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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卡萨德意识到,是拟肤束装的作用,才让他得以呼吸,用沙漠的温暖替代了月球刺骨的冰寒,让他得以行动。他转身看着莫尼塔,想问个巧妙的问题,但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抬起双眼,再次凝视着那棵令人难以置信的树。

荆棘树的质地似乎和伯劳自身的钢铁、铬黄和软骨的材料毫无二致:看起来显然是人造物品,又似乎像是可怕的活生生的植物。树干根部大约有两三百米粗,下层枝丫几乎同样宽阔,而那些细小的枝条和刺尖急剧缩小,变得如匕首般纤细,它们朝天空张开,上头刺挂着一个个人类果实。

真令人难以置信,被这样刺穿的人类竟还能长久活下去;真是天方夜谭,他们竟能在时空之外的真空里存活。但是,他们的确活着,痛苦地活着。卡萨德望着他们在那儿蠕动。他们全都活着,全都深陷痛苦。

卡萨德感觉到,痛苦是一种听不见的声音,一种毫不停歇、痛苦粗砺的洪亮之声,就像是几千只不懂音律的手指砸在了上千个琴键上,奏出响亮的痛苦之管风琴曲。当他细看燃烧的天空,痛苦似乎仅凭肉眼就能望到,那棵树像是火葬柴堆,或是巨大的灯塔,一波波痛苦涌起,清晰可见。

除此之外,就只有刺目的亮光和月表般的寂静。

卡萨德调高拟肤束装观物镜的放大倍率,一根根树枝、一条条荆棘地寻找着。在树上翻扭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穿着各式褴褛的衣衫,各种脏乱的妆容,风格各异,相差如果没有上百年,至少也有几十年。其中有许多样式,卡萨德并不熟悉,他猜测那些是来自未来的受害者。有上千……上万……受害者,全都活着,全都痛苦不堪。

卡萨德停止搜索,定睛在一根离地面四百米的枝条上,一丛远离主干与人堆的三米长的独根荆棘,上边有面熟悉的紫色斗篷在随波鼓动。正在那里扭曲翻腾的人影转头望向费德曼·卡萨德。

他看到的被刺穿的身体,正是马丁·塞利纳斯的。

卡萨德咒骂了一声,双拳紧握,指节都发疼了。他四处寻找着武器,放大视野解析度,朝水晶独碑内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

卡萨德上校摇摇头,他知道拟肤束装完全好过他带到海伯利安的所有武器,于是他开始大踏步朝树走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爬上去,但总得找到什么方法。他不知道能否把塞利纳斯活着救下来——把所有的受害者救下来——如果要这么做,那么不成功,便成仁。

卡萨德走了十步,在凝结的沙丘曲线上停下。伯劳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拟肤束装的铬量场下狂笑。这正是他等了多年的时刻。早在二十年前军部马萨达庆典中,他就以生命和荣誉下注要进行荣誉之战。这是武士之间的对决。为保护无辜者的搏斗。卡萨德咧嘴笑着,右手四指平展成银刃,向前跨去。

——卡萨德!

听到莫尼塔的呼唤,他回头望去。她朝山谷指了一指,光芒像瀑布一样洒在她赤裸身体那水银般的表面。

又有一个伯劳从名叫狮身人面像的坟墓中出现。远在山谷下方,另一个伯劳从翡翠茔的入口走出,刺目的亮光在尖钉和刀刃边缘上闪亮,仅五百米之外,又从方尖石塔中冒出一个。

卡萨德没有理会它们,转身面对着那棵树和它的守护者。

现在,有一百个伯劳挡在卡萨德和树之间。他一眨眼,又有一百个出现在左边。他朝身后望去,一大群伯劳不可思议地站在冰冷的沙丘和融化的沙漠岩石上,如同一尊尊雕像。

卡萨德一拳砸在膝盖上。该死。

莫尼塔走到他身边,两人手臂相触。拟肤束装合在一起,一同流动着,他感觉到她前臂温暖的肌肤。两人并肩而立,大腿互挨。

——我爱你,卡萨德。

他看着她脸上完美的线条,对反射的狂暴景象和颜色视而不见,努力回忆起他们的初次邂逅,那是在爱静阁附近的森林。他记起她那令人惊艳的碧绿眼珠和棕色短发。她丰满的下唇,他不小心咬疼她时,她那泪水的味道。

