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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塞利纳斯不知道这最宏伟史诗的结局。他苟且偷生,仅仅是想要完成这首诗……几十年来,他一直在为之努力。年轻时拜词语为师,让他获得了名望和财富,但这一切已成过眼云烟——他已经获得了不可计量的名望和财富,可它们却差一点杀死了他,并真的杀死了他的艺术——虽然他知道《诗篇》是他这时代最棒的文学作品,但他仅仅是想要完成它,亲自得知结局,将每一节、每一行、每一个字尽可能写成最完美、最透彻、最美丽的形式。

现在,他兴奋异常地写着,几乎疯癫发狂,脑中充满了希望,长久以为无法完成的诗文即将大功告成。一字一句从他古老的鹅毛笔中流淌而出,挥洒在陈旧的纸张上,一个诗节一个诗节毫不费力地跃上纸端,诗篇找到了它们自己的声音,挥毫而就,完全用不着修改,完全无须停顿来寻找灵感。不管是词语,还是那意象,诗文显露绽放,速度快得令人震惊,所揭示的东西令人惊骇,美妙得让人停止心跳。

在停战的旗帜下,萨土恩和篡位者朱庇特面对面而立,站在垂直切割的大理石谈判桌前。他们的对话壮丽而朴素,他们求生的辨论,论战的基础,创造了自修昔底德的《与米洛斯人的对话》以来最杰出的辩论。突然间,某种新出之物,某种马丁·塞利纳斯在几个小时不用缪斯的沉思中完全意想不到的东西,出现在了诗文中。两位众神之王都表现出对这第三名篡位者的恐惧,这可怕的外来势力威胁到他们各自江山的稳固。塞利纳斯极为惊讶地注视着自己通过上千小时才塑造出来的众位人物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在大理石板前握手言和,结成联盟,一致抵抗……

抵抗什么?

诗人停了下来,鹅毛笔顿在那儿,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无法看清纸页。他已经在半暗的状态下写了好长时间了,现在,全然的黑暗降临了。

世界再一次涌了进来,塞利纳斯恢复了神志,就像高潮后感觉的重新回归。在回归时,只有作家的重新屈临世界显得更为痛苦,荣耀的曳尾之云在感官琐事的尘世之流中迅速消散。

塞利纳斯环顾左右。巨大的餐厅一片漆黑,唯有断断续续闪烁的星光和遥远的爆炸之光钻过顶上的窗格和常春藤。身边的桌子就是一片阴影,四方三十米外的墙壁是更深的阴影,还带着沙漠蔓草的曲张之影。餐厅之外,夜风升腾,声音异常响亮,穹顶参差不齐的梁椽和裂口中的缝隙唱着一曲曲女低音和女高音独奏。

诗人叹了口气。他背包里没有手持火炬。除了水和《诗篇》,他什么也没带。他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胃在发脾气。那该死的布劳恩去哪里了?不过刚想到她,他就又变得相当开心起来,他很高兴那女人没有回来找他。他需要单独留在这儿完成诗作……在这样的速度之下,用不了一天时间,也许只要一晚上就行。只要几小时,他就能了结自己的毕生之作,就能休息一会儿,欣赏小小的日常之物,处理生活的琐事。多年来,它们一直是这项无法完成的工作中,令人不快的烦扰。

马丁·塞利纳斯又叹了口气,开始把手稿塞进背包里。他得先到什么地方找点灯光……或者点把火,用哀王比利的古老织锦作为引火物。如果必要,他会在外面太空站的灯火之下写诗。

塞利纳斯拿起最后几张纸和笔,转身寻找出口。

什么东西正站在漆黑的大厅中,伴他左右。

是拉米亚,他想,慰藉和失望的情绪互相缠斗。

但不是布劳恩·拉米亚。塞利纳斯注意到那畸变的形体,庞大的身躯,底下两条极长的腿,甲壳和棘刺上的星光汇演,四条手臂暗影交叠,尤其是那地狱般光亮的水晶发出的红宝石光芒,那便是眼睛所在的地方。

塞利纳斯呻吟一声,瘫坐回椅子中。“现在别来烦我!”他叫道,“快滚,你这该死的眼睛!”

