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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支破笔

海金网吧,在该市区举“市”闻名,就好像是北京的天安门。除了一流的电脑配置和室内设计外,当然这个名字也取得讲究,有一片海洋的黄金,谁不想来捞两把?

在一间贵宾房内,三个老气横秋的青少年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桌面放三瓶王老吉,嘴里夹着红塔山,十根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如果你以为他们打字神速,那就错了,其实他们是在打游戏。

在经过一场紧张的龙争虎斗后,三人才虚脱般地躺在椅子上。

“******,这大怪物也太******难打了吧?”

“奶奶的,早上打到现在都没暴到一件好东西。”

“这些鬼大怪物比华伸还难缠!”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叨不停,原来是在玩《冒险岛》

此三人正是银色集团的三大将军。自从这个游戏一出,他们就心有灵犀地爱上了它。两天前收到密件指名调查肖老师的时候,他们以欣赏2D游戏画面寻找创作灵感为理由,把社里所有事情都推给了蔡华伸,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精力和时间放在这个游戏上。

“轰轰轰——”刹那间,三台电脑同时被一个大铁锤轰爆,电光火星四射。

“啊——不得了了,岛国鬼子又攻过来了——”三人被吓得尿流,怕的其实不是战争,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蔡华伸。

“你们三个王八蛋,马上滚回‘公司’,立刻召开临时会议。”蔡华伸怒极大吼。

这三个主将分别是尧佗光、胡高、倪奏开,平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蔡华伸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你没事吧?”

“限你们十秒钟之内滚出来。”说罢,蔡华伸悻悻而去,走到柜台的时候掏出一团钞票砸在桌面上,道:“赔给你。”

于是那群骇得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才松了一口气。这里少说也有一万块,赔三台显示器绰绰有余。不过那位收银员接起来数了又看,看了又摸,生怕是假钞一般。

好一个热血青年,出手真阔绰。

在网吧外面,蔡华伸一口气讲了近一个小时的政治课,其中有伦理道德,有梦想抱负,也有人生追求,听得三人差点掉耳屎。不过他最后那句,倒是唤醒了三人的良心:交情。

他们进入大学的第一天认识便一见如故,四人各怀春秋,性情开放,一起打架,一起泡妞,一起研文作画。虽是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却有许多难忘的经历。而那些光辉岁月,却被一个《冒险岛》给毁了。

见三人终于露出了仿佛大悟彻悟的凝重之色,蔡华伸才松了口气,道:“立刻滚回宿舍,独自分配工作,搞定肖老师这庄案子。”

“老大请放心,我一定会搞定肖老师!这庄案子,你放心地去吧!”尧佗光贱笑道。

尧佗光:长相有些猥琐,最习惯的表情就是贱笑,擅长弹琴、唱银歌、跳。口头禅:到底她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呢?外号:自恋狂、大银贼。

“****你,你咒我死?好让你来当老大是吧?”蔡华伸毫不客气地赏了尧佗光一记拳头。

“哎,开个玩笑,你小子吃火药了?”尧佗光揉伤道。

“活该。”胡高和倪奏开也落井下石骂了两声。

“为什么被抽的总是我?请问你戴套了没有?我的精子质量没得说!”尧佗光仰天唱道,但尾音还没结束就吃了三双无影脚。

胡高凝神道:“唉,真是惨不忍睹。”

胡高:性情懒散,行动慢如丧尸,有些呆头呆脑,但也不失为一条义字当头的好汉。在四人当中,他是最喜欢找抽的那个,如果你的拳头痒,他会无私为你当人肉沙包。口头禅:真是惨不忍睹。外号:乱搞。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玩游戏!我!我******绝交。”蔡华伸放了句狠话,头也不回地走向闹街。

“喂?你去哪呀?”倪奏开喊道。

倪奏开:为人发奋图强,快意恩仇,但脾气非常暴躁,脸上泛着一股嚣张。最擅长打架,一个能打十个。据说他家里还藏着西瓜刀、鹤顶红、来复枪、手榴弹,不过还有待考证。口头禅: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打得赢我呀?我让你一拳都可以,打我呀。外号:暴力狂。

“做你们的事去,老子去逛街,是不是要写申请书呀?”蔡华伸骂道,捡起地上一块砸板向三人砸过去。

三人一溜烟走得不见踪影。

“妈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你当我这主席是吃素的。”蔡华伸自言自语着,悻悻地走在街上,经过一家阵古风韵的书店时,他阔步迈了进去。

古店有些阴暗,不知道是故意营造淳朴气氛还是省电。

“老板,这里有毛笔和颜料吗?”蔡华伸悠悠地转了一圈,走到柜台问道

读艺术,就是砸钱的东西,除了学费昂贵外,画笔和颜料的花费也不容小觑。

这是一个小型古味书店,所以没有多余地导购和服务员,柜台只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子。

“颜料没有,画笔有。都是二十块钱一支,随便挑吧。”老头子从身后捧出一拴毛笔。

看着台面上十几支毛笔,色泽各异,做工精致,笔壁光滑得可以当镜子。但是其中有一支却非常普通,笔竿那根木头就像是朽木,破旧不堪,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我说老头子,你这支毛笔!也敢卖二十块钱?”蔡华伸忍不住道。

“这里有十几支笔,我没说你一定要买这支,难道你不会挑其它的吗?”一开口叫老头子,现在的年青人真没教养,老头子心中不悦道。

“我这可是提醒你呢,没事干嘛放支烂笔进去滥竽充数?你想鱼目混珠?当顾客的眼睛是瞎的?”蔡华伸一股劲涌了上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没有这支烂笔,又怎么能衬托得出其它笔的精美之处?你一个学美术的,难道连参照物原理都不懂吗?”老头子正色道。

