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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尘埃

四周朝阳散漫,无数灰尘以某种无法推算的轨迹在漫无目的地飞舞,这种寂静而不可理解的狂欢让李道中恨不能自己也灰飞烟灭,让自己能陷入这样不能够探究,不需要根据的欢乐里去。

时间在这时要定住了,一切是一张不变的画面,李道中觉得有某样东西正从自己体内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仿佛要冲出一个茧,那个东西似乎毫无锋锐,而牢固的身体对它却仿佛不存在一般。它飘到了空中,凝视着底下的杜宇和发呆的李道中,不过在它眼里,李道中、杜宇、树木和灰尘似乎都是一样的东西,连它自己,也和灰尘相类。只有阳光似乎是另类,仿佛是一个强横而无知的闯入者,在这片尘埃世界中荡开一波一波涟漪,但尘埃本无固定轨迹,任何干扰,都不成干扰。这个世界真让它好奇,这么单调乏味,又这么丰富叵测。它也不知道自己是凭借什么而不断飘舞,它试图让自己静在一个点上,这似乎极难办到,好一会它终于办到了。然而顷刻之间,天旋地转,所有其他灰尘似乎都大惊失色,阳光却在瞬间变得狰狞,甚至能够听见那光厉鬼般得意狂号,瞬间阳光一卷,仿佛平地一场大风。四周马上暗了,灭了。世界再无尘埃,清净得接近虚无。它看着自己在一瞬间变得巨大无朋,逐渐长出眼耳口鼻。然而阳光之力却不可阻挡,轻而易举变穿透它的身体,它来不及叫喊,就又化作无尽尘埃散飞于天地之间。仿佛这个世界什么也没发生,之前的一刻和之后的一刻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虽然一个微小的断裂再也弥合不了,但之前的尘埃已经寂灭,之后的尘埃完全不知前因。这个断裂完全不为任何存在所知。

李道中从发呆中醒来,竟似面色如常,轻声问道:前辈,杜鹃回返本原月魄,不知晚辈能于何处效力?

杜宇闻言,眼中大有赞赏之色。当此巨变,此子并不长做小儿女态,同时推知自己会不惜口舌,必有用他之处,实是难能。

杜宇道:天地本是阴阳二气**化生,然阴阳并不截然二分,阳中有阴,阴中藏阳。娟儿本非天地造物,纯阴之体,身上不含半分阳气。这使其体易散难凝,月宫虽未为此天地外另一层界,然离地之远,不可计量,中间更有无尽凌厉罡风。以她易散之体,半途便恐被吹散无迹。欲使其体凝实以抗罡风,当须至阳之气加以淬炼。然世间男子,虽禀阳气而生,但尽皆阳中藏少阴。至阳至阴之体实难得一见,即有,亦不能久,生不满年即夭。

李道中苦笑道:说来惭愧,晚辈对自己的身体,却是无知得很。数年间,异变迭生,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个怪异的存在了。

杜宇笑道:以小兄本原之古,老夫其实倒不敢以前辈自居。你自一入青城,我便已知晓。你身含古水神之体,老夫虽略有惊疑,却也未多放在心内。直至神识探知你九乌入体,正含可淬鹃儿至阴之至阳,数年间始终隐将神识凝注你身。然亦不敢造次径请小兄相助,此中缘由,盖因至阴至阳相交,实非易事,即便小兄慨然相助,一着不慎,鹃儿与你都将形神俱灭。

李道中道:晚辈怠于修仙,性好读俗世之书。世间方士多谈阴阳互补,房中修真之道,虽然多有讲究,对时辰,朝向,姿势尽有详尽规定,但似乎并未提到有多大风险。晚辈虽无他长,但计算推演之力,却有些微心得。却不知前辈所言的大风险为何?

杜宇道:小兄当知,世间所称阴阳互媾,却非指至阳至阴之交。寻常阴阳皆不纯粹,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方为实存。是故寻常阴阳相遇相交,实则在彼此之中各有引子,相交之势因之有据而不致过激。但至阳至阴相交,更无半分缓和之可能,犹若两军阵前交锋,两阵对圆,变生滔天杀伐,寻常身体哪堪此杀灭之力?但小兄却是天生异禀又得逢奇遇,水神古体于外,九乌至阳于内,水火相济,实若鼎炉。以古水神之体,鹃儿至阴与九乌至阳相淬炼,无论威力如何至强,亦可抵挡得住。只是。。。。。。

李道中道:前辈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杜宇:昨夜我元力探入小兄体内,竟隐觉金戈之意,似乎小兄之体,更有老夫未察之处。其实,当初金乌入体之事,老夫本就存疑,金乌火性之物,即便情急窜逃,怎会直入水体,那是自弱其身之事,此点殊不可解。

