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田园办学打破旧观念
草坪流水开创新思路
上回书说，牛正昀在清理塌方时偶然发现宋芹母亲暗藏的50吨黄金，可谓是因祸得福。但这笔财富是先烈用生命换来的，也进一步验证“收获是要付出的”这句话的正确。在牛正昀看来，这次塌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完全是侥幸，根本没有什“福大命大造化大”的定理，所以他极力加强安全预防措施，利用高科技手段检测，防范于未然。直到进驻现场一年的时间，次年春汛开始，河道第一轮挖掘完成，第一条河岸的基座浇筑结束，总算松了口气。六根管道暂时负责排涝，围堰内砌墙工作可以继续，安全有了保障，速度也不会受到影响。这个时候牛正昀把指挥权交给里然，和小仙一道不声响地赶往自己家乡省城，就像来时一样，不为人知。
龙出城上高速，牛正昀长长地舒了口气，斜躺在狐狸皮上望着窗外。小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牛正昀笑了：“怎么，不认识呀？”“凝视你一次，每次都有新感觉。”小仙骑到他腿上，“哥，真奇怪，每次见到吴靳哲你都极尽缠绵，可是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这是对她，对我这样可不行。”“对你我只有呵护、保护、爱护，哪敢亵渎！哎！对她也只能这样。一山不容二虎，要不然我把她要到身边，该多惬意。”“真看不懂你这个人，表面上对吴靳哲爱慕有加，实际上是虚以委蛇，逢场作戏，既消除了我的妒意，又笼络了靳哲。不过对靳哲不公平。”“哪有那么多公平！现在这个社会公平吗？为什么国有的垄断企业员工收入那么高，农民工呢？不说了，说了也白说。打电话给你姐，说我们今晚回家吃晚饭。”小仙转了转眼珠，感觉这个电话真的是自己打非常合适，于是用牛正昀的手机拨通了蕾子的手机：“喂！姐，我是小仙，姐夫说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饭。”“你呢？”“姐，你要是欢迎我就来，你要是不欢迎，我就、我就、我就不来。”“把老牛的心肝宝贝拒之门外，他还不吃了我呀！他人呢？”“姐，在我屁股底下呢！吆！睡着了。姐，其实姐夫很辛苦的。”“我能不知道？就你心疼他！挂了。”
二人直接去了办公地点，到西二环与南二环交口，老远看见银狐集团的办公大楼，与去年正月初六见到的有所不同。
去年正月初六早上，牛正昀、白小仙按图索骥来到微波湖边的地点。长长的竹篱围墙内枯草满地，一栋壮实的大楼只盖到12层，顶上钢筋加以保护，属暂时停工，草草收场的痕迹明显，破旧的模板堆放在大楼的大厅。对着通往西二环的小路有一木栅门，东山墙朝向西二环，墙头下有一块菜地，中了小青菜、大蒜、香菜、芹菜等，一只红花大公鸡带着一群大母鸡在菜地的围网外散步，主人是做了长远打算。牛正昀对着门缝高喊：“有人吗？开门。”出来一位衣着讲究的老头儿，“有事么？什么事？”“老人家，开门让我进来。”“不行，工地现场，闲人免进。”牛正昀看了看小仙，皱了一下眉头：“老人家，我和老婆早晨遛狗，小狗钻进篱笆里了，我们可钻不进来，开一下门好吗？”老人犹豫了片刻，极不情愿地开了门。小仙忍不住笑：“骗人不打草稿，真缺德！”牛正昀径直去了大楼，老人跟后唠叨：“不能进去，里面又脏又破，干什么呀！”正吵吵照梁栋的破桑塔纳来了，“好好好，老伯，这是新收购的牛总。”“噢！”老人转身去了。到里面更显破败，杂草丛中坑坑洼洼，砖头瓦块乱七八糟，于碧波涟漪的微波湖、湖对岸崭新的市政大楼形成鲜明的对比。“不错，这地段不错。”牛正昀肯定了位置，出资继续建设。
