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依旧以高一声低一声的嚷着:“你们看了吗?昨天晚上给力男生全国十强,有一个叫佳宁的,那个帅啊!”然后又咽了一下唾沫继续“就这样”拿着一个扫把做在沙发上边弹边唱:“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把握生命离得每一分钟”林小小看见她丢了一句:“神经病”就走了。姜华扔下扫把说:“你说谁呢?”林小小回头说:“你呀!那些少年郎是给那些小女孩玩的,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呢!”姜华正准备发作就看到站在一边的刘经理黑着脸,立马闭上了嘴。林小小正准备开溜就被刘叫住:“往哪跑啊,这边有工作安排。”林小小受惊吓的样子站在刘的面前。
“李峰没有上班,今天又一个叫马克的打前台电话,问她在不在,我说在,他说要过来然后,我想让你把他搞定。”林小小假装很为难的回答:“那个马克啊,我知道他,他油盐不进啊,就是李峰来了。一直找李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试试吧!”
刘换了张笑脸:“我就觉得没有你搞不定的事”
马克到后先要一个五十人的宴会厅,安排完后就问李峰哪去了,林小小说一会就来。在马克还没有等到李峰来时他的客人已经全部过来了。马克应付完客人后还没有见到李峰就问林小小:“李峰呢?”林小小笑着说:“马总,实话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电话打不通无法取得联系,您既然过来了,以后就打我电话好了,”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马克,马克并没有接过,小小看着马克英俊的脸阴郁这没有一丝光线有将名片收回去。马克舒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林经理,今天的账单由李峰来找我要,其他人我一律不给,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啊!”马克走了一段听见林小小快哭了的叫声又回头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了她。“我不为难你,谁告诉我李峰今天在的让谁给我找回来,否者我拒付哦!”
林小小找到刘说明情况,刘没有给予回复只是让林去忙别的吧,林小小刚要走又被叫住。
“他消费了多少?”
“七万多一点。”
“知道了,你去吧!”
宇飞站在门口,没有什么事情,旁边依旧是钱志凯有一声没有一声的男人女人之类的话,宇飞觉得在百度里输进六个字的其中一个一定会出来钱志凯。这一点宇飞非常相信百度。
刘在宇飞身后在耳边声音很低的说:“他们是不是很无聊?”吓了一大跳的宇飞,把其他人的注意也都聚集到了刘身上,突然间礼宾部就变的好安静。
宇飞跟刘走进办公室,忐忑的声音一直在宇飞心里重复。知道刘说出第一句话。
“你和李峰一天上的班,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宇飞对突然而来的问题没有准备的回答:“关系还好吧。”
“听说每天你和她一起上下班呐。”
“嗯,是的。”
“你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吗?”
“不知道。”
刘见宇飞不像一个说谎的人,直接一点就把这次目的性的谈话提前结束。
“你现在就把李峰找回来。找不到李峰就一直找。直到找回来再来上班”
宇飞走出办公室,提前下了班。
这个夏季在给力男生的节目下升温的异常炎热,到处都是汗水和谁晋级的话题。漫无目的的宇飞耳边一会传来,节目黑幕的触目惊心,一会传来谁会晋级的激烈争吵。他对此也关心过,只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李峰忽然就这样消失了。在没有通讯设备的年代人是怎么找人的宇飞就要怎么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宇飞走过树林,沿着和李峰一起走过的路一直走。期待他就想早上巧合一样的出现。但这一种期待被慢慢的天黑洗刷的失望。不觉中宇飞来到北京的商贸中心,这里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时已经灯火通明。橱窗里耀眼的商品下面是宇飞看都不敢看的价位。在一座中心建筑的顶层有一个北京最大的LED电视,直播着给力男生的比赛。很逗人在那里驻足观看,有的手里还拿着从超市里卖的菜。
