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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男女关系(2)

我们绕着小小的荷塘转了一圈,回到“原点”的时候,董东风和姚睫正朝我们走来。董老师仍是老师的样子,面无表情,脸像块石头雕的;而姚睫呢,脸上也泛着一团稚气的严肃,像个小大人。哈哈,他们一定进行了一场“触及灵魂”的谈话。她把该说的说了吗?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我仍站在十来分钟前站过的地方,手搭在轮椅的靠背上,连姿势都没有变,但董东风和姚睫走出去又走回来这一趟,却仿佛将我的世界改变了。

但是因为和董太太扯了会子闲篇儿,此刻我的心里忽然却没那么多“事儿”了。也是:要说心里有事儿,董太太心里的事儿肯定远比我要多、要沉重。人家都这么风轻云淡的,我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什么不痛快呀?

我绽开笑脸,对慢慢走来的那两个人招招手。董东风也向我笑笑,姚睫则把眼睛看像别处。我们又回到病房收拾了东西,把董太太的书和衣服装好,然后把她抬上捷豹车的后座,将轮椅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姚睫坐在后面陪着她,董东风坐在副驾驶上。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提起刚才都“聊了些什么”,甚至连话也懒得说了。一车人的面色都是平和、安宁的,和充裕的阳光沆瀣一气。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亲密得像一家人了。

但是“一家人”转眼就要分散。b哥本来还想给董东风“接一下风”呢,还没来得及安排,董东风却已经买好了到最近的去新疆的机票,连送行的时间也没有了。两天之后,又是我和姚睫把董东风夫妇送到了机场,大家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下道别。

姚睫和董东风再没单独说过话,他们之间甚至连长时间的对视都没有。倒是董太太拉了拉我的手,说:“多亏了你。”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姚睫满脸完成任务的轻松,舒了一口气说:“总算送走喽。”我却又心神不宁起来,忐忑着和她的关系会不会发生改变、变又会变成什么样。开车的时候,我不时偷偷瞥着她的脸,而她则浑然不觉地哼着歌儿。

车从机场高速拐上三环路的时候,她忽然说:“去你那儿好了。”

我心里一慌:“干嘛?”

她说:“你们俩男的住了这么多天,屋子还不变成猪窝啊?我给你们收拾收拾去。”

那天下午的景象,后来一直固定在我的头脑里: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杂志,姚睫则一边数落“这儿脏那儿脏”,一边勤快地打扫。她带起了我前老婆留下的围裙,头上还扎了一块蜡染布。

“脚抬起来。”她的拖把挥舞到我脚边的时候,勒令道。我满心恍惚地服从,看着她的脸发呆。

收拾完屋子,她又开始清理冰箱里的东西:已经蔫儿了的苹果、喝了半瓶却存放了半个月的啤酒、不知什么时候晕头转向放进去的一只打火机……片刻,她又大声训斥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香肠啊?都干成这样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还是从哈尔滨带回来的呢。而让我带这东西的人,就是姚睫。

“是你上次说……”

她也大概也想起来了,又抱怨一句:“早不给我吃。”

我说:“都抽巴了吧……吃不了就扔了得了。”

“那多浪费,好歹还是坐火车来的呢。”她执拗地检查着那肠,忽然又说,“有办法了。”

吃晚饭的时候,姚睫把红肠切成片,用油煸一煸,再放进辣椒、菜心炒了一盘,色泽倒也红亮喜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变质。我毕竟是被假酒荼毒过的人,心存疑虑地说:“该不会吃出什么问题吧。”

“没事儿,腊肉放的时间更久,也没见吃死谁。”姚睫说。

因为都懒得出去买菜,我们便就着那盘存放了三个月的红肠,每人扒拉了一碗饭。吃完饭,天色不觉已经昏黄,姚睫开了餐桌上的台灯,面朝着我低下头。我们却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也不问问我……”过了很久,她才小声嘀咕了一句。

“问什么?”