今天的银狐总部大不相同，主楼建成原设计规模，28层，顶上塔楼四层，卫星接收塔，避雷针，飞机指示灯，总高120米（对面新市府大楼高166米）。主楼通体银白色，四周都有银狐集团四个红色大字；主楼西北，一座三层的副楼，一层为餐厅，二楼精品餐厅，三楼礼堂；其余都是绿化，新鲜的小草欣欣向荣，成片的小树郁郁葱葱，北高南低，水向湖里流；主楼与副楼的阴影处是停车场。院子的门岗挺直地站着保安，见到林肯·龙进院，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首先见到照梁栋，他不再像去年正月那样畏畏缩缩、灰头土脸，而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大背头白发少许，满脸横肉油亮油亮的，身板硬朗，走路大步流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脚上有干了的泥土。“牛总，白总，我到工地转了一趟，大家都在会议室，在二楼。”“办公场所很不错，符合环保理念，门卫工作要外松内紧。”“这都是甘老的设计，我只不过是跑跑腿。”说着话到了会议室。
以甘老院士为首的领导小组似乎对牛正昀白小仙的到来很迫切，寒暄两句进入主题。由甘老的一名助手卫先进讲解：“我们根据总部提供的航拍的影像资料，结合实地测量，制成了一份图纸，作了总体规划。征地东西长15公里，东起绕城高速西环线，西到淠史杭大渡槽；南北宽8。5公里，南边到山边，北至312国道线。市政府要求我们把城西湖包含进来，那么，将增加面积22平方公里，湖面面积10平方公里，上游大多为无人区。也就是说学校总是有面积127。5平方公里，管理面积150平方公里。目前全部的勘探和水文考察已全面完成，拆迁安置合同基本结束。有以下几个问题要决定，不决定好我们下一步无法开展工作。
1。具体规划的指导思想，有指导思想我们才能拿出方案上报；
2。现有居民安置点的选择，是另外买地还是在这范围内；
3。水库是否接受，这水库是省城居民的通用水源，牵涉到流域管理和水库产权等重大问题。
居民安置合同一直由照总负责，公司管理暂时由照红艳主管负责，他们也有问题汇报。”照梁栋肉蛋眼环视大家一圈：“一年多来，甘老没有休息一天，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负责全局，我们只跟后面跑跑腿。我们征地涉及的人口共四万陆仟，搬迁协议基本签好，夏季粮食种植已经停止，补偿办法比国家标准高出五个百分点，百姓没有上访。我所遇到的问题只有一个，小崇明上有一户人家不愿意搬走，目的不明确，根本不是赔偿的问题，有几户在观望。这人姓石，石头的石，叫石成玉，是镇上医院院长，在镇上、城里都有房产，按政策没有优惠。他岳父是原省卫生厅干部，现在退休了，老婆舅是军官，级别颇高，市里也头疼，一直没签合同。其他全部搞定。”照红艳更加显得靓丽多彩，一改去年的忧郁、玩世不恭，充满自信和活力，瘦削的脸庞也显得饱满许多，干劲十足。“公司职员到任的四十四人，各部门各专业的都有，全部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工程上马即可以分管各部门。不过后勤部门没有形成，员工每天必须到500米外的快餐店就餐，这周围只有一家。”甘老太太也发言：“是否把水库包含进来，事关重大，我没敢擅自做主，也没敢回报。因为我知道，一汇报，牛总肯定一口应允，这里面牵涉内容太多，不了解实际情况不好下决定。”“我们回来得迟了，比原计划退后了五个月，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大学城的建设，往后则是银狐的拓展。大学城建设指挥部今天就低调成立。先期工作我暂时分配一下，以后操作过程中再作调整。第一步是设计工作，任务艰巨，甘老院士的其它工作全部放下，集中精力主管设计；学校筹备工作由罗老院士负责，因为我们和政府达成协议，学校全面建设完成交给政府，不可能建设完成才开学，先期筹备工作要做，罗老今天没来，我会跟他联络；总务由照红艳负责，主管人事和后勤；财务由白小仙负责；先期工程由照梁栋负责；我任总指挥，主管所有部门，反过来所有部门也都管我。”“马上十二点了。”小仙提醒。“照主管，叫外卖。”“她店里没人手，市里太远，凉了。”“这样，去两个人，开车去，省了多少时间。”“好的，我这就去。”“其实呀，小牛，今天就这样，中午也应该活动活动。”“甘老，您说水库复杂，有何难题？”