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换上内衣,但是自己翻了几遍都没有看到,欧阳只塞给了自己浴袍,这家伙是要自己外面穿上浴袍,里面是光溜溜的。
“你快点,否则我闯进去了。”
安小溪回身旋转,浴袍已经把洁白的身子裹了起来,束上腰带,安小溪走出浴室。
欧阳见了安小溪,按耐住自己的冲动,对着安小溪亲了一下,声音颤抖的说:“你去房间等我,我很快的。”
他的手指了指父母的房间,他们要在这里度过自己的第一次。
欧阳把安小溪推进卧室,他控制了自己不要一把扯下安小溪的浴袍来,甚至他都不敢睁眼看安小溪了,他担心自己的兽性会不会突然的爆发。
他又低声的说了一遍:“乖,我马上就好。”
走出来的时候,他随手把房间的大灯关了,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了,然后,随手把客厅的灯全部关闭了,自己就迅速的一边向浴室里走,一边手忙脚乱的脱掉衣服,进了浴室的时候,他已经是光溜溜的大白条了。
拧开水龙头,他闭着眼睛,让水猛烈的从头上冲下来,他仔细而快速的用肥皂洗了一遍,然后又用沐浴露冲了一遍,最后瞟一眼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弯弯手臂用用力,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胳膊上翘起来的肌肉块子,多健美的身体,男人中的极品。
他擦干了身体,不在自恋的看自己的肌肤,他想看躺在床上等自己的女人,他走出浴室,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老欧阳这几天出差很累,今天回来的较晚了,上午给老婆打电话的时候,老婆说如果早就回来,如果晚就明天回来。
老欧阳再次核实老婆说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就约了几个朋友,在外面喝得酩町大醉,然后踉踉跄跄的回自己的家。
醉鬼还能认识回家爱的路,这是醉鬼给自己留的最清醒的一条记忆力,只要记住回家的路和回家的末班车,就没有喝醉。
他踉跄的拿钥匙开了家门,却看到卧室里微弱的灯光,这老婆子,是已经回来了,想给哦我个惊喜。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脸都盖起来了,盖得严严实实,他想把被子揭开看看,但是一转念,你给哦我个惊喜,我也给你个突然袭击。
他慢慢的不声不响的脱掉衣服,从下面把被子掀起来,两条白腿露了出来,还向上缩了缩,头还没有露出来。
你还给我装呢,老欧阳把两条腿掀上去,自己今天给老婆子来个花样的,然后自己就猛地趴了过去。
安小溪躺在床上,心里忐忑不安,她用被子把自己完全的遮挡起来,她听到了蹑手蹑脚得细细索索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动,她等着欧阳和自己来亲热,自己怎么好主动呢。
她心里紧张着,双手用力地抓紧被子,心想,忍住疼痛,一下疼痛过后就是无尽的快乐。
老欧阳终于得逞了,安小溪啊的一声疼痛的惊呼。
屋里的灯啪的亮了,欧阳光着身体站在床边,老欧阳也被这一声惊醒了,他猛地站起来,带起一滴鲜血。
被子底下那个白色的身躯扭动着,似乎是痛苦的扭动着。
“啊……”
安小溪掀开被子,惊呆了!
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的男友欧阳的手里还拿着毛巾,那刚才那个男人……
啊!
安小溪七魂出窍!
安小溪的期待?
安小溪的惊呼?
安小溪的魂飞魄散?
安小溪是打死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欧阳傻了,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心里还揣着高兴的小兔子,准备好了应该怎样用温存的动作来开始,而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和粗声的喘息,他怕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灯,灯光下,凄惨的一幕发生了,他蒙了!
安小溪一声惨叫,用被子蒙上了头,脚也缩进被子里,她痛哭着大声的骂着:“滚!滚开!混蛋,你不说不回来人吗?”
老欧阳刷的脸色苍白,“我喝多了,我,以为是你妈。”他抓起衣服往身上套着跑了出来。
欧阳恼恨的一头撞在墙上。
安小溪痛哭失声,她用拳头捶打的枕头,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不!不!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无力的蹲在地上,两行酸楚的泪水哗哗的流下来,他猛烈地撞击着墙壁:“不,不可能,不可能!”
