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华亮起不久,乔岳感到脑袋一阵阵刺痛,仿佛几万根针要刺穿他的脑袋。
明灭不定的光华照在乔岳脸庞,乔岳面部有些扭曲,在明灭不定的光华中显得痛苦、狰狞。透着一股疯狂。
“啊~~”乔岳不由自主的疯狂大叫出声,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痛苦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但是,他却没有移动身子。
“我不能辜负夜叔叔的期望!师傅的教导!我要成为像师傅一样的人物。”乔岳心中另一种信念,在这痛苦中虽然弱小,但却无可动摇,这股信念寄托了夜无期的期望,和对季先生的敬仰,同时认定自己将来的目标。
“嗯!”季先生看着乔岳痛苦的面目狰狞,却忍受着不让自己身子动摇,从这点他知道乔岳心中已经坚定了一种信念,有了这股信念,乔岳就不会倒下去。
他明白这点,然后想了想,心中有了决定。
“就这样!”季先生下了决心,然后只见他按着乔岳的手中光华寂灭,转而亮起一阵阵黑色亮光,这黑色亮光在洞内的黑暗中显得诡异异常。
而此时的乔岳已经没了知觉,只有心中的那股信念不可动摇,坚定的在乔岳痛苦的思绪中飘荡。
“岳儿你要努力啊!只是不知道三年后,为师是不是真的能来接你!唉~~~”季先生看着昏迷不醒的乔岳,话说完,然后转过头看着洞外远方,皱起没来!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乔岳。轻声喃语,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只见他的身形渐渐淡化!消失在洞里。
“好痛!”乔岳醒来,手扶着脑袋,迷糊的向四周看了看。
“这里是.......”头痛欲裂的他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起周围的环境,随后脑袋疼痛的又昏迷过去。
“岳儿!”夜无期听见乔岳的声音,赶紧从屋外进来,只是见到乔岳还在床上躺着,心中暗怪自己。
“看来是我产生了错觉!”,随后摇摇头,坐在乔岳躺着的床边。夜无期坐下,看着仍然昏迷的乔岳,轻轻的抚摸了乔岳的额头,轻声说道:“岳儿,难为你了!”然后起身站起,又到屋外去了。
夜无期走到门口,担心的又回头看了看在床上安详躺着乔岳,然后又摇了摇头,盘坐在屋外走廊清洁木质地板上的一团草铺上。
这是一处幽静的小院,小院虽然不大,但是假山流水,树木花草,是样样不少。
幽静的水流声中,紫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粉红的,等各色的花朵在这小院里争香斗艳。空气里的花香凝聚成一股股的清爽,被微微的清风一吹,席卷这个院落,让静静的盘坐在地板上夜无期,精神微微一震,刚刚因为担心乔岳的心有了几丝安宁。
“季先生真乃神人也!”夜无期想起,之前季先生要他带乔岳离开,说他离开三日后,沙鸣山将不复存在,事情果然如季先生所料。
想起那个夜晚,沙鸣山天崩地裂的场景,现在想来他心中仍然直打冷战,暗自庆幸季先生通知的早,如果不然他和乔岳说不定......。接下来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季先生那天和我说,让我带岳儿快些离开,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夜无期心中也对季先生敬佩不已,季先生又为自己医好伤情,让自己不但恢复了功力,而且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要比过去强大了很多。
在季先生面前夜无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孩子,季先生却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这种厚重如山的不止乔岳感受的到,夜无期同样有这种感觉,现在季先生离开他们,夜无期反而担心季先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季先生这么着急离开。
院子里花香飘散,渐渐的夜无期心中平静下来,不再多想,只静静的看着满园的各色的花朵,听着假山旁泉水的流动,闻着百花混合的清雅香气。不觉得心境和周围的环境融而为一。
“嗯!好痛!”直到傍晚十分,快落山的夕阳被云层遮挡,天空映照的火红,夜无期被乔岳的痛苦声音从心境中回过神来。
夜无期回过神,赶紧跑到屋里,同时叫道:“岳儿,你醒了!”
