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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临危受命砥柱中流(4)

豪将军兄弟两人尽管性情不太一样,但是联手作战之时,仍旧十分默契,也就是说,北美大陆将变成他们联合调兵遣将的战场。和威廉·豪将军不同,理查德·豪勋爵十分喜欢商业和冒险活动,他对北美洲大陆做过细致的研究,这一点可以让他有效地发挥舰艇的威力。英皇乔治二世就曾经这样评价他:“此人一生都在不停地为国家效力,尽管已经年过半百,但身体却依然十分强壮。作为一名海军指挥官,他做事果断、极富魅力,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头脑冷静。作为海军士兵,大家都愿意在理查德·豪勋爵麾下效力。”

理查德·豪勋爵后来的行为验证了以上的看法。面对这样有力的对手,假如是以前的美国军队,一定会被击垮,但自从华盛顿接任总司令官以来,美国军队也产生了很多变化。波士顿战役胜利后,大陆会议认为敌军的目的是中南美洲,因此就把那里的殖民州化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弗吉尼亚、南卡罗莱纳和佐治亚洲,由1名少将、4名准将负责;另一部分是纽约、宾夕法尼亚、新泽西、马里兰和特拉华州,由1名少将、2名准将负责。同时,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的指挥官,主要负责监视亨利·克林顿爵士的一切动向。

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指挥官后,加拿大远征部队指挥官一职就分派给了乔治·亨利·托马斯将军,这一职位本来是想留给菲利普·约翰·斯凯勒将军的,但考虑到他的健康问题,大陆会议最终仍改变了初衷。尽管这样,大陆会议对菲利普·约翰·斯凯勒将军也还是怀有很大的希望,他被派往奥尔巴尼,保证美国军队后勤补给资源线的安全。假如补给资源线被截断,远征部队势必会整个覆没。在这一关键岗位上,菲利普·约翰·斯凯勒将军还要照顾到纽约州加强防御工事的建设。

李将军是一位生性豪放的人,尽管有时候喜怒无常,打仗之时却是勇猛无比、刚毅果断。3月7日,他志得意满地前去南方履任了。华盛顿对李将军的认识十分深刻,他充分认可了李将军的理论知识和各方面的实践经验。李将军对事业的热情、执著,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同时,华盛顿开始大规模招兵买马,并于4月13日抵达纽约。李将军在任时建设的工事大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也正在抓紧时间进行。华盛顿猜测敌军进攻的方向会是长岛,因此他特意派勇敢善战的格林带一支队伍驻到了那里。美国军队在纽约的兵力总计虽然有1万人,但其中包括很多老弱病残和一部分正在放假的战士,实际上可以投入战斗的兵力不超过8000人。

纽约兵力不足,总是让华盛顿感觉到非常忧虑。在纽约有很多人不愿意和美国军队合作,部分人甚至明目张胆地投到了敌军那一边,特赖恩总督就总是住在英国军队的炮舰上,而且时刻和纽约的亲英分子维系着联络。在华盛顿的建议下,纽约州安全委员会指示取消他们这种联系,违者将受到严厉惩处。为了多争取到一些胜利的希望,大陆军指挥部里所有的人,从华盛顿到战士全部都在忙碌,他们放弃了所有娱乐活动,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工作。尽管生活艰苦,但华盛顿夫人能留在身边为他们带来了很多安慰。她经常展示自己独有的女性魅力,为指挥部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

华盛顿不只是忧心纽约州的安全,加拿大美国军队的处境也让他十分挂念。到了纽约后,他已经给加拿大的汤普森准将增派了四个步兵团、一个步兵连以及一支工兵队伍,后来他又指示沙利文准将率领六个步兵团前去支援。尽管这样,大陆会议还是不停地询问华盛顿,是否向加拿大继续增兵。从当时华盛顿写给大陆会议的回信里,我们可以看到他内心的茫然。在纽约州,华盛顿基本不清楚敌军会从哪个地方进攻,假如贸然抽调队伍去支援加拿大,敌军一定会乘虚而入。那时,就算是团团围住了魁北克,华盛顿也不敢保证威廉·豪将军会否率军支援。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英国军队极可能会兵分两路,尽力保证魁北克的安全。魁北克的战略地位太重要了,作为英国军队的后方补给资源站,假如失守,英国军队的损失将会十分巨大。华盛顿征求了一些将军的意见,他们全部认为有必要加强纽约州的守备,至少要把守备队伍增加到1万人。

直到此时,华盛顿还不清楚敌军就要发起一次进攻,卡塞尔领主、布伦瑞克公爵全部会前去给英国军队助战,并且,布伦威克的4300人以及3000名海地人已经全部加入了英国军队。华盛顿显然对正在出现的事情不甚明了,他只能以静制动。接下来的几日里,华盛顿连续接到几份关于敌军队伍行进的报告。直到5月17日,他才从菲利普·约翰·斯凯勒将军的信里清楚了敌军究竟想干什么。