李道中道:当初这九乌入体之时,晚辈虽不敢断定后面挽弓之人即为古神后羿,但倒也略有猜疑。不过晚辈心中对那后羿却似有憎恶之意,与那金乌却略有同仇敌忾之心。此事晚辈至今思之不解。晚辈身体二十余年都无异样,但该次激变后,身体却时常幻作巨口,对周遭事物吞噬无厌,并全不受自身意念控制。

杜宇道:昨夜我寻思已久,终是不可索解。你与鹃儿阴阳相淬之过程,精妙不可言,但一事不清,则后果不堪预料。唉,老夫时日无多,却是无法再多等待了。

李道中却无惊惧,心中似乎还隐隐希望在这阴阳相淬中,能和杜鹃一起同归于尽。现在这个自己,本来就算是因为杜鹃而来,因她而再行失去,那也实在没有甚么。只是,这个想法也未免自私了些。虽然杜鹃给自己的存在感至今不过一天,可有一天也足够了,起码知道自己存在过。而以杜宇老人所言,杜鹃却从来根本不算真正存在过,只有回到她的本原,才有一丝可能真正在这个天地间存在。这个天地,究竟是谁创设,竟不容任何纯粹之物存在?由无而展开的天地,竟不再容无的存在么?存在又是什么,无又怎么可能在?一在,不就不会是无了么?但不在,又怎能证实有无?各种古怪念头和疑问纷至沓来,李道中好似忘却了杜宇老人之前带来的种种震惊和绝望。一切都悬而未决,李道中真恨不得自己化作一把锋锐无匹的锥子,钻出这个世间,一个洞,只要一个小洞,这个世界会不会马上就因之灰飞烟灭呢?

这些问题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圣哲贤德、修真大能深思苦想,答案虽是林林总总,却总也还是悬而未解。又岂是李道中一时半会悟得清楚的?只是李道中向来虽勤于阅卷,却生性恬淡,从未在某一个问题上紧抓不放,看书大抵只是随手翻翻,偶得一时之乐便罢。此时这个问题第一次冒将出来,却像是再也无法甩脱。脑中隐隐却觉这个问题熟稔之至,似是自生而来,就在心内反复盘问一般,记忆里好像觉得自己曾经握住过某个线索,仔细一想,又是茫无头绪。一时心内甚是怪异,恨不得能奋身一跃,撕开一切,手舞足蹈,大叫大号,实是郁闷难当,块垒难消。

杜宇看着李道中,也是若有所思,眼前此子,实在高深莫测。以他神念之强,可轻易洞穿人心,此刻却突然完全看不清李道中所思所想。恍惚间,此子竟似凭空消失,眼前大团灰尘乍现,各以无尽姿态飞舞不休,轨迹之乱,组成的图案繁复到无可复加。那些灰尘甚是作怪,飞舞速度越来越快,满空竞作呜呜声响,在一时三刻间似要爆炸开来。杜宇蓦地加强神识,意欲看清这些尘埃究为何物。神识一触及,却是怪异莫名:那些尘埃至微至细,直若无存,可又那么坚执地让人无可忽视它们之存,那种执拗简直到了强横无理的程度。杜宇再运神识,欲强将神识切入细微尘埃,突然眼前一黑,元神一阵刺痛,一块铺天盖地的黑暗之物压顶而来,竟似突然有若盲人,明知危机迫近,但却完全不明究竟,无所措手!杜宇自隐入青城,修炼小成之后,自觉深明天道,已数百年未遇此等状况,心头不由慌乱。杜宇急定心神,元力运起,千百只子规现出,群鸟乱鸣,团团飞舞护住本尊,一边缓缓将靠近那些尘埃的神识收回,眼前才渐渐显出光明。杜宇长喘一口大气,贴身内衣全为冷汗所湿。而李道中却依旧呆立在旁,似无所觉。杜宇见此,心内更是惊疑不定,此子完全摸不着底。虽看其反应,对娟儿实是情深,但这阴阳交炼之事,却非原本设想那般简单,祸福之间,实难预知。

恰在此时,却闻树井外清脆一声清越之声,与杜宇身边群鸟相和。但见杜鹃从高处那漩涡状井口飞越而入。其身过处,阳光竟如活物般四散避开,泛起层层金色波纹,一时潋滟耀目,煞是好看。杜鹃在空中盘旋转折,轻巧落在二人身边。杜宇早将群鸟收回。杜鹃扫视四周,见除杜宇、李道中二人外,再无他人,心中惊讶:明明在井边气机感应,父亲似是突逢大敌,怎知进来后却是毫无敌踪,难不成爹爹却是与中哥动起手来了么?即便如此,以中哥的修为,爹也不应有此慌乱之象啊?暗自蹙眉,口中却是含笑问道:爹,你在教中哥甚么神通么?

