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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解释的问世(2)

可是,我只能活两个星期,不能活更长时间,这是真的吗?当时在伯夫洛夫司克我撒谎了:B先生没对我说任何话,更从未见过我,但是一星期前有人把一位大学生基斯洛罗多夫带到我这儿来;按信仰来说,他是个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虚无主义者,这正是我要请他来的原因;我需要有个人对我说出赤裸裸的真话,而不要说委婉话和客气话。他这样做了,不仅同意并且不讲客套,甚至还显得很乐意(照我看,这显得很多余)。他直接开口说,我还能活一个月左右。如果有好的条件,也许还能多活些日子,但是,也可能会早死。照他的说法,我可能会突然死去,甚至就在明天,也是常有这样的事。就在前天,科洛姆纳的一位情况和我相似的患肺痨的年轻女士打算去市场买食品,但突然感到不舒服,躺到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就死了。基斯洛罗多夫告诉我这一切时甚至带着炫耀自己的无动于衷和漫不经心的做法,仿佛这是我的荣誉,由此表明,他把我也看做与他一样的否定一切的高等生物,对他来说,死当然是不值一提的事。说到底终究是明摆着的事实:还能活一个月,绝不会更多!我完全相信他的话。

令我十分吃惊的是,刚才公爵竟会猜到我常做噩梦。他确实说过,在伯夫洛夫司克“我的激动和梦境”都会改变。为什么说到梦境呢?他也不是医生,也不是具有卓越智慧的人,能料事如神。(他终究是个“白痴”,这一点是毫无怀疑的。)好像故意似的,就在他来之前我做了一个好梦(那也是我目前为止所做的几百个梦中的一个)。我睡着了(我想,在他来前一小时),梦见我在一个房间里(但不是我的房间)。房间比我原来的要高大,很明亮,家具也比较好,有大衣柜、五斗柜、沙发,宽大的床上铺着绿色缎面的缎被。可是在这个房间里我发现了一只可怕的动物,说不上名字的怪物。它有点儿像蝎子但不是蝎子,但更丑恶,正因为大自然里没有这样的动物所以显得很可怕,它故意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就这一点似乎包含着某种秘密。我对它看得清楚:它是褐色带亮的长约四寸的爬虫,头部有两指粗,向尾部逐渐变细,所以尾巴末端不超过十分之一寸粗。在离头部一寸的地方,从躯干上呈四十五度的角上长出两只爪子,一边一只,两寸长左右,所以从上面看的话,整个动物呈三叉栽状。我没有细看它的头,但看见两根不太长、形状像两根硬针的褐色的触须。在尾巴尖上和每一只爪尖上都有这样的两根触须,总共有八根触须。这只动物在房间里跑起来很快,就靠爪子和尾巴作支撑,跑的时候,身体和爪子像蛇一样扭动,虽然有硬壳,但跑得很快,看起来十分恶心。我十分害怕,怕它蜇我;有人曾对我说,这东西有毒,但最使我感到不安的是,谁把它放到我的房间里来,想对我干什么,这里有什么秘密?它躲到五斗柜下面,大衣橱下面,爬到角落里。我把腿放在椅子上面,盘坐在椅子上。它很快斜穿过整个房间,在我的椅子附近消失了。我恐惧地四处察看,但因为是盘腿坐着,所以希望它不会爬到椅子上来。突然我听见我背后有声音,它就在我脑袋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这家伙正顺着墙壁在爬,并已经爬到齐我头高的位置,那不停旋转和扭动的尾巴甚至触及我的头发。我跳了起来,这动物不见了。我害怕躺到床上去,担心它钻到我枕头底下。我母亲和她的一位熟人来到了我房间。他们开始捉这坏东西,他们比我镇静,甚至不感到害怕。可他们什么也不懂。这坏家伙突然又爬出来了;它这次爬得很稳,仿佛有什么特别的意图,缓慢地蠕动着,这更令人厌恶,它又斜穿过房间,朝门口爬去。这时我母亲打开了门,唤了一声诺尔马(这是我家的一条黑色长毛纽芬兰犬,五年前已经死了)。它奔到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坏东西上方。那家伙也停住了,但仍蠕动着,爪子和尾巴不停地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动物是不会感到神秘和恐惧的,此刻我觉得,诺尔马的恐惧仿佛也有某种特别不同寻常的、算得上神秘的东西。它看来也像我一样预感到,在这动物身上有某种不祥的东西和某种秘密。诺尔马在小心翼翼地向朝它爬来的坏东西面前慢慢后移着,而这坏东西好像突然朝它扑去,发动突然进攻。可是尽管十分惊惧,尽管浑身打战,诺尔马还是十分凶狠地盯着它。突然它慢慢地龇出可怕的牙齿,张开血盆大口,摆好姿势准备灵巧应战,打定主意,突然用牙齿咬住了这坏东西。想必是这东西用力挣脱了,企图溜走,因而诺尔马又一次急忙把它逮住,两次张开大嘴把这东西送进口中,都是急急忙忙地,像要吞食它。硬壳在其牙齿间发生咯咯的碎裂声;露在嘴外的动物尾巴和爪子以惊人的速度动弹着。突然诺尔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这坏东西竟然得蛰了它的舌头。诺尔马一边厉声哀号,一边痛得张大了嘴,我看见,被咬碎了的恶物横在它嘴中还在动弹,它从自己已被咬碎的躯体里释放出许多白色的毒汁到狗的舌头上,这白色的毒汁就像被压死的黑蟑螂的液汁……我突然醒来了,公爵也走进来了。

