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看着朱莉关心炎的样子,心里很吃味,又不好表达出来,只能闷闷的坐到对面,本来他准备一生气走掉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走了,留下她们俩单独相处,这家伙肯定乐歪了。
自己怎么会给他这么好的机会呢,再说这可是他的家,要走也是他走才对吧。想到这里,尤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来压下心中的郁闷,本来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的,但一想到这套茶具是朱莉最珍爱的东西,又轻轻地放到石桌上,好像很隐忍的样子,看的炎嘴角都挑了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呢。
朱莉在尤身上瞄来瞄去,就是看不到哪里不对,就是觉得气氛很诡异,“尤,怎么了?你很不爽?呃,不是,你不开心?”一时没注意就蹦出以现代词。
“没事,”尤看了眼朱莉,知道她还没发现炎的意图,只能闷声闷气的回了声,心里一叹,这个朱莉平时很聪明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炎这个家伙对她有意思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很多麻烦。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不管你有多精明,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总会在某些事情上留点缺憾,就像朱莉,只要一碰到感情的事,就神经大条了,有时就算心里有所感觉,也不会相信,还总是自我催眠,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看来,有个那什么人说的好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只有缺陷才是美。
看着茶喝的差不多了,朱莉看看天也已经很晚了,唉,只顾贪嘴了,也不知道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好了,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们慢慢聊。”说完,朱莉抚了抚身上的衣服,这可是她新做的毛坎肩,好看着呢。之后也不管这俩人,摇头晃脑的回房间了。
“还喝吗?”尤举着杯子,向炎示意了下。
“我还有事,先走了。”炎也没理会他的挑衅,站起来就想走,主角都睡了,他还在这里干什么,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喝的,再说这茶已经很淡了。
“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你的部落不想要了。”见炎要走,尤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忍了很长时间的话,他不可能一直赖在这里的。
炎听到这话,心里一震,想起他出来时那种寄希的目光,心中黯然,但是对着尤还是很淡然的笑着:“你这里太安逸了,弄的我都不想走了。”
“这话要是真的,我也不介意留你下来。”尤心里冷哼,就怕你的心思不纯呢。
“怎么,你在撵我走吗?还是怕我留下来影响到你?”炎笑的很轻,根本就不在意尤的讽刺,他本来也是心思不纯的,所以,让人说两句还是没关系的。
“我要说是呢?你会走吗?我不想因为你,我的部落受到牵连,把族人带进危险之中是身为首领的失职。”
“你在指责我。”炎听到尤的话,心里一阵烦躁,他就是一个不称职的首领,是他把族人的生活打乱了,因为自己的私心,他破坏了原本的安静生活。
所以他要受到惩罚,身体上的任何惩罚他都能接受,但这种灾难降临到母亲身上,让母亲流离失所是他不愿也不能忍受的。
“那是你的部落,你怎么安排,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别给我的部落带来麻烦就行,保护部落是我的责任。”尤没有忽视他眼里的哀伤,知道他心里的痛,但是,为了族人的安定,为了大多数人的生活,他不能去冒险,更不想让一些人注意到自己的部落。
“我明白了,我会离开的···但是你部落的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朱莉。”炎嗤笑一声,自己是该离开了,但是,心里有了牵挂,不是那么容易就走的掉的。也许他可以试试······
“这个我会处理,就不用你操心了。”尤一听炎暗含警告的语气,心里就很烦躁,语气也就没那么好了,起身开始给朱莉收拾茶具了,一会再给她洗出来,这个要好好伺候着,谁让朱莉喜欢呢。
炎看了他一眼,眸光闪了闪,最终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以后的路会很艰难的,她会同意吗?
等到日上三竿,朱莉才懒洋洋的起来,现在都已经养成习惯了,反正起来后尤已经给她做好饭留在锅里了,感受着早秋的阳光,其实也不是太冷的,这样的天气其实才是最舒服的,微风习习的。
看着院子里的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朱莉忍不住感慨,都生出这么多了,看来这里的生物生命力果然强悍,自己平时也就给他扔一些青草,就不怎么管它们了,没想到收获还不小,但是自己养的不忍心吃呢。
吃完饭,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下,看天色很好,闲着也没啥事,朱莉就到部落里转了转,走在路上,她发现许多人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了,虽然没啥敌意可说,总觉得不像当初来的时候那种热情,就算中间有人给她打招呼,都笑得好假,很勉强的样子,好像中间隔着一层什么,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朱莉也不在乎这些,没办法,毕竟时代不同,许多的看法都没法同步,她也不怪他们,本身跟她们交集也不会太多,以后啊,更悬,也不知怎么的,朱莉就是有这种直觉。
一圈溜下来,太没意思了,刚回到小院里就听到有人叫她。
“朱莉···朱莉,是我,荣。”
朱莉扭头看到荣站在栅栏外,搓着手,很是不好意思,“荣,你找我?可是有事?”朱莉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们俩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弄的大伙给你找了不少麻烦,我很过意不去的。”荣说着,脸红红的,他情愿让首领狠狠地骂他一顿也好,也比站在这里别扭的强。
怎么着他也是一个大男人,可要是不来,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总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做了亏心事似的,敢做不敢当的,还是因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