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在魁北克城下受阻,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他自己受了伤,差一点儿成了残废。但是美国军队并没有因此撤退,而是继续围困魁北克。由于在这场战役中的出色表现,班尼迪克特·阿诺德被提升为准将。整个冬季,魁北克守备队伍和美国军队对峙着,双方全在等候着援军的到来。班尼迪克特·阿诺德面对着很多困难,不只弹药快要用完,后方的补给资源也迟迟送不上来。为了补充军需品,班尼迪克特·阿诺德被迫使用了强硬手段,这引起了加拿大人的反对和不满。同时,很多战士的服役期满,已经有人要求回家。有一段时间,美国军队战士人数竟然不到700人。

加拿大人的决心开始动摇。更让人担心的是当地居民开始对美国军队不满,很多贵族阶级和领主已经宣布不再协助美国军队,假如态势继续发展下去,美国军队很快就要溃败。虽然如此,班尼迪克特·阿诺德的战斗意志依然没有下降。一旦有时间,他就会带领小股队伍前去骚扰敌军。4月1日,伍斯特将军带领支援部队从蒙特利尔赶到,而且接管了领导权。就在伍斯特到来的次日,班尼迪克特·阿诺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再次受伤。乔治·亨利·托马斯将军在4月中旬抵达魁北克,当时美国军队的境况十分糟糕,人数尽管增加到了2000人,但其中有数百人没有战斗力。疾病、疲劳开始折磨美国军队战士,部分服役期满的战士也要求离去。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如果河水一旦解冻,英国军队的救援应当很快就到。假如是那样,美国军队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看到河流的冰层已经开始融化,乔治·亨利·托马斯将军当即指示着手进攻。

美军航空母舰“乔治·华盛顿”号5月3日,美国军队开始行动。他们想利用木质小艇点火去破坏敌军的炮舰。刚开始十分顺利,小艇顺利接近炮舰。可就当那个时候敌军发起了进攻,小艇很快沉入到河底,没有给英国军队造成什么伤亡。到了这一时刻,美国军队别无选择,只好趁英国军队援兵没到赶紧撤退。5月6日,英国军队援军登陆。有了支援的盖伊·卡尔顿马上变得自信十足。可是当他出城进攻美国军队之时,发现美国军队已经撤退了。美国军队从加拿大撤退,对其他各处的战争态势造成了不利影响。在这种态势下,华盛顿派霍雷肖·盖茨将军前往大陆会议,并带去了一封告急函件。盖茨不只对当前的态势有着深刻了解,并且长于言辞,华盛顿认为他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盖茨才刚启程,华盛顿就接到大陆会议叫他去费城的指示。5月16日,盖茨被提升为少将,米夫林被提升为准将,二人共同对波士顿的防务负责。华盛顿在起身去费城前签署了几个文件,这些文件表明了美国军队当前的态势十分危急。

华盛顿离去后,帕特南就是纽约州资格最老的将军,因此华盛顿临别指示帕特南承担起对军队进行全权指挥的重任。同时,华盛顿还提醒帕特南不能放松对周围亲英分子的监视和控制,假如他们有什么不良举动,要立即采取行动加以打击。华盛顿还亲自去检查了海兰兹的一些要塞,提醒将领们千万不可大意。海兰兹的军队主要由纽约州的队伍组成,指挥官是詹姆斯·克林顿上校。加拿大方面的告急文书不断传来,情况不断恶化。坐镇蒙特利尔的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已经建设了一座取名为锡达的要塞,并派遣贝德上校带领400人停驻在那个地方,要塞主要是为了防备英国军队和当地土著偷袭而建的。5月下旬,一支由英国人、加拿大人和土著人组成的队伍赶来进攻锡达,得知这一情况后,贝德把领导权交给巴特菲尔德少校,自己快速前去蒙特利尔求援。班尼迪克特·阿诺德立即派出谢尔本少校前去救援,他自己亲率主力队伍紧随其后。可是他们还没赶到,锡达便已经被团团围住了,无奈之下,巴特菲尔德少校只有投降了。

班尼迪克特·阿诺德是在前去支援的途中得到这一消息的,为了瓦解英国军队,他当即派出几名土著人前往此处的土著部落,告诫他们不许伤害战俘,假如美国军队战士有人受到虐待,他将带兵踏平印第安人的聚居地。随后,班尼迪克特·阿诺德从水陆两路继续行进,抵达圣安尼岛之时,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发现此处的土著人正在着手把战俘押送走,但此时班尼迪克特·阿诺德的队伍不足以和敌军抗衡,只好眼睁睁地望着敌军把美国军队俘虏带走。班尼迪克特·阿诺德指示战士紧紧跟住运输舰,同时他下令让后面的队伍赶快跟上。同时,派出的那几个土著人也回来了。依据他们的叙述,当地土著人手里大约有500个战俘。但是此处的土著人警告班尼迪克特·阿诺德说,假如他胆敢进攻,他们就会杀掉全部的战俘,而且不会对以后俘获的美国军队的军人手下留情。

