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浊恶世界,须弥界。
项然的内心蠢动着强烈的性欲望,现在,哪怕人群摩肩的大道上,只要一个女人允许,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与她纠缠在一起。
太渴了,这里太热太润滑了,项然泡在宽阔的澡堂子里,滚烫的水流随着其他人的出入一波一波冲荡着项然火热的胸膛,火热的下肢,性物不再忍受水的摆布了,在水的包裹揉搓中,开始坚硬了起来,开始与水流对峙了起来,但水依旧温婉如女人,柔顺如女人,轻抚着它,浅吻着它。
热雾中,右边,一只脚在三十公分的地方下水了。
“嘶——还真是烫呢?”貌似很爽的声音。
“嗯,得先适应一下。”这是同伴的回答。
那双脚,如玉,慢慢侵入水中的双腿拨起一股热流最先到达了项然的胸膛处。
女人,边上,坐着的是女人,班里的秋宁,还有尚清群,就坐在旁边,裸着,用水撩拨在腿上,胳膊上,感受着温度,她们体温在升高,皮肤红喷喷的了,秋宁的脚,来了,蹭着自己的右膀,引诱,赤裸裸的引诱,来了,来了,来了。
项然水中套弄的左手突然停止动作,猛地起身,迷雾中,装作看不清楚,且极其匆忙,朝三十公分远的那一双玉腿撞去,将欲射的两片嘴唇狠狠顶在那腿与腿的缝隙中,然后做欲倒入水中状,扒开那两瓣腿,夹住自己的性物,再压紧,摩擦,倏然,一股白液喷出。
那姿态的迟疑足足十几秒钟,被捏住双腿的男人早已在五秒钟前便感觉到了异样,感觉到了一股液体的冲撞。
抬眼看那男人,分明就是秋宁,她是男人?项然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拼命地吻舔着,不,不是,那诡异的笑容,是宿社的何需才?
项然猛地从梦中惊醒,急忙关掉电子表的定时振动,顺手打开了表的夜光,凌晨两点了,再过十分钟便是班花秋宁的生日了,那一刻项然会手银,在秋宁出生的那一刻,脑海里想着她,从出生到十八岁的每一个她,手银。
“我还真是变态。”项然轻声地对自己说。此时宿舍的另五个人正深深熟睡着呢。
窗外月光正浓,洒向了一头冷汗的项然。梦中的自己也太可怕了,男人也不放过吗?真的太需要一个女人了。
清晨,项然起了很早,轻脚走出宿舍后就去学校的小树林晨跑了,他需要再散散火,小树林里分散着几个草坡,本来是创造意境用的,现在换作情侣用来临时解渴用了,特别是傍晚下了晚自习之后,从这里走过总会有收获,现在,项然希望在那里寻见被扔掉的坏丝袜、来不及穿或忘了穿的内裤,然后捡起来装在裤兜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手银,他内心里太焦了。
当他跑过一个草坡时先驻定一刻,听一听有没有声音,然后漫不经意的绕着它走一圈,然后迅速的离开。
时常会碰到这样的人的,故作君子,看到你跑着跑着突然停止了,他紧跑几步跟上来,立定,一脸正派地望着你绕完,当你发现了他时,他先吐一口痰,再用眼神告诉你:嘿,我知道你在干什么,烂人。
你若没做过,怎么会知道我在干什么。
想这些干什么,项然皱了皱眉,就是现在……要脸干什么?
“我生日礼物吗?”
这是……秋宁的声音?
项然猛地立定。
“为什么现在给我?”
“我现在想看你穿。”
没错,还有隔壁班千祝轩的声音。
“唉?你干什么,难为情的?”
“我来帮你,我们都熟悉彼此了,有什么?”
“天已经亮了,不,不,祝轩。”
“祝轩……”
“我不难你,就当我开了个玩笑吧,我们都都那个了,没有伤害你吧?”听声音千祝轩有些难堪,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猛!
“没,祝轩,我爱你的,虽然我不懂爱,……换内衣而已,你帮我吧?”
“祝轩,祝轩,天都亮了,这里做会被发现的,晚上,晚上,好吗?。”
用了五分钟。
两人走后,项然在草坡背面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一整套被丢弃的粉色内衣,额外还有用来擦拭精夜的纯白棉袜。
今天,我一定要在秋宁的课桌上手银,用她的乳罩,用有她精夜的袜子!
现在,项然满脑子都是秋宁。
十八年了,项然没有交过一个女孩子,没有牵过手没有接过吻,自笑过无数次,被笑过无数次,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很逗吗?
