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不能再住了,即便让住他项然也不住了,回想着自己看过的一篇篇鬼事,项然很害怕还没弄清楚原因呢就被带到另一个世界了,“八法不动,四门离相,凤凰涅磐,方证菩提”这十六个字在他心里颠来倒去久久无法忘怀,什么意思呢?很押韵,像修行心法似的,看字眼的选择应该不像什么邪恶的口诀,只是还弄不清敌友呢?如果是朋友,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总之一种未知的不祥预感警告着乐知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家,总要编个瞎话搪塞一番,活着还真是累,累就累在这许多顾忌,跟父母都不能坦诚,自己要去哪里释放呢?
项然谎称自己要一边打工边上学,而打工只有晚上的空余时间多,会很晚下班,晚下班宿舍早就闭门了,只有回家住,父母心里是明亮的,儿子肯定在学校里受委屈了,只不过不乐意说,嗨!即便说出来又能怎样呢!由他去吧,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苦了自己。
项然是有资本打工的,他的学习成绩从没让父母担忧过,并且项然是有一技的,他的嗓音质感而又干净,一把吉他被他玩得天花乱坠,凭着这两样本事它便可以去酒吧谋个差事了,也许,只是也许,某个庆祝的日子上项然在班里秀一下自己的才艺便会给姐弟们一新的一个项然,女生会被他征服,敌人会变为朋友,但项然总自傲地认为这些凡人不配与自己有交集,可能这便是项然,或者是项家全家被欺负被排斥的原因吧!总是尝试着与周围的人群处于一种既不朋友也不敌人的关系,如果是过客也许可以,但如果是常驻,在五浊恶世界里这是不被认可的。
南国红豆,这是项然工作酒吧的名字。
已经入夜了,酒吧的灯光有些暗,人不是很多,刚刚好没有空缺的座位,客人年龄大概都二十啷噹岁的样子,多为情侣,也有孤单喝着闷酒的,颇吐出几分怡情的调调,酒吧配有一面木搭的唱台,音响设备一流。
虽然是第一天第一次,但项然还是表现得很自然。
灰暗的灯光里,有两个不宜的男人在门口处一直注视着台上的项然,其中一个便是项然的父亲,原来儿子就是在这里刷碗,自己并不是认为酒吧就代表色情、暴力,但这里会不安全,儿子必须回家,本来他打算只在门外等的,可是他有些乏了,想快点回家睡觉,所以准备让项然看到自己,然后他便再出去等。
父亲一露头项然就看到了,他因为紧张所以一直看着门口,看到父亲之后更紧张了。
门外。
“回家再说吧。”望着收拾好的项然,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就转身慢步地度向回家的路。
一路的沉默,临近家门口时被项然打破了。
“您能让一步吗,这件事?”
“酒吧不安全……家里再经不起打击了,你再出事。”
……
“我就活不成了,我后悔,生你了。”
“对不起,让你受了大罪。”
“爸,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回学校,再也不折腾了。”
“为什么不在家住?”
“在家住得需要理由啊!”
“在家住还要什么理由!”
两个月后,油料色酒吧。
漫面的烟气里闪烁着红绿的彩霓,火辣的内裤乳罩撒了一地,有美腿丝袜,秀臀丰乳,污言秽语情情俏俏,三天项然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已一个月了,这才是生活,对于一个除了快乐什么都不缺的人而言,这就是天堂。
包厢里。鸿门宴正在上演。
“找我有事?”毕竟是台柱了,项然说话很不客气,即便沙发上做着的是领班,项然没有入座的打算,只是站在门口,说完就走。
领班眯着醉人的双眼瞟了项然一下,猛吸一口,随即掐灭了左手的烟,开门见山:“有客人要跟你搞鸡。”
“放屁!”
一瞥怒意瞬逝,领头尴尬的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开玩笑的。”
“当!”项然甩们而出。
毕竟领头不是吧主,要不然这小子……
一个星期后。
酒吧是空荡的,还不到疯狂的时间。
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几个打工仔正玩着扑克。
门突然开了,领班挂着暖人的假笑,一手插兜,一首抓着一包****两盒注射器,悠然走了进来。
“吧主赏的。”说完刻意瞅了瞅缩在一角抽烟的项然,项然从不敢动毒品,他看自己的命比一切都重要。
“是男人都来一管。”领班促到项然身旁恶意地说。
听到男人两个字,项然脸色一沉,猛吸了一口烟,闭目不语,诸人会意的偷笑了,只是项然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知道他的身份早已经暴露了。
靠在项然身旁的玉儿优雅地抽出一管,配好药后,舔了舔葱玉般白皙的手,慢慢移到腹部,解开了腰带,然后故意用力拱了项然一下,项然烦躁地张开眼,看到。
玉儿将针管在雪白内裤上摩擦了很久,然后慢慢入了进去,一声诱人的娇吟后,美丽的玉儿仰首贴在了沙发上,似是痛苦,更像是极乐。
她演的真像,那玩意能往那里插?项然不置可否。
随即巨力、铁狼也纷纷露出了壮硕的肌肉,将针头刺入了铁臂,平日里畏首畏尾的小男也抽出了一根注射器,项然心头一惊:“小男,你不要命啦?”