听到这一消息,班尼迪克特·阿诺德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报复,还是该采取其他的办法。最后,班尼迪克特·阿诺德指示队伍前往敌军转运俘虏的小岛,但是未等美国军队抵达,土著人就把战俘转移走了,只留下5个半死不活的俘虏。见此情形,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当即指示队伍向昆斯琴斯全速行进。

当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向昆斯琴斯挺进之时,敌军向他的船队开了炮,在班尼迪克特·阿诺德的沉着指挥下,船队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基本无法看清岸上的情形。班尼迪克特·阿诺德决定次日清晨发起进攻。即日夜里,英国军队的福斯特上尉提出要交换战俘,但班尼迪克特·阿诺德感觉条款不公平没有接受。通过一段磋商,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英国军队释放美国军队战俘并负责送他们到卡纳瓦加,为公平起见,美国军队也应释放同样数量、同等军衔的英国军队战俘。条款制定好之后,班尼迪克特·阿诺德马上向大陆会议进行了汇报,同时表达了自己对英国军队虐待战俘这种行为的愤慨。他决定要报复那些土著人。

华盛顿也收到了来自于前方的汇报,但是无法看清其中原委。华盛顿认为锡达的失守是贝德上校和巴特菲尔德胆怯的结果,因此他要求军事法庭出面对这两个人进行审判。本来美国军队在加拿大的情形,就已经让华盛顿感到头疼不已,锡达失守更加重了他的担心。他希望菲利普·约翰·斯凯勒将军应该尽职尽责,为了全美州人民的利益奋战到底。

俗话说祸不单行,正当华盛顿忧心不已的时候,菲利普·约翰·斯凯勒来信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不幸的消息。依据来信,华盛顿得知,亲近大不列颠政府的盖伊·约翰逊上校伙同扎赫姆·布兰特以及巴特勒家族,与土著人进行了会谈,并且决定由盖伊·约翰逊做先锋,英国军队和土著军尾随其后,共同杀回到莫霍克地区。考虑到威廉·约翰逊爵士还在假释期间,菲利普·约翰·斯凯勒派上校伊利亚斯前去拘捕他,但已经得知这一消息的约翰逊早就带着家人销声匿迹了。伊利亚斯暂且控制了约翰逊庄园。很快,美国军队又清楚了约翰逊兄弟和家人的进一步行动。这位爵士一心想要报仇,很快他便会带领苏格兰战士杀回莫霍克山谷。菲利普·约翰·斯凯勒着手在奥尔巴尼建设防御工事,全力防备敌军的进攻。为了让菲利普·约翰·斯凯勒行动方便,华盛顿授权他可以依据需要来确立个人的行动,不必所有事情都向上汇报。华盛顿预想到将会有一场血战发生,但他却无力阻止,只有提醒下属多作准备。尽管敌军很强大,华盛顿对自己的下属仍抱有很大的信心。

按照华盛顿的指示,斯特林勋爵视察完海兰兹后,马上就写了一份情形汇报。依据他的汇报,华盛顿派出了一批枪手前去理查德·蒙哥马利堡,协助当地守备队伍控制来往船只。斯特林勋爵建议在靠近西点的哈德逊河上游的宪法岛设防,这里悬崖遍布,是赢取主动权的好地方。

理查德·蒙哥马利堡共有两个连,约160名官兵。他们分别是詹姆斯·克林顿上校指挥的步兵团和维斯纳尔上尉带领的民兵连。这些战士的枪支弹药很差,战斗力很弱,假如敌军来进攻一定会支持不住。为了加强守备,华盛顿感觉有必要对他们的指挥官加以调整。6月14日,华盛顿指示詹姆斯上尉接管理查德·蒙哥马利堡,全权指挥此处的驻军。詹姆斯上尉在少年时代就进入军队,军事经验十分丰富,由这样一位人来担任指挥再合适不过。

乔治·华盛顿大桥李将军认为国王大桥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建议在临近的山上建设工事。华盛顿通过实地考察,肯定了李将军的建议。假如防御工事建完,美国军队就能居高临下地对进出纽约州的路径进行守备。出于对华盛顿的钦佩,新建完的要塞就叫做华盛顿堡。罗伯斯·帕特南上校担任这一要塞工程的工程师,同时,米夫林将军带领两个营的民兵驻扎在距离工事不远的地方,以防敌军破坏。这一要塞正在兴建时,长岛上的居民在格林将军的指挥下都来建设防御工事。为了保卫哈德逊河及周边地区,美国军队下了很大力气。

英国军队主力活动在哈德逊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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