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Zues,只有唯一一次看到过他的脸。其实,看到的也只是Zeus的眼睛,更多的关于他,仍是未知。却在看见他的眼睛的同时对于对他的了解有了更多的确定——从前只能猜测不敢确定的一切,在看着他的眼睛的那一个瞬间都变成心中笃信的真实。
但是,确定又能怎么样?笃信又能如何?他生活在神界,无论怎样无法摆脱命运的纠缠,却依旧是神界的主宰。同样的,也主宰着诸界的秩序……命运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至尊,在命运之下阶梯型的排布,Zeus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不是吗?所以,即使同样被命运纠缠和摆布着,即使同样要在心中忍受和痛苦着,但是,身居高位者毕竟与居住于底层的“蝼蚁”……不同!
曾经明白,在有意无意间已将Zeus与陆熠融为了一体,让他们不同的同时又密不可分着。两个不同的个体,一个虚幻、一个真实,拥有着不尽相同的个性……但是,真的在心里把他们融合成了一个人,在内心呼唤着Zeus、怀着诸多希冀的同时,也在对陆熠呼唤,默默无声,却一直都在持续。
……
记忆中的雨,总是没有携带过好的东西。似乎,每一次的雨都没有留下过美好的痕迹。更甚者,在又一个雨夜之后,在被冷雨冻彻了身心以后,终于,学会了放弃。
在很多时候,放弃就是一种痛,一种至深的痛。虽然不会留下寻常的伤口会留下的伤痕,但是,那样的一种痛,却比每一种外在的伤害还要来得深刻。
因为,放弃≈忘记。
多少年的梦境!虽然在梦中从来都是痛苦着的。但是,有着Zeus的梦境早就已经深入骨髓、成了生命之中的必需,所以,忘记也就意味着将他从生命中拔除,并且,如果可以,不留下任何的遗迹……
在又一个雨夜之后,在被冷雨冻彻了身心以后,终于,决定了放弃,决定了忘记。
即使那会是再痛不过的,却也是必然。
必然的决定,必然要被实施的事。
有着Zeus的“世界”,就好像天堂。
严琰,终究是要被天堂驱逐在外的“蝼蚁”!
曾今的自我哄骗。曾以为终有一天Zeus会凭借着他的努力和能力将严琰接纳入他的天堂;曾以为终有一天所有的障碍都会在Zeus与严琰的不变之下化解……但是,又一个雨夜之后的觉悟——原来,我的Zeus,即使你已极尽了努力,即使你已经对我不止一次的伸出手来,但是,你的天堂……
“蝼蚁”想着要把脚步迈向天堂的那一个瞬间,就已注定了粉身碎骨。
你的世界与我的,终究是两个可见却不可交融的空间,以你的强大,自然可以在两界之间自由来去。但是,于一个“蝼蚁”来讲,两界边缘的无形屏障就是永恒且强大无匹的存在。那,就是一触之下灰飞烟灭的必然。
所以,“蝼蚁”在又一个雨夜之后的“彻悟”,所以……我的Zeus,再见!
没有力量说出更彻底的“永别”。因为,于心的至底仍旧在希望着一切“终有一天”的“改变”。即使,“改变”在又一个雨夜之后,真的变得“遥遥无期”。
……
关于与Zeus有着重要联系的《神·爱》系列,曾经,有过“至少四部”的计划。在又一个雨夜之前,在“彻悟”以前,已经将计划进行了一半有余——完成了最初的《上帝的爱情游戏》,完成了之后近70万字的《无向轮回》,第三部《滟舞情天》在梦一般的幻想没有彻底破灭之前也完成了一半有余。但是,再也无法继续!
对《滟舞情天》的多次修订,曾对自己说即使“彻悟”了、“梦醒”了,至少也要把幻想出的故事编写下去。就好像一个不能实现的梦,希望它在笔下完整。但是,所有的事与愿违!原来,梦醒时分,一切彻悟之后,心境的不再!完成它,终究成了一项最艰难的事——几年过去,《滟舞情天》依旧停留在当初中断的那个地方,没有延续。多次的尝试,最终的失败……一次次的对自己证明着一个事实——梦不再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演绎一切非现实的东西。即使只是在写着Zeus的名字的时候,也会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就好像……被击碎了的水晶,碎片遍布满地。每一次的试图拾起,都意味着必然的受伤。只是,那伤,不在手指,却在心底。
……
一次次的失败。
一次次的,对陆熠说着同样的话:“你我之间的……距离。”
天堂与人间之间,不可跨越的、最真实的距离。
人间,即炼狱。
天堂太远!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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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共组的世界就是人间,即所有“蝼蚁”共存的空间。
穷富美丑只不过是外在的差别,并没有太实在的意义。但是,人类却总是拘泥于这些最表象的东西,执着于其中……这,就是人类这些“蝼蚁”们的愚蠢。当然,严琰也是诸多愚人中的一个。
也只有愚人之间才是最容易相通的,不是吗?
幻想中“神话”的无法继续。然后,将更多的眼光都停留在身边,观察着、接受着……之后,必然的融入其中。这,是比所有的“其它”都要更加容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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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睿第一次大吵大闹、喊着要离婚之后,很不短的一段时间的“安静”。甚至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关系显得更好了呢,出双入对的且不说,两人在游戏里更是无以伦比的“如胶似漆”。只是,不要去姜睿的父母那里、别跟他的父母见面。因为一旦见到那二老的话,严琰势必会看到他们不甚好的脸色……特别是姜睿的父亲。
姜睿的妈妈是个基督徒。中国的许多基督徒……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她们和外国那些基督徒很不一样。具体怎么说呢?说不好,还是说说感觉吧:感觉她们受到教会影响极深,信仰方面倒是其次了。就好像政教一体在她们身上都要体现得很激烈一样——时时的、不分场合的宣传,把教义整日的挂在嘴上,很多该入乡随俗的东西都被她们摒弃……原本她们就是中国人的不是吗?但是,就算不针对中国传统的佛教吧,她们对很多在中国传承了多年的习俗都要置喙甚至抵触的!所以呢,严琰跟姜睿的妈妈一向都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结婚若干年了也没怎么好好聊过天;姜睿的爸爸则不然。在没有发生“孩子事件”之前,严琰是很喜欢跟姜睿的爸爸聊天的,姜睿的爸爸也一向挺和蔼可亲的。但是,“孩子事件”以后,姜睿爸爸对严琰的态度极大的改变——再去他家吃饭的时候,经常都会看到姜睿的爸爸对严琰冷着一张脸的,很多时候都不会再对严琰说话。如果开口的话,也是在说孩子的事……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只不过面对着二老的时候感觉是极差的就是了。可毕竟两人是单独生活的,见到二老的时间一周的话也就那么一次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姜睿已经不怎么再说和孩子有关的事,多数的时候都是与严琰很欢乐的共处着。但是,严琰也知道,在姜睿的心里,孩子的事也已经成了一个不好化解的结。而且,要比严琰的感受更多也更深的,他父母那边自然而然的压力……
可无论如何,两人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和谐,不是吗?
有的时候,即使是很假象的东西,保留着它也要比把所有都揭穿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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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也是不知道的,我的Zues——严琰,并非你认为的那般软弱。
即使,已经知道一触之下灰飞烟灭的必然、已经选择了更近在身旁的“更容易”……其实,在做出退让或者说另外的选择的同时,严琰也有了另外一重意义上的坚定。
只是,这样的坚定,并非当初你我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