“问我和董东风说什么了。”

我的心咚咚跳了两下,马上又归于平静:“那不是你们的事儿么?我不瞎打听。”

“你是觉得跟你没关系?”她抬起头来,眸子亮闪闪地直视我。

我心一慌,躲着她的眼睛:“即便有,也是知心大哥那个层面的……”

“那知心大哥再给我分析分析,”她笑吟吟地探过身子来,“我以后应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喜欢归喜欢,生活归生活,千万别自己弄伤了自己。”

“那我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假如不是董东风的话。”

我听到大团的气流在耳边呼啸、回响,但脸上却面不改色。啊,我真敬佩我自己。我这套深藏不露、口是心非的本事要是用在别处,没准早混成人上人了。

“应该找一正常人。”我说。

她说:“那什么叫正常人,什么叫不正常的人?”

“人都是正常的……我说的是感情的形态,”我说,“比如说,大部分姑娘都是怎么恋爱的呀?找个年龄相仿、学历长相各方面都相配的小伙子,那多好。用征婚广告的话说,女的肤白貌美气质佳,男的阳刚开朗有风度,最关键的是,俩人都不能有特别丰富的感情史……曾经失恋可以有,拖家带口决不行——这就叫正常的恋爱。别看我说的是套话,其实挺有道理的,两张白纸拼在一块儿才能画出最美的图画,谁也不会觉得亏欠谁,在双赢的基础上才能建立契约……”

“你真这么想的?”

“我真这么想的。”

我真这么想的。

“哦那我明白了。”姚睫说,“岁数大的人说话就是有道理。”

“不必恭维我——我只是勇于流俗。”

“喝一杯吧。”她提议,“闲着也是闲着。”

“我这儿有伏特加——也是应你之邀带回来的,今天喝了就算功德圆满了。”

那天我和姚睫隔桌而坐,一人捏着一个小酒杯,像外国电影里的黑帮一样也不就吃的,你一杯我一杯地干喝,竟然不紧不慢地把整瓶酒喝完了。

我的神志固然迷离了很长时间,但坚持着往下喝,像跑长跑一样突破了临界点,脑海之中便陡然清澄、明亮了起来。面前的姚睫一清二楚地端坐于我面前,每一个线条乃至大眼睛上的睫毛都纤毫毕现。她拈杯如同拈花,妙相庄严,宛如正在发育中的菩萨。

都说酒壮松人胆,此时此刻,我大可以推翻方才说过的那些话,腆着脸问她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也可以索性犯浑,抱着她的脑袋搂头盖脸一阵狂“锛”。但不知为何,反而是她的醉态让我止步不前了。她晶莹剔透,不谙世事,她美好如月亮,单纯如孩童。

你们他妈的见过仙女吗?告诉你们一个求仙之道:找一个一直心仪但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女孩,俩人喝高了,然后长久地与其对视,仙女就在你眼前。你将对她产生类似于宗教偶像般的情怀,五体投地地崇拜起来。你会自惭形秽,哽咽无语,但就像革命者们所言,认识到自己的肮脏,恰恰是通向纯洁的必经之路。

尽管这很可能造成你和她失之交臂,但我认为,那也是值得的。

“等你像我这么老的时候,最好不要觉得自己亏欠过谁……”我的头脑清楚无比,嘴上却仍然拌蒜,像寻常醉汉一样往外掏着臭烘烘的肺腑之言。

“那是,坚决不亏欠……”她附和我。

“我的意思是,就算亏欠了也不能认帐……不能当个好人,那就得下定决心大奸大恶……”

“嗯哪。”

“也不要觉得自己比别人傻,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你意想不到的大傻逼。”

“比如谁?”

“比如我。”

“嗯哪。”

“更不要和追着你灌输人生哲理的家伙交心——这种人倒不一定有坏心,但一定比你糊涂得多,满脑子屎,于丹老师就是典型的例子。”

“再比如你?”

“那是自然。”

我就这么絮絮叨叨、语无伦次,仿佛只有不断说话,才感到自己仍活着,时间在流逝。而姚睫则瞪着一双大眼,给我捧哏,听我胡唚。

也不知是夜里几点钟,门忽然被敲响。不用说,肯定是b哥。白天我们去送董东风夫妇时,这厮便难得去巡视一下自己的产业,把几间底商的帐收上来,然后再去给基金公司里的“内线”烧香上供,这时候总算席卷了大笔的民膏民脂,准备到我这儿继续做噩梦了。

“屋里没人。”我隔着门说。

“放你妈屁。”b哥笑道,“快点开门,爷要睡你的沙发。”

