是说虚构比现实……更真实?”

伊妮娅摇摇头。“不,我想他的意思是……嗯,在那首诗里,他有一段对潘神的赞歌——

你令人敬畏地打开神秘的门洞,

从这里通向无限广博的知识。

伊妮娅吹吹那杯热茶。“对父亲而言,潘神已经成了想象力的标志……尤其是浪漫的想象。”她啜了口茶,“你知道吗,劳尔,潘神是基督的寓意式先驱?”

我眨了眨眼。这孩子两天前还缠着我讲鬼故事呢。“基督?”我说。我完全是应时的产物,不敢有一丝渎神的念头。

伊妮娅喝了口茶,望着月亮。她正坐在木筏上,左臂抱着蜷起的膝盖。“父亲认为有的人——一部分人——天生具有潘神般的想象力,受其激发,会对大自然作出回应,从而被感动。”

愿你仍然做供冥想休憩的不可

思议的旅舍;正如你这样逃脱

想象,把想象推脱给仙界天国,

留下赤裸的脑筋:愿你仍然做

酵母,散布在愚笨呆钝的凡尘,

给尘世微妙的接触,叫它新生:

愿你仍然做无垠空间的象征;

倒映在大海里面的广袤苍穹;

充塞在天地之间的一个要素;

不可知……

这一段背诵之后,我们好一阵子没说话。我是听着诗长大的——牧羊人的乡野史诗、老诗人的《诗篇》、关于年轻的第谷、格力、半人马劳尔的《嘉登史诗》——过去我已习惯在繁星点点的天空下听诗,只不过我听过的、学到的、喜欢的诗,大多数都比这首要易懂得多。

万籁俱寂,只有波涛击打着木筏,微风吹拂着帐篷。过了一会儿,我说:“那么,这就是你父亲对于幸福的诠释?”

伊妮娅一甩头,头发在风中摇曳。“哦,不,”她说,“这只是‘欢愉温度计’理论关于幸福的第一个阶段。还有两个更高的阶段。”

“是什么呢?”贝提克问。机器人温柔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已经忘记了他还在木筏上,跟我们一起。

伊妮娅闭上眼,继续吟诵,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和那些毁了诗歌的摇头晃脑的歌腔完全两样。

但是这里

还有更多的纠缠,还有更甚于

自我毁灭沉醉迷惑,并逐渐

走向极端的激情:这一切的王冠

正是用爱和友谊精制而成,

它已高高地戴上了人类的头顶。

我抬头望着巨月上的沙尘暴和火山爆发的闪光。橙棕相间的地表上,飘着深褐色的云朵。“这些就是更高的阶段?”我问道,有些失望,“首先是大自然,然后是爱和友谊?”

“不完全是。”女孩说,“父亲认为,相比我们对大自然的回应,人类之间真正的友谊是更高的阶段,但我们可以达到的最高阶段是爱。”

我点点头。“就像教会宣扬的,”我说,“热爱基督……热爱人类同胞。”

“不,不,”伊妮娅说着,喝光了茶,“爸爸说的是交合之爱。性爱。”她又闭上双眼……

我深深地尝味过她的甜美的灵魂,

其他的深尝都是浅尝:一度

神圣的香泽全成了沉淀的泥土,

只想施肥于我的尘世的根株,

要我的枝柯把一个金苹果高举,

举向灿烂的天空。

听到这些,我不知该说什么。杯中还剩一点点咖啡,我把它们抖掉,清清嗓子,然后审视着硕大的月亮和依然清晰可辨的银河,过了一会儿,我说道:“那么,你觉得他当时在上什么吗?”一说完,我就想踢自己一脚。我可是在跟一个孩子说话。她可以将古诗倒背如流,或者就事论事地说,熟练地背出一首古老的情色诗歌,但她不可能理解。

伊妮娅看着我。月光下,她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和我父亲想象出的哲学观点相比,我想,赫瑞修,在天地万物之中,应该还有更多的层面。”

“明白了。”我说着,心里却在想,赫瑞修究竟是谁?

“我父亲写下这些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伊妮娅说,“这是他的第一首诗,却是失败之作。他想要的,他希望他的牧羊人英雄学会的,是这一切会有多么高贵——诗歌、自然、智慧、朋友的声音、勇敢的举动、陌生之地的荣耀、异性的魅力。但他在即将得到真正的精髓时,却止步不前。”

“什么真正的精髓?”我问。木筏在大海的呼吸中起伏。

“一切运动、形状和声音的意义,”女孩低声说,“……一切外形和实体。一直追溯到它们的象征性本质……”

这些话为什么如此熟悉?我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想起来。

夜幕下,我们的木筏继续在无限极海的海洋上行驶。

日出前,我们睡了两觉。吃过了两顿早餐之后,我站起身,想要看看武器。月光下吟诵哲学诗篇没啥不对,但射击精准的枪支才是根本。

不管是在飞船上,还是坠落在丛林星球的时候,我都一直没有时间检验这些轻武器,一想到身上扛的武器还没开过火,也没检查过,我就感到紧张。在地方自卫队待的短短时间里,在担任猎人向导的漫长时间里,我一直认为,熟悉一件武器,无疑和拥有一支高档的步枪一样重要——可能还更为重要。