老欧阳在客厅内胡乱的穿好了衣服,逃出了家门,他头晕脑胀的,但是,心里明白一点,自己做了一件天理难容的大错而特错的事情。
他跌跌撞撞,恨不得自己马上让汽车撞死得了,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他无法面度自己的家庭,这个将将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他绝望地留着泪奔走。
花灯似锦,繁华的霓虹灯,躁动的鼓乐声响,穿梭的车水马龙,老欧阳想,让这些车把我带上天堂吧,我无脸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老欧阳感觉我到了天堂了,送我到天堂吧,比我活在地狱里要心里舒坦,他的眼睛微缓缓的闭上了……
安小溪痛苦的眼泪枯竭,全身蜷缩着,木呆呆的站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件件套在身上,拿上自己的背包,打开屋门,没有思想的径直的走下楼去,跌倒了,爬起来再走。
路在何方?她迷惘的胡乱的东奔西撞。
欧阳捂着头蹲在地上,眼瞅着安小溪在自己眼前消失,他比任何人更无奈和迷茫,他该怎样?
他拉过安小溪刚刚用过的被子,他想要暖暖自己的身上,自己感觉好冷好冷,冷的自己只能双手抱着肩还嘴唇打冷战。
被子被扯到了地上,床上一抹耀眼的红色映入眼帘,可恨的滴血,可恨,欧阳一把把单子扯到手里。
他咬牙切齿的用牙齿咬着床单,把它撕成一条一条,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他涕不成声的像一条疯狗撕咬着,怒吼着。
看着满地狼藉的样子,想想自己刚才还是满怀期待的,期待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度良宵,自己曾经设想过千百次的如何的激动人心的时刻,自己曾经梦想过自己会用一辈子的爱来呵护她,会用全身的爱来炙烤她,而如今,自己竟首先坠入了深不可测的冰窟,深不可测,永世不可融化。
欧阳趴到床上呜呜的痛哭起来。
哭累了,心累了,思绪凝成了一团解不开了,欧阳的魂灵死了。
他穿上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连夜奔回了单位。
安小溪魂不守舍的走呀走,走呀走,泪水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自己在华灯夜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今生,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自己如何和自己的父母交代,自己如何可以再见到欧阳,自己如何的在可以进到欧阳的家庭,自己如何的面对生活。
她不顾危险的走到了护城河边,但是,自己还是不止步的前进,前进。
泪水和这滔滔的河水竞流,她一步一步水漫过了小腿,漫过了腰身,她还是照例的向前走,向前走。
河水涌入了她的嘴里,苦涩的,她不能自持的喘息着,吸吮着,身子沉了下去……
安小溪沉入了水底。
水不但可以清洗身体,也可以清洗大脑,她虽然没有了思维,但是,她不讨厌这满河荡漾的流水,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跳下去。
恍然如梦,她的耳边似乎听到了哭泣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这是自己的母亲。
安小溪听不清母亲的说话,但仿佛母亲的哭涕已经穿透了河水,飘到了耳边,她想要告诉母亲,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选择。
可是母亲不听自己的解释,只是送个自己一声声悲伤的哀哭。
安小溪想看看母亲的脸,她的双眼微微的张开,满眼的洁白如满河的清澈的水,好美,自己这是已经到了水晶宫了,这是天堂了,洁白剔透。
一抹眼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只好再次合上。
“醒了,醒了!”
一个声音传入耳朵,陌生的声音,脆脆的,甜甜的,煞是好听。
安小溪缓冲了一下自己的脑细胞,继续睁开眼睛。
一个穿了病号服的小女孩趴在床边,还有自己的母亲正低俯下身子,对着自己的脸观看,那份焦急一眼就能看得人心碎了。
“妈。”安小溪启动了嘴唇,在心里喊了声妈。
“小溪!”母亲的眼泪奔涌,脸贴在女儿的脸上,母亲的泪水流进了女儿的嘴里,苦涩的,伤心的,难以名状的。
安小溪触觉到了母亲的温暖,母亲的也累滚烫滚烫的真实。
“妈!”安小溪吐出了一个字,眼睛里就再次泄了洪水般的眼泪泛滥。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声响彻了楼层。
“好了,好了,不要惹的闺女哭了。”
安爸爸在身后拍打着俺妈妈的肩膀,他分明才擦干了眼泪。
安小溪抬眼苦涩的喊了声:“爸爸。”止不住的眼泪又流到了嘴边。
“好好休息,有爸爸妈妈在这里呢。”
是呀,有爸爸妈妈呢,自己还有个疼爱自己的家。
“你傻不傻呀……”母亲的指责被父亲拦住:“现在不要和女儿说这些。”
父亲严肃的表情震撼了母亲,母亲欲言又止,只是不停的抹掉心疼的泪水。
安小溪环顾,这是一间病房,病房内有两张床,另一个小姑娘就站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露出灿烂的花一样的笑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