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又是一声狼叫。
“怎么带啊?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呢。”蔡华伸拍拍身上的尘土,望了望漆黑一团的四周,“狼来了也好,宰一顿补补能量再说。”
“那!”诗琴欲言又止,眼睛忐忑不安地转了几转,“是不是我给你补一补,你就能带我飞出去?”
蔡华伸故作惊讶状看着她,说道:“怎么?你不装清纯玉女了?”
“什么叫装啊?我本来就是。”诗琴情急地辩道,把嘴巴鼓得像个气囊。
蔡华伸吃了一惊,瞪大眼睛道:“不会吧?处女?”
笔精也跳到蔡华伸的肩膀上,仔细地瞅着诗琴,感到不可思议。它虽然对人类的知识了解不多,不过一天到晚混在蔡华伸身边,也明白处女是什么东西。
“怎么?不行吗?”诗琴害羞地转过头去,没好气地说。
“那你当我的女人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住大的,包你满意。”蔡华伸卖着乖,心里想的却是:前提是你得让哥哥吃饱才行。
“别说了,我只想离这个鬼地方。”诗琴颓然坐下去,紧张地缩着身子。
“那!你可别后悔?”蔡华伸最后一次告诫道。
“别废话了,快点。”诗琴心神不宁地催道。
“那你还不脱衣服?”
“什么?你还要我脱衣服?你不知道我现在很冷吗?”诗琴昂起头来叫嚷一声。
“那你至少把裤子脱了吧?你见过谁干这事是穿着裤子的?”蔡华伸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诗琴开始迷茫了,她一直在挑男人,从开始发情的少女期挑到现在,始终也挑不到一个满意的。此刻居然要在这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小男生面前脱裤子,那是何等的悲剧呀。
蔡华伸原先还觉得她在吹牛,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处女。如今观察她的反应,好像还真有点可信了。
“也罢,我不逼你,先睡一觉吧,明天一早起来,哥哥继续带着你走。”蔡华伸作状又躺下去。
诗琴心想这大魔王开口闭口称自己哥哥,大学都没毕业还哥哥,当我小弟都嫌你小。“那!你让那个死蛤蟆滚远一点,我可不想!”
蔡华伸心领神会,从肩榜上拿下那只死青蛙:“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泡你的妞吧,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回来,知道没有?”
“了解,恭喜主人又成功度过一劫啊——”笔精抛眉挤眼地说,话未说完便被蔡华伸一抛,像颗流星般划过星空,估计丢到纽约去了。
回头看看那诗琴,双手蠢蠢欲动,正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
蔡华伸走到她身后,蹲下去,抱紧了她的细腰,把嘴伏在她耳边搔着痒道:“别紧张了,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要拿得起放得下,对吗?”
“你说的当然简单,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诗琴被他嘴里吹出的暖气,喷在耳朵上,心里酸得要命,却还是逞强地咬着牙。
蔡华伸的手顺势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腰带,解得很温柔。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诗琴闭上了眼睛,做好任凭他蹂躏的准备!
这个晚上,蔡华伸人生第一次尝到了“轻装上阵”的滋味,事前,他用法式的浪漫之舌舔着诗琴的嘴唇时,被她推开一次,盯着他英俊的面孔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妖怪变的?”
蔡华伸苦笑一声,指了指笔精被抛走的方向,说道:“那个才是妖怪,我是正宗的人类,我的故事嘛,迟点会慢慢告诉你,现在只想静静地和你共度良宵!”
如此一说,诗琴才心安理得地把人生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大魔头。
第二天一早,蔡华伸拉开野营式的帐篷,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脸上尽写着“意犹未尽”四个大字。
帐篷里面堆满了毛茸茸的棉被,裹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大美人。
诗琴听到响动,睁开稀松醉眼,顾盼有神,喃喃说道:“这么早?”
“不早了吧,我一向是睡醒就起床的。”蔡华伸开始找衣服。
“我还真不敢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诗琴又咪起了眼睛,睡意初醒的嗲嗲声,让人心醉。
昨晚办完了事,蔡华伸立刻变得龙精虎猛,看来桃花十三劫绝对不容小觑,太长时间不度劫身体都不好使了。
恢复了大量仙气的蔡华伸召回神笔,用画魂术画出了一个帐篷,和一张棉被,上等的双人枕头,这才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觉。在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的天,蔡华伸几乎把自己得到神笔,到一路走来的今天,每一件事情都痛快地倒了出来,让诗琴听得瞠目结舌。
听完了故事的诗琴如身释重负,虽然因为奇遇而变得无比神通,但至少这个小男人是一个人,而且从一路上他的种种作为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王,最多也就是个大流氓。
想想自己的第一次能交给如此不简单的人,还是比较合算的。
蔡华伸再一次打开手机电源,那些未接短信和来电翻了数倍,彻底地撑爆了手机内存。同时,铃声响了起来。
“哇靠,一开机就来电?莫非此人一个早上都在不停地拔我号码?”蔡华伸吃惊地骂一句,来电上显示的居然是母老虎的名字。
“喂。”蔡华伸接了下来。
那边的白暮雪很显然是不知道失望了多少回,才终于接通一次线,声音无比激昂,吼道:“和伸老贼?你啥得开机了?”