李道中也从楞怔中明白过来,但对刚才发生之事却丝毫不知,或许,也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见杜宇依旧含笑盘坐在石台中央,而杜鹃现身在侧,问的问题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只得勉强答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对前辈的各项大神通,恐怕根本无法领悟吧。

杜鹃虽觉怪异,却没再追问,只向杜宇笑道:爹,你那些本领,都传了给中哥罢。免得你老是怪我偷懒,哀叹你一身神通后继无人。

杜宇心知杜鹃用意,笑道:我些微末技,小兄弟若是放在眼里,尽管学去无妨,倒也不需你这丫头代为讨要。

杜鹃被识破心意,也不羞怯,道:中哥你跟爹学学那个神念散化群鸟的法子吧,以后我们要去哪里游玩,倒是省力得多,再不用自己飞来飞去了。

李道中不知杜鹃对她自己的事究竟知悉多少,看她一派天真浪漫之态,竭力维护自己,心头感动,也只能暂时抛开脑中诸多难题,强笑道:多谢姑娘成全,只是我向来资质驽钝,别说这神化飞鸟之法,就算别的次一等的功法,也不是我一时半会能够领会的。

杜鹃似是恼怒李道中言辞客气,抢白道:你和爹二人都是这样,心里无论有甚么,嘴上却是一套一套,你们说的不累,我这听的人都累坏了。再说爹神通惊人,哪有什么次一等的功法?你可别想托词偷懒,只要你能学得会那化鸟大法,我反正有的是耐心等你,等你一百年一千年都行啊。

李道中原被抢白得略感尴尬,可听到后来说愿等他百年千年,再想起杜宇推算大限之日不到五年,心头一酸,不敢再接口回答,生怕语气不自然,一时露了痕迹。

杜宇干咳数声,圆场道:鹃儿不可无礼。我和小兄弟一见投缘,一身末技倒也不吝相传,只是那以神化鸟之法,原靠我思乡之念,却非可照章传授的。

杜鹃虽知这是实情,却依旧嗔道:爹你也想偷懒罢。

杜宇笑道:有其女孩倒未必有其父。我所有本领,无外对元力运用之细腻,于此处勉强称得上略有独得之密。李小兄身具异体,元力之怪异,向所未闻。我倒是可于小兄仔细切磋,庶几能让李小兄对自己一身古怪元力操纵如意。

李道中闻言大喜。他虽对修仙达道向不热心,但经此一日数变,心境却也多有更改。毕竟,若能操控自己古怪身体之力,无论是面对什么,起码再不会只能束手待天,一似朝生暮死之蝼蚁。再说,要成功以己至阳,淬炼杜鹃之至阴,以自己现在之能,实在是毫无筹划施展之力。刚才瞬息间沉入其间的苦思,虽茫茫无半点所得,却有莫名雄心而起。暗忖这天地间似有某个枢纽命门,自己虽尚无半点头绪,却总算有了模糊概念。解答为何或许倒不是最关紧要的,起码自己似乎是抓对了问题。若假以时日,修为大进,以自己连杜宇也猜不透的怪异身体,焉知必无无须亲手送杜鹃与己天人永隔,便可让她转成实存的可能呢?只是只余五年,不知够是不够?

心念数转,转身朝杜宇恭恭敬敬拜下,连磕三头:多谢前辈提点!

杜宇袍袖一拂,李道中再也拜不下去。杜宇眼含深意看了看他,道:李小兄不须多礼,我与你细究如何用你元力之法,实不算与你恩德。

杜鹃在旁笑道:爹,你们又开始客气了,顺利成章的事你们偏要搞得复杂。中哥的头也磕了,这事便这么定了。中哥,这树井一到白天就变得憋闷,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二人闻言不禁齐齐莞尔。杜宇知道,若非自己寻着这奇种月桂,每夜借此凝聚月华之精滋养杜鹃之体,她根本无法离开自己三丈之外。只是这月桂一至月落日出,便功效大减。且阳光在这树井中虽对自己本原畏惧闪避,但一入树井,便无法逃出,源源进来的日光于此狭小空间内作无尽折射衍生,自然层层增强,杜鹃逗留时间稍长,气机反应,实是气闷灵滞,反不如出井四外游荡,便看了一眼李道中,道:你们去罢,你异体之力如何运用,实非简单之事,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

李道中尚未回答,杜鹃已探手搂住他腰,道:真好,中哥,我带你出去。

阳光对杜鹃依然畏避,金色涟漪激起漫天微尘,光线在在无尽尘埃之间反复周折,竟似不再僵直。杜鹃和李道中在尘埃间冉冉飞升,仿佛正在穿越一段无尽旅程,只有上空那一圈光亮,色做灰白,像是一个安静的圈套,漠然等待他们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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