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明白一点,即使这样的角落,仍有一种叫做人心的东西,来温暖点亮它,所以说,世人不会真正孤独,只有自己的心,走进了盲区,步入了那无边的黑暗,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没有什么是艳阳照不到的地方,即使有,仍有那白雪来取代太阳的温暖,仔细看那皑皑白雪,覆盖来时的红尘路,不是一样讨人欢喜吗?”
“上天公平吗?公平,因为每个人都降临在了世上,都会有疾病,痛苦、喜悦与眼泪,还有各种负面情绪,只是每个人生活所遇到的,都不一样,这样的人生,才是多姿多彩的,否则人人都一样,那有什么活头?不要拿勇敢去面对什么,而是拿你的心,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再问问自己,它需要的是什么,做个有自我的人,好过随了世人。”
流浪汉拿起一瓶未开的酒,边喝,边说完了这些话,又狠狠猛吸了几口烟,才扔掉了烟蒂,站起身,喝着酒,行走了起来,只留下那口破碗,和闪烁着,即将步入黑暗的烟蒂,证明了他来过的痕迹。
夏风鸣看着流浪汉起身,洒脱的走着,他的心,也随着他远去的脚步,开始改变着。
“嘿,大叔,你多大了,以前干什么的?”夏风鸣忍不住问到。
流浪汉回过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对他笑到:“以前好像是个臭教书的,现在,我是一名有着佛教信仰,面向阳光的孤独旅人,我的年龄,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流浪大叔,走的很洒脱,边走,边捡起地上的一些瓶瓶罐罐,放在准备好的袋子里。
夏风鸣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啤酒,一把甩在了地上,酒水玻璃碎四溅,他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两包,4块钱一包的红梅烟,拆开来,撕得粉碎,每一根都不放过。
摇晃着身子,他掏起了手机,拨打了夏摇雪的电话。
等夏摇雪和眼睛红肿的夏莹赶过来。
当两个人到了,看到夏风鸣现在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像是个街边要饭的。
他却笑着说到:“摇雪,哥长这么大,没有麻烦过你什么事,能送我去趟医院吗?”
夏摇雪红着眼,点了点头。
当夏风鸣进入漆黑的病房时,他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他摸索着,打开了开关,灯一瞬间亮了起来。
白雨薇的眼睛一瞬间睁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白雨薇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白雨薇,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夏风鸣有些许动容的问到。
“嘻嘻,夏大狗,你说什么呢,我叫小薇,不叫白雨薇,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白雨薇苍白的脸,因为调皮有了一丝红晕。
夏风鸣红着眼,从脖子里取下了玉佛,又解开了束缚她的弹力带,把她扶了起来。
白雨薇就像个粘人的孩子,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夏风鸣使劲掰开了她,看着她。
白雨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许眼泪晶莹,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走开,别碰我,你们都不关心我,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头好疼,妈妈,你在那,我想你了妈妈。”
夏风鸣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雨薇突然性情大变,死死抓着被子,用脚踹着他,就像看到了仇人,满脸的惊恐害怕,还有无助。
夏风鸣后退开来,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踹过来的脚,顺着就扑了上去,用双手抓着她的手腕,不顾白雨薇的挣扎,看着她大吼到:“白雨薇,我是夏风鸣,夏风鸣啊,你记得吗?就是那个让你讨厌到极点,却整天出现在你眼前的人,你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