最大的那颗月亮还没落下,太阳就升起来了——首先是双星中小的那颗,像是清晨的天空中一粒灿烂的尘埃,在它的照耀下,银河的光芒几乎看不见了,巨大的月亮也变得模糊不清;然后是那颗主星,比海伯利安的类日恒星小,但非常明亮。天空的颜色逐渐变亮,先是深蓝色,然后是钴蓝色,两颗明晃晃的太阳和一颗橙色的月亮填满了身后的天空。阳光下,拥有大气的月表像是一块烟雾弥漫的圆盘,这时肉眼已经辨别不出它的表面特征。气温逐渐升高,先是很暖和,然后慢慢热起来,最后变得炽烈。

海浪大了一些,原本温和的波浪变成了一个个两米高的巨浪,推搡着木筏,但幸好浪与浪之间相隔甚远,于是我们安稳地乘着浪花往前进,没有非常不适的反应。跟旅行指南上的描述一样,大海是一片令人不安的紫罗兰色,整齐地冒着深蓝色的浪尖,那颜色深得发黑,其中偶尔夹杂着黄藻床或者更加深紫的泡沫。木筏继续朝月亮和太阳升起的那条海平面驶去——我们认为那边是东方——希望强劲的急流可以把我们带向某处。有时候,我们感觉水流似乎根本没有载我们前进,就会拖出一根绳子,或是往木筏外丢点垃圾,看看风和水流的方向是否一致。波浪是在从南至北移动。而我们照旧往东行去。

我首先准备试用点四五,看了看弹夹,确定子弹在里面。这古老火器的弹夹和枪身是分离的,真害怕自己会在某些节骨眼上忘了重装弹药。手头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丢下木筏,用来做射击练习的靶子,但脚边还留着几个食品包装盒,于是我丢下一个,等它漂到约十五米外时,我便朝它开火。

自动手枪发出一阵与体积不相称的巨响。我知道这些用枪子儿的东西声音都很大——我曾在新兵的基础训练中用过一些,因为冰爪叛乱者经常使用它们——但那响声差点吓得我把手枪丢进紫罗兰色的大海。伊妮娅也被吓得直起身来,她当时正注视着南方沉思着什么,就连一向镇定的机器人也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说道,接着用双手托起沉重的武器,又开了一枪。

在使用完两夹珍贵的弹药之后,我已经确信自己可以打中十五米内的目标。如果更远的话——嗯,我希望瞄准的东西长有耳朵,会被点四五发出的响声吓破胆。

开完火,我把弹夹退出,又说起这老古董可能是布劳恩·拉米亚的。

伊妮娅看着它:“我说过,我从没见过妈妈带手枪。”

“也许她在领事乘飞船回环网时借给他了。”我边说边擦着打开枪膛的手枪。

“没有。”贝提克说。

我转头看着靠在撑杆上的他。“没有?”我问。

“拉米亚女士在‘贝纳勒斯’号上时,我见过她的武器。”机器人说,“那是把老式手枪——我想,是她父亲的——但枪柄是珍珠白的,还有激光瞄准器,并且经过改造,可以装入钢矛弹夹。”

“哦。”我说。好吧,要是先前的想法是真的该多好。“至少这东西保存完好,改造得也很棒。”我说。它肯定是放在了某种惰性盒匣里;不然,一把有千年历史的手枪压根就不能用。或者,也可能是领事在旅途中偶然获得的以假乱真的仿制品。当然,怎样都无所谓,但我面对老式武器的时候,总是会被它们所散发的——我想可以称作是历史感——震撼。

接下来,我拿起钢矛手枪开了一枪。只打了一发,就能看到它性能相当不错,谢天谢地。漂在三十米外的食品盒被炸成了上千片流沫碎片,整个浪尖忽地蹿起,微微闪光,像是在经受一场铁雨的洗礼。钢矛武器用起来会让局面变得难以收拾,很难射不中,对于目标来说很不公平,但我还是选择了它。我设好安全状态,把它放回背包。

相比之下,等离子步枪较难瞄准。我“喀哒”一下打开光学瞄准器,这把枪能瞄准的东西,近至漂在三十米外的食品盒,远到约二十五公里外的海平面,但我一枪打沉食品盒后,意识到我无从得知远距离射击是否有效。外头没有东西可用作标靶。理论上说,只要看得见,脉冲步枪就可以射中——不存在风力或弹道曲线的误差——我用望远镜看着子弹在二十公里外的波浪上砸出一个窟窿,心里却一点也没有瞄准远距目标时应有的自信。我举起步枪,瞄准身后正在西沉的巨大月亮。透过望远镜,能看见那里有一座白顶的山峰——我知道那多半是冻结的二氧化碳,而不是雪——接着,只是出于好玩的心理,我扣下扳机。与装子弹的半自动手枪比起来,等离子步枪真是安静多了:开火时发出的声音就像猫儿咳嗽了一声。望远镜倍数不足以看清是否射中,这样远的距离,两颗行星的旋转很可能会影响射击,但我很有把握刚才的射击确实击中了山峰。地方自卫队兵营总有这样的传闻,说瑞士卫兵步枪手躲在小行星或类似星体上,将附近几千公里外的驱逐者突击队员击倒。这一把戏,千年来一直没变,谁先看见敌人,谁就是赢家。

