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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要对这案子做决定,绝不是轻易的事。那刑法辩护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可以接纳言论的人,无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但近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触恼了他,也或许他突然想起他在政府里还有个办公室,必须受那个立场的约束。这确实不可思议,但现在他又确实比上午严厉了,不那么宽容了。如果事实上犯了罪,他说,那就是件严重的事:如果事实上像今天上午的证人说的那么不容置疑,那也就不容置疑了。他希望提出三点让庭上注意:一、在事先他们有没有掩藏生产之事,庭上对这一点是否清楚。关于这一点,他表示了一些个人的看法。第二、是裹布,那块衬衫布——被告为什么要带?是不是为了事先想好的目的?他把这一点做了更细密一点的铺陈。第三点是匆忙可疑的埋葬,没有向教士或蓝斯曼德告明。这一点,男的要负主要责任,而庭上对于这一点上正确的判断乃是至为重要的,因为,如果男的是同谋,做掩埋尸体的工作,那么他的女仆也就自然在他的掩埋之前先犯了杀婴罪。

“哼!”有人在庭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艾克塞尔·斯屈洛姆觉得自己又危险了。他向法庭各处巡着,没有遇到一个眼神;大家都盯着说话的刑法辩护人。但远远的地方坐着盖斯乐,完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像他的优越感要把他胀破了似的,下唇噘出老长,脸朝着天花板。这种对法庭的庄严完全不看在眼里的态度,这一声毫不掩饰的,大声的“哼”,让艾克塞尔心情大振,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完全孤独的。

现在情况又向好处转。刑法辩护人似乎觉得他说够了,已经使人对这男的产生了猜疑与恶意;现在,他停了下来。还不止此,他几乎可说是转了个身,并没有要求定罪。他最后说,在听过证人们的言词之后,他并不要求庭上对被告判罪。

这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艾克塞尔想——事情其实已经过去。

接下来是被告辩护人,是个研究法律的学生,现在受托付为这件最可以发挥的案子辩护。从他语气的本身就可以看出他的立场来:从没有一个人比他更确信自己所保护的是个无辜的人。说真的,关于这一点,海耶达太太已经把他帆上的风取走了一些,把他准备要用的几个论点在今天上午用过了。他懊恼她已经把“社会”这个主题用尽了——噢,但是他自己还是可以就“社会”这个主题提出几个第一手的观点。首席法官不中止海耶达太太的演说,是过分的宽容,是不对的,因为她的演说本身就已经是辩护了——那留给他们又还有什么呢?

他从那女孩芭布罗的生活史说起。她的家人虽然勤勉可敬,生活却不宽裕,她不得不自幼年给人帮佣,最先就是在蓝斯曼德家中。庭上在今天上午已经听过她的女主人海耶达太太对她的叙述——再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推介了。以后,芭布罗到卑尔根。说到这里,辩护人把主力落在卑尔根两个雇芭布罗帮佣的青年所写的证词——这当然是可信的。再以后,芭布罗从卑尔根回来,在那荒山野地做一个未婚男子的管家。她的困境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她发现她跟这个男人有了孩子。博学的刑法辩护人已经提到——让我们说一声,他的态度是最顾念被告的、最宽大的——掩藏婴儿出生之事。芭布罗有过掩藏怀孕的意图吗?否认过她有身孕吗?两个证人,两个她本村的女孩曾经说认为她有身孕;当她们问到她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否认,她只是把这个话题打发开。一个处在这种状况下的女孩不把这种话题打发开,又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关于这件事,再没有别人问过她了。向她的女主人去坦述?她没有女主人,她自己在那地方就是女主人。她有个男主人,当然,但一个女孩能向男人坦述这件事吗?她只是自己背自己的十字架;不说,不言,只像个吃了黄连的哑巴一样沉默。掩藏?没有,她只是自己背负自己的命运。

孩子生下来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生下来以后有了呼吸,但被窒息死了。庭上对于孩子出世的情况已经有所知悉:是在水里生的,母亲落在河里了,然后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无法救孩子的命。她躺在那里,有一段时间连自己也起不来。在那婴儿的尸体上找不到暴行的痕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孩子是被有意谋杀的。它的溺毙,是生时的不幸,如此而已。这是最明白不过的经过。

博学的刑法辩护人刚刚提到了一块布,认为那天她要从衬衫上撕下这块布来带着有点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她拿这块布是为了包树枝的。她本可以——姑且让我们这样说——她本可以拿一个柳条箱的,可是,没有,她拿的是一块衬衫上撕下来的布。不管怎么说吧,她总得带点什么,她不能手捧着树枝回来。既然这样,她带的是柳条箱还是一块布,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带的是块布,又有什么奇怪呢?

