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过了大半个时辰,小燕就领着两个丫鬟过来,帮她除了身上的绳子,“姑娘,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吕盈盈的房间在正中间,小丫鬟领着她过去的时候,有侍女正在侍候她梳妆打扮,云歌想起自己个每回出门连发髻也懒得梳的情形,不由得汗颜。
她在一旁冷眼瞧着,这大半夜的,一不出大门,二不见心上人,用得着这么费劲折腾吗?殊不知在吕盈盈心里,她可是头号情敌,自然是要在相貌上不输半分于她的。
好不容易等到吕大小姐云鬓理好,花黄贴完,她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才开口道,“想必刚刚在柴房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若是我死在你这里,不晓得你浑身是嘴能不能说得清楚呢?”
她根本不想同吕盈盈多废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云歌看出来她同林可悦并不是一条心,也许那个小丫头不好算计,但她同吕盈盈见过几回,对她的性子说不上了若指掌,那也是知道一二的,只要吕大小姐不信楚翊那个便宜妹妹,她想离开这里的目的就很容易达成。
“那你想怎么样?”吕盈盈哪里会不清楚她的心思,明知故问道。
“不想怎么样,放我走,权当这事没发生过。”云歌笑了笑,“是你的丫鬟支走了送我出门的下人,还把我请过来,到时候若查起来,你猜楚翊会把这笔账算在谁的头上?”
吕盈盈捏着手里的一根发簪,迟迟没有把它插到发髻上去,她心知许云歌是在同她谈条件,可自己先给人拿住了把柄,居然一时间想不出应对之法。
“那五小姐也……”吕盈盈的贴身丫鬟说道。
云歌见过她几回,莫不是狐假虎威地模样,这回瞧见她担心地模样,慨叹一句纵然像吕盈盈这样的人也有主仆情深的戏码会上演,“那你说她会承认吗?你有证据吗?我要是林可悦,就一口咬定是你们给我泼脏水!你说人们是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无辜,还是你们家财大气粗的大小姐?”
“你……”那丫鬟气极,却说不出话来。
吕盈盈把手中的簪子往梳妆台上重重一摔,“闭嘴!”她扶着额头,吩咐道,“把她给我捆起来,丢回柴房去。等我相处办法再收拾她。”
云歌愕然,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按理说这吕大小姐不是应该诚惶诚恐答应她的提议,好保全在楚翊心中的形象吗?
其实若没有她后面画蛇添足的那些话,这个计策兴许会奏效,可一个女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点明了她的愚蠢,还显摆出自己的聪慧,尤其是像吕盈盈这样的人,实在忍受不了云歌这个头号情敌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哪里还顾及的到旁的,这才让云歌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