我心里想着等下再试试霰弹枪,于是就把它擦净,收好所有的武器,同时说道:“我们今天需要侦察一下。”

“你怀疑另一座传送门已经不在了?”伊妮娅问。

我耸耸肩。“指南说两扇传送门之间只有五公里。从昨晚到现在,我们至少已经漂了一百公里了,说不定还更远。”

“是不是又要用霍鹰飞毯?”女孩问。太阳正炙烤着她白皙的皮肤。

“我觉得还是用飞行皮带为好。”我说。要是有人侦察的话,至少在雷达上轮廓小一点,我心里想,但没有说出来。“你别去,孩子。”这话我说出口了,“我一个人去。”

我从帐篷下抽出飞行皮带,系紧索具,取出等离子步枪,然后激活了手动控制器。“呀,见鬼。”我骂道。皮带连一点要托起我的意思都没有。我马上觉得肯定是到了类似海伯利安的星球上,磁场飘忽不定,但接下来我看了看电力指示器。红的。没电了。用光了。“见鬼。”我又骂了一句。

我解开索具,他们两人聚到我旁边,看着我检查电线、电池匣、飞行装置。

“我们离开飞船前,刚充过电呢,”我说,“就在给霍鹰飞毯充电的同时。”

贝提克试图开启诊断程序,但因为一丁点电也没有,就连诊断都无法运行。“你的通信志应该有同样的子程序。”机器人说。

“有吗?”我蠢头蠢脑地问道。

“可以给我试试吗?”贝提克说着,指指通信志。我取下手环递给他。

贝提克揭开这个小玩意儿上的一个小格,我先前从没注意到那里竟然还能揭开。他从一条微纤上抽出一根珠头大小的导线,插进飞行皮带。指示灯闪烁起来。“飞行皮带已经损坏,”通信志说道,是飞船的声音,“电池匣约于二十七小时前耗尽。我断定是蓄电池出了问题。”

“很好。”我说,“能修好吗?还能不能再充电?”

“这块电池已经损坏,”通信志说,“但飞船的舱外储物柜中还有三块备用的。”

“很好。”我又说道。我将飞行皮带和它庞大的电池与索具一把抓起,丢到木筏外。它沉入紫罗兰色的海浪中,无影无踪了。

“一切就绪。”伊妮娅说。她正盘腿坐在霍鹰飞毯上,飘浮在木筏上方二十厘米处,“来不来陪我去四处转转?”

我没有反对,爬上飞毯坐到她身后,盘起双腿,望着她按了按飞控线。

到了五千米之上,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在小毯子上朝外望,周遭的景象同先前在木筏上相比,似乎更为可怕。在浩瀚空旷的紫罗兰色大海上,我们的木筏只是一个小点,一个黑色小方块,漂在紫中带黑、水波粼粼的大海上。在木筏上看上去那么凶猛的巨浪,在这个高度上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你父亲写下的对大自然的回应,‘同宇宙精华结成友伴关系’,我想我现在找到了另一个阶段。”我说。

“什么阶段?”伊妮娅在冰冷的空气急流中瑟瑟发抖。她身上仅披着穿到现在的汗衫和背心。

“吓得屁滚尿流。”我说。

伊妮娅大笑。我得说,我当时爱极了伊妮娅的笑声,现在想起来,也让我心里暖意融融。那种轻柔的笑声,陶醉,毫不做作,十分悦耳。我怀念极了。

“我们应该叫贝提克来侦察的。”我说。

“为什么?”

“依据他之前说的高海拔侦察,”我说,“显然他不需要呼吸空气,而且低气压之类的小事对他也毫无损伤。”

伊妮娅靠在我身上。“他并非刀枪不入。”她轻声说,“只是皮肤设计得比我们稍微强韧一点——可以在短期内起到抗压服的作用,甚至在极度真空下。另外也只是屏气的时间稍长一点而已。”

我看着她:“你对机器人很了解吗?”

“不,”伊妮娅说,“但我刚刚问过他。”她略略往前凑,双手放到飞控线上。我们正朝“东方”飞去。

我得承认,一想到我们可能会与木筏失去联系,想到也许会绕着这颗海洋星球一直飞到飞控线电力耗尽,最后一头坠向大海,成为灯嘴大怪鱼的美餐,我就心惊肉跳。我已经在惯性罗盘中将木筏设为起始点,因此,除非我把罗盘弄丢——这不大可能,因为我用一根绳子把它挂在了脖子上——总会找到回去的路,不会有事。可我仍旧担心不已。

“别飞太远。”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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