“诸位,”依鲍里特突然停止朗读,有点羞愧地说,“我没有重读一遍,但好像我确实写了很多多余的东西。这个梦……”

“有一点儿。”加纳赶忙插了一句。

“这里面有太多个人的东西、我承认也是有关我自己的……”说这话时,依鲍里特看起来非常疲劳衰弱,他用手帕擦去额上的汗珠,“对,您对自己太感兴趣了。”列别杰夫低声说道。

“诸位,我不强迫任何人,我再说一遍;不想听的人可以走开。”

“在别人家里……赶人走。”罗戈任不高兴地埋怨着。

“要是我们大家全都站起来走了,怎么样?”突然费尔特申阔说。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都未敢说一句话。

依鲍里特突然垂下眼睛,抓起手稿,但在一秒钟内他又抬起头,眼睛明亮,脸上两团红晕,直直地盯着费尔特申阔说:“您根本不喜欢我!”

响起了一片哄笑声,不过大部分人没有笑。依鲍里特脸红得够戗。

“依鲍里特,”公爵说,“合上您的手稿,把它交给我,关掉灯,回房间睡觉去。睡觉前或明天,我们再谈;但是无论如何千万别打开这些纸,愿意吗?”

“这可能吗?”依鲍里特十分惊讶地望着公爵说。“诸位!”他喊了一声,又狂热兴奋起来,“真是个拙劣的插曲,我举止不当。我不会再停止朗读了。谁想听,接着听吧……”

他快速从茶杯里吞了一口水,舒服地把臂肘撑在桌子上,避开众人的目光,又继续念下去,但是羞愧很快就过去了……

不值得再活几个星期的想法(他继续念着)真正控制我,我想,大约在一个月前,当时我还有四个星期的时间,可完全控制我是在三天前,从伯夫洛夫司克回来那天晚上起。这个念头完全深入我内心的最初那一瞬间是在公爵的露台上,也是我忽然想要做最后一次人生尝试的那一刻,我想看看人群和树木(就算这话是我自己说的),我情绪激动,坚持蒲尔道夫司基,“我亲近的朋友”有权利,我还幻想着他们会突然张开手臂,把我拥在怀里,请求我的宽恕,而我也请求他们的宽恕,结果,我成了无能的傻瓜。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冒出了“最后的信念”。现在我感到很奇怪,没有这个“信念”的那整整六个月,我是如何度过的:我知道自己有肺病,而且已经无法治愈,我不欺骗自己,清楚地知道真相。可是我越是清楚地了解实情,就越想活着。我紧紧抓住生命,无论如何也希望活下去,我承认我也曾抱怨黑暗渺茫,冷酷无情的命运把我像一只苍蝇一般压死,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是为什么我不怀着怨恨结束生命?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好好生活,却还是开始了生活?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尝试了,却还要尝试?其实我连一本书也不能看完,所以就不再看了,看书干什么?还有六个月,掌握了知识有什么用?这个念头迫使我不止一次撇下书本。