高大的影子走近了些,脚步踏在冰冷的瓷地上,寂静无声。天空泛起血红的能量波纹,现在,诗人可以看见包围过来的棘刺、刀刃和金属丝网了。

“不!”马丁·塞利纳斯喊道,“不行!饶了我吧!”

伯劳又走近了些。塞利纳斯的手哆嗦着,再次拿起笔,在最后一张纸空空的下缘写起字来:是时候了,马丁。

马丁盯着自己所写下的文字,压抑着疯狂傻笑的冲动。就他所知,伯劳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话……交流过。除了通过痛苦和死亡这对出双入对的媒介。“不!”他再次叫道,“我有工作要做。去找其他人,你这该死的怪物!”

伯劳又向前迈了一步。天空闪动着寂静的等离子弹光芒,红黄之光在怪物的水银胸脯和手臂上流淌而下,就像溅出的油彩。马丁·塞利纳斯的手又哆嗦了一下,在先前那句话下面接着写道——是时候了,马丁。

塞利纳斯把手稿抱在怀里,从桌上拿起最后几张纸,以免自己再写什么东西。他几乎朝着那幽灵嘘了口气,露出了一副可怕的龇牙咧嘴的面容。

你即将和你的主子交换位置,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写道。

“不是现在!”诗人尖叫道,“比利已经死了!就让我完成吧。求求你了!”马丁·塞利纳斯在自己漫长又漫长的一生中从没求过别人。但他现在低声下气地乞求了。“求你了,哦,求你。就让我完成吧。”

伯劳向前走了一步。现在,它是那么近,那奇形怪状的上身已经挡住了星光,诗人隐没在它的影子之下。

不,马丁·塞利纳斯写下了这个字,伯劳伸出那无限长的胳膊,无尽锋利的手指刺穿了诗人的手臂,直入骨髓。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

马丁尖叫着,他从餐厅穹顶下被拉了出来。他尖叫着,看见脚底下的沙丘,听见自己尖叫声下的流沙声,看见从山谷中矗立起来的那棵树。

那棵树比整个山谷还要大,比朝圣者穿越的山岭还要高;上部枝干似乎探进了天穹之中。这棵树由钢和铬所制,树枝都是棘刺和荨麻。在那些棘刺上,许许多多人在挣扎、在扭动——成千上万。渐暗的天空发出红色之光,塞利纳斯虽然痛苦异常,但还是集中起精神,并发现自己认出了几个人影。那是一具具躯体,不是什么魂灵或者其他抽象之物,他们显然正忍受着痛苦的生命折磨。

很有必要,塞利纳斯在伯劳冷冰冰的胸脯上写道。鲜血在水银和沙子之上滴流。

“不!”诗人尖叫道。他紧握双拳,捶打着解剖刀和金属丝网。他又推又拉又扭,但怪物把他抱得更紧了,把他拉到自己的刀刃之上,就好像他是只正在装裱的蝴蝶,一只别住的标本。但是,让塞利纳斯发狂的并不是那无可想象的痛苦,而是无可挽回的失落感。他几乎就要完成了。他几乎已经完成了!

“不!”马丁·塞利纳斯尖叫,越发狂野地扭动起来,直到一大摊喷溅而出的鲜血和尖叫的下流话充塞了整个空间。伯劳带着他朝等待着的荆棘树走去。

死寂之城中,尖叫声回荡了一分钟,渐弱渐远。随后一片寂静,偶尔会有重返巢穴的鸽子打破沉寂,它们落入分崩离析的穹顶和塔楼,发出柔和的翅膀扑动之声。

风骤起,拍打着松松散散的有机玻璃窗格和炉墙,吹动柔脆的叶子穿过干涸的喷泉,透过破裂的穹顶窗格穿了进去,平静的旋风将手稿纸卷起,有些纸偷偷开溜,被吹进寂静的院子、空空荡荡的走道和塌陷的沟渠之中。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然后诗人之城中,一切都不再动了。

布劳恩·拉米亚发现,自己原本打算的四小时步行成了十小时的噩梦。他们先是绕路去了废城,然后作了艰难的抉择,留下了塞利纳斯。她并不愿意留诗人单独待在那里;只是她既不想强迫他继续前进,也不想浪费时间回一趟墓群。而现在的情况是,沿着山脊绕行就已经花了她一个小时。

