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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学艺上

“吾之道为剑道(那玩意居然是剑),剑道为二天一流,如果汝日以继夜地练习二天一流,汝的精神就会与自然步调相同。很多剑术流派是通过言传身教而流传在这世间上的。吾的剑道理论却记录在这地、水、火、风、空五卷里,这还是第一次,可以让其他人来学习吾的剑法。

第一,不得思虑不正。

第二,悟道之途在于修炼。

第三,涉猎广博的才艺。

第四,了解各种职业之道。

第五,辨别世间何为失何为得。

第六,修炼自己判断和理解每一件事的能力。

第七,洞悉不能以肉眼看到的事情,即使是琐事也要注意。

第八,不做无用之事。”

“地之卷:偏于剑术之利,岂能窥剑术之秘乎?喜兵法者鲜矣。治而不忘乱,国之本也。武士务必文武皆精,始称合乎「武士之道」。武士应视死如归,而后始称武士也。兼具万事之用,始有剑法实际之用。卖弄似懂非懂的剑技,无异自掘坟墓。人之维生有四路:士、农、工、商。剑法有如木匠之技艺,两者至为相似。观其人而善于使用,则手腕尽展矣!木匠之用具,务必恒保其利,时时磨快、擦亮之要。既有双刀何不用双刀?武器尽出,胜算大矣。以「二天一流」剑法而言,敌一人与万人其理雷同。所知至多,以此磨练、辟新境。随身之武器,理应长处尽展。诸般武艺皆有特定之拍节,不可违也。”

“水之卷:握剑而起,心必如常,勿有起伏。

「我执」与「慢心」乃剑士之大忌。能不受世人之骗,方为拔尖剑士。剑法之姿势,应与日常化姿势合一。目之所视,亦大亦广,始为得宜。视远为近,视近为远,乃剑道之技也。勿动眼珠而观双月,至为重要。慎于握剑站立之时。固定不灵,是为僵手;反之,称之灵手。脚法或有大小快速之别,唯以如同行路。只脚而动,乃脚法中之大忌,勿犯为妙。勿拘于比斗之架势,只许一意砍倒强敌。挥劈之时,务必手肘尽展,强劲一击。刀法有五,熟于此道,即能尽悉敌人之刀法。架势因对象、场合而变,切勿拘于一型贻失胜利时机。趁敌人尚在犹豫不决时,迅捷劈砍,一击取胜。故装欲砍,趁敌人松懈时,速攻致胜。万念俱空,是攻敌之一大秘诀。举刀连打,痛击敌人任何部位,使其惨败。出刀接架,必以刺敌双眼之势,反客为主。以一敌百而求胜,谓之「多敌剑法」。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火之卷:手巧,雕虫小技也,岂能赖以搏命耶?运用场所之利,以求最后之胜机。抢人先机有三要。交锋之时务必活用于先。欲使敌人受挫,应予当头棒喝,使其无法回头。预知敌人之盛衰,至关重要。不予敌人可乘之机,抢先踩踏而胜。敌人清象已现时,务必乘机而入。故作强攻状,亲其反应,察其意图。使其恐惧而生畏念,乘机取利而获胜。以纠缠之法取利,能从容致胜。逼敌人于惑乱、惊惶之境,即可轻易获胜。敌人之弱点务必洞悉,而后趁势彻底压垮。敌人以为是山,实则是海;敌人以为是海,实则是山;此谓出人意表。纠结难分时,务必改弦易辙,寻出新径取胜。我为将领,敌为兵卒;如手使臂,囊中探物。无刀不能胜敌,无须为手无剑而忧。无可憾动如巨,则所向披靡。”

“风之卷、空之卷:使用长剑并无不可,但是莫有喜用长剑的偏颇之心。欲以短剑取利致胜,实非剑道之正理。以心观敌,则胜券在握;以眼观敌,则迷疑而败。求快之心,剑法所忌。悠悠然可也。迷疑、惑扰一扫而空,乃为真实之空灵境界。”

“以上,乃二天一流要旨,要时刻牢记,现在拿着这把刀,基础修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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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辉不停的挥刀、挥刀、再挥刀,已经在这个世界里过了十天了,在这十天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话说精神世界中也不需要这些)。挥刀的动作已经渐渐变成了习惯,形成了套路。

鬼面武者点了点头:“好,可以先停下来了。”李子辉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实话,在精神世界里没有疲劳一说,不过‘心累’却是难免的,毕竟一个姿势砍一万次换下一个姿势砍一万次谁也受不了,枯燥那是最基本的,若不是李子辉心有坚持,又有鬼面武者监督,肯定要放弃不干了。

“没想到,汝的悟性不错,现在可以学习对敌的基础技巧了。”

“首先要知道的就是太刀的五位就是:上段、中段、下段、左翼、右翼。虽然攻击方位分为五种,但所有攻击的唯一目的就是打倒敌人。无论汝采用哪种攻击方位,都不要有意识地去考虑,只去想一件事:击倒敌人!