“哎呀——我不懂?”蔡华伸画技一流,第一次被人如此贬低,气不打一处来,掏出一张二十元零钱砸在老头子的脸上,一手抄起那只烂笔,斗气道,“我偏偏要买这支,老子看你以后拿什么做参照物。”说罢愤怒而去,还不忘骂了句“****的不良奸商。”

“哈哈!真是凯子,老夫这里还有大把。想不到买二送一的废品也卖了二十块钱!”老头子看着蔡华伸离去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蔡华伸一走出书店,就跟一个女人撞个正着。

“操,哪个****的不长眼!”蔡华伸一声粗骂,当他抬起头来时,不禁怔住。

撞到他的!更确切地说是被他撞到的,是一个女生,长发飘飘,楚楚动人,虽然是穿着一套夏装校服和运动鞋,却也无法掩饰她那身魔鬼身材所散发出来的魅力,白里透红的肌肤,找不出一点瑕疵,简直就是学生妹中的极品。

“哟,原来是和伸老贼啊,世界真小,我说是谁这么没教养呢。”女人吊着白眼暗讽道,听口气,两人竟然相识。

“哈哈,原来是‘副’班长拜墓穴同学呀,兜虚有其表的女人大多目无尊长,果然如此。”在‘副’字上,他咬得特别用劲。

原来此女便是和蔡华伸同班的副班长白暮雪,同时也是令所有男生垂涎三尺的校花,长得正个儿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打开盖!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

换了别的男人,见到此女无不六神无主,为什么蔡华伸就偏偏要和她针锋相对呢?谁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学校里有两大威名最响的帮派,一个是吟色集团,另一个就是白暮雪为首领的剿狼会。剿狼会是专门为了对付银色集团而成立的。也许是私人恩怨,也许是帮派之间的斗争,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校花一个校草斗得头破血流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什么叫目无尊长?你以为你是谁呀?”白暮雪俏脸一沉,鼻子微微翘了翘。

“好说,好说,老子正班长是也——”蔡华伸整了整衣领,傲漫地说。

“呵呵,真是了不起,你太了不起了。不就是一个到处偷女人内衣内裤的小贼嘛,神气啥?是不是又在里面偷了东西出来?不会是某人又看上了书店老板娘的内衣吧?”白暮雪一口气就揭了蔡华伸的底。

“放你狗屁!”蔡华伸拿出那根旧毛笔,晃在白暮雪面前道,“老子是来买笔的,二十块钱不打折扣,名正言顺。”

白暮雪听了,抱着肚子笑扒在地上,有些美女微微一笑可羞花倾城,但白暮雪张口大笑也依然毫不逊色,红唇洁齿,摄人芳心。

“这么支破笔你就花二十块钱?哈哈哈!兜偷鸡摸狗的人IQ低能,果然如此啊哈哈!”

哪知蔡华伸非但不气,反而笑道:“哈哈哈,小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哥我阅笔无数,早就看出此笔乃是古董,是此店唯一的一支,是那老头子不识货,才卖给了我。你知道什么?肤浅。”

“哟,还当古董啊?还唯一呢,原来那个自称画神的和伸不但低能,而且还弱智,可真是头条啊哈哈!”

“哈哈,老子就是拿这支破笔,画画也比你强。”

“哈哈哈,是吗?那一个月后的全国美术大赛,就赌谁可以拿到冠军吧,你敢赌吗?”白暮雪嚣张道。

“什么?你也参加全国美术大赛?”蔡华伸一下子懵了。

“哦?原来肖老师没告诉你呀?我真想不明白,就那么两个名额,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败类?不知此举又要埋没了多少人才。”白暮雪纤腰一扭,把一只手叉在腰上。

“彼此彼此,我更想不到她连那些画鸡成鸭、连嘴巴尖扁都分不清的人也看得上眼,实在是天下奇闻了。”蔡华伸一改吃惊的神态,蔑笑道。

白暮雪顿住了笑意,挺拔的白衣胸部大幅起浮,似乎被刺中了要害。原来她在初中刚刚学画画时,老师布置作业画一只公鸡,而她却画了一只怪物出来,脚是鸡脚,体形看起来却像鸭,更令人喷饭的是,她画的鸡嘴居然是扁的。

她打小就是一个出名的美人,一个人长相太过出众,难免会成为公众话题,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次错误自然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事隔多年,这件事居然传到了蔡华伸耳中,成了把柄,哪能不气?

“哼,走着瞧吧。”白暮雪终于落了下乘,含羞溃败而去。

蔡华伸赢得今次斗嘴胜利,得意洋洋地回到学校,就不断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说银色集团的主席偷书店老板娘的内裤不成,反而花了二十块钱买一只破笔当古董!

准是白暮雪一翻添油加醋后,丑化了他的名声。

两个鼻孔哼着气,蔡华伸一进宿舍就狂抽烟。

宿舍里三大干将只剩下倪奏开,其他人估计正在调查某女,或是在某处偷窃内衣。

“咦?回来了?老大,我听说你二十块钱买了古董,可有此事?”倪奏开一见蔡华伸,便凑过去打趣道。

“确有此事。”蔡华伸无奈地拿出那支毛笔丢在床上,心中大骂:操******古董,一会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磨成木屑。

倪奏开拿起一看——这不就是学校门口摆地滩卖的那些一块钱一支的中号毛笔吗?一下子笑翻了天。

“原来你喜欢收藏此类古董?早说啊,明天星期一,我到外面给你买二十支回来,打九折才十八块钱哈哈哈!”说完便丢回床上,笑得满地打滚。

蔡华伸一肚子闷气钻进被窝里,只有装睡才能挽回一点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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