“这个水库保障全市百分之七十人口的用水，约三百万人，流域区水源保护每年都投入大量资金，还经常向淠史杭买水，这些费用全含在市民的水费之中，如果划给学校，治理和维护费用他们肯定不出，无形中给学校增加负担。不过，学校占了水库南边全部流域，占总流域面积六成，学校不接收，以后和其它流域管理部门肯定有很多扯皮的地方，接受肯定要接受，必须签订详细的管理合同，有充足的权力才能实施。”“您老真是呕心沥血，为政府、企业、学校都考虑到了。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是都像您和胡老、罗老、袁老这样，超过美国早就实现了。”“那不行，我们只是理论，实践还靠你们，没有你们付诸实施，都是空。”“我对整体规划有大胆的建议，下午在会上讲解一下。”
下午，牛正昀站在悬挂地图的墙边，拿了根“教鞭”，指指点点：“谈这些在你们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不过我的理念可以考虑。国道以南，运河以北，绕城高速以西作为教学区，建筑物集中到三个地块。东边，高速以西，距离公路一百米设学校东大门这里有国道和高速的出入口。教学楼相对集中，向西是体育场所，向西是学生宿舍，再向西是教师员工的住宿地，这一据点建一条商业街，把失地的农民集中一部分过来。农民可以不搬离校内，喜欢种田的继续种田，种学校的试验田，教学用地有粮食、林果、蔬菜、养殖、水产、甚至是牧草，不要光在学校的实验室进行，走到田野里.”“等一下，小牛，我录下来，回家给老罗看。”“甘老，我已经录了。”卫先进果然在录影。“好好，继续，继续。”“这里集中的学科也可以考虑以农林为主；小崇明上方，以工程类为主体，桥梁、隧道、公寓、下水、水利、铁路、公路等等，一应俱全；小崇明西，还可以建一条商业街，集中教职员工、农民居住，也方便员工家属就业；把工业、体育、化学、军事等专业放在西边，设西大门；南边铁路设南大门，申请铁路设站，小崇明附近设北大门。如果和市政府达成协议，收了国道以北的水库和上游的广大地区，我们会更有力地进行湿地、水源、生活用水处理等方面的研究，这些课题在将来会越显突出。我知道甘老顾虑什么：投入太大，削弱了对教学的资金。那么，我很明确地说：不差钱，就差知识。”“小牛啊！你这是田园办学的理论，可以说是世界首创，无需论证，我看可行。下一步我们的指导思想就以田园为主体，围绕田园建学校，很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我马上和老罗一起发出邀请，号召各领域的精英，集中探讨田园教学的具体方案。你继续。”“卫博士的问题解决了，照总管的问题解决了，还有照总。现在还早，我们去现场，先到小崇明，石成玉，石成精我也把他摆平。”
龙一车装了八个人，到了小崇明。小崇明东边高坡上正在建临时设施，夏收工作正在进行。一行人上岛，有一户人家大门紧闭，后面四间大瓦房，前面三间小瓦房，四合院，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期的建筑。院子里荒草蔓径，果树上果实才长，有些年头没住人了，春联倒是今年的：
红日照苍松物华天宝，绿水绕陋室人杰地灵，横批：桃源人家。
字写得相当不错。牛正昀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果然是好地方，有山有水，便路，要是我也不舍得搬走。”一行人出岛，西边有个小集镇，镇外有谷场，谷场上许多人正收油菜籽，牛正昀过去先打了一遍香烟，问其中一人：“老乡，对拆迁有何感想。”“看你不像当官的，拆就拆吧，反正不少人都进城了，年轻的没人在家。”“如果让你们就近安家，做学校的工作人员如何？”“那、那、那干什么？我们又不会教书，打扫卫生也用不了几万人啦！”“您不是会种田嘛，教学生种田，种试验田，拿工资，不收粮食，只育种子。”“那感情好啊，你和他哪个官大。”农民指了指照梁栋。“这是我们一把手。”“你要是让我们子子孙孙都有保障，我们也不挺了，明天就签合同。”“老乡，最近有没有见到姓石的？”“他呀，是干部，不怎么回来，我们不跟他比。”