然而,还有一点是不十分清楚的:被告有没有得到适当的体谅?有没有顾虑到她的情况、处境?她的主人待她好不好?如果能够证明待她好,那么,对这主人也是有利的。在详细的查问下,这女孩自己对那男子做了令人满意的证词,而这又反过来证明女孩自己性格的高贵。那男子,艾克塞尔·斯屈洛姆呢,也尽量不加重那女孩的担子,对她没有任何指责。他这样做是对的——还不用说也是聪明的,因为他自己的案情大部分要依那女孩的案情而定。加重她的罪责,使她被定罪,他自己也会跟着有祸。

在目前这个案子中,想到这年轻女孩的悲凄处境不能不令人感到最深的同情。然而,她的案子并无求诉诸慈悲,只要正义和人性的了解就足以使她无罪。她跟她的主人,就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是互许终身,但由于性格与兴趣方面的某些不同,使他们未能结婚。这女孩无法把自己终身委托给这样一个人。裹尸布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但我们仍旧可以暂时再提一下:请各位注意,那女孩带去的不是她自己的内衣,而是她主人的衬衫布。一个问题立刻出现:是不是这男人自己有意提供的这块布?我们一开始会产生这样的猜疑,认为这男人艾克塞尔可能参与其事。

“哼!”有一个人从法庭里发出了这个声音,又粗又大——以至于,那说话的人停了下来,大家都转头,看打断演说的究竟是谁的责任。首席法官皱眉头了。

但是,被告辩护人又说下去了,重新凝聚注意力。他说,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可以放心,而这得归功于被告本身。把罪责分摊,这对她可能有益处,但是她并没有想这样做。她完全地,毫无保留地解除了艾克塞尔·斯屈洛姆共谋的可能性,完全独自承担全部的责任,承认到河边是她一个人去的,拿衬衫布到河边去捡桧树枝是她一个人做的。被告的这点声明是绝无可疑的;而她的性格自始至终都跟她的行为相合,本案前后也是一样。如果那衬衫是男人给她用的,则杀婴就可设定系预谋——现在这被告,秉持她一向的诚实,毫无推赖那男人做了他实际没有做过的事的企图。她的品行自始至终就是坦白诚实的;她从没有想嫁祸于人。关于她这种细心的情感,在庭上已经屡次述及了,譬如说,她尽力把那孩子包裹好,放在一个得当的地方,这有蓝斯曼德的发现足资证明。

这时首席法官插话了,仅作为形式而提出说明:蓝斯曼德发现的坟墓实际上是第二号——是艾克塞尔从第一号移尸以后埋葬的情况。

“对,这是对的,我更正。”辩护人对首席法官表示着一切应有的尊敬。但是——艾克塞尔自己说过他只是把尸体从一个坟墓移到另一个。再者,女人自然比男人更会包裹婴儿——因此,谁包得最好呢?岂不当然是母亲温柔的手吗?

首席法官点头。

不管怎么说吧——这个女孩,如果她是另一种人,她不可能把那孩子赤身裸体地埋葬吗?我们甚至可以进一步猜测,她可以把它丢在垃圾箱里。她可以把它丢在树下,让它冻死——当然,这是说如果它原先还没有死的话。她可以在旁顾无人的时候把它丢在炉子里烧成火灰。她可以把它拿到塞兰拉的河边丢下来。但这个母亲没有这样做;她把那死去的婴儿包得干干净净地埋起来。而当坟墓掘开发现婴儿包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那必然是出自女人的手,而不是男人。

现在,那被告辩护人继续说,女孩芭布罗究竟判为何罪,全靠庭上决定。她可以受责备的,是少之又少——其实,在辩护人的观点来看,是全无可责之处的——除非庭上认为没有做死亡报告可以定罪。但就是这一点,我们也必须说,孩子已经死了,再做任何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的地方是荒山野地,不论离教士还是离蓝斯曼德,都有很多哩路;让那孩子在树林中干干净净的坟墓里永恒安眠当然是最自然不过的。设若把孩子这样埋葬是一桩罪恶,那么被告的罪显然并不比那孩子的父亲更大——也就是说轻得足可以不予考虑。现代法律越来越侧重改善罪犯而不在惩罚罪犯。对于每个凡人都寻求施以惩罚,这是古老的制度,是旧约时代Iex talionis——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制度。近代的法律中已经不再有这种精神。今日的法律更为人道,每件案子都视当事人的犯罪意图而有所不同。

不能!庭上绝不能定这女孩的罪。审讯的目的不在增加罪犯的数目,而在把善良而有用的分子还给社会。现在我们应当请求庭上注意,被告将可在最佳的监护人之下有一个新的前途,新的职位。那对这女孩有深切认识的、自己又有宝贵的母亲经验的海耶达太太,现在要把她家庭的门敞开,迎接这个女孩。庭上务请考虑到在这里所做的决定责任是何等重大,有罪、无罪,关系这女孩的一生。最后,他要向那博学的刑法辩护人表示感谢,因为他仁慈慷慨地没有提出定罪的要求——这十足表示了深刻的对人性的了解。

被告辩护人坐下。

审讯的其余部分没有经过多久。总结只是把各方面的观点复述一遍,干涩沉闷而威严。案子的各方面都已经清楚不过,两方的辩护人都找出了首席法官必当注意的地方,因而他的工作似乎很容易了。