卡萨德举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感觉着拟肤束装下温暖的肌肤。如果你爱我,他发送道,就留在这里。

然后费德曼·卡萨德上校转过身,发出一声长啸,在月表般的寂静下,那声音只有他能听到——这声长啸混合着远古人类揭竿而起的呐喊,混合着军部学生毕业时的高呼,混合着空手道的喝叫,混合着纯然的轻蔑。他跑过沙丘,直奔荆棘树,直奔正前方的伯劳。

现在,山谷里出现了上千个伯劳。他们的钢爪“咔嚓”一声,齐齐张开,光芒在成千上万如解剖刀般锋利的指刃和荆棘上闪耀。

卡萨德没有理会其余的伯劳,径直跑向他认为首先出现的那个。那怪物的头顶上方,一个个人形在孤独的痛苦中扭动。

他迎面跑向的那个伯劳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他。它的手腕、关节和胸膛上展现出弯曲的刀刃,像是刚从隐匿的刀鞘里拔出来。

卡萨德高声呼喊,跑过最后的距离。

“我不能走。”领事说。

海特·马斯蒂恩依然昏迷不醒,领事和索尔将他从穴冢抬进了狮身人面像,杜雷神父照管着布劳恩·拉米亚。几近午夜,山谷在墓群的光芒中反射着光亮。狮身人面像的双翼之弧划过悬崖峭壁,留给他们一小片可见的天空。布劳恩一动不动地躺着,那条令人厌恶的线扭曲着连入坟墓的黑暗之中。

索尔拍了拍领事的肩膀。“我们已经讨论好了。你应该去——”

领事摇摇头,懒洋洋地抚摩着古老的霍鹰飞毯。“它也许能载两个人。你和杜雷可以前往‘贝纳勒斯’号停泊的地方。”

索尔温柔地摇着女儿,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小脑袋。“瑞秋只能活两天了。另外,我们必须待在这儿。”

领事环顾左右。他的双眼闪耀着痛苦。“这也是我应该待的地方。伯劳……”

杜雷探过身子。从身后墓冢中传出的光亮给他高高的额头和尖锐的颧骨涂上亮彩。“我的孩子,如果你留在这儿,那完全就是自杀。而如果你能尽力,为拉米亚女士和圣徒带回飞船,你就是给别人帮了一个大忙。”

领事揉揉脸颊,他已疲惫不堪。“飞毯上还能坐一个人,神父。”

杜雷笑了。“我总觉得,注定会在此处遇见我的宿命,不论它最终如何。我会等着你回来。”

领事再次摇头,但还是走了过去,盘腿坐在飞毯上,拉过沉重的粗呢包。他数了数索尔为他收拾的给粮包和水瓶。“太多了。你该给自己多留点。”

杜雷轻声一笑。“多亏了拉米亚女士,我们的食物和水足够撑过四天。在那之后,就算是需要断食也没关系,我已经习惯斋戒了。”

“但要是塞利纳斯和卡萨德回来了呢?”

“他们可以喝我们的水,”索尔说,“如果其他人回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去一趟要塞,拿点食物。”

领事叹了口气。“好吧。”他熟练地碰了碰飞控线装置,于是两米长的飞毯硬挺起来,升离岩石十厘米高。不确定磁场间如果有任何波动,都不可能用肉眼辨出来。

“在过山的时候你会缺氧。”索尔说。

领事从背包中举起了滤息面具。

索尔把拉米亚的自动手枪递给他。

“我不能……”

“这东西用来对付伯劳,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索尔说,“但对于你能不能到济慈,有没有它就是两码事了。”

领事点点头,把武器放进背包。他同神父握了手,然后又同年老的学者握了握。瑞秋小小的手指轻拂过他的前臂。

“祝你好运,”杜雷说,“愿上帝与你同在。”

领事点点头,敲敲飞行装置,然后身子前倾,驾着霍鹰飞毯朝上升了五米,略微晃了几下,然后向更高更远处飞去,好似正行进在空中看不见的轨道上。

领事转弯向右,朝着山谷入口飞行,以十米的高度飞越了那里的沙丘,然后又转弯向左飞向那片不毛之地。他只回头望了望。狮身人面像顶级台阶上有四个人影,两个站着,两个躺着,看起来真的很渺小。他分辨不出索尔怀抱中的婴孩。