步行七八公里上到运河坝上，在出水的闸前停下，大家气喘吁吁，“小，小牛，我老婆子跑不动，叫你的车过来。”小仙让龙沿小路过来，牛正昀翻电话号码。老半天打通了：“喂，石大院长，别来无恙啊！”“哪一位？”“牛正昀的便是。”“哪个牛正昀？”“你的同学中有几个牛正昀？”“你好你好！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在哪儿发财？”“不发财，我想让你帮个忙。我在路边看到有个小岛，里面有一栋闲置的房子，我想买下来居住。”“开玩笑，谁要那破房子！不对，估计是拆迁办的人找到你了，肯定是。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卖，也不搬，我老的时候回来居住，那是什么地方？风水宝地，不让。”“见你的大头鬼，那也不是你的房子，你老丈人也没回来住，你他娘的还回来住？”“我丈人是厅级干部，我怎能和他比。”“你小子还种不种小白菜，现在？”“什么小白菜？”“我老婆是一棵松，他和小白菜来往最多，还有那个青竹竿，别给我装蒜。”“你想怎么样？”“想要你的房子。”“如果是你私人要，我免费奉送，是大学城拆迁免谈。”“那我明天去找厅长的千金怎么样？”“你、你这不是打劫吗？我以私人名义跟你谈。”“公私都一样。”“你不会是大学城的开发老总吧？”“跟那没关系，按国家政策办。”“我怕了你了，你明天自己来，别人跟我不对等。”“去你娘的，老子没工夫跟你扯淡。”“这么多年没见，叙叙旧嘛！”“叙旧什么时候不能叙，你先把拆迁协议签了。”“行行行，你是爷。告诉你，百灵鸟儿子今年高考，成绩很好，考得好的话我们一起去吃喜酒怎么样？”“啊！她有这么大的儿子？”“四十了，儿子十七，你还小得很呐？！”“对呀！一晃二十年了。到时候一定叫我。”牛正昀收了电话，吩咐照梁栋明天找他签协议。“小牛，你怎几句话就搞定了？”“甘阿姨，我们是中学同学，有一位漂亮女同学很像电影里的小白菜，我们就给起了外号小白菜。他们俩好，开始小白菜家嫌他农村户口，不同意，后来石成玉考上了卫校，石家又不同意。再后来，卫校校长的女儿看上了他，顺水推舟，断了，各自成家。但是这二人感情很深，一直藕断丝连，鲜为人知。”“要不说呢，这人呐，一定不能有致命的缺点。”“没这缺点他也得听我的，我是他长辈。”
这事办好已经夕阳西下，众人回府。路上，牛正昀甘老太太坐在前面，牛正昀犹豫不决：“甘阿姨，从出水闸到小崇明有将近七公里，大学城七成的水都必须归到小崇明，我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还不成熟。田园教学我构思了一年了，很具体，明天让小仙带到总部，为设计提供一点帮助。这个流水草坪还没考虑好。”“什么流水草坪，仔细点。”“我在想，从出水闸到小崇明按自然落差，顺坡修一条流水带，全部是草坪，生活用水净化后也经过草坪流向小崇明注入城西湖，肯定对水的进一步净化有很好的效果。不知能否行的通？”“这难度有点大，国际上还没有这样的先例。”“没有先例不要紧，我考虑成熟再做定夺。”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快九点了，大妞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蕾子抱着二妞轻轻地摇晃。一见爸爸进门，大妞一骨碌站起来，看了看两人上楼去了；二妞睁开眼，清脆地叫一声：“爸爸！”然后睡着了。“这两个孩子，不见到你就是不睡。”小仙抱过二妞：“我的小乖乖，长了不少。妈妈送你去睡觉。”小仙抱二妞上楼，牛正昀抱住蕾子就揉，“想我了吧！”“不想你，你也就甭回来了。”“姐，我们还没吃饭呢。”“到现在没吃饭，真搞不过你们！我也没吃饭。”饭后，牛正昀靠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眯缝着双眼，右臂搭在沙发靠上，四只手指交替敲击，发出马蹄奔腾之声，蕾子和小仙共同收拾家务。“我说你们两怎么回事，一点动静也没有。”“姐，你希望我们有什么动静。”“想让我们离了给你腾地方的可能性不大。”“姐，哪儿跟哪儿呀？不理你了。我们会在家乡待几年的。你要是不待见，我住公司去。”“别，老牛我还不知道，他呀，每天看着你就是莫大的享受，我可不想做恶人。”