灯点起来了,两盏灯笼挂在天花板上——荧荧如豆;法官几乎难于看到他要读的东西。他带着相当严厉的神情提到婴儿的死亡没有得到适当的报告——不过,在当时的境况下,报告死亡的应当是父亲,而不是母亲,因为母亲的身体当时太虚弱了。因此庭上应当决定有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掩藏孩子的出生与杀婴。于此,又把证据从头至尾概述了一遍。然后是常见的责任意识部分,而这部分,法庭已经听过了,最后则是也并非不常见的说明,凡是有疑问的案件,量刑须偏向于被告有利的方向。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法官们离开了法庭,到另一间。他们是去研讨其中一位法官拿着的一份文件上的几个问题。他们去了五分钟,对这几个问题一概做了“没有”的答复,然后回来。

没有,那女孩芭布罗没有杀她的婴儿。

然后,首席法官说了几句话,宣布那女孩芭布罗无罪获释。

法庭空了,喜剧演完了……

有一个人捉住了艾克塞尔·斯屈洛姆的胳膊:是盖斯乐。“哼,”他说,“你现在没事了!”

“哎。”艾克塞尔说。

“但是他平白无故的浪费了许多时间。”

“哎,”艾克塞尔又说,但他已经逐渐恢复了神智,隔了一会儿,接着说:“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很高兴没有搞得更糟。”

“更糟?”盖斯乐说。“我倒愿意看看他们怎么搞!”他语气强调,艾克塞尔则猜想盖斯乐一定插手了这件案子。天知道,如果不是盖斯乐亲自引导这个案子,结果会变成什么。无论如何,这是个秘密。

至少艾克塞尔是这样想,盖斯乐是完全站在他一边的。

“我非常感谢你。”他说着,伸出手来。

“谢什么?”盖斯乐说。

“谢什么?所有的呀!”

盖斯乐简短地把它打发过去。“我什么也没做。赖得做——不值得。”尽管如此,听到了感谢,盖斯乐却未必不高兴;就好像他原先在等着,现在等到了。“我现在没时间站在这里聊天,”他说。“明天回去,是吗?好,那么,再见,祝你好运。”盖斯乐晃到对街去了。

在回家的船上。艾克塞尔遇到了蓝斯曼德和他的太太、芭布罗,还有两个从村里来做证人的女孩。

“怎么,”海耶达太太说,“结局这么好,高兴吧?”

艾克塞尔说:“高兴。”最后一切都那么顺遂,他实在是高兴的。

蓝斯曼德自己加了一句话,说:“这是我到这里以后第二个这样的案子——第一个是塞兰拉的英格,现在是这个。对这种事情是不能鼓励的——法律必须遵从。”

但海耶达太太猜测,艾克塞尔对于她头一天的话并不那么高兴,因此想要平复,想要做些弥补。“当然,你明白我昨天为什么讲那些话?”

“哼——了解。”艾克塞尔说。

“了解,当然,我知道。你当然不会以为我想叫你为难。我一向都认为你很好,我不在乎这样坦白告诉你。”

“哎,”艾克塞尔说,没有再接下去。但他确实为了她的话而高兴和感动。

“对的,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海耶达太太说。“但我不得不把罪过推一点在你身上,否则芭布罗会被判刑,你也跑不掉。这完全是为了大家好,真的。”

“多谢你。”艾克塞尔说。

“在这地方上东跑西跑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尽我的力量为你们两个奔走。当然,你一定明白,我们大家都不得不这样做——推一部分责任到你身上,到最后好把你们两个都救出来。”

“哎。”艾克塞尔说。

“你当然一分钟也不会以为我有害你的意思吧?因为我是那么为你们两个着想的!”

哎,在一切羞辱之后听到这样的话终究是好的。无论如何,艾克塞尔是这么感动,以至于他觉得必须有所表示,是海耶达太太一点什么,只要是他能找得到的——或许是一块肉吧,因为秋天已经到了,他有一只小公牛……

蓝斯曼德海耶达太太说话算话,她把芭布罗带回家去。而且,在船上,她也照顾这女孩,看她是不是冷了,是不是饿了;同时也注意她是不是跟那卑尔根来的大副扯闲话。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芭布罗叫过来。但一会儿以后芭布罗又跟他聊上了,她的头偏向一边,笑着,说着卑尔根的方言。这一次她的女主人把她叫过来说:“真的,芭布罗,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现在真不该这个样子。记住你刚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刚经历过什么事情。”

“我只是跟他谈一分钟,”芭布罗说。“我可以听得出他是从卑尔根来的。”

艾克塞尔不跟她说话。他看出来她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了,苍白的,牙齿好些了。他送她的戒指她一个也没有戴……

现在,艾克塞尔又重新踏在他自己的田地上了。天刮着风,下着雨,但是他心里是快乐的——一辆割草机,一辆耙草机在码头上在等他——他已经看到了。噢,那个盖斯乐!在城里他连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他送的东西。哎,盖斯乐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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