是的,这堵梅那罗夫墙可以说明许多情况!我在这上面记下了许多事情,我对这堵肮脏的墙壁上的每一个斑点都熟悉。那是一堵可诅咒的墙!但对我来说它依然比所有伯夫洛夫司克的树木宝贵,换句话说,如果我现在不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话,它应该比所有人都宝贵。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是带着多么贪婪的兴趣关注着他们的生活,这样的兴趣过去从未有过。我病得不能走出房间的时候,有时会怒不可遏地骂人等郭略来,我热切关注所有小事,对各种传闻满怀兴趣,好像变成了搬弄是非的人,譬如说说,我不明白,那些有着如此旺盛的生命力的人,为什么不会成为富翁(到现在依旧不明白)。我认识一个穷人,后来有人告诉我,他饿死了,我现在还记得,这让我十分愤怒:假如这个穷人可以复活,我或许会处死他。有时候一连好几个星期我觉得轻松,我能走到街上去,但是街道最终又使我产生憎恶,所以整天故意闭门待在家里,虽然我能像大家一样走到外面去。可我无法容忍我身旁的人行道上走着的人们,他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永远忧心忡忡,愁眉苦脸,忐忑不安。为什么他们永远悲伤,永远忧虑,永远忙碌?为什么他们永远抑郁寡欢,充满恼恨(因为他们凶狠、凶狠、凶狠)?虽然他们有六十年的生命,他们却不幸和不懂得生活,这是谁的罪过?为什么扎尔尼岑还有六十年生命,却要让自己饿死?每个人都指着自己的破衣服,伸出自己做工的手,恶狠狠地高喊着;“我们像牛马一般不辞劳苦地劳动,我们劳动却像狗一样忍饥挨饿,受苦受穷;别人既不干活也不劳动,他们却生活富裕。”(老生常谈!)在他们身边从早到晚奔走忙碌的还有一个“出身贵族”的不幸的可怜虫伊万·福米奇·苏科夫。他就住我们那幢房子里,住我们楼上。他永远穿着肘部磨破、掉了纽扣的衣服,他为各种各样的人跑腿当差,受命于人家的差遣委派,一天到晚都是。您要是跟他聊天,他便会说:“贫穷、困苦、一贫如洗,妻子死了,没有钱买药,冬天冻死了一个孩子;大女儿给人当了姘妇……”他永远诉苦,永远哭泣!哦,我对这些傻瓜从来没有过丝毫怜悯,丝毫没有……我可以骄傲地说:为什么他自己不是罗特希尔德?他不像罗特希尔德那样有百万家财,没有堆积如山的帝俄金币和拿破仑金币,没有像狂欢节货摊上堆积如山的金币,是谁的罪过呢?既然他活着,这就是说,命运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明白这一点,又怪谁呢?

哦,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我已经没有空暇来发火了,可在当时,我却因为愤怒发狂在夜间咬我的枕头,撕我的被子,哦,当时我多么希望,多么愿意,能有人突然把我,把一个十八岁的青年赶到街上,并撇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我没有住所,没有工作,没有一片面包,在这么大一个城市里无亲无故,饥肠辘辘,衣衫褴褛,再挨顿打,(这样更好!)但是身体健康,这种境况下我要显示……

显示什么?

哦,难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这篇《解释》已经够伤害自尊心了!嘿,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不懂生活的可怜虫,忘了自己已不是十八岁,忘了像我过六个月这样的生活等于已经是活到尽头了!但是让人们去笑话,说这一切是童话吧。我确实是在给自己讲童话。我用它们来填充我那些彻夜不眠的长夜,那些我现在还都记得起来的长夜。

可是,难道现在我又来讲这些故事?我现在也已经过了讲童话故事的时期。再说讲给谁听呢?要知道当时我是用这些故事来自我安慰的,那时我清楚地看到,连希腊语语法都禁止我学,恰好我也忽然醒悟:“还没学到句法,我就死了。”我从学第一页起就这么想,于是就把书本扔到桌子底下去了。它现在还被丢弃在那儿,我不许玛特廖娜把它捡起来。

希望我的《解释》落到一个人手里,他能有耐心读完它,认为我是个疯子也好,甚至当做中学生也行,最无疑的是把我看做是个被判死刑的人,他自然会觉得,除他以外,所有的人都不珍惜生命,习惯于糟蹋浪费,懒惰昧心地利用它,所以所有人都不配拥有生命!那又怎么样?我宣布,我的读者将会理解错的,我的信念完全不取决于我被判了死刑。你们只要打听打听,所有人无一例外地,他们是否懂得什么是幸福?哦,你们可以相信哥伦布感到幸福并不是在他发现了美洲大陆的时候,而是在将要发现的时候。请相信,他幸福的最高点大概是在发现新大陆的三天前,当时哗变的船员在绝望中差点要把船往回开到欧洲去!问题不在于新大陆,即使它忽然消失也无妨。哥伦布没有看见它就死去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已发现了它。问题在于生命,只是在于生命,在于发现生命,在于不断地去探索,而根本不在于发现什么!但是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怀疑,我现在所说的一切就像最普通的话,大家一定会把我当做是低年级小学生,把自己的作文《日出》拿出来展示,或者会说,我大概是想说出某些见解来,但是尽管有这样的想法,可惜都不会……“发挥”。但是,我要补充一句,人的任何英明的思想或者崭新的思想,或者甚至是头脑里产生的任何一种严肃的思想,总会留下一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传达给别人的,就是您写下了繁多的长篇巨著,花三十五年来阐述你的思想,也总是会留下某些东西怎么也不肯从您的脑壳里走出来,却愿永远留在您那里。您将带着它们死去,也许没有传达给别人的还是您思想中最精华的东西。但是,如果现在我也不能准确传达这六个月里折磨我的一切想法,那么至少大家会明白,为了得到现在的我的“最后信念”,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认为我有必要在《解释》中提醒注意我的目的。

但是,我还要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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