穿越最后的沙丘和岩石密布的戈壁极其单调沉闷,令人疲乏不堪。抵达丘陵地带时,已是临近傍晚,要塞已经没入了阴影。

四十小时前走下要塞那六百六十一级石阶的时候,步履还轻松无比,而攀登,即便对于她在卢瑟斯锤炼出的肌肉也是个考验。她一路攀登,空气逐渐变得清凉,景象也越来越壮观,直到最后,她已经爬上距丘陵四百米的高度,她不再出汗,光阴冢山谷再次尽收眼底。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水晶独碑的顶部,那也是因为有光芒在无规则地闪烁。她在那停了一会儿,确保闪光不是在传递信息,但光芒没有规律可循,只是破碎的独碑上晃荡的水晶残片在闪耀光芒。

眼前是最后的一百级阶梯。拉米亚再次试了试通信志。交流频道上还是平日里杂乱的信号和毫无意义的声音,大概是被时间潮汐扭曲了。那东西可以扭曲一切,除了最近距离的电磁交流。通信激光器或许有用……似乎还可以经由领事古老的通信志转继……但眼下卡萨德已经失踪,除了领事的那个机器外,他们没有别的通信激光器。拉米亚耸耸肩,开始攀爬最后的台阶。

时间要塞是哀王比利的机器人修建的——它不是真正的要塞,而是作为行宫、客栈和艺术家的避暑胜地。自诗人之城疏散之后,这个地方已经空旷了一个多世纪,只有那些最为勇敢的冒险家才会莅临于此。

伯劳的威慑逐渐减弱后,观光者和朝圣者才开始利用这个地方,最终伯劳教会将此地重新开张,作为每年一度伯劳朝圣必要的驿站。据传闻说,它有些房间雕刻在山脉最深处,或是最难以接近的塔顶,那些都是神秘仪式的举行地,为那个被伯劳信徒们称作化身的生物奉上精心策划的祭祀。

随着光阴冢即将打开,凶猛而毫无规律的时间潮汐与北部区域的疏散,时间要塞再度陷入沉寂。现在,布劳恩·拉米亚返回到此地的时候,此地也同样门可罗雀。

拉米亚到达底层的时候,沙漠与死寂之城依然沐浴在阳光下,但要塞已经暮霭沉沉,她休息了片刻,从最小的背包里取出手电,走进迷宫。走廊很昏暗。两天前他们在这里的短歇期间,卡萨德搜寻过四周,宣布所有的动力能源统统不管用了——太阳能转换器七零八落,聚变电池碎得一塌糊涂,甚至连备用电池都坏掉了,在地窖附近散落一地。拉米亚走上六百六十级台阶的时候,怒视着升降机舱僵死在它们生锈的垂直轨道上,她把这景象琢磨了好几十次。

宽阔些的大厅是为宴席与集会设计的,现在仍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人们逃离宴会时遗留的残羹剩饭已化成了灰,到处都是惊慌逃窜的痕迹。没有尸体,但是墙上和挂毯上变得棕褐的条纹显示,这样的暴行应该发生在仅仅几周以前。

拉米亚没有理会这一片狼藉,没有理会那些凶兆——巨大的、长着恶心人脸的黑鸟——从中央餐厅起飞,没有理会自身的劳累,她爬了好几层楼,终于到达之前扎营的储藏室。楼梯变得难以言状的狭窄,苍白的光芒透过彩色玻璃投下惨淡的色彩。窗格上卡有怪兽状的笕嘴窥视着屋里,玻璃被打得粉碎甚或震落,像是在进来的途中被冻结了。一阵冷风从笼头山脉积雪地段吹来,拉米亚晒伤的皮肉又瑟瑟发抖起来。

背包和额外的随身物品还在他们当初留下的地方,就在中央卧室上方高处的狭小储藏室里。拉米亚检查了一下,确认房间里一部分盒子和板条箱里装着不易腐败的食物,然后走上狭小的阳台,雷纳·霍伊特曾在这里弹奏过巴拉莱卡琴,那仅仅是几十小时以前——却已成了千古绝唱。

