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娄并不是东西!”他冷声回道,随即冷冷问道,“你不再林庭处理善后,来这里做什么?”
“七弟这可是错怪我了,为兄可是怕你一个人制不住他,带人来帮忙的,没想到……夜帝殿下还真是多情啊,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了。”谦王冷笑道,那个女人,当初在山崖上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让翟一鸣动手的女人,果真有那般的魅力吗!他,似乎也有些感兴趣呢!
殷廷尉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冷声问道:“那个昏君呢?”
“好好的待在皇宫呢,怎么,你想现在就动手杀了他。”谦王淡笑道,还以为他会就这样放手,还不是要动手去夜影的性命!“现在可不行,至少等他签下遗诏,不然他就这样死了,我会很头痛的!”
殷廷尉冷冷不说话,手指深深嵌入窗柩,半晌才道:“把他的命留给我,暂时……不要动他!”至少,他还能尉小娄做最后一件事,只要那个昏君活着,夜影就不会死,这样,他们便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了吧!
“哇,影,你快看,有鱼哎,河里面有鱼,我不管,我今天要吃烤鱼,你下去帮我抓!”离开夜宫,夜影似乎开朗了不少,死亡的阴影并没有逼近,至少现在噬心蛊还是安安分分的,这日,两人来到了一座山涧,娄悦凡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心动不已,直嚷着要在这边隐居,还拉着曾经的夜帝下水抓鱼。
夜影只是宠溺的看着那在溪水中跳动的人儿,如此的幸福,他竟也能拥有,放开过去的一切,他任由那人儿帮自己卷起裤脚推进小溪,像模像样的抓起鱼来,原来他是用武功抓鱼的,但是小娄嫌这样太快没有乐趣,在她的全力改造下,他无奈的放弃了武功,用双手来抓,幸好习武之人动作灵敏,若不然两人恐怕要饿肚子了!
“啊!看你还逃不逃!”娄悦凡刚到手的鱼很不给面子的游走了,气的她哇哇直叫,嚷着不抓到他誓不罢休。
夜影无奈的看着她,伸手将手中鱼扔到岸上,一边宠溺的笑道:“悦,小心点,若是再掉到河里,我可不来救你。”
想起前几天自己的壮举,娄悦凡也有些不好意思,谁叫自己会游泳的人还要被人救呢,但是,她挑眉笑道:“咦,冰块,你学坏了哦,居然学会取笑我了,看我饶不饶你!”
说着,毫无预兆的将手中水向他泼去,一边叫嚣着跳到一旁,乐得大笑:“哈哈,全新一代落汤鸡出世了!”
夜影好笑的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裳,看来自己真是宠坏她了,竟敢这般捉弄他,嘴角牵起冷笑,一步步向她靠近:“是吗,只有一只不会太孤单吗?”
恶!虽然她是很喜欢看影笑,但是这样的笑容真的好可怕啊!娄悦凡打了个哆嗦,一步步向后褪去,口中笑道:“呵呵呵,看你认真的,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呵呵,影,其实你这样也很帅,就算是落汤鸡也是世界上最帅的落汤鸡……”
夜影脸色越加难看,一脸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却见娄悦凡脚下一个不稳,跌向湖中,也顾不上怄气,伸手想拉住掉落的人,却见她狡黠一笑,蓦地伸手环住他,一把将他也拉进湖中,还得意的笑道:“哦也,堂堂夜帝大人被偷袭成功了哦!”
看看两人浑身湿透的坐在湖中,也幸好湖不是很深,夜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想搀扶小娄,却见她湿透的衣裳紧贴着皮肤,窈窕身躯毕现,却还是无知的朝着他笑,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一个正常的男子来说是多大的魅惑吗!
夜影强忍着冲动,硬生生移开视线,冷声道:“快起来,去把试衣服换下。”
娄悦凡不解的看他的变化,蓦地发现那冰冷的脸上泛着丝丝红晕,噗嗤一笑,原来影也会脸红啊!这个认识让她兴奋不已,蓦地扑到他身边,想要扳过他的脸看:“冰块,你是不是脸红了,哇,原来你的脸皮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厚,呵呵,冰块,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可惜我的照相机不在,要不然一定得拍照留念,呵呵,怎么会这么可爱啊……唔唔……”
忍无可忍,夜影选择用嘴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嫣红,做了原本强忍着的事,既然她这么期望,自己还忍得那么辛苦做什么,满意的看那小人儿酥软在自己怀中,他坏坏抱起她,依旧说道:“上岸,换衣服!”若不是怕她着凉,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林庭。
政变后的朝廷已经在谦王的掌控之中,因为有皇帝的诏书在手,加上一直以来他在朝中的根基,除了偶然有余党捣捣乱,倒也没有大问题,可以说,在夜宫的坐视旁观下,在程家的鼎力相助下,双鼎皇朝已经改朝换代!
程家地牢中,朝中众人以为“重病身亡”的皇帝盘腿坐石室中,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傲气,反倒颓废不已,眼睛直直的瞪着地面,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石门外,三人望着那小小石室,只见谦王,现在的皇帝,嘴角挂着冷笑,程少昂只是垂头不语,手中折扇却不但开合着,似乎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殷廷尉却一脸坚决,也不顾两人的反映,伸手道:“钥匙。”
程少昂做了一番斗争,终于好似下了决定,冷冷回答:“皇上,臣认为,斩草要除根,尤其是这种致命的毒草!”
殷廷尉脸色一冷,也不看一旁的皇帝,冷声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程少昂脸色也是一变,虽然程家不入士,但碍于雄大的家财,即使是原来的皇帝,也对自己客气三分,而现在的谦王更是以礼相待,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七王爷竟这般不给脸面:“自然,前朝余孽,还请皇上做主!”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法做主,他七王爷也别想插手!
谦王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半晌才道:“既然答应了七弟,就由他领了去吧!”
程少昂一怔,没想到谦王竟然这么容易放过皇帝,细细一想,又道:“臣还是那句话,斩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