小男向项然指了指男人的象征,鄙夷的一笑,项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秘密!。
“哥,是不是下边不灵了,这点勇气都分泌不。”
不等坐在对面的娇儿揶揄成功,项然猛地站起来,满脸涨红,羞恼下,登时抽出一根注射器,面对着众人,迟疑了三秒,一甩注射器迅速转身朝门口跑去,领班一挥手,巨力和铁狼冲将上去把项然又压了回来,这是吧主的意思。
“吧主从来不逼我的。”
“有客人想跟你。”
“没商量。”
“给他打一管。”
“王八蛋,你想要了老子的命?”项然满脸惊慌。
“大飞哥,我错了,您饶我一次,今天以后我全听你的。”惊慌之下的项然迅速软了下了。
“有客人想跟你搞鸡,价钱随你出。”终于,大飞哥痛快地在项然面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后他很舒服地吐了口气。
被放开后,项然垂头低沉到:“我需要先整理整理心情。”
说完项然慢慢向门口走去,手摸到门把手后的那一刹那,他猛回头向正在和玉儿调情的大飞哥怒吼(但没敢出声):“爷爷就是不答应。”随即扭头刚一开门,门猛地被踹开了(从外向里),项然一个踉跄被弹了回去,眩晕之中又被绑了起来,大飞哥很享受这种玩人的感觉。
一根细小的针管硬生生塞进了血管中,毒液像饥渴的蝙蝠大口吞噬着鲜血,里面掺杂了麻醉剂,项然慢慢睡了过去。
傍晚,项然慢慢睁开双眼,一阵刺痛,臂膀抽搐了一下,又一股溶液冲进了血管。
凌晨两点,项然再一次醒来又再一次被注射了毒液。
而此时项然的父母已经急疯了。
两天后,疲惫的项然终于被放开,面对佳肴饿了两天的他只囫囵吞了几口,就又睡去了。
再次醒来,项然又被拖进了浴池,沐浴,接着做头发,修指甲,最终,一身华美地被拖到了上等包厢,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床上的项然长发秀垂,水亮的明眸媚气十足,黝黑的皮肤在紫红的昏暗中柔嫩了许多,初见时一定会有一刹那的错觉,此人冷冷的,好美。
床下是三十二岁的红豆吧主,身形修长丰腴,肌肤妒雪。吧主旋转着灵动的眼珠,静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项然。
竟看呆了。
“怎么还不上来?”项然冷冷的说。
“……我在等。”吧主微笑到。
“等什么?”
“等你求我上去。”
项然苦笑一声不说话了。
终于,冷汗开冒了,没过几分钟肌肉开始酸软疼痛,恶心,啊,瘙痒浸到了骨头里,却不知道哪个部位在痒,慢慢的,痒就变成了痛,钻心的,深入骨髓的,丝丝的痛,好比心痛。
终于来了,那剧痛,像千万只蚂蚁在咬食,像在针板上翻滚,像纵火****的炙烤。
“呃啊——爽……”声音由大渐小,项然是用尽余力才喊出了爽字,头深深地嵌入丝被,手将顺滑的睡衣一点点握紧,趴着、跪着、半跪着,身体蜷曲,蜷曲后又展开,还是痛,撕心的痛,原来肉痛也可以大过心死,项然吃力淡淡地笑了,汗水顺势划入了嘴里,一丝苦一丝咸。
一支烟被丢了过去,项然告诉自己:拒绝。但手还是,终于,又一次颤抖了,抖出去,又颤了回来,又伸出去,一阵裂痛,手一松,落在了烟上,打火机?
“哈哈哈?”红豆吧主放肆的笑出了声。
项然无地自容。
终于,打火机的耀焰映红了布满冷汗的憔颜,深深的吸,深深的哈出烟气,骨头酥软了,麻爽中没了丝毫力气,血泪下的成功是最甜的,痛苦下的快乐——无与伦比。
一双水嫩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项然的肩膀,优雅地下滑,慢慢地,掀开了所有,项然并没有反抗,又一次深吸了一口,带着莫名地快感和冲动,两个男人,缭绕的烟雾里,昏暗的光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