高峰的阴影蔓延过几公里的沙地,几乎快抵达废城。在傍晚的霞光中,光阴冢山谷与乱七八糟的荒地顶上依然一副憔悴的模样,岩石和低矮的石头阵投下杂乱无章的影子。站在这里,拉米亚看不到墓群在哪儿,尽管独碑依然偶尔爆发出一点光芒。她再次试了试通信志,它还是只给她静电噪音和混沌的背景杂声,她骂了一句,走回房间拣选补给打包。

她带了四包必需品,用流沫和成型纤维塑料包装好。要塞有水——高山顶上的融雪水,经过水槽导流下来,那种技术不可能出故障——她把身上带的所有瓶子都灌满了,找了找还有没有多余的瓶子。水是他们最需要的。她咒骂塞利纳斯竟不和她一起来;那个老家伙至少可以提六七瓶水。

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些许响动。大厅里有东西,就在她和楼梯之间。拉米亚拉起最后的背包,从腰带中抽出父亲的自动手枪,慢慢走下楼梯。

里面空无一物;那些大黑鸟也没有回来。沉重的挂毯被风掀起,就像那片狼藉的食物与餐具上头飘着的腐烂三角旗。远处的墙上,靠着一个硕大的伯劳的面部雕塑,全部由自由漂移的铬和钢铁组成,迎着微风慢慢旋转。

拉米亚侧身缓缓走过这个地方,每隔几秒,便转一次身,以免背对同一个黑暗角落太久。突然,一声惨叫让她定在了那里。

那不是人类的惨叫。那哀泣声调是超声波乃至更高频,听得拉米亚牙齿发酸,她用发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手枪。那声音又戛然而止,犹如唱针被突然从唱片上拨了起来。

拉米亚望见了声音的传来之地。宴会餐桌之上,雕像之上,六面巨大的彩绘玻璃窗之下,渐逝的天光从暗淡颜色中流出的地方,有一扇小门。声音在四周回荡着传出,就像是在逃离遥远深处的某座地牢或地下室。

布劳恩·拉米亚有些好奇。她的整个生命都是在与超乎常人的好奇心搏斗,而最终她选择了已被荒废却有时充满趣味的职业——私人侦探。不止一次,她的好奇心曾让她陷入了尴尬或麻烦的境地,甚至两者兼有。更多的情况下,她的好奇心得到了鲜为人知的学识作为报偿。

但这次没有。

拉米亚是来寻找急需的食物和水的。不可能有其他人来过这里……那三个年长的人不可能比她先到,尽管她还绕路去了趟废城……而另外的任何东西和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关心。

卡萨德?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那声音不可能发自军部上校的喉咙。

布劳恩·拉米亚从门边慢慢退后,手枪蓄势待发,她找到去主层的楼梯,小心地走了下去,走进每一间屋,在搬动着七十公斤货物和十几瓶水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蹑手蹑脚走着。她从底层一片失去光泽的玻璃上瞥见了自己——矮小结实的身体泰然自若,举起的手枪旋转着,一大堆沉重的背包在背上和宽带子上荡来晃去,瓶子和饭盒一同叮当作响。

拉米亚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玩。她走出最底层,走进清凉稀薄的空气,准备再次走下阶梯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再需要手电——傍晚的天空突然覆满了低云,向星球上洒下一片粉红琥珀相间的光芒,甚至连要塞和脚下的丘陵地带都被这充足的光芒照亮。

她两步两步地跨下陡峭的楼梯,还没走到半路,强壮有力的肌肉就已开始疼痛。她没有收起枪,而且保持射击准备,以防有东西会从上头下来,或是从岩石面上的孔洞里钻出。快到底部了,她一步步走下楼梯,抬头朝半公里之上的塔楼和露台望了一眼。

岩石正在朝她坠落。不止是岩石,她意识到,还有笕嘴也从它们古老的栖身地上被拔出,正随石块一起翻落,黄昏的光芒照亮了它们恶魔般的脸。拉米亚撒腿就跑,背包和瓶子晃荡着,她意识到,已经来不及在这些碎片落地之前抵达安全区域,于是一头奔向两块互相倚靠的岩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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