蔡华伸急忙把手机移开耳朵,挖了挖耳屎,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老子耳朵都聋了。”
“你死到哪里去了?我有事情要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咱们又没发生过什么关系。”
“你!”
蔡华伸立刻挂线,但手机同一时间又响了起来!
反反复复,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就接到了所有朋友,家人,每个认识的女人,都给他打了个遍。
问的问题,不外乎都是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现在躲在哪里,把他给烦透了。
“出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蔡华伸一烦之下拆了手机电池,意图让曾经的自己人间蒸发,换个身份继续逍遥。
笔精被打回原形,硕大的笔竿子,像艘在天上飞的潜水艇。
越过层层山峰,一片大海洋,进入一片繁华都市之地。
一座座高楼大夏平地而起,在最高的一栋楼上空,一不明物体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若是被某个天文爱好者的望远镜看到了,准怀疑是外星人光临地球。
那不明物体正是神笔。
蔡华伸跳了下来,扶了扶诗琴。
“呼,总算是出来了,你现在准备怎么样?”诗琴脚跟才落地,问道。
蔡华伸皱了皱眉头,有些焦虑,回道:“我也不知道呢,反正,活着就行。”
“那你就准备这辈子见不得人地躲起来,靠画东西吃饭?”诗琴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画东西?”蔡华伸被她一提醒,灵机一动,“对,我就靠画画吃饭了。”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下楼去吧。”蔡华伸放眼一看,这个天台少说也有六百多平方,真是栋牛B的大楼。
走到扶栏边向下一看——天弦地转,这!也太高了吧?
诗琴晕得差点吐了出来,埋怨道:“你到底看什么?难不成你准备跳下去?”
“你脑子傻了?又不是没电梯,我只想知道这楼有多少层而已。”
天台上紧关的楼梯门,但别忘了蔡华伸是做哪行出身的,当年偷过多少件女子内衣,恐怕面前这位诗琴是无法想象的。这样的门锁,哪难得住他。
只见他随手画出一条“万能钥匙”,钻进锁孔里转了几转,门锁应声而开。
“你上辈子是当小偷的?”诗琴看得目瞪口呆。
“算是吧,走,从这里下去比较安全。”蔡华伸拉着她,下了几层楼梯,才找到电梯的所在位置,走进去按了一楼。
本来他完全可以直接踏着神笔飞到地面上,但那也太引人注目了,估计现在他的画像也在全国通缉。
“你不怕别人在大街上认出你吗?”诗琴善意地提醒道。经过在荒山野岭上的一晚,经过第一次献身,这妮子已经把蔡华伸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当然怕了,我得化个妆。”蔡华伸一说,又随手画了两副墨镜,戴上去格外拉风,像《英雄本色》里的周润发。
诗琴接过她自己那副,不解道:“我也要戴?”
“你猪啊?你跟我一块失踪的,警察能找我就不能找你?”蔡华伸戳了她脑袋一下。
从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栋楼居然有99层,他们正是从99层进去的,加上那两层楼梯,岂不是101层了?据他所知华夏好像还没有这么高的楼。确切地说,是华夏内地没有,只有!
蔡华伸的眼睛瞪得像死鱼一样。
看着他的反常,诗琴一阵好奇:“喂?你在想什么呢?”
蔡华伸愕然地指了指电梯右手边的楼层指示灯,说道:“你在华夏见过这么高的楼吗?”
诗琴的见识可没有他那么广泛,怔道:“没见过,又怎么样?”
蔡华伸傻笑道:“我们!飞到台湾来了!”
“什么?台湾?”诗琴震惊的时候不像蔡华伸那么冷静,她是整个人跳了起来,差点踩穿了电梯。
“这条电梯,正是****的岛国人产品——东芝”蔡华伸苦笑不止。
“我们飞了这么远?”
“是啊,绝对错不了,这是101大夏,超大型金融商场,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