“夜叔叔,我的头好痛!”乔岳听到夜无期的声音,双手捂着疼痛的脑袋,痛苦的他不想再说一句话。
“你好好休息!季先生说你醒来后大概一天时间就不在痛了。”夜无期这时来到乔岳身边,坐下来,摸了摸乔岳的脑袋。
“嗯!”乔岳轻嗯了一声然后忍着痛苦问道:“师傅他......”乔岳捂着脑袋,看了看四周环境陌生:“夜叔叔,这里是......?啊~~。”乔岳痛苦的啊了一声。
夜无期见乔岳痛苦模样,摇摇头示意乔岳不要说话,嘴上说道:“季先生已经走了,这里是大名府。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等一切好了再说。”
夜无期为乔岳拉了拉退到乔岳腰间的被子,把正要坐起的乔岳按下,然后又道:“你闭目养神,按照季先生教你的功法运功,对了,季先生说最好含着这样东西。等一天过去,就不会痛了。”
夜无期想起季先生的叮嘱,拿出乔岳在破庙里得到的那个鹌鹑蛋大小的土黄色蛋,这时转交给乔岳并把它送到乔岳嘴边。
“嗯!”乔岳躺在床上,张口含住夜无期送到嘴边的土黄色蛋,不再说话,按照夜无期的传话,开始按着季先生教的功法,闭目运功。
夜无期见乔岳闭上双眼不再说话,知道乔岳已经开始按照季先生的吩咐,开始运功调息。
他看了看躺着的乔岳,不知道乔岳练得什么功法,居然可以躺着运功,这种方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这才了解自己以前的认知是多么的狭隘:“看来世界真是太大了!季先生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能让季先生受伤,那肯定还有更强的人?我以前的认知实在是.....”夜无期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暗叹一声。
夜无期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看已经入定的乔岳,他悄悄的走出房间,坐在门外为乔岳把守护法,一免什么东西惊扰到乔岳。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夜已经来临,天空中一弯细细的月牙,仿佛温柔女子的眉毛,细致而柔和。
如此诗意的情景,夜无期盘坐在乔岳门外,他仰头看着天空,稀疏的几点星星,柔和的月亮时隐时现的出现在天空,透着一股妩媚。“如此情景怎么少的了酒!”夜无期见如此美景,心中想到当以美酒来调和,才不负此景。
不知道是不是他早已预备好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瓶子,又从宽松的袖子里魔术般的拿出一个青花瓷样的杯子。
青花瓷瓶被打开,一股酒香混合着院里的花香,简直整合当下的情景,更添几分诗雅。
“寂寞的夜,该当如此!”夜无期抬头看着天空,举杯为自己斟了一杯,对月畅饮。
“如此夜色,一个人饮酒岂不是太无聊了!”夜无期正举杯自饮,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柔儿妖媚,在这夜色里却显得几分妖异。
“老夫今天高兴,天邪你难道要恶心老夫一把!”夜无期听见这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起来。
“老爷子这话说的,我天邪可没有得罪过您老,只是如此寂寞的夜,您老一人饮酒,不免有些伤身、伤境,妾身为你老助助兴,岂不美哉!”声音听起来千娇百媚,却显得有些妖里妖气。
听这让人感觉不男不女的声音,夜无期冷哼一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老夫见到你就不爽,你还是不要自寻没趣。”
“哼~~如此不解风情!老不死!”天邪也哼了一声,讽刺的话声后,接下来再也没有声响,似乎离开了这里,而夜无期自始自终都没有抬头看天邪所在的地方。
“哼~~一个人妖而已。”夜无期见没有声音,感觉到天邪已经离开,哼了一声,突然他为和人妖一样哼了起来,感到可笑。摇了摇头,抛开刚才的不快,自斟自饮起来。
“夜先生,你可算是把无邪得罪了,现在的大名府可不比你老在的时候正派了,小心他暗处使坏。”在天邪走后,夜无期正自斟自饮的面对天空心中明净时,院中角落里一个人影缓缓走来。
“如此美景的夜,却不得平静。”心中一叹,嘴上说道:“祁老三,多谢你关心了!”夜无期也不看来人,仍是自饮着,并没有打算邀请这好心提醒他的祁老三。
因为夜无期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名府中从来没有所谓的正派,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只为了自己的私利,巴不得别人早死,要不然他功夫全失时也不会躲起来一直不敢通报任何人。
“话说,夜先生你十年没有出现,这一现身名王爷不但没有惩罚你当年的失职,却更重视你了。将来还要夜先生多多照顾。”祁老三走来,坐在夜无期身旁,面上微笑着,语气自然,却不像是巴结夜无期,不知道他说的照顾是真的还是只嘴上说说而已。
“祁老三你可是名王爷的元老之一,夜某以后还要请你多提携提携。”不管祁老三心里怎么想,但是夜无期只当是一句客套话,嘴上客气,心中却并不在意。
“好说!好说!你我互相提携!哈哈~~”祁老三坐在一旁爽朗的大笑起来。
“好,你我相互提携!来,喝一杯!”夜无期同样客气的说着,然后一侧身,把自己的酒杯放在一边木板上,手中向怀里一探,再伸出时手里多了一只酒杯。
夜无期斟满一杯,送到坐在他身旁祁老三面前。
祁老三不客气的接过斟满酒的酒杯,对着夜无期一敬。
夜无期端起地上自己的酒杯,同样斟满,向祁老三也是一敬,二人轻轻碰撞了下酒杯,仰起头把酒同饮而尽。
“好酒!”祁老三饮尽杯中酒,不仅叫了一声。
“既然酒好,那就多喝几杯。”夜无期有为祁老三斟酒,祁老三端着酒杯并不拒绝。
夜无期同样又为自己斟满一杯,和祁老三相互一敬,这次却并没有碰杯,二人默契的同饮而尽。
酒过三巡,祁老三眯起眼睛,朦胧的看着夜无期,想了想说道:“夜先生,也不瞒你,这次见你我是有事相求。”
夜无期见祁老三有些醉意,知道这人却离真正的醉还早,也装作有些醉意的说道:“祁老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自要我能帮得到。”
随后话音一转:“不过,我消失十年,有些事情恐怕帮不了你。”夜无期如今只是躲避一时,等待乔岳完全成长起来。这时候他却不愿多惹事端,这话有心提醒祁老三,有些事情他也不愿帮忙。
祁老三自然明白夜无期的意思,但是现在的他的确需要夜无期的帮助:“夜先生,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孩童?听说这孩童是你的孩子,叫夜岳?”
夜无期皱了皱眉道:“是的!怎么?难道你说的事情和我这孩儿有关?”夜无期脸色明显的不好,似乎随时要和祁老三翻脸一样。
祁老三咳嗽一声,说道:“夜先生别误会,我是了解到这孩子一直昏迷不醒,自认还有几分医术,所以打算为你家孩子看一看。”祁老三想卖一个人情给夜无期,好让夜无期能够答应他的条件。
夜无期知道乔岳的昏迷的原因,自然不会觉得乔岳会出什么意外,有心拒接道:“岳儿他只是暂时昏迷,这事情就不劳祁老三你的医术了。”
祁老三见夜无期并不在意此事,有些失望,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想着怎么寻求夜无期的帮助。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思,平静的院子里他们只是漫无边际的闲聊,一个想着怎么说出需要帮助的话,一个装作不知,等待对方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