依照讨论结果,领事驾着霍鹰飞毯朝西面飞去,抱着能找到马丁·塞利纳斯的希望,飞越诗人之城。直觉告诉他,那暴躁的诗人可能是绕道向那边去了。天空中战斗的火光稍微少了些,领事以二十米的高度飞过倾圮的尖塔和城市穹顶的时候,不得不在那些没被星光侵占的影子中寻找。没有诗人的影子。如果拉米亚和塞利纳斯走的是这条路,那么他们在沙中的脚印也早已被夜风抹去了,现在风正吹拂着领事日渐稀薄的头发,掀起他的衣服,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处在这个海拔高度,坐在飞毯上感觉很冷。领事感觉到,霍鹰飞毯在摸索着穿过不稳定力场线时,发出一阵颤抖和振动。一边是海伯利安变化莫测的磁场,一边是高龄电磁飞控线,他知道,飞毯在他抵达首都济慈之前,极有可能滚下天空。

领事大声喊了几声马丁·塞利纳斯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除了一大群鸽子呼啦啦从一条风雨商业街廊那破烂穹顶中的巢穴飞起。他摇摇头,转弯向南面的笼头山脉飞去。

从祖父梅闰的口中,领事得知了霍鹰飞毯的历史。它曾是那个享誉环网的鳞翅目昆虫学者兼电磁系统工程师弗拉基米尔·肖洛霍夫手工制作的玩具之一,这张飞毯可能就是他当初送给他豆蔻年华的侄女的那张。肖洛霍夫对那位年轻女孩的爱慕已经成为了传奇,而她弃绝了飞行毯这个礼物,更使传奇锦上添花。

人们喜欢这个创意,但一些星球拥有明智的交通管制,因此在这些星球上,霍鹰飞毯很快就被宣布非法。虽然如此,它们依然在殖民星球上现身。正是这张飞毯,促成了领事的祖父和祖母在茂伊约的相遇。

山脉逐渐临近,领事抬头望去。十分钟的飞行已经完成了在这片不毛之地上徒步旅行两小时的路程。其他人劝他不要在时间要塞停下找塞利纳斯,不管什么样的命运降临到诗人头上,同样的命运早晚也会找到领事,甚至在他的旅程真正开始之前。他心满意足地在悬崖壁上距地面两百米的窗户之上盘旋,三天前他们曾在一臂之外的阶地眺望山谷。他在那里大声喊着诗人的名字。

回答他的只有从要塞黑暗的宴会厅和走廊传来的回音。领事紧紧地攥着霍鹰飞毯的边缘,距离垂直的石墙这么近,他感觉到高度和无遮无靠带给他的眩晕。飞毯转弯离开要塞,抬升高度,朝着山头关隘爬升,雪在星光下闪耀着光芒,他松了一口气。

他沿着缆车的线缆一路前行,线缆通向关隘,连接着两座九千米高的峰顶,横跨广阔的山脉。在这个高度非常寒冷,领事庆幸自己带着卡萨德额外的保暖斗篷,他可以蜷在下面,小心不把手和脸的皮肉暴露在外。滤息面具的凝胶盖过他的脸庞,就像某种饥饿的共生体,狼吞虎咽地吞噬着稀薄微少的氧气。

这就足够了。领事在凝结着冰碴儿的线缆之上十米处飞行,缓慢地深吸着气。现在这些加压电车全都静静地停在那儿,冰川、峻岭和掩裹在阴影之下的山谷那万径人踪灭的景象令心脏狂跳不止。领事踏上这条旅途唯一值得高兴之处,就是最后看了一眼海伯利安的壮美景色,至少它还没有被伯劳的威胁或驱逐者的侵略糟蹋分毫。