次日一大早，牛正昀首先送小仙去公司，接甘老太太等人去了小崇明。“我本来是工程专家，现在变成搞政治的了，我不愿意坐办公室。”甘老太太笑了：“仙子有意见了，男主外女主内，真的少不了你。”“回到家根本就不认识我了，还主内。”牛正昀翻了一下白眼，又皱了皱眉头，小仙赶紧上楼而去。
一轮红日火烧粑粑似的在林立高楼间出现，城西湖宁静而薄雾迷蒙，小崇明周围清新、安详，刚刚丰满的草木娇嫩欲滴，蛋蛋的露珠晶莹剔透，勤劳的布谷已经在催促：“阿公阿婆，割麦插禾.”要不是国道上呼啸而过的汽车，你会认为这里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小牛啊，我们慢慢走上去，这里空气太好了。”“甘阿姨，这样的节奏您老行吗？”“你呀，别顾我，按照自己的步骤进展，跑现场毕竟不是我的工作内容。”几个人上到坝顶，极目下望，小崇明在烟雾飘渺之中，“甘阿姨，千万别破坏了自然风貌，要让学生在田园中学习，老师在原野上教学。”“行了，你的规划我大体看了，水准超前，条件赶上了沿海发达地区，有远见。”“啊！小仙昨晚把那东西发给你啦？”“是的，我也简单看了，行，我们会很快形成方案上报。”“起点一定要高，这不是投入问题。”“谈谈你的流水草坪。”
“现在这个闸是双闸，每闸二点五米。其实这淠史杭不光是提灌渠，也担负着很明显的排洪作用，暴雨时水量很大。这一水路流淌无序，沟壑纵横，水土流失严重。我们不妨这样：”卫先进在录音，“把出水闸改成十门闸，及二十五米宽，减缓水力冲刷；闸口以下到小崇明上，落差约二十五米，不算是顺坡，但可以建成顺坡，我们不妨建一条宽五十米、种满草皮的一顺的缓坡；淠史杭、下水道的水都归结到此草坪，小崇明下游国道桥入口修筑拦水坝，建成崇明湖，水经过崇明湖沉积后注入城西水库。细节我都想好了，中途建许多水平方向的横沟，加网盖，可以定期经理。”“妙、妙，牛总，真是天才之思，非人才可及也。”没和牛正昀说过几句话的卫先进情不自禁地脱口叫好。
这位三十多岁的工程学博士，对草莽出身的牛正昀本不看好，就像许多知识分子一样，认为这就是暴发户，得了意外之财而一夜暴富，知识学问和他们沾不上边。通过昨天的田园办学理论，今天的草坪流水设想，让这位知识分子大吃一惊：这种实践中获得的灵感，积累的能力，是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甘成霖见卫先进对牛正昀发出真情的赞叹，开心地笑了：合作是年轻人的前景。“牛总，我将以最快的速度理出报告，同时展开图纸设计。没想到几千年的办学理念，被你一拳给打破了；你还为人类治理废水开创了新的思路。我敢断言：你的这两项理论将逐渐取代以前的模式，成为世界办学和治水的革命。”“卫博士，没那么玄乎，我这思路和这里的自然条件巧合，不是什么天才，要因地制宜，所谓‘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就是这个道理。”“牛总，我不是夸你，我只是认为这是一种开创性的理念，是一种实事求是的指导思想。我们学习的都是前人总结的理论，多数导师或掌权领导都会说这样一句话：‘胡闹，以前有过吗？不知天高地厚！’在你这里我们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把理论与实践结合，不是用理论去指导行为。”“小卫说得对，办学理念要转变，教学理念更要转变。”
要不然说我们这一代国家领导睿智，相信科学，尊重科学家，实行科学发展观，利用科学技术发展生产力。甘、罗二位联合多位工程学家、教育学家在报告上签字，中央很快批复了，工程顺利进行。甘老在报告中这样写道：.田园办学是一种开创性的理念，它打破了几千年来为了教书才办学的观念，是办学思想的革命，我们应当支持和发扬。就这一个区域而言，千百年来养活着五万人的土地，我们将让她养育200万人，原先的农庄基本可以满足教学楼的需要，可耕作土地分毫不减，还可以百分百运用；学员除了在教室、实验室学习，还可以到山水田园间实践，把空洞乏味的学习变成生动有趣的自然践行.这样的人才出现在此时的太平盛世，国家之幸、民族之幸、人类之幸.