“今天不行。”我说,“出大门右拐有一洗浴中心,你去那儿吧。”

“为什么不行?”b哥愤怒地吼叫起来,“除非你沙发上有人睡了。”

我看看无动于衷的姚睫,又对门外喊:“没人。”

“没人你开门。”

“就不给你开,怎么着吧?”我像混蛋一样吼起来。

b哥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贴心贴腹地坏笑:“我到联防办公室举报你去。”

“要去快去。”

然后他就滚蛋了。为了防备他再次滋扰,我把手机也关了,然后转身回到桌旁,手撑着椅背问姚睫:“要不咱们再聊会儿?我还有好多人生感悟呢。”

“已然听了不少了,够我三十岁以前都能‘知道北在哪里’了。”姚睫打了个哈欠,“困了。”

“那睡觉。”我说,“你睡我屋,我把床给你实落实落。”

“不了,我就睡沙发。”姚睫说,“下午收拾你那屋的时候,发现被子沿儿都成黑的了,倒不如沙发干净呢。”

“也好,我换地儿就失眠。”我踉跄而行,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家具的边边角角,从里屋的大衣柜里给她拿了条新毯子,然后到沙发旁边为她铺好,“请吧。”

姚睫便站起身来,轻巧地到卫生间洗脸。非常惊人,她喝了与我差不多的量,步履竟然没有半点异常。有些女性的酒量就是这么深不见底。

我坐在沙发的一角,愣愣地看着她躺到沙发上,像猫一样蜷起身子,然后才站起来,去摸墙上的开关:“给你关灯?”

“关吧。”她说。

我关了灯,正待摸黑钻进自己的房间,她忽然又叫我:“哎。”

“干嘛?”

“让我靠会儿。”

“哪个‘靠’?”

“靠——就是靠着你躺会儿。”

“那可以。”我说着回到沙发上坐下。她拽起我的一只手,把袖口捂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脑袋抵着我的胳膊。客厅没拉窗帘,月光从阳台钻进来,像给地板上洒了一层盐。我的臂弯里,也枕着一轮月亮。她在发光,睡觉。

我们就这么默默无声地相互靠着,不知是谁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被敲门声吵醒。这次的敲门声内敛而谨慎,轻轻地响两声,停顿一会儿,再响两声。b哥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我看看仍枕着自己手臂熟睡的姚睫,欠起身子对门外喊:

“你怎么那么不知趣儿啊?”

敲门声停住了,但没人说话,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声。我心下反而烦躁起来,又喊:“非得进来不可啊?你怎么像一只丧了家的狗?”

门外仍没声。我只好轻轻把胳膊从姚睫的脑袋底下抽出来,站起身,气哼哼地走到门口,一边拧开门锁,一边回头指着沙发说:“看吧看吧,都在这儿呢。”

我面对着桃儿一样的姚睫,身后却传来另一个女声:“赵小提。”

我的意识迷离了两秒钟,然后回头,看见了我前老婆茉莉的脸。

我的前老婆,茉莉,她和我同龄,但是眼前的她却显得比我年轻了起码五岁。就算号称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女研究生,恐怕也有人相信。可见资本主义国家的气候、水土和化妆品有多么养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普拉达”西装套裙,脖子上系了条翠黄色的“卡蒂尔”丝巾,双手握着一只“古驰”皮包,耳朵上戴着“萧邦”耳坠,落落大方地看着我。这些拗口的奢侈品牌名称,我本来统统记不住,但是离婚以后,听我那些女同学议论她议论多了,也就耳熟能详了。那些女人热衷于当着我的面儿渲染茉莉如今混得有多好,仿佛把我衬托成一沱狗屎,就可以抵消她们心里的不平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她。

“昨天晚上的飞机。”茉莉扫了一眼犹在熟睡的姚睫,就像怕弄乱了妆一样不动声色道,“给你打电话,但是你关机了。”

“有什么事儿么?”

“看看你不行么?”她笑道,“你要不方便,咱们……出去走走?”

我也看了看姚睫,不知她此刻是真睡还是假睡。如果换作我,碰到眼下的情况,一定会闭着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胡撸胡撸脑袋,弯腰穿上鞋,轻轻关了门,和茉莉走出楼道。

“我变样了没有?”走在部队家属区宽敞、破败的林荫道上,茉莉问我。

“变了——越发光鲜了。”

“用你们过去讽刺我的话说,更像一白领丽人了吧?”

