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啊!”女神看到我不怀好意思地笑,伸出手指要刮我的鼻子。
我嗫嘘着说,“人多的时候千万别这样,有失大雅!”
“什么有失大牙?”说完一脸无辜。
这时,房内一阵呵呵的笑声传来。这萨慕笑得最大声,虽然她听不懂什么,但她好像明白了我在说深奥的词语。
张云这时急忙帮她圆场,“大雅即是宏达,於兹为羣。意为高尚之风。”
“好啊!你贬我!”女神有些撒娇了,这次不掐我,竟然挠我痒痒。我晕!开始喷饭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用膳吧!”祖婆婆笑着打圆场。
一时间安静无比,这是乌拉阴阳国的膳食习惯,任何人在用膳的时间不能发出任何的言语和动作。祖婆教我们说,这样有利于修身养性,这是国人千百年来留下的警言。刚才一时的打闹,都因为我们是些后生,既不懂得皇朝纲规,又不羁于条文约束。
窗外突然闪过了一个影子,原来混混噩噩的的舅外公来了。他的脸色显然比上次好多了,身后拖着一条野肥羊。女神忙让出了她的位置说,“外公,你一起来用膳吧!”
“不!我不吃食物的,刚才抓了只野羊,这就送给你们饨汤喝。算我给祖婆婆的见面礼吧!”那声音仿佛在空气中隔着墙壁发出来般,沉闷而低哑。再看看那野羊,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那血自然是被舅外公吸走的。话未落音,他已经不知去向了。女神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好像还在想什么。用完膳,我们都回到了西厢,这里是祖婆婆的议事厅,乌拉阴阳国重建后,许多计划和军事行动都要在这里表决,张云只是负责带领和操纵,相当于将帅之类。
这时他拿出了一张城堡的地图,看起来花了不少时间才做成了。女神,萨慕和祖婆婆这时都围了过来,看看张云对军队的布属。他指了指这条山脉说,此地乃龙脉所在,当年被国王下令,削平了此山,所以龙脉之象变得若隐若无。如若我们能利用这条天机地理,必能一次性歼灭那些骷髅大军。原来这张云也懂得歧黄之术,竟然把龙脉看得如此重要。怎么个利用法,所有人都一无所知,只有张云知道。但他又好像想故意说漏这个过程。
“那怎么利用它呢?”萨慕仍然追问着。
“只有等到取回万魔咒书再说!这里面关系着一个很大的秘密。”看来这张云做事也够谨慎的。
“这会是一个什么秘密呢?难道……跟罗冥有什么关系?”萨慕仍然旁敲则击地说。
“这是跟乌拉阴阳国命运的秘密,所有现在还是不讲为好。”大家越听越感觉自己像个菜鸟似的。原来那些幸存的阿可罗将士临死前告诉了他所有关于罗冥的秘密。
“在夺魔书之前,我会想出办法冶好女神的病。”张云顿了顿说。
“阿斯可云,你怎么啦!”萨慕紧张地问着。
“舅外公说她得了血瘿,在冰晶洞时被那些阴狸下了降头。”我看着女神,不由的难过起来。如果那些血婴活着的话就好了。
“我知道了,听说几百年前真空沙里面埋着一群血婴,据说有些复活过了。这个消息还是二年前一个巫神告诉我的。因为他看见山野中红光冲天,这就是征兆。”原来这就是张云所说的眉目,他胸有成竹的说着。
“奇怪1我昨晚也看见过红光冲天!”我不经意瞥了一下萨慕,她仿佛若有所思,真像一个人,脑海里模模糊,“冰兰,依阳的女朋友。”喃喃地说着。
“什么啊?”女神打断我,挠着我的痒痒。幸亏我声音小,好像都没有人听见。
“难道说……这些血婴都没有死,它们将重返人间。到那时万魔纵现,不成了城堡的灾难?”婆婆正色着说。
“不!还记不记得你们的舅外公?他就是血婴,但是他不是女神的亲血,但要找到当年第十二皇子的那个血婴就可以了,他就是祖婆婆的十二哥。”张云解释道。原来祖婆婆嫁到阿可罗王族的时候,罗冥之传说已经被那害人的预言家传得沸沸扬扬。那时,祖婆婆的母亲生了十二个皇子,一个圣女。十二皇子身弱体瘦禁不起皇宫的争逐,又被人下了慢慢毒药。终于有一天,皇后瞒着国王和大臣,偷偷让巫师给他练血咒。后来又爆发了国王禁血咒的严令,十二皇子也就成了被封的血尸了,长埋于真空沙里面。
“我知道了,原来救活他们的人就是舅外公,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圣女和子戊燕方的儿子。”没等我说完,他们都惊讶地看说我,心慌啊?这一说,连我自己也觉得太传奇了。如果真是舅外公养活那些血婴就好了,也许就能治好女神的阴萎降。而我的儿子永远是我的乖儿子,不会因为母亲的病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一说,他们都开始计划起来,尤其是婆婆,她看似健康了许多,这要跟乌拉阴阳每位将士有着密切的关系。
女神的问题显然可以放心了,然而对面这个萨慕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是冰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冰清女子。这个世界不会有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吧?不过,据依阳跟我提起过,他女朋友的离奇故事。零七年三月十五,依阳因为追求一个女子,而遭拒绝。一个人深夜间跑到海边喝酒,也许是喝多了,还是被海风吹得感冒了,那海风吹在身上,有些冰凉。那天正涨潮水,依阳说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浪,本来他站的那块岩石属于安全线内,每次海潮不可以越过那个警戒线。但偏偏那次就超过了,巨大的海浪把他吞没了。以为自己死了的依阳结果发觉自己睡仍然睡在那块岩石上面,旁边有个女子正看护着他,身着白色长袍。当时就这么吓了他一下,依明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点头摇头。后来依明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她并没有什么不能说出话的病因。但劝他去问那女孩是从哪里来的。之后就再没有听过依阳跟我提过半点他的事情了。原来,在解鹤山庄,那冰兰只知道笑,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要么“有”,要么“没有”之类。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冰兰真的就是萨慕?遇上依阳只是她误进了我们那个国度,看来我一定要弄清她是什么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