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狐便这样和龙紫陌入住在了殇吟阁,而残香和凤莲就在那二人熟睡后将聚首来谈谈这个事儿发展到现如今这个状况,然接下来的路又该如何走。凤莲此时也并没有更衣,也因知晓傍晚时看到残香那杞人忧天的脸便也猜到了他三根半夜会来找他,他那双凤眸就静静的看着残香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你急个什么,我都没有怎么样。”
残香本来是在屋子里头那么点个儿地不停的来回走着,听闻这句话立马停下来看着刚刚那说出那句话的人没好气的回应道:“你什么时候急过,我就没看见过。”
凤莲也不理会他这抱怨的语气,点了些安神的香薰,到底是大夜里的,被这么一闹他也算好脾性了:“那你这样便有法子了?该来的总得来,逃不过。”
话是这么说,可残香时时刻刻都记着墨冰是在历劫的,至于小浅,还是个没有历劫的更加悬乎了:“那万一他俩之间有一个出了差错又该如何,你可有想过。”
凤莲又不是记性不好也自然记得,不过他倒也理解残香现在的情形,到底是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熬到结尾,本以为都会这么安安稳稳的,偏偏这么不凑巧的发生了他们原本最不愿去想到的意外:“最少现在他们二人还好好的,其实依我看,当年墨冰就不该封了小浅的记忆,真当青丘家的帝姬是花瓶么。”
谁敢当青丘家的帝姬是花瓶啊,那君帝岂不是要闹到九重天去了:“那是他的决定,而且当初你也没有阻止吧,现在说这个”
残香话还没有说完,凤莲就打断了他接下来准备说的话,没错,他无疑就是不想听:“且不说我们是兄弟此事理当是能帮就帮,今日我看到小浅时我却又想了许多,遇到墨冰是小浅的事,该如何处理也是小浅自己一个人的事,他硬插手不顾规矩的封了小浅的记忆,那么该来的或者说是终归发生的事情就必须由他来承担;只可惜了小浅却要因此受到牵连。”
残香原本以为把小浅安排到她跟前:“怎么,你不会突然看到那丫头心软了,就不准备管了?”
凤莲这个时候才看一眼残香,不过那细挑的凤眸真的是怎么也透露不出他现在内心的情绪:“那到不会,好歹是答应下来的事情,但小浅既然来了我便还是如以前一般,要向着她些的。”
残香到并非对小浅有什么意见,只是依她的性格若知晓自己被封,说不闹腾是肯定不可能的事,但还好的是这丫头并没有对其他人上心思,毕竟墨冰走之前并没有交代如果这丫头喜欢上别人了又该怎么办:“诶,也确实,今日再见小浅再和几万年前的她对比,确实眼中少露了太多,不过真的也就差百年而已,怎么如此不巧。”
凤莲到底是一届魔君,该明白的还是明白的,只不过放在小浅这个丫头身上:“天意罢了。”
残香本来还在想着日后要怎么防范于未然,却被这句话弄得一惊,愣后笑道:“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真够稀奇的,难得。”
残香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脸上的那个笑容在凤莲的眼里可称之为欠揍,但是介于小浅就在隔壁不想弄得太大动静:“你如今可是没事了,没事便回去吧,我也该睡了。”
凤莲说完话便去了屏风后面更衣沐浴,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残香也只得止步在屏风外:“喂,要不要这样,转眼间就变脸赶客。”
本来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水声此时停了下来:“你真应该庆幸你口中说的是客,若是其他说不定我就直接丢你出去了。”
残香也不是没有看到蜡烛滴下一滴又一滴火红的泪,都快燃尽了:“好好好,打扰你睡觉是我的不对,可日后我们俩需要多留心了。”
屏风里头传来责怪却又能感受到其中的疲惫的语气:“就你啰嗦,哎,知道了。”
残香也不再多说抬脚便走了人,临走之前也顺手带上了门,直到听到‘卡啦’一声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凤莲才摇摇头继续悠然自得的沐浴,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毕竟睡前还是不要想这些烦心事的好,否则便得一夜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