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我揉了揉眼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店里充满了兰花香，不，应该说是兰草的味道吧。
我是一个复古的人吧，不戴手表，爱揣着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凌晨三点过，站起来伸了一个了懒腰，收拾了咖啡和桌子，满脑子还思绪这那段故事。
翌日，清晨，顶着凌乱的头发，开了店门，明显睡眠不够的模样，就开始今天一天的营业。
店里的客人依旧少得可怜，不知道是不是咖啡不好喝的原因，还是风水不好。
接了一杯自来水，准备浇灌兰花，却发现已经开起了花，明明我买的是春兰，夏天怎么开了花？
好奇的看着花，一看就是一下午，幸好没什么客人，不然看见这么一个老板估计还没坐下就想走了吧。
深夜，我提前煮好两杯自创的秘制抹茶，等着她的到来。
“故事讲完了，今天要讲写什么呢？”我把抹茶推过去，“请你的！”
她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抹茶，享受的模样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悠闲的躺了许久。我看着她，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生与死，不过弹只一挥间。”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或许很长或许很短。”我说着，“不是吗？”
她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兰花旁，看得仔细，用手触摸着，说了一句很怪的话，“终于开花了，你不感到好奇吗？”
我喝着抹茶，“有什么奇怪，或许花期错了吧！”
她座了回来，双肘放在桌上，手掌拖着脸蛋，就这么看着我，“故事还没有讲完。”
我看着她，还没有等我开口，她打断了我准备要说的，仿佛她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
“孽龙被镇压在启灵山锁龙塔千年，兰死了，玄清天尊消耗自己的道行延续了子玉的生命，强行在子玉体内结成金丹，但玄清天尊被天道反噬。”她说着故事似乎与她毫不相干，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编造的故事吧。
“子玉因犯下大错，被贬下凡尘，看守孽龙千年，凡尘的山川可不像鹤鸣山一样是仙山，要重新修道，难上加难，但殊不知启灵山是一座灵山，被阵法所围，天地灵气浓郁，或许子玉的师父心疼徒弟，希望子玉能够在下界继续修道，再次踏上鹤鸣山，看是祸，却是福！”她一口气把剩余的抹茶喝完。
我看着她的空杯子，从新煮了一壶，难得有一位熟客，给她添上后，问，“兰呢？”
“兰化作了本命，变为了一颗普通的种子，一颗再也普通不过的兰草！”她抿了一口，拿过纸巾擦了擦嘴，“不过子玉的师父留下一道灵在种子内。”
我沉思了一会儿，“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不得说子玉的师父是在助子玉和兰！”
“怎么说？”
“你这个编故事的人还不知道吗？”我笑了笑，“子玉夏天寿终，兰又和敖炎打到鹤鸣山，就算玄清天尊肯放过他们，九重天也不会放过吧！”
“聪明！”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这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启灵山天地灵气浓郁，下界的事情，九重天都不会管，只有人曹官会想九重天通报下界的事宜而已，不过谁有管得过来芝麻大小的事情，下界妖怪也繁多，比九重天自由。”
她喝着抹茶，继续说，“种子被子玉带下界，临走的时候他的师父变得苍老需多，子玉本就是尊师重道之人，从此在启灵山专心修道，看守孽龙，山下的城村或许也受到了子玉的造化吧，进山寻找子玉，疗伤，驱妖魔，渡有缘人。世人都称他为仙人，他却让那些凡人叫他先生就好。”
说到这，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些泪水，看样子这些故事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终于有一天，兰草开了花，子玉知道龙族喜爱收藏宝物，便与孽龙达成条件，放出孽龙，启灵山有大阵，子玉也出不去，所以也敢放出孽龙。孽龙拿出自己珍藏的聚灵化妖珠，配合天材地宝，炼制了八十一天，又煮成水，一天分三次浇灌给兰草。”说到这，她的眼里留下一滴泪，不过很快的擦干净，笑着看着我，“终于兰草又化作了妖，模样还是还那样，不过所有的记忆全部失去，就像第一次和子玉在荒园相遇一样！”
我又给她添满抹茶，笑着，“这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子玉还是给她取名叫做兰，孽龙却管她叫小兰，子玉还是和以前一样教导兰识字，修行，却不教兰任何的法术。”她喝了一口抹茶，“子玉也只准兰叫他先生，说是要断了缘，孽龙却喜欢调戏兰，带着兰去欺负启灵山的妖兽，由此，子玉还下达了命令，不准兰接触孽龙。”
我舒展身体，听的有些兴趣，终于这个故事要结尾了吗？
“有一天，孽龙从一只妖嘴里听来，鹤鸣山换了新观主，叫子幽天尊，原先的观主死了！”她说着，皱起眉头，模样有些凶狠。
我更是好奇的问她天尊早已与天同寿，如若与仙比，也比上仙的地位高，怎么会死去。
她对我说，那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子玉不眠不休的跪在西南方，一跪就是五天，任由孽龙和兰相劝就是不肯起身，修道之人就算与天同寿，也是凡人之躯，更何况这里是下界，是凡尘之地。终于子玉昏倒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泪水，玄清天尊与子玉就像是父子一样，子玉也猜得出来，自己的师父定是被人杀害，可奈何自己上不了九重天，回不了鹤鸣山，连这启灵山也出不去。
从那天起，子玉立下誓言册，交与土地和人曹官，让他们传达出去，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凡人，只要能达成誓言册上的要求，便可来寻他，获得好处。
誓言册分为上，中，下三篇，达成上篇的可以让子玉替他办一件事，中篇，可获得子玉诺言，下篇可获得灵符灵丹。
子玉虽被罚下凡尘，修为并没有变化，多多少少也有真人的能力，算起来也算有下界数一数二实力，如此一来，妖魔鬼怪和凡人拼了命的去达成子玉的誓言，为完成自己的心愿。或是求得道，或是求报仇……
我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问她，“所以，故事就这么完了吗？”
“不，故事才刚刚开始，还要听下去吗？”她笑了笑，喝了一口，“抹茶比昨晚的咖啡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