要根据情况的不同来选择适当的方位与力度。上中下三段攻击应当果决坚定,左右攻击应该灵活巧妙。左右攻击方位适用于上方封闭,两侧宽阔的环境,究竟是选用左翼还是右翼取决于当时作战的环境。

五位的精髓是这样的:要想明白攻击方位,汝就要先懂得中位攻击,中段乃是方位中的重点。如果将兵法比做合战,那么中段就是主将,其他四种方位都是围绕主将来进行的,汝必须予以足够的重视。

明晓剑之道意味着我们可以运用两指去练习控制我们所常用的剑。如果我们通晓剑道,我们就更容易去运用它。任何企图很快掌握剑道的想法都会欲速而不达。想熟练地运用汝的剑就必须保持恒常之心。如果汝企图象掌握一把折扇或者一把太刀那样去掌握剑的话,那汝就错了,用这种方式汝不可能用剑去斩杀一个人。

当汝持剑下劈的时候,要保持剑身笔直向下,当汝在小巷子中斩击时,要循着巷子的走向以合适的手法收剑,肘弯的角度要大,挥舞剑要有力,这就是剑之道。

如果汝学习五位很刻苦的话,对这一节的理解将很有裨益,汝将可以对自己的武器掌握自如。所以要不间断地练习。

一向是中段。面对敌人时用汝的剑去攻击他的脸部,当对手回击,将他的剑逼向右侧并且压制住,或者将他的剑向下压以偏转其攻势。让汝的剑处在它该在的地方,当对手再度攻击时,向下斩他的手臂。

这就是第一种方式。五向就是这种东西,汝得用长剑反复练习以便习得。当汝熟知吾的运剑方式,汝就能随心所欲地压制敌人的任何攻击。吾保证,除了这五向以外,二天一流再没别的招数了。

二向,从上段,也就是头顶斩击。当敌人躲闪时,让汝的剑处在它该在的地方,接着向下攻击,当对手再度发动攻击,在这个方位连续斩击是可行的。

这种方式在时机和心态上有很多变化。通过二天一流的训练汝就会知道,就可以长胜不败,所以要不断地练习。

三向,从下段。先于敌人,从下方攻击他。要是汝这么做,他也许会试着将汝的剑往下压,这时汝要迅速横斩其上臂,也就是当他攻击时,汝从下方瞬间出击。速度对于这一向非常重要。

这种情况汝会经常遇到,无论是个初学者还是一代剑豪,汝必须仔细学习。

四向,左击。当对手攻击时,向下方打击他的手腕,他会回身去挡格汝的剑,这时汝要抱持着必斩敌身之意,避开敌人的攻击路线,从比汝肩膀略高的地方去斩击。

这就是剑之道,躲避敌人的攻击是重点,汝得仔细学着。

五向,右击。当对手攻击时,从右侧向上架入其攻势,尔后循右上段的方向直击。

这种方式是理解剑道所必不可少的,如果汝能了解,汝就可以自如掌握沉重的剑了。

吾无法再对五向做更详尽的描述。汝得明了“调合之剑”的道理。学习军学中的时机,洞察对手的心态,习惯于在开始时就练习五向,这五向将会使汝变成无敌之人,好好思考这一切。

最后是无位,无位就是指五位并非必要。即使如此,仍旧存在五种攻击方位的握剑方式,当汝持剑时,一定是处于那五种方式之一,观察敌吾的方位将可以更有力地打击敌人。

汝的心告诉汝应该采取中段,但汝攻击时候可以从中段稍微抬高,变成上段式,也可以稍微放低而变成下段式。当情况突变时,根据局势,将剑从左边或者右边移到中间,就会变成中段或者下段攻击。

就是说不要拘泥于固定的方位,这个原则叫做“虚实变换”,汝握着剑时该做的就是打倒敌人,无论汝斩击、躲闪、跳跃或者突刺,汝的行动都必须指向敌人的本体,这是大原则。如果汝只是执著于斩击、躲闪、跳跃或者突刺,汝不可能切实地伤害到他。将打击敌人的意志行动彻底贯彻入行动,方是致胜之道。要勤练不辍。

适机打击敌人,适机就是说当汝接近敌人时,要尽力且直接地打击他。在敌人尚未决定攻击还是防御时,当汝发现他还是犹豫不决,不要改变自己的心态和攻势。这个时候就是适机。汝得不断练习以达到准确判断的程度。”

“现在攻击吾,看看你能不能领悟吾所传授之道。”说完鬼面武者拔出了一把小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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