流水草坪很快上马，卫先进亲自指挥，必须在有废水排放之前投入使用。出水闸扩建成25m宽，缓坡下滑，八字形开口；缓冲到50m宽时，挖一条1m深，0。8m宽的水平缓冲槽，加了网盖，下游埂高于上游0。3m；平下游埂向北延伸草坪，压路机碾压平整，六角形格子砖，蜂窝状排列，填满土壤；草坪渠两岸堆有土山做绿化带，污水净化池藏于其中，每一个净化池与草坪衔接处都建一个加盖缓冲槽；净化池连接的主下水道与草坪同时施工，以后的下水支管在建设中与此相连；田园间的雨水与建筑物间的雨水分而治之，建筑物的雨水经雨水管进入雨水净化池再排到草坪，而田园雨水则经过明渠流入养殖池塘，再排到草坪；草坪种植根深茎多的坝埂草，耐旱、耐涝、耐践踏、耐肥；小崇明这回真的变成了崇明岛，小崇明下游，国道桥上游建一拦水坝，30m长X5m宽X20m高的月牙形，就是说崇明湖的水深不少于20米；小崇明东西两边水面各宽约四十米，南边只有十多米，北边是120mX100m的广大水面；流水草坪于水面的正常落差5m，水面与国道路面差10m，水面与桥底差20m，排水时全部漫过坝顶，水坝是5m减为1m的钢筋混凝土坝体，坝下设缓冲带；水流出国道，在城西湖上稍打造了一个广阔的湿地公园，种植水杉、红柳、蒲草等水旱植物，流水又进一步得到了净化。
与流水草坪同时施工的是拆迁安置点。小崇明东西各约三公里的高铺分别建商业街，南北走向，称为东铺和西铺；东铺建筑造型以徽派建筑为主格调，灰顶、白墙、小院，临街是商铺，一二两层做买卖，三四两层住宿；商铺以外是住宿小区，分为安置小区和教职员工小区，规格都非常高，三口之家每户3房2厅2卫，人均不少于40㎡；再外围则是学生住宿区，男女分院，分别有四人间，二人间，单人间，小套间提供给研究生、博士生和小两口，没有贵贱之分；住宿用房全部28层；就餐、娱乐场所和体育活动场所相邻；教学楼、实验室、图书馆等建筑则根据需要建设；西铺则集中了世界上有特色的建筑物，欧、美、南洋、东洋，还有国内的典型建筑，例如，福建的土楼造型在这里建成了高大的宾馆，地下道建成停车场，有建筑学典范的作用；所有这些建筑，可提供给30万学生同时学习和生活，占用的土地原先的村庄、道路、谷场、闲置荒岗也就够了；原先的农民和镇上的商人两个镇子绰绰有余，原有耕地则经过整合用于各种动植物科学研究和实地培育，检验后再向社会推广。还有道路，东大门与绕城高速、312国道连接，并有地下通道和绕城高速路东的森林公园里的林业大学连接；北大门和西大门直通国道，于新建机场只15公里，南大门只通火车站；校内从东大门与国道平行4公里修一条东西大动脉，双向八车道，流水草坪上架桥，景观交通桥；东西两铺则有桥跨过淠史杭干渠和铁路，通向山边的实验基地；有道路下穿国道到达水边实验基地；最西边与渡槽平行架一座跨涧大桥，直通山里，后来成了城西县南北大通道；淠史杭原先是一条以灌溉为目的的人工河，五米到七八米宽不等，输水时深有四五米，学校现在加以拓宽、取直、加深成20m宽5m深，两岸加护坡、栏杆、植被，四季蓄水，成了景观河；学校第一批学生入学典礼上，共和国最高领导人致辞，之后他拉着牛正昀的手说：“小牛啊！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领导，每一所学校都是全人类的。”从不喜欢题词的元首，兴致所至，挥毫泼墨，亲书“中国国际大学”六个大字，成了学校的名字。第二年，学校又与那条铁路最西端的陕西榆林联合创办了世界第一所沙漠学院，专门从事沙漠的动植物研究，为以后征服沙漠、向沙漠要生活打下基础。中国国际大学全面投入教学的第二年，被评为世界一流综合学府，独占鳌头四十年。直到四十年后，青藏高原与内蒙古高原的交界处建立起了一所纳格城市大学，他才屈居世界第二。学校的建设一流，学校的教学也进行了重大转变。