他不愿走出告白那一步,虽然不愿中不敢的成分占百分之八十,他很怂,也很丑,虽然个子高大,但浑身肥肥赘肉,很黑,一抬满额的抬头纹,头发很卷曲,长长了,像一颗颗羊屎球,这都不算什么,他的最为痛处是满身的大片鱼鳞皮,除了脖颈和脸,浑身都是恶心的紫皮,怎么和女人做爱?值得美赞一番的是项然的眼睛,魅惑如狐狸,摄魂非常,妖媚入骨,只是眼睛,这又顶什么用呢?
如果家里很富裕,也不会这样变态了吧?侍女,穷姑娘,甚至花妓,总可以时时满足吧?可项家只是在佛陀城里的穷人街上有一个卖烧饼的门面,且是学校一个饭口的烧饼供应源,每天项然的母亲都会骑着单车将满满一保鲜箱烧饼送到学校,在同学们的注视下由项然把箱子抱进食堂。
丢人!虽然项然没有表现在口中,但母亲从他的面容中体味到了这一层意思,于是母亲总是算计项然该上课了才敢进学校。
但捡别人剩下的赃物又算什么?不丢人吗?
我才不要脸,脸有什么用,能满足博起的性物吗?我只要女人!项然邪恶的低头嗅着那双白袜子。
“又没吻你的胳膊,你戴了吗?”
“就是说呀,手链怎么会掉呢?”
他们又回来了!项然心里一惊,手链?我怎么没看到?快跑!
“看那是谁?”千祝轩问。
秋宁默语不答。
当看到刚刚被丢掉的内衣和袜子不见了时,千祝轩也沉默了。
“走吧,秋宁,不找了,这里脏,我给你买新的。”多么高贵的话。
那是项然,秋宁看清楚了。
“烂人。”秋宁淡淡地道。
也没跑多远,好像突然间被抽了元神,项然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反问自己,跑什么?
项然脸红了,忽然间,哭了,内心呼喊着:我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哭并不代表悔过。
“我是多么被这个集体讨厌,拔河比赛胖子不是很适合吗?”项然天真的反问着自己,“即便不主动报名,也应该受到邀请呀?他们居然漠视我的存在,我才不主动去给他们脸上贴金。”
也许吧,不应该太过责怪,因为都还是个孩子。
没有人了,班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我才不要去参加什么拔河。”大喊一声,项然把心中的怒气转化为了胆气,一股欲火腾燃,望了望窗外,迅速跑到秋宁的课桌前,他嗅了嗅还留有体香的凳子,忍不住,舔了一口,马上坐好,颤抖地掏出了早上捡到的内衣和袜子,工整的摆在桌面上,内裤和袜子还是潮润的,性物已经顶的火热了,先放出来透透气,项然拉开拉链,便迫不及待地用潮湿的内裤迎了上去,闭目思忖着秋宁。
“项然,你坐在我那干什么?”
听到突然的质问项然死的心都有了,他甚至都不想睁眼看看多少双眼睛正站立在门口,但出于还未完全灭掉的羞耻心,项然慌地拉上了拉链。
“嘶——”项然痛苦地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因为拉链卡到肉了。
班里极出众的几个女生都逼到项然身旁了,她们是来邀请项然去参加拔河的,因为男生说女生来请的话,成功率会大些,其实男生们是故意孤立这个不合群的胖子,他们的小心思是:轻快地说一句“哥们,拔河算我一个”,这有多难?非得拿着,等着人请,爱来不来!
女生好胜心则格外强,已经输了一局了,再输一局直接淘汰了,就是说一说软话嘛,女生最擅长了。
但当看到秋宁桌面上粉色的乳罩,白色的棉袜,项然扔到地面的内裤时,她们傻眼了。
“你竟然在我的课桌前手银!”秋宁一针见血地戳穿了项然,她觉得应该救一救项然。
“你真心喜欢我,还是仅仅为了欲望?”秋宁抖抖地说。
三个女生一齐为秋宁捏了一把汗,这话也敢说。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鬼才信。
项然真是恶心到家了。
“你都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我爱你,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只会,你这是在亵渎我知道吗?我喜欢勇敢的男人,敢做敢为,不喜欢偷偷摸摸的男人!”虽然稚嫩,但掷地有声。
显然项然理解错了,他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饿狼一般扑向了秋宁,秋宁是在向我求爱吗?
彻底没救了。
“啊——你混蛋!”秋宁一声尖叫。
女生们也慌了,用力推搡着缠过来的项然,倏然一巴掌拍过,项然又被抽了元神一般,跪倒在地,低垂着头。
“你这种烂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秋宁哭泣着跑出了教室。
“对不起,对不起……”项然低头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