激烈的比赛和主持人的精心卖关子下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突然有一个人喊道:“楼顶不会有人吧!”其他人齐刷刷的看向楼顶,楼顶一个黑点在动,没有望远镜谁也辨别不了那时不是人,半分钟后就没有人再关注那到底是不是人。宇飞向大楼里跑去。
宇飞跑到楼顶,喊道:“李峰”由于跑的累弯下腰深呼吸了几下,李峰回头挂满泪珠的脸洋溢一种凄惨的笑:“佳宁,你回来了佳宁!不要离开我。”李峰向宇飞跑过来,一把抱住宇飞,“佳宁,不要离开。”
“我是宇飞,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李峰挣扎开宇飞,看着他的脸喊道:“走开走开,让我去死。”宇飞使劲抱着李峰让李峰无法动弹,李峰挣扎了一阵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宇飞把李峰送到医院,给刘拨了电话。
李峰进急救室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医生说:“没事,有点脱水,只是睡了,醒了给她补充营养就好了,现在给她打点点滴。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李峰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的三点,宇飞在床边趴着谁的很死,李峰醒来第一件事没有想怎么会在这里,或发生了什么。而是洗手间在那里,李峰起身找到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浑身无力,眼前蒙蒙的时而出现几颗星星,扶着墙回到病房,找到床躺下去了。盖被子来动了宇飞的手,宇飞仰起头,看了李峰好久才反应过来,“你醒了啊。”
李峰无力的说:“我好累我好饿。”宇飞立马起身,“我给你买吃的。”刚起身有不放心的看着李峰,“你不会在做傻事了吧”李峰愣了一下笑道:“不会了。”
走出医院宇飞才注意到现在是半夜三点,还好北京的大街二十四小时都不会黑暗和寂寞,甚至于那些失眠的老头还在做晚间锻炼。宇飞走进一家全天营业的粥铺买了一点粥和一点吃的就向医院走去。刚到医院,就看到马克从车上下来。宇飞认识他,马克却不认识宇飞,就这样两个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进病房,李峰依然睡着。宇飞轻轻摇醒她:“李峰吃点东西吧!”李峰起身拿起粥狼吞虎咽的喝着,旁边马克笑道:“一个小女生吃饭,怎么这样子啊?”宇飞和李峰一起回头看到马克出现在病房。
“马总,怎么这么晚在医院啊?”马克笑道:“我一直忙到现在,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李峰一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马总别开这种玩笑,我怎么呢劳驾你这么费心呢?”宇飞觉得自己在那里很不合适,出了病房的门。不一会马克就出来了。马克看见宇飞,很凝重的说:“好好让她休息,麻烦你了”
密集的比赛没有让佳宁觉得辛苦,反而他觉得他的理想生活就在一点点的接近,那些曾经街头卖唱和无知的培训都是他现在满足对比的资本。他会对在街头粉丝的尖叫而兴奋也会对记者毫无规律的围攻而自豪。其实这种生活就是他很久以前经常想象的生活。今天的比赛终于落幕,他对进入十强并没有感觉很欣慰,人的渴望无穷无止。他对没有任何把握的冠军痴迷到一天二十四小时脑海中出现。
出来演播厅,经纪人和佳宁驱车到酒店,佳宁不知道今天又会和什么样的人应酬,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他的变化让经纪人也吃惊,对于一个刚上道的新人愿意和那些油光满面的男男女女高高兴兴的吃喝玩乐,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到。
经纪人一边走一边向佳宁交代:“今天请的是这次的制片,也就是说你想当冠军就他一句话的事。”佳宁不解的问:“直播不是全场透明,公开,公正的吗?”