幼儿园和小学只收学校内教职员工的子女，早出晚归，一名老师只带十名学生，没有班主任之职；上课时四十至五十名学生一班，课外则把优势学科、薄弱学科相同的学生分到一起进行引导，与二十一世纪初的兴趣班相似，因材施教；初中向全市招生，五天在校，周末在家，周五晚送回，周日晚接来，仍然十生一师；还设立聋哑班、弱智班等特殊班级；大学以前，学生设立必修课和选修课两种，中学毕业后成绩全填在档案中，大学老师可根据你的各方面成绩结合你自己的志愿，录取到各个学科学习；大学招生分春秋两季，只看学生大学以前的那个小本子，因为不与高考同步，所以高考对中国国际大学没有参考意义；大学学习更加自由，实行导师负责制，导师成绩考核与学生成绩挂钩，科研成果转换与科研者分成；中国国际大学的学生，所有学生，衣食住行一律有银狐集团负责，条件是：科研成果银狐优先使用。我们以后还有叙述。
那天傍晚与小仙一同回家，小仙告诉牛正昀：“今天在检察账目时，发现一件怪事：照梁栋经手的一套办公沙发，发票上是26。5万，流水账上是2。65万，实际付款也是2。65万，总账符合2。65万累计，甘成霖居然也签字盖章了。”牛正昀心想：这小妮子要对付照梁栋了，我是支持仙还是保护照，暂时不可定，大战在即不斩大将。“跟你说话呢！”“既然总账对的上，没什么好说的，是家具厂笔误。”“明白了。”“后勤现在怎么管的。”“没有人专门负责，不好开，暂时都到那家快餐店午饭。”“眼看盛夏到来，得想办法。”“那家快餐店是违章设施，店主倒有些不凡，我和小照没请动，看样子得你亲自出马。”“什么人这么大架子？”“‘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人才嘛，领导要礼贤下士，你可以学一学你的老祖先。”“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八竿子肯定打不着，估计要八十竿才能打着。”“有时间我去看看，三头六臂呀，我小白也请不动。”
龙进车库，两个孩子奔了过来，小仙抱起二妞，二妞直甩脚，“二妞坐飞机，二妞坐飞机。”龙缓缓滑到院子的草坪上，六门打开，“上来吧，现在没劲了，飞不动。”“二妞，你看，狐假虎威。”“嘢，狐狸，狐狸。”“两位公主，会玩电脑吗？”“会！”“都会些什么？”“我什么都会。”“我会打游戏。”“我放动画片怎么样？”“好啊！好啊！”晚饭之后，二妞很快和爸爸熟悉起来，骑到爸爸腿上，“爸爸，问你一个问题。”“问吧！”“中国历史上谁跑的最快。”“宋朝有个戴宗，比马跑得还快；清朝有个李莲英，中国第一个奥运冠军，现在还有个刘翔.”“不对！”“那是谁呀？”“曹操。说曹操曹操到，快不快？”“个小屁孩，消遣你爸爸。”“爸爸，戴宗是谁呀？”蕾子和小仙笑出声来。“爸爸问你一个问题。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二。”“在算对的情况下等于二。”“嘢！小屁孩还行，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看来难不住你。说两个爸爸、两个儿子一起上山打猎，共打了三只兔子，他们一人一只，请问是怎么分的？”“四个人分三只兔子，怎么一人一个呀，骗人。”“去问姐姐。”二妞猫着腰跑到大妞那里，马上又回来了，“姐姐说不知道，到底怎么分嘛？爸爸！”牛正昀在二妞耳边小语：“他们是祖孙三人。”二妞又跑过去告诉姐姐，大妞明白了，二妞还是不明白，回来问爸爸：“爸爸，蚊子英语怎么讲？”牛正昀搔了搔头，“这个嘛？蚊子哪会说英语？”“别糊弄孩子，‘amosquito，或者agnat，一只蚊子。”蕾子和小仙英语都好。二妞不依不饶，一定要爸爸讲清两个爸爸、两个儿子怎么是三个人，牛正昀耐心作了讲解。小仙忙好之后，首先抱二妞睡了。
“你和照红艳就买房子时认识的？”“怎么啦？做调查？”“你对她了解多少？”“了如指掌。”“说说看。”“凭什么？你有什么全力调查。其实呀，红艳是个苦命女子，所谓红颜薄命就是如此。她外貌与文艳芳相似，但性格迥异，外柔内刚，.”这照红艳有何故事，又是何等样人，且看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