当初缆车将他们从南部运送往北岸花了十二小时。尽管霍鹰飞毯航速缓慢,每小时仅达二十公里,但领事飞越此地也只花了六小时。他在高耸的山峰之上飞行,阳光洒在身上。他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在做梦,此刻霍鹰飞毯正飞向另一座高峰,峰顶比他现在的高度还要高五米,他立马大惊失色。前方五十米外就是圆石和雪原。他猛然向左拐弯,感觉到霍鹰飞毯的飞行装置里有什么东西失灵了,朝下掉了三十米,飞控线终于保持住了平衡,并稳定下来。一只三米翼展的黑鸟——一部分当地人称之为预兆鸟——从它冰冷的巢穴中飞离,飘浮在稀薄的空气上,回头用漆黑如珠的眼睛看着领事。

领事紧紧抓着飞毯边缘,指节发白。幸好他之前将行李袋的绑带拴在了腰带上,不然这个袋子早就掉入了脚下遥远的冰川。

没有了缆车轨道的踪影。领事不知怎的睡了太久,霍鹰飞毯都偏离了航道。他惊惶了一阵,把飞毯朝这边扳扳,又朝那边挪挪,绝望地要在四周利齿般的群峰之间找出一条小路。然后他看见前方和右边斜坡上清晨的金黄色阳光,影子跨越身后及左侧的冰川和苔原,于是他明白,自己依然还在正确的路线上。在群峰最后的这片山脊之外就是南国的丘陵。在那之外……

领事轻敲飞行装置,催促霍鹰飞毯升高,它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勉勉强强地升高了,直到越过最后这座海拔九千米的峰顶,他现在能看见远处低矮的山峦,逐渐缩减成仅有三千米海拔的丘陵。领事带着感激的心情朝下降落。

他找到了闪着微光的缆车轨道,距离他的飞行轨道与笼头山脉的交点八千米远。缆车静静地悬在西面终点站的周围。身下,朝圣者歇脚地的建筑物稀稀拉拉地出现了,就跟几天前一样破烂不堪。没有风力运输船的影子,他们之前将风力运输船留在了凌跨在草之海浅处的低矮码头,但现在那里空无一物。

领事降落在码头附近,关闭霍鹰飞毯的飞控装置,舒展了一下有些疼痛的双腿,为保险起见,他卷起飞毯,然后在码头附近一座废弃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间厕所。他方便完时,清晨的阳光正慢慢潜向丘陵,抹去那里最后的阴影。南面和西方视野所及之处,皆是草之海的地盘,它那如同桌面般的平滑表面偶尔被清风撩开,荡起层层涟漪,拂过青翠欲滴的草面,此时,其下黄褐色或深蓝色的茎杆便会昙花一现,那动静和海浪几乎毫无二致,竟会让人联想到会不会有白沫出现,抑或鱼儿翻腾。

草之海里没有鱼,但那里的剧毒大草蛇足有二十米长,如果领事的霍鹰飞毯在半空中失灵,就算是安全着陆,他也不可能苟活太久。

领事展开飞毯,将背包背在身后,然后激活了飞毯。他现在飞得相对较低,距离地表二十五米,但也不至于低到让剧毒大草蛇将他误认作低飞的猎物之一。朝圣者乘坐风力运输船穿过这片海,花了不到一整个海伯利安天,但现在,风持续不断地从东北方吹来,令得飞毯有一点点来回打旋。领事打赌,他可以在十五小时内飞过海的最狭窄部分。他轻轻敲了敲前进控制装置,霍鹰飞毯加速行进起来。

不到二十分钟,山脉就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而丘陵也都迷失在了遥远的迷雾里,不到一小时,群峰开始缩小,星球的曲线渐渐拉直。两小时过去,领事的眼前就只有那座最高的山峰,像一个锯齿状阴影,犹抱琵琶般从雾霭中升起。

经过那山峰后,草之海向四面八方延伸,一成不变,除了偶尔的微风会带起令人心旷神怡的涟漪和波纹。这里比笼头山脉的北部高原要温暖得多。领事脱下他的保暖斗篷,然后脱下外套,最后连毛衣都脱了。身处这么高的海拔,阳光以惊人的热度挥洒下来。领事在背包中摸索,找到三角帽,仅仅两天前他还那么泰然地戴着,现在那东西却已被压扁弄皱,他将它套在头上,想由此得到一点阴凉。不过他的前额和渐秃的头皮已经被晒伤了。

大约四小时过去,他在旅途中进了第一餐,嚼着压缩食物包中惨淡无味的蛋白质条,权且把它们当作可口的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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