“你真是离开祖国太久了,不知道‘白领’现在已经不是令人引以为傲的词汇了吧?”我心里忽然泛起一团恶意来,“你现在就像郭敬明小说里的那些大傻逼。”

茉莉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温和地说:“你生气了?觉得我打搅你了?”

我旋即泄了气:“没有。原谅我一张狗嘴。”

我们走出大院儿的正门,默契地拐上一条水泥砖铺地的小路。一间早点店门口支着一口十年如一日的大油锅,香喷喷的味道四溢,招来一群穿海魂衫水兵服的小伙子排队。过去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早上经常被茉莉叫起来,出门散步、到这儿买早餐。那个时候茉莉的性格还不像后来那么宽厚,我的嘴却比现在刻薄得多,因此我们两个经常吵架。记得有一次,我们拎着油饼往回走,不知道讨论什么问题,说着说着,我就把她挤兑哭了,她饭也没吃就留着泪上班去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是过出了相依为命的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她的脾气越来越好,我也学会了看人脸色、阳奉阴违那一套,但我们却离婚了。

我从塑料筐里拿了马粪纸,垫在塑料袋上,甄选着锅里逐渐蓬松、绽开的油饼,对老板说:“两个——哦不三个。”

“来之前我在宾馆吃过了。”茉莉说。她一身盛装,站在油烟里,显得非常突兀。

“再吃点儿吧。”我说,“也好多日子没吃这东西了吧——除非你现在健康得只吃兔子的食谱了。”

“反正如今吃沙拉的时候只放醋。”茉莉道,“我这个岁数,最怕的肯定是胖和丑。”

“你还年轻,依然漂亮。”念完这句王朔小说里的台词,我非常后悔。这话我对茉莉搪塞过,对姚睫也敷衍过,还对许许多多的异性都说过,说时油嘴滑舌,根本不过脑子。我对女性只能说些隔靴搔痒的套话么?这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曾经真心对过谁。这种怀疑真让人悲哀。

茉莉却已习以为常,她仿佛也从来没认真思考过我说的话。我们等着勤勉的安徽小老板把油饼放进塑料袋,便拎着它们往回走。在路上,茉莉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还那样——一个忧心一切现状却又无所事事的社会贤达。她说,不是精神层面,是生活。我说,那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吃不好也饿不死,和大多数中国人民一样。然后她又问了b哥和另外几个熟人,我尖酸地讽刺了所有比我过得好的家伙,茉莉放心道:

“你的心理也还挺健康的,起码活力十足。”

我也想问问茉莉,她过得怎么样,但想想还是作罢。我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她过得好,我自取其辱,她过得不好,我难逃其咎。而茉莉也根本不说她自己,转而又问起了姚睫:

“你跟那姑娘认识多久了?”

“不长,也不短。”

“你挺喜欢她?”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又没人逼着你喜欢或者不喜欢别人。你老这么含含糊糊的,弄得我连当初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都不敢相信了。”

“我说过什么话么?”

“没说过我就嫁给你啊?我有那么贱么?”

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挺伤人的话:“就算我说过,真也好假也好不都无所谓了么。”

“你这么认为?”

“我是说,咱们应该向前看。”

“这不用你提醒,我早就向前看了。”茉莉强硬了一句,好像要生气,但表情随即又柔软下来。每当看到她这种样子,我都会很伤感——她本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但却习惯了迁就我。就连现在也是如此。

我沉默了一会儿,茉莉幽幽地、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看得出来,你是挺喜欢她的。”

“是吧。”

“你一惯喜欢这样鲜亮、稚嫩的‘果儿’。”

“你怎么知道她稚嫩?”

“从睡觉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你也很鲜亮……”

“可我从来不想当一稚嫩的人。你当年看走眼了。”

“是你看走眼了,没看出我是个废物。”

“不,那时候我就喜欢废物。”

“这个品味——还敢说自己不稚嫩呐?”

茉莉笑了一笑,也沉默了下去。我觉得我们的“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便问起她“正事”来:“你那么百忙,找我一趟肯定有事吧?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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