“你又不是小孩子,相信那些屁话啊,你只要今天让那个戴眼镜的很矮前边已经没有头发的人,进去我指给你,让他高兴了,你就是冠军了。”佳宁不懂这个今天让他高兴的人会怎样把自己捧成冠军,但佳宁觉得只要经纪人说的话就是铁板订订,就向当初说可以让佳宁可以当全国十强一样。
佳宁看到自己公司梁总和那个制片人在谈的兴高采烈。走过去打了招呼就被经纪人安排在制片人边上的位置。饭局开始梁总先举起酒杯面容无限美好的说:“张制片,我们今天请您吃饭,没有别的意思,仅仅对您让我们的选手进入十强做的一切表示感谢,我干了,您随意。”说完一饮而尽,张制片对于这种话显然接受从它喝得一滴不剩的就中就看到了。紧接着就是经纪人举起酒杯说了一句:“谢谢您,没有你就没有我和佳宁的今天”的屁话也就一饮而尽了。佳宁在经纪人的眼色下举起酒杯。
很多时候,人都是在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来换取喜欢过的生活,就像每天都在控制睡眠去换取金钱,控制食物来换取苗条的身材。或用控制不想他来想他。但佳宁是个例外。
喝下自己心甘情愿的酒和龌龊的人聊的很开心,然后满足那个掉完头发脑细胞却丝毫没有掉的男人所有要求。就这样轻车熟路般的过着自己过的生活。
当所有人都喝得不知道洗手间在哪时,佳宁还要帮张制片拉开拉链帮他排泄。就是这样如果心中有渴望在燃烧那么每时每刻都会向渴望伸出魔掌。张制片久久不肯走,把自己那些比人还要龌龊的事拿出来显摆。“我想办的事没有办不好的,”然后看着佳宁继续说:“前天还有一个女孩,那个漂亮啊,为了在剧中当一个丫鬟就躺在床上让我上。”“哈哈,哈哈哈。爽,老子就满足她了。”说完然后看向服务员看服务员面带笑容的站在哪里就朝服务员骂道:“傻子似的杵在哪里做什么,滚,还笑。”把女孩骂的道一边哭去了。佳宁摇摇晃晃的走到张制片身边说:“我和那个女孩一样,只要让我当冠军,我什么都接受。”张制片摇摇头哈哈笑着:“哈哈哈哈,老子就是你们的谁想出名,就得让老子高兴。”梁总看已达到目的就和经纪人起身告辞。临走给佳宁手里一张银行卡,给佳宁说密码六个八就走了。
佳宁扶着张制片到酒店的客房,看他醉的呼呼大睡正欲走,张制片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佳宁:“帅哥往哪走啊,给老子一个晚上,你就是冠军了。”佳宁没有一点拒绝的举动。任凭那个装醉的老头下流的继续。
清晨的阳光不但可以赶走黑暗,更多的是可以让那些与完全不一样的人和实物都回归正常,就像晚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灯都在太阳出来的刹那看不出任何装饰。恍如昨天晚上就没有亮过一样安静的现了原形。张制片醒来时,了一句:“你是佳宁是吧!”佳宁说:“是。”就准备走,佳宁把银行卡拿出来一边塞一边说:“张哥,密码六个八。”那人顷刻的动容后就消失了。
李峰感觉不到外面的炎热,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被刺眼的阳光照耀下的杨树,杨树的叶子黑绿的发光,却异常的凄凉,就想深冬站在雪地里怎么也感觉不到炎夏穿短裤的感觉一样。她觉得这个夏天好短,前几天还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再过几天就要黄叶满地,秋风萧瑟了。昨晚被宇飞控制的食物很快就饿了。李峰在静静的忍耐饥肠辘辘和等待宇飞的醒来。宇飞趴在床边睡得没有一丝动弹,轻轻的鼾声说明他真的需要睡眠。所以李峰不好意思把宇飞叫醒,让他睡着。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在追求不正确的东西,这就话好像是佛家那位圣僧说的。李峰对此理解的并不深,她觉得正确不正确没有完全定义,如果佳宁没有成功的话他就是自己正确的东西。而如今已经肯定是不正确的。那么把所有的因为得不到而痛苦的东西都是不正确的话,那么当